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神劫》正戏第五节------密谈五

剧场导演

岳天丛找上天殛问剑，便是有些话想要讲。

荒神·岳天丛

自知武功不济，如今的自己对上风随云绝难取胜，反而要丢了性命。岳天丛心中不甘。人之所以为人，便因为人能够用道德约束自己心中的黑暗。只是如今，只因最原始的武力差距，恶者逍遥法外，苦主有仇无报。

岳天丛找上了天殛问剑，只因，他曾经打败过风随云。如今父亲已死，自己要提升武功，拜师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看着面前与自己年龄相差并不太大的少年，尊严与信念在心中不断地交战。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而先达者为师，不在年高。岳天丛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

下定决心，岳天丛在天殛问剑的面前跪下。

“天殛前辈，请你，收我为徒。”

荒神·天殛问剑

“问剑应约而来。”
背剑赴约，对岳天丛的邀请甚感疑惑，谁道岳天丛见面便是一跪拜师。初一错愕，伸手拦住，不让岳天丛双膝跪下。
“你我本是同辈，这声前辈撤下。男儿当存傲骨，随意卑躬屈膝，只会让人看轻。”
略一沉吟，已大略猜得他拜师原因
“岳掌门乃是你二叔，又是紫霄剑派掌门，你要学武，为何找上问剑？”

荒神·岳天丛

沉默了良久，终于低头沉声说道：“我已无颜再见二叔。”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沮丧。

荒神·天殛问剑

惨案的经过，自己一直目睹，谁身上的伤最深，也是显而易见，见他这般说，亦不深究细问，只是缓缓踱出两步。
“你要学武，为了报仇。但是，你带着报仇的执念去学武，会让你走不了更远。”
顿了一顿：
“问剑见过风随云另一次发狂，他一掌打晕了自己的师妹，却在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得知所为之事之后，悔恨万分。”
“这一次，不幸发生在你身上，问剑只有说出所知的义务，你接下来的打算，问剑无意干涉。”

荒神·岳天丛

“因为仇恨么？”看着自己的左手，微微苦笑：“有些人，有些事，本就从未给过人选择的余地。命运之轮碾过人的身上，不曾给人以任何准备的时间。你说得对，尊严只会有一次，失去了便是永远失去了。至于看轻……哈，”惨然一笑，“连我自己都要看轻自己几分，又有什么资格叫人高看我？”

“告辞了。”拱手行礼后便匆匆离去，背影萧索。

荒神·天殛问剑

“且慢。”
似乎对岳天丛告辞有些惊讶，沉默了一阵，方才说道
“当日令尊灵堂之上，问剑曾经承诺，若有相助岳家之处，问剑不会推辞。一诺千金，今日你为报仇求武而来，问剑可以传你，非以师徒之分，而是实现诺言。”
话音落时，抽出背后悲嚎：
“让我一观你的实力。”

荒神·岳天丛

“你……”听得天殛问剑的回答，虽然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岳天丛感到胸中的压抑和愤懑。仿佛一只野兽，即将破胸而出。回头：“你注意来，我要出招了。”

拔剑，出招：“紫宵剑法·九霄龙吟——”

荒神·天殛问剑

“是紫霄剑法。”
看见岳天丛起手剑势，并不陌生，知是九霄剑招。彼有来招，我有应势，一声清喝，背身悲嚎，划出寒弧，身形旋起，剑随身转，发出一道回旋剑气，击向岳天丛。
“四时江雨！”
一如竹林对战风随云，同样的招式，却是有心的对比，对招之刻，已感对方实力不足，出招劲气卸去五分。

荒神·岳天丛

只对上一招，岳天丛便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单薄的身躯重重地落在地上。岳天丛用剑支撑着身体，勉力站起。

“还需要出第二招么？”

荒神·天殛问剑

收了五分力，仍是力道过重，但看见岳天丛挣扎起来不屈模样，平添几分好感。
“喝。”
身形一动，上前扶住强撑的岳天丛，点住穴道止血。
“这种实力，和他差的太远，纵然学了我的剑法，也无胜算。你的打算呢？”

荒神·岳天丛

伸手抹去嘴角血迹。
“我的实力不足，是因为过去的我从未想过踏足武林。而现在，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只要你肯教，我肯学，即使实力相差再大又能如何？他一天之中能够用于练武的时间有多少？我一天之中能够用于练武的时间有多少？这样日积月累，总有一天我能够超过他。紫宵剑法我练过。我清楚的武功路数，他却不清楚我的。我知己知彼，他却知己而不知彼，我为何不能赢他？”

荒神·天殛问剑

听岳天丛这般言语，不应不否，只是说道：
“对问剑而言，风随云所作所为乃是无心杀人，罪不在本心，因此若一朝遇上，他若有悔过之行，问剑会选择宽恕；但对你而言，风随云所做，乃是杀父夺妻之仇，你有怎样的态度也不过分，问剑既然承诺了你，便会教你一切打败风随云的办法。”
（将风随云实力属性告知，传授御剑、江雨七叠剑）
“既然如此，看好了。这便是家师不知名当年独步天下的江雨七叠。”
悲嚎在手，挥洒之间，将江雨七叠招式一一使出。
“招只七招，实战之中却有无穷的变数，招死人活，一切尽在临机应变四字之中。”
使尽最后一招，手中悲嚎脱手，平平飞向岳天丛。
“既然你有了决心，问剑愿一观你的行动，这口剑拿着，前往剑庐修习吧。”

荒神·岳天丛

看着落在面前的那柄剑，心中涌起一股意味不明的感觉。伸出手，握住了剑柄。岳天丛知道，对于一个剑客来说，剑，就是他的生命。
“你不愿做我的师尊，却愿意传授我武功。是因为我是家父的儿子，还是因为，我是岳天丛？”询问的语气充满了矛盾和不甘。

荒神·天殛问剑

“哈，是因为我不想折寿，这个理由可以么？”
笑容一闪而逝，面色变得认真起来。
“令尊与我并无交情，授艺于你，只是为了当初问剑心中做下的承诺。”
顿了一顿
“但是，给你悲嚎，却是方才你强撑不倒的动作里，让我确确实实看到了这种执念，这种让问剑产生共鸣的执念，无论这种执念是因何而起，将来又会如何，问剑都愿意一观其成。”

荒神·岳天丛

“不愿做我的师父，却愿成为我的朋友么？好，既然如此，你便是我岳天丛踏入武林的第一个朋友了。”岳天丛松开紧锁的眉头，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我要去剑庐百剑岩壁修行了。悲嚎的归还日期不会太长。告辞，”

荒神·天殛问剑

“哈，你也是问剑的第一个朋友，请。”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