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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二十 一章架阴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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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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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架阴桥
   别了刘老头,舅舅带着我穿过几家农户的屋檐,来到一家红墙青瓦的人家。红砖是泥瓦匠用黄泥一块块地在模子里夯出来的,那时候农村泥瓦匠不少,但用得起红砖的人家却是少之又少。
   舅舅对我说:“那生魂如果在这里,也算他有点运气,也有点眼光。”
   想想也是,那人既然能使出阴冥葬的手段,断然不甘心去个一穷二白的人家的。   这家门口趴着一只大黄狗,看见生人过来,立即爬起来,龇牙咧嘴的冲过来。
   舅舅叱了那狗一声,骂道:“你这狐假虎威的东西!”
   那狗低叫一声,看了看舅舅,夹着尾巴跑到一旁,不再啃声。
   屋里出来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老远叫道:“天源老弟,今早起来就听见喜鹊在叫,我就知道有贵客临门,快到屋里坐。”这大概就是张万年了。
   客套了一阵,舅舅拉着我进了屋。大堂里摆着整齐的漆木家具,四面墙上贴着彩画报纸,显得很是贵气。让我惊奇的是,桌上摆着一台黑白电视机,这可是稀罕物,我只在乡镇府的办公大楼里见过。
   两人扯了一会老黄历,舅舅半字也没提访药的事。这时屋里出来一个半百老太,却是张万年的老婆。老太眯着眼瞧了瞧,哟的一声说:“原来是天源啊,稀客啊!”说完急忙张罗着倒茶倒水。
   张万年对舅舅说:“老弟啊,我这不刚刚抱了孙子,正想去找你,帮我这孩子批个八命。”
   舅舅眉头一扬,笑道:“大喜大喜!”
   张万年咧嘴笑道:“我这个孙子说来也奇怪,媳妇要生他的时候,天天晚上梦见白马,老弟,白马上将军,是不是这么解?”
   老太在一旁责备道:“别整天把你那上将军挂在嘴上,也不嫌丢人。”嘴上虽是责备,眉梢却是喜气洋洋的。却是喜气洋洋的。
   我跟舅舅对视一眼,心里一宽,没想到来得那么容易。舅舅笑了笑说:“就算不是上将军,富贵是免不了的。”
   张万年大喜,对老太说:“快去把孩子抱出来,让天源瞧瞧。”
   媳妇在坐月子,不能出来见人,张万年的儿子也不在家,老太便去把孩子抱了出来。那孩子圆脸大眼,甚是肥大,额头一片青痕,双眼咕噜噜乱转,不哭也不闹。   舅舅探手量了量孩子太阳穴后的发梢,又问张万年要了孩子的生辰,默默地盘算一阵,点头说:“天庭开阔,地格饱满,先天八命厚,日支主在官,小时候有点小灾厄,现在只能看这么多。三世书只讲到日支,变数很多,以后逢事看事,要用十二时辰才能看得清楚。”
   老两口甚是高兴,那个孩子小时候不有个三灾六病的,对于这点他们倒不在意。
   老太心满意足地抱走了孩子,张万年沉吟一阵,对舅舅说:“这孩子是在卫生院生的,也没有个病痛,白天都不哭不闹,一到晚上就哭个不停,这是怎么回事?”
   舅舅说:“是不是饿了?”
   张万年一摇头,说:“那不会,我家媳妇惊醒得很。”
   舅舅也看出了孩子头上的青痕,不像是刚出生的孩子所带的那种,心里有了确认,想了想说:“天星稍暗,煞星入室,不过问题不大,架个阴桥,修点福缘就行了。”
   张万年点点头,放下心来,对舅舅说:“那就劳烦老弟了,今晚就在这歇着,你没什么要紧事吧?”
   舅舅说:“刚从外地回来,也没什么事。”
   于是张万年便吩咐老太杀鸡宰鸭,预备晚饭,自己便去忙着准备架阴桥的事物。
   舅舅皱眉对我说:“这个生魂可恶得紧,不知道他的来历,害得我有力无处使。若不是怕他狗急跳墙,我就用三世通把他生生的扯出来。”
   我顿时明白了,点头说:“难怪舅舅今天做事没以前那么干脆了。”
   舅舅拍了拍我的脑瓜子,笑道:“做人事做鬼事讲究的都是变通,哪能一味的胡搅蛮缠。”
   我想了想,又问舅舅:“刚才你给那孩子批的命准么?”
   舅舅沉吟道:“先天造就,后天可改,改多改少看各人的运势。那生魂找上他,属于飞来横祸,度过了,就是一场福缘,有莫大的好处。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变数太多,逢事看事,一张纸批到老,那不是瞎扯么?”   我听明白了一点,便不再问。
   这天便在张家度过了,张万年将电视机打开,里面正播着西游记,画面虽然不清晰,一片雪花,我依然看得如痴如醉。
   很快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舅舅便在大堂开了坛。这次的坛跟之前的不太一样,地上铺着先天八卦图,当中是香案,香案的桌脚上绑着一架竹桥。竹桥由两根竹枝撑着,中间是一张用竹篾编成的弓形桥面,两端还各有一个小竹篓,里面装着煮熟的鸡蛋。
   香案上环绕着三十六盏明灯,依旧有水盆,金钱,香米。
   舅舅焚了香,叫张万年把孩子抱来,用朱砂在孩子眉心点了个红印。接着请了六丁六甲护身,又请了祈福天官护住孩子,便对我说:“待会我念祈愿经为孩子求福,那东西忍不住就会出来偷点好处,你就用钹使劲敲三下,压在坤字位,喊声‘地星灵神,快来帮忙’,就把他困住了,千万不要出错。”
   我听得明白,便拿着一对钹在一旁小心看着。
   舅舅燃了纸钱,掐个印诀,唱起了地藏祈愿经,经声悠扬浑厚,让听得极为舒畅。
   唱了一阵,那小孩突然依依呀呀的哭了几声,案上的明灯齐齐暗了下去。
   我见机得当,将手中的钹哐哐哐的敲了三声,压在八卦图的坤字位,口中喊道:“地星灵神,快来帮忙!”
   屋子里无端端的刮起一阵阴风,只见那阴桥吱吱呀呀的一阵摇动,案上的明灯忽然大涨,火焰窜起老高。舅舅睁开眼,快速拿起一张纸符,咬破指尖,在纸符上画了几笔,贴在戒尺上,案上一拍,喝道:“镇!”
   阴桥摇了几下,停了下来,明灯依旧明晃晃的,屋子里一阵寂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舅舅沉着脸,换了个印诀,默念一阵,唱道:“地藏星君,轮回天官,行个方便!”
   唱完抄起桌上的金钱,撒入金盆,喝道:“金钱撒落,三—世—通!”   舅舅眯眼看了一阵,嘿嘿笑道:“民国的人,难怪难怪。”
   张家老两口睁大眼看着舅舅,一阵迷糊。舅舅笑了笑,燃了一串纸钱,对着阴桥说:“该去时不去,该来时不来,草木牲畜天注定,走吧!”
   阴桥又晃了几晃,案上的明灯渐渐地矮了下去,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舅舅见事已成,扯过一张黄纸,用朱砂写到:天黄黄,地黄黄,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诸君念一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第二十章 软尸咒
   处理完生魂的事情,舅舅也没在张家再呆,连夜带着我回了家。他说这么多年都在外面跑,还是在家里睡得踏实。
   到了舅舅家已是半夜,舅妈拉着我左看右看,确认我没事,这才说:“还指望着孩子跟着你能有个平安,谁知道一捅就是一个大篓子。”
   舅舅笑了笑说:“那明天我送他回家好了。”
   舅妈急道:“那怎么行,这才来几天呢。”转头又对我说:“新安,你妈不要你了,你就跟舅妈舅舅过一辈子吧。”
   我想也没想就说:“好啊,我要跟舅舅学本事。”
   老两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花直冒。其实墨工一辈子看似风光,其实背后凄凉无比,我那时还不明白,也没去想那么多。
   在舅舅家呆着,画画符,听舅舅扯些老黄历,过得自在无比。舅舅怕我无聊,翻出一本封神榜让我看,竖排繁体字的那种,我看了几页,十句能懂一句,随手就丢开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舅舅照例上香的时候,神坛上供着的铙无缘无故地嗡嗡的响起来。墨工的法器是不会无缘无故自己响起来的,舅舅默默盘算一阵,叹道:“时辰到了,想躲都躲不了。”
   舅妈说:“新安也要去?”
   舅舅点点头,对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在三湾的时候我跟你说,我们还要去一次的?”
   我想起舅舅在三湾做的事,点头说:“是不是刘家那老头?”
   舅舅笑了笑说:“当天我都看出来了,不过他也那么大年纪了,也算是享了天年。”
   我问舅舅道:“那天你用他的头发是做什么的?”
   舅舅说:“那老头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善人,临终的时候,本来要受阴鬼折磨几天,受尽苦难才死。那天他既然在门口等着我,我便替他挡了这一灾。”
   舅妈听了脸色有点难看,却也没说什么。舅舅吩咐我早点睡,他去请班子里的人,刘家的人天没亮就会来。
   替人送葬是一件大法事,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一般做这一行的都有个班子,少的三两个,多的十几个。
   舅舅也有两个跟班的,都是别村的人,会使法器,只有丧事的时候才会把他们叫来。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姓张,脑门上长了颗李子大的肉瘤,看起来有点恐怖,别人都叫他张果老。张果老是敲鼓的,还能跳上一段打摆子似的步子。另一个叫赵小豪,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长得虎头虎脑,他能吹海螺,还兼打铙。
   我模模糊糊的睡了一会,舅舅已经把两人都找来了。那是天还没亮,过了一会,又来了个中年人,手里拿了一叠纸钱,里面包了一把清香,还有个黄纸写的帖子,上面写了刘老头的生辰冥辰,进门磕了三个头,正是刘家的人来请墨工。
   舅舅也没说什么,接了香纸,便叫我们一起出门了。
   那中年人是刘老头的儿子,叫刘贵,却是个老实人。舅舅问了下他刘老头过世的情况。
   刘贵说:“父亲走得很安静,昨天从晚饭的时候一直在念叨您,当时我就留意了,果然半夜就走了。”
   舅舅点头说:“是喜丧。”
   刘贵又说:“我出来的时候,听见隔壁李家也有动静了,那老婆子比父亲年纪要大,没想到碰到一起了。”
   舅舅点点头,叫我们把法器一路敲起来。赵小豪看见我也跟了来,便问舅舅道:“表叔,这小孩哪家的?”   舅舅笑了笑说:“我家的,还别说,这孩子比你可机灵多了。”
   赵小豪歪着脑袋说:“你会什么?”
   我将舅舅给我的钹扬了扬,叮叮哐哐的敲了几下,得意地说:“我会敲钹。”
   赵小豪嘿嘿一笑,将手中脸盆大的两块铙搓了两下,刺耳的滋滋声震得我耳膜都鼓起来。
   张果老拍了他脑瓜子一掌,骂道:“正经点。”
   赵小豪正了正脸色,把肩上的海螺拿起来,吹了两下,呜——呜——的苍凉的声音直透云霄,惊得路旁的野鸟扑啦啦乱飞。
   两人找了下节奏,一路咚滋咚咚滋咚咚地敲着。
   到了刘家已经天亮很久了,此时刘家已经聚集了不少帮忙的村民,刷门板的,洗锅头的,宰猪的,乱糟糟一片。不远处的一家也是如此,想来就是刘贵说的李家了。
   到了岔路口,舅舅叫大家停下来,自己到土地公那里烧了一炷香,又叫赵小豪把海螺吹了三下,这才进了屋。
   刘老头的棺材已经被抬了出来,放在大堂,黑漆漆的让人惊心。
   舅舅先在大堂的神坛上了一炷香,便让张果老和赵小豪去帮着摆置灵堂,自己带着我来到了刘老头的房间。刘老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跟那天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灰白,我看了倒是没怎么害怕。
   床前围了不少男女老少,基本都是他的儿孙亲戚之类的。舅舅拿出戒尺,在床头敲了三下,掐个手印,念了一段惊魂咒,然后便叫妇女小孩都出去了。
   舅舅对刘贵说:“去两个人,把他抱起来。”
   刘贵点点头,便和另一个中年人上了床,一左一右将刘老头搀了起来。由于老头已死了多时,身体早就僵硬了,两人使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搀起来,弓着背站在床上,样子极为诡异。
   舅舅又叫另一个人去打了一碗清水来,掐个手印将清水端在手里,对刘贵两人说:“抱好喽!”说着念了个咒语,手指在水里一搅,接着含了一口,噗地喷向刘老头。
   刘老头的身子毫无预兆地一软,像根面条似地,呲溜一声滑了下来,瘫在床上。这一下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舅舅面不改色地说:“给他洗洗,穿上寿衣吧。”说完便带着我出来了。
作者: 余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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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 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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