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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斯帝二十六年大事记 (更新至第七回 作者:沈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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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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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帝二十六年大事记

  第一回:莫威廉戏言护新主,波士顿战前折都督
    斯帝26年,旱,时临四月,诸侯纷乱一如从前。东西两州共十六路诸侯,扫定四海,定鼎八荒,会于诸夭之野,欲定谁执天下诸侯之牛耳,平四方沃土之霸业。
    斯帝年老,常以前代乔国师为念,远远瞧见这十八路烟尘中多是青年俊杰,老怀大慰,缓步拾阶而上城门,朗朗而道:“自朕登基以来,我天朝力行武治。不管是之前的黑白二相,后来的乔国师,均是我朝不世出的奇才。只是天下英才甚众,泥沙俱下,锱铢难计,然凡能于这季后之盟中脱颖者,皆是朕心中的爱将。今年诸强并起,四海归心,朕心甚慰,特公诸天下,凡能在最终战中立不世功勋者,以上古大贤罗素为名,敕封食邑罗素郡,世袭罔替,赏千金,铭金以记其事。”
    一众大喜,伏身共贺:“吾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斯帝捋须而笑,示意平身,口中称赞:“朕观今年气象,与去年大是不同。想七年前朕巡幸天下之时,擢三位少年于草野,分居各州别驾,如今看来,却也是一方都督。有少年如此,何愁不得一统天下哉!”
    克利夫兰州一众闻之,顿时大喜。莫威廉忝居军中司马,大笑道:“我老莫辗转多年,从未服过谁,可是遇上了咱的大都督,却也是心服口服。只怕是,嘿嘿”,他手一指雄踞黑骓上的大汉,向四方巡视一圈之后傲然笑道:“我家陆布朗陆大都督,已经说不得是天下无双了吧。”
    陆布朗去年被封为骑士王,乃是当朝两位藩王之一,然而他少年成名,极是谦逊,加上善冲锋于前,尤喜旁人唤他的军中称号大都督,因此天下都称其为陆大都督。又因其御下手腕极高,因此克利夫兰之人,往往唤其陆郎。
    并称为三俊少的丹佛州安瑟尼大都督与身边的新来刺史毕陆瀑司相视一笑,笑而不语。麾下诸人虽然无人言语,却尽是冷笑。
    典韦一勒胯下骏马,回首看麾下的汉子,个个面容枯槁,也就新来的少年先锋碧斯里满脸不屑,稍有几分可战之色。内心暗叹一声罢了。提枪抱拳,做了个回环揖,叹道:“我迈阿密州地小人稀,能到此地,委实已经是疲惫不堪,不敢与各位争雄。然吾皇在上,天心尽知,不敢不尽力一战耳。”
    莫威廉是个爱说话的,一看有人搭腔,马上来了精神,嗤笑道:“不敢就不敢,哪来如此这些废话。我家陆大都督天下无双无对,哪是你等偏鄙之地……”
    那雄跨乌骓上的陆布朗忽然沉声一喝:“住口,休得放肆!”
    那一喝极是低沉,在场所有人只觉得脑中一炸,一些功力不支者,当即脸色发白。
    远远一彪黄衣军中,突然一个极清冷的声音传来:“果然少年英雄,天下无双无对么?嘿嘿,很好,很好。”
    众人远远望去,只见那彪军马与旁人不同,一袭黄衣灿灿的耀眼,那发声之人坐于马上,朗眉隆鼻,闭目仰首,一脸平静。乃是去年铩羽而归的洛城大都督科比。
    此人钦封湖人王、洛杉矶大都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假节钺,端的是位高权重,此人少年得志,只不过心魔太重,常有屠城之举,昔年多伦多因一言冒犯,被其怒屠八十一城,震怖天下,思之凛然。
    底下已有休斯顿军中参谋巴蒂尔跌足叹道:“这莫威廉真是不识进退,白白惹了这个洛杉矶的魔王。把他的火气弄大了,这可真真是让我难办了。”
    旁边一只手拍了巴蒂尔的肩膀,回身一看,乃是参将,归德将军阿泰,阿泰笑道:“此人乃我素识,若真遇上之,交由某家便可办了。”
    休城大都督姚明回马看着巴蒂尔,眼神凝然:“莫管他如何,我们只管前行便是了,万事有我在,尔等放心。”
    奥兰多城的蓝军却是个异数,当此各家军马烦乱之时,他领头的霍华德都督及身后各大小将军,依旧互相嬉笑,混不将面前的一切放在心上。
    毗邻的芝加哥阵中有一小将,新授游骑将军一职,望着斯帝,内心暗道:“那三俊少又如何?我便不信我就及不上这三人。”
    斯帝看城下一阵纷乱,方欲开口之时,突见远远一马而来,白旗飞扬,心下大惊:“莫不是又损我一员大将?”
    只见那骑直奔去年盟主波士顿城而去,马立未稳之时便拜倒痛哭于军镇代都督皮尔斯面前,大哭道:“皮帅,加内特大都督中了飞矢,已然伤重,闭关调养去了。”
    本来如铁桶一般的波士顿军马闻言一阵大乱,军师里弗斯口吐白沫,直接晕厥。
    那皮尔斯也是一方豪强,只见他叱喝连连,勉强整顿了前后二军,只是中军大乱,一时间已然来不及收拾了。
    斯帝六神无主间,只见科比忽地睁目大喝,声震寰宇:“时辰已到,为何不战!”
    陆布朗举戟过顶,顾盼生威,大喝:“哪便战罢!”
    所有诸侯军马一时间群情激昂,大喝:“那便战罢!!”

    风声飒然,只见皇城上斯帝的麾盖飘扬,残阳斜照,将华冠锦旗尽皆映的如一泼血般的颜色。
    那便是为人所传诵的,一切金戈铁马的开端了。
    正是斯帝二十六年。

第二回:绿衫军首场败退风云动   少年郎一战成名天下知

    波士顿挟去年之威势,傲然列阵。芝加哥节度使内格罗观之,法度谨严,气列森戟,与去年并无二致,心下暗暗称赞,叹道:“未料加内特带兵精深如此,人虽不在,气度宛然。”帐下急先锋戈登沉吟半响,开口问道:“主公,以我观之,对方老谋深算,这阵法门户紧守,攻无可攻,奈何?”
    内格罗冷笑:“加内特欺我无人乎?这个阵势的阵眼便在他一人身上,如今他身受重伤,欲以戴维斯领其职。此人壮则壮耳,却非是领兵之才。哼哼,我便要他哉一个大大的跟头。”他横眼一扫,看见昂首挺胸的罗斯,笑道:“这首战,便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了。”
      此处内格罗调兵遣将暂且按下不表,却看那处皮尔斯神情凝重,立马于前。帐下小将朗多怪之,上前问道:“都督向来喜怒不行于色,在十一刀下而神不变,科比加诸前而色不改,去年谈笑间灭了洛城军团,为何今日如此慎重,战前情怯,非为将之道。”
    皮尔斯擎出双锤,叹道:“某纵横天下十一年有余,于去年绝顶天下,不可谓不风光。只是某家心知,若无大都督,某一身本领不过能施展十之八九,故天下间能人无数,能让我心服的,不过大都督一人而已。这八门金锁阵乃是都督亲传,极尽其奥妙,只是这套阵法操演极难,我和雷将军都只得其皮毛,要仗之纵横天下,非都督亲至不可。”朗多凛然,呐呐不敢言而退。
    战鼓一擂,皮尔斯便欲上前叫阵,没想到芝加哥大军未动,却有一白袍小将,星眉朗目,斜斜里领一彪军杀出。措手不及之下,险险被其一招得手,皮尔斯骇然,奋力一招逼退,大叫一声:“来者通名!”那小将叱咤间不回话,抖手九枪逼得皮尔斯施出毕生修为,双锤舞得水泼不进,第一节堪堪打了个平手。没想到那小将一看波士顿后方已有救兵掩杀过来,一扯披风,洒然回营。大笑道:“对面的人记着,小爷人称罗斯的便是,以后尚有见面的时候,都给我小心了。”
    回身一枪,逼退追击的皮尔斯,罗斯勒马回身,冷然露齿笑道:“所谓第一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退回本阵,皮尔斯沉吟良久,与身边的大将雷阿伦,对视一眼,点点头,入中军升帐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大都督缺战,军心不稳,非以奇招不可胜之。”
    雷阿伦嗔目大喝:“帐下朗多何在?”
    朗多抱拳:“属下在。”
    两员上将对视一眼,叹道:“此一役的变数,便是着落在你的身上了。”


      斯帝于城楼上远远观之,忧心如焚。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这番大战,必然精彩,陛下何须惊慌。”
    回首看之,原来乃是太师沙克,太师年老,此番已不插手群雄争霸,只见他笑着看罗斯于三军中七进七出,如若无物,大笑道:“此番是绿军的麻烦,却乃是陛下的福分啊。”
    斯帝叹息道:“太师有所不知,此番洛城汹汹而来,若能重遇去年对手,本朝圣光泽被天下则指日可待矣。”
  “陛下糊涂了。”沙克仰首望天,似是想起当年横扫天下的岁月,傲然道:“自古英雄少年,有此等少年出现,乃是陛下天大的福分。”他一指与罗斯斗得不可开交的朗多,看着斯帝,躬身而道:“贺喜陛下,臣观这两个少年龙凤之姿,必然有一番恶斗,似是能为一世之敌。”
    他慢慢摩挲着玉雕金漆的栏杆,慢慢道:“陛下,请你好好看着他们。”
    沙克低沉的声音在夕阳下缓慢悠远
    “这必然,是一段伟大传奇的开始。”
      斯帝悚然回身,只看见他的背影慢慢离开,苍凉而凝重,依旧挺拔,但是那华美的锦袍下,依旧隐隐约约能看出他身上片刻不离身的盔甲的痕迹。
      “我经历过的那些没有敌手的日子……当真是……寂寞如雪啊。”


    不多片刻,绿军和红军已然战至最后时分,罗斯最后一枪刺出,直重绿军要害。皮尔斯已然手脚发软,勉强还了一锤,堪堪战平。
    只是双方都已是疲软不堪,绿军老迈,不如红军生猛,最后一刻雷阿伦欲单骑救主,反被芝加哥的运粮将诺阿遇上,偷袭不成,恨恨回营。里佛斯悠悠醒来,闻得绿军已然败退,大叫一声,复又晕厥……
    谁都没想到,去年风光无限的绿军,居然在一群年轻人面前,落败了。
    谁也都没有看到,手脚冰冷的雷将军,回首望着对面鸣金回营的年轻人,冷冷道:“一胜而已。”
    “你们给我记住这场胜利吧,你们最终还是要败的。”
    “因为,我还在这里。”

第三回:陆郎谈笑间一力降十会 斯帝沉吟中登坛封太子

    花开两朵,单表一枝。且不谈那厢的绿军陷入苦战,话说克利夫兰一行人昂首前行,并未遇上什么埋伏,心内各自奇怪,马军统领韦斯特打马而去,不多久飞马回报:“禀都督,前方斥候报来,底特律离此驻扎十里,严阵以待。”陆布朗微一思索,已然明了,当下擎出手中方天画戟,细细拂拭,笑而不语。莫威廉大奇,策马向前问道:“都督这是何意?底特律一退再退,大违常理。我观都督胸有成竹,莫非早有定计?”
    陆布朗大笑道:“此等伎俩,只能瞒瞒汝辈,焉能骗得了我。想当年本督成名天下的一战,便是单骑强杀底特律。自那次之后,本督的无当飞军震惊天下,底特律一直耿耿于怀,不得安睡。今次前来,对方的大都督远走丹佛任了刺史,新来的乃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刺客,只不过与那几人有了嫌隙,一直不得重用。这番他们退防十里,便是想收缩阵型,让本督无从下手。哼哼。”他斜望了后方面色有异的中军将大本——那大本原来乃是底特律的中军旧将,傲然冷笑道:“中军无人,光想着收缩后防,也想和本督一较短长么?本督这次就要让他们知道,天下间,若是一味想防着本督的中路直杀,难于上青天!”
    他狞笑一声,平时谦恭忍让之色一改 ,顿时便是满面杀气暴戾之色,一振手中方天画戟,勒马高呼:“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功成名就之时,便在今日!”
    陆布朗一马当先,横戟而出,一路上尽皆是他的声音回响,厚重沉实:“儿郎们,待我军大破底特律之时,各个重重有赏!”

    在西州路上,洛城大军缓缓前行,方寸不乱。忽然当前的科比轻噫一声,勒马而伫,遥望东方,满面凝重之色。辅国大将军加索尔趋前而问:“王爷何事?可是有了什么计较了么?”科比摇头道:“孤王一路行来,忽觉东方杀气大盛,纵横捭阖,故勒马一看。”加索尔大笑道:“若论单论杀气,天下又有何人能出王爷之右,王爷这番多心了。”科比不语,良久方道:“以孤王看来,这番杀戮之气非是来自一处,却是自两处而发。一处刚猛无匹,一路上寸草不生,必然是那陆布朗无疑了;另一处的杀气却大是奇怪,乃是几道剑气交杂,纠缠不休。其中有的乃是皮尔斯和雷阿伦之属,而剩下的那些剑气凌厉无比,但以孤王的眼力,却也是看不大分明。看来今年东洲八部兵马,已然和往年不同,我军要准备的,并非是去年波士顿一家了。”
    加索尔默然,半响展颜笑道:“不管那些人怎生个说法,我们只管到最后,便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科比闻言,抬眼望天,一字一顿:“孤不管来的是三头六臂还是八部金刚,凡挡路的,那尽皆杀了便是!”
      大喝一声,挥手而道:“三军开动,只管前行!”

      斯帝在城楼上,望见陆布朗如风进退,似鹰搏兔,笑问左右:“吾家千里驹何如?”
      适逢尚书令,一等凤凰公纳什见侍,闻言叹道:“陆亲王其人,上马破敌,下马安民,有万夫不当之勇,兼思虑分明之才,以臣多年阅历观之,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奇才。”
      斯帝微笑颔首,挥手屏退左右,直视纳什,目光炯炯:“朕欲立之为太子,如何?”
      纳什大惊,谏道:“吾皇家事,臣不敢多喙。然目前立太子,恐非是时。一则陆亲王尚年幼,科亲王、邓丞相尚在朝中,贸然立太子,则置他们于何地;二则陆亲王之强当世皆知,只不过未能一统四海,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斯帝捋须缓缓道:“爱卿能据实而言,不惧天威,朕心甚慰。然一来今年陆亲王功勋盖世,克利夫兰兵精将良,号称当世第一,他又位极亲王,赏无可赏;二来么,朕观今年克利夫兰能大有作为,此时封太子,一旦他今年能登顶,则朕可将其名声遍布四夷,不限于吾国一地矣。”
      纳什哑然,半晌后躬身而谢:“吾皇思虑深远,臣实不及也。”
      斯帝一拍扶手,朗然而道:“朕计较已定!来人,开坛!待朕祭天,敕封太子!”

第四回:休斯顿悲喜世事难料 一局棋看尽日薄西山

    且不提十六路烟尘各自如何,只看休斯顿近几年来厉兵秣马,意图一雪历年来一战即溃之耻。大都督麦蒂天赋异禀,天资为十五年来所仅见。只是奈何久病缠身,不堪久战,往往在行军中突发恶疾,不战而溃。休城节度使阿德屡次吃了大亏之后,一怒之下废了麦蒂,拘其于后营,拜赞军校尉姚明为大都督,领赏罚之权,行征伐之事。未想到姚明能征惯战,尤喜中军正面强攻,一把铁脊背身矛当世独步,人称中军正战天下第一人,一路带军狂飙突进,终于在西北区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
    片刻间探马来报,此番第一阵面对的乃是一群青年军,正于前方安营扎寨。姚明心情激荡,持矛立马,对身边的参军斯科拉笑道:“这帮后生小子不识好歹,此番居然敢正面对我大军。儿郎们,随我来,趁他们安营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也正是天助休斯顿,波特兰的都督罗伊为人谨慎,正在升帐议事,未料外帐忽然一阵兵荒马乱,四处起火,罗伊一时间无计可施。诸将慌乱间披挂上马,只是可怜中军大将普利兹比拉刚上马时便遇上了姚明的中军,被姚明杀得溃不成军,来来回回不是其一合之敌,只一矛便被姚明刺于马下,往复者九,九战九溃。休斯顿诸将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波特兰后方才鸣金收兵,得胜而回。
    不过这罗伊不愧为大将之才,他从军方才三年有余,然而临战不慌,遇事冷静,深得节度使麦克米兰赏识,擢其为大都督。在检点军马之后,罗伊咬牙道:“休斯顿得胜方回,姚善明争不善暗斗,阿泰有乱才不具计谋,此刻前去劫营,必然大胜。”随军司马布雷克少年老成,谏曰:“我军新败,此刻当宜整顿士卒为主,大都督身系本军安危,不可轻动。”
    罗伊环顾四周,嗔目而喝:“若只为偏安一郡,那我等来此何为?少年当世,当求快意恩仇,我等既然号称少年军,不趁此刻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又要等至何时?此战本督冲锋在前,诸位看我军旗所向,即是兵锋所指,以休城之血,以祭我将士的英魂!”
    休斯顿得胜之后一顿犒赏,诸将方才睡下,不意罗伊已经杀到劫寨,此番正是波特兰如法炮制,姚明披挂起身之时,身边亲军尽皆战死,忙乱间已来不及重整军威。老将穆托姆博见状,奋起当年神威,勒马纵横叱咤,收束诸将,渐渐的有了些起色。未料波特兰冲锋将奥登拍马杀到,老将不意此人迅捷若此,一个照面下,身受重伤,人事不知。
    老将既倒,众将彷徨间没了心绪,姚明奋力杀出,呼啸间引队后撤四里,弃了大营,双方你来我往,各下一城,双双回营检点兵马不提。

    休城此番遇上新贵,双方平分秋色。而达拉斯今朝遇上了马刺军,正是老冤家见面,知根知底。
    大敌当前,双方均不敢轻举妄动。当朝丞相,安东尼奥大都督,骠骑大将军,马刺公邓肯修书一封,致于当朝兵部尚书,达拉斯大都督,小牛公诺维茨基座下。诺维茨基拆信一看,哈哈大笑,众将皆不解其意,只见诺维茨基卸下身上的软银甲,换上白袍,大笑岀营而去。
    行不数里,便见到邓肯也是一身便服,坐于一株老松之下,见到诺维茨基前来,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只是右手一指松下的巨石,上面摆了一方棋枰,两杯清茶。
诺维茨基也不推辞,昂然就坐,笑道:“没想到邓相也是个风雅人,约本督一棋定胜负,嘿嘿,这样也好。你我交战多年,彼此早已熟稔,这番大战,不伤双方筋骨,却也正合我意。只不过…”,诺维茨基嘿嘿笑道:“你这人外热内冷,貌似忠良,其实腹黑。既然约我出来,你便算是地主,这执黑先行之利,你是占定了。”
    邓肯笑笑,也毫不分辨,当下也不推辞,执黑先行。
    双方斗力多年,此番斗智倒是第一回。开局双方心领神会,都欲考校对方的心思缜密,祭出了大斜定式。
    大斜定式千变万化,邓肯沉吟片刻,取了外部厚势,诺维茨基取了边角实地,局面两分,余味无穷。
    战不数合,邓肯看了看诺维茨基,突然开口道:“此番你我相见,却是与往年大不相同了。只怕今年开始之时,你我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就遇见罢。”
    诺维茨基眉一扬,曼声而答:“是啊,邓相毕生唯谨慎,只不过你此番战前折将,对本督而言,确是一桩幸事啊。”
    邓肯一子拍下,远远拆在另一端的白子旁边,难得的开口调笑道:“本相的确是战前折一大将,但是尚书大人你要赢,却也未见得那么容易。”
    诺维茨基眼前一亮,大笑道:“老相公以为本督麾下无人乎?便是籍籍无名之人,亦有其大用。”当下不多答话,白子脱先落定,正是之前定式余味未消之处,一串连消带打,顿时在一开始行棋的边角处大占便宜。
  邓肯一愣,抿了口茶,再不多话。
  诺维茨基先下一城,心下大快,还想一鼓作气之时,突然邓肯嘿嘿一笑:“你这步棋走得甚是随意,且看本相最得意的棋路罢。”一子落下,正是呼应之前远拆的那一子,一个点三三狼突豕奔,搜尽棋根,让诺维茨基大惊失色,手忙脚乱间,一角已然丢了。
    双方各下一城,局面再度两分。
    突然,不怎么言语的邓肯仰面望望天色,苦笑道:“当年大战七场之时,本相万万没有想到,你我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诺维茨基默然半响,叹口气
      “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


第五回:老米勒奋勇无奈奇兵   少典韦孤胆匹马逆天


    奥兰多大都督霍华德天生异凛,外功无双,一条霸王鞭宇内称雄,善守不善攻;帐下都尉席度智计百出,号称突厥诸葛,兼且有飞将军刘易斯坐镇飞箭营,端的是兵强马壮。对手阵中的大都督伊戈和军师米勒共帐下诸将在升帐议事时商议良久,依旧苦无对策。伊戈长长叹息道:“吾辈只当用尽心尽命便可,成败之事,自有本督一肩承担。”
    忽然帐下闪出一员小将,伊戈细细一看,乃是前锋将小杨,小杨一拱手,献策道:“大都督何必烦恼,奥兰多称雄至今,全靠那飞箭营远处致命。某愿潜入奥兰多营中,仗着家传潜行术与蒙汗药,也要让他们首战逃不了好去。”
    米勒叹道:“此计只可保一时,不可安长久。然为今之势,朝不保夕,你便去吧,路上自是小心。”
    果然首战中,飞箭营各个面有菜色,箭支无力。费城军威大涨,一时间也斗了个不分胜负,伊戈见事有可为,暗中留上了心,一见到霍华德中门大开之际,一个回身马,张弓搭箭,喝道:“着!”霍华德一闪,未中心窝,只是擦到了眼皮,只能勉强睁眼,却已是看不大清了。一时间奥兰多军心涣散,开始退却。
    米勒大喜,奋起直追,刘易斯始终不见好转,主将摇摇欲坠,席度大呼:“帐下儿郎,谁尚堪一战!”
    话音未落,又是一员小将杀出,于米勒战于一处。饶是米勒见多识广,却一时间战之不下。
    定睛一看,乃是小将李将军。席度大喜,趁着僵局之时大力收束残部。老米勒年纪不比小将,久战不支,拍马疾走。席度发一声喊,奥拉多擂鼓助威,诸将护住霍华德一拥而上,伊戈支持不住,退回本阵。双方一番恶斗,竟是个不分胜负。
      回营之时,老米勒仰天长叹:“若是此李将军能遇明主,万户侯何足道哉!”


    话说那人称三俊少之一的典韦自三年前那惊天一战,领军登顶之后,钦封为热火侯,隐隐然已是三人中成就最高之属。然而这两年来兵疲将散,一直郁郁不得志。今番虽然已然名列天下十六强,然而检点军马,心知单凭这些兵将,若是想纵横天下尚可;想要一呼百应,睥睨天下,那是难比登天。只是他现在身负一州之望,万千人心系于一身,不可轻言放弃,平白堕了自家士气,只是行于这骄阳之下,内心不免有些惴惴:“这番对上的是鹰郡,其都督约翰逊号称长虹惊天,百步穿杨,江湖人称为鹰君,若论武艺,我比其高出一筹,当可稳胜,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回身看见了身边诸将,心中大恨:“若我和这鹰君相较,只怕难以兼顾攻防,身边又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若是当年的波西将军尚在,本督又何惧这小小的鹰郡兵马?”
    正胡思乱想间,蓦然前面鼓声大作,炮声三响,两面山谷自上而下各有一彪军杀将过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看见这两彪军奔涌而来,这两军的统兵大将乃是鹰郡的左右镇军将毕比和史密斯,那两人各领一军而来,也不与典韦相抗,只是向后疾驰,如刀割肉,生生将迈阿密的侧翼切得七零八落。小将钱莫斯见毕比杀将来,战不多合便丢盔弃甲,路上见着被史密斯狂追的碧斯里,二人相识大哭,各自引兵而逃。不多时,全军便被硬生生击溃二十余里。典韦大惊之时,对面追击的中军一杆大旗打出,定睛一看,上书一个硕大的鹰字。一将雄踞马上,玄铁盔甲着身,正是鹰君约翰逊。
    约翰逊大笑道:“一切都在本督算计之中,本督算无遗策,斗智不斗力,小典韦还不束手就擒乎?”顾盼自豪,旁若无人。
    典韦一看本方已然无救,牙一咬,一抖手中烂银梨花枪,一勒胯下大漠烈火马,也不管周围战况如何,一抖枪花,舞得和千万树梨花开谢一般,真是风雨难入。只见他杀开一条血路,直奔约翰逊而去,一路上凡有阻拦者,枪落人亡,无一幸者。只见那骑跑的飞快,于乱军中闯出一条血路,约翰逊方欲引弓而战,却见典韦怒目圆睁,浑身带血,头脸上尽是伤痕,仿若战神转世,不由得心下慌了,打马便走。
    典韦一按马鞍,腾身便起,于空中怒喝一声,声震百里:“敢来不敢战么?典韦在此,谁来送头?”
    那场景端得是如同天神凌然,约翰逊回首一看,手脚发软,被典韦抖手三十三枪扎的如血人一般,周围亲军发一声喊,将其救回本阵。典韦施出绝技,也微微有点脱力,一见约翰逊败走,打马而回。鹰郡二将见主公伤重,亦无心恋战,匆匆而回。双方各自再退十里扎营,终算是各有所得,权且相安无事。

第六回:昌西调兵克尽蜂刺 禅师默然气走斯隆
   
    今年朝中太平,四海归心,各路豪强各自相安无事,然而原底特律城的大都督毕陆瀑司负气远走丹佛,与刺客统领艾佛森互换驻地之事,却让天下格局为之一变。
    那安东尼统领丹佛多年,名列三俊少之中。虽然战功未算一流,然而其人豪爽天真,不以官职大小待人,从不以都督自称,人脉极好,兼及名声武功遍及当代,凡江湖人称道他,都说是一条好汉子,心服口服。那毕陆瀑司虽然曾经一览众山小,然而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初到丹佛之时,草野中人断言此乃是丹佛变乱之始,犹自感叹世事难料。
    却不想那毕陆瀑司周流天下久矣,一生坎坷,审时度势只能只怕少有人及。初到丹佛之时便有言在先,这番前来,乃是就任丹佛节度使,主管粮草度支之事;一应生杀予夺,征战杀伐之事,依旧以安东尼独断。如此一来,诸将对其戒心大减,他又是丹佛本州人氏,只不过短短数月,丹佛上下均对其心服口服。那安东尼本身便是个懒得管事的主,一见其思虑分明,经验老到,比自己年长却谦恭有加,更是放心大胆的将虎符相授,此等用人不疑的胸襟也成了江湖上主臣相得的一段佳话。
    那毕陆瀑司眼神极好,江湖传言其临战之时可面面俱到,无一遗漏。新澳洲军马远远列阵在前,不带探马回报,他早已看得分明,眉头一皱,已然计定。但只是微笑,不发一语。等到急先锋史密斯回报之时,他也只是望着安东尼,笑而不语。
    那安东尼就任大都督以来,一直便是冲锋在前,扎扎实实一场一场硬打。像这等派探马去刺探敌情之事,也是等毕陆瀑司到来之后才有,这番要他阵前定计,他顿时大感为难,又看着诸将眼巴巴的望着他,更是大为紧张,汗出如浆,呐呐不言,最后被逼的狠了,涨红脸嚷道:“昌西你好没良心,明知此事非我所长,你有什么想法说了便罢,我都听你的。”众将皆大笑。
    毕陆瀑司大笑:“都督太客气了。我观这保罗列阵,未免太过僵硬,变化太少,无非是奇兵与长枪两种变化。以在下看来,要破之易如反掌。只是其中有一个老大的为难之处,倒是让在下颇为难办,大感踌躇。”
    安东尼大奇道:“先生自到我丹佛以来,言必遵,令必行,又有何不好说了。先生无妨,只管道来便是了。”
    毕陆瀑司嘿然一笑:“对方保罗少年得志,去年更是名闻天下,险险能和科亲王一较长短,然而此番招式用老,阵脚薄弱,军阵之间转换颇不灵活如意。若后军由在下统领,要破之实乃易事。只不过要让其阵脚自乱,非得有一善战大将杀入其中军做诱饵不可,对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人要担着相当的风险。这倒是让在下为难了。”
    安东尼大笑:“我还以为是何等大事,原来如此轻易。要动其阵脚,撼其根本,这么好玩的事,非我不可。”诸将大惊:“都督万金之躯,怎能轻涉险地。”急先锋史密斯大叫:“都督,只管让小的前去,准保提着对方的人头回来!”
      安东尼摆摆手,笑道:“不妨事,既然昌西以此计教我,他必然已有把握。况且此番大战非同寻常,尔等去只怕是白白送了性命。”
      他朗声长啸:“我这番也要看看,对方这些草木之兵,又有谁能伤的了我!”
      黄蜂侯保罗一番苦心经营,独领大军在前,自觉已无太大破绽。谁想安东尼带着亲军内内,携骑兵而来,往返如风,进退如意,一头扎进本方军中,拼着受伤带血,愣是将这黄蜂的军中搅得天翻地覆。正头疼间,远远处昌西令旗挥舞,史密斯、安德森、克雷扎三员大将穿插来去,恍若无人。保罗刚欲以身犯险,行险招打乱丹佛本阵,却又遇上了毕陆瀑司。双方一阵剧斗,毕陆瀑司的守势风雨不透,保罗没奈何,只能一退再退,半夜安营扎寨之时,望着残兵败将,一声长叹,不觉竟然有泪落了下来。

    洛城大军自缓缓前行,闻道是前方盐湖城挡路,盐湖城的二大都督严阵以待云云。科比眼神不变,淡淡吩咐左右:“速战速决,莫要让我多费了手脚。”
    三军得令,自是兵马向前,人人争先,今年盐湖城内斗甚巨,本就疲弱,奈何不得这帮虎狼之师,一时不慎,被连下两城。唯有那盐湖外军都督德隆趁着科比分神之时,偷空刺了一枪,逼退湖人一步,才算保存了些颜面。科比向来就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此番吃了个暗亏,顿时暴怒,号称要血洗盐湖城。此话一出,军民震怖,没奈何,老帅斯隆递了封降表,欲凭三寸不烂之舌逼退湖人百万大军,洛城节度使杰克逊回信,应约前往。
      双方节度使会晤,斯隆问:“使君来此,意何如?”
      杰克逊默然:“……”
      斯隆正色,拍案大怒道:“君子间向来以和为贵,刀兵无眼,有违天和。此番汝等进犯我盐湖之地,扰我西北之民,汝等行此不仁之事,尚有何面目号称王师耶!”
      杰克逊默然:“……”
      斯隆更怒:“来便来了,却无言语,是何道理!”
      杰克逊默然:“……”
      ……
      ……
      斯隆怒甚,方欲拍碎案几之时,帐内闯入一小卒,大哭道:“大帅钧鉴,此处正在谈和之时,那洛城大军已然夷平我盐湖矣!”
      斯隆大惊失色,恨恨怒道:“原来是行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哼哼……”当下也不多话,打马便回。、
      杰克逊回营之时,正遇上科比、加索尔等一行人。科比笑道:“你不是去约斯隆谈判的么?我看你良久不回,心下不耐,便带兵平了这帮草寇。真是对你不住了。”
      杰克逊不语,加索尔以为其心下不快,宽慰道:“不管如何,总是已经拿下了,也并未损失多少兵马,多少是件好事。也不知使君谈的怎样了。”
      杰克逊总算挤了点哼哼出来:“还没谈呢”
      众人大惊道:“这许多时日,居然尚未开谈?”
      杰克逊长长叹息一声,低声黯然:“……不知何故……我突然牙疼的很啊……”

第七回:两虎相争红军败走波士顿 一剑惊天少年名扬震帝都

  话说那罗斯威震波士顿,拿下第一场之后,皮尔斯速速整军升帐,却不责罚众将,只是默然不语。诸人正忐忑间,只见雷阿伦一声长叹,依然微微笑道:“自去年一番波折,成功登顶,功成名就以来,雷和两位都督严苛如故,一日不敢解甲,亦不敢稍事懈怠。只是以这番大战看来,各位平日里多有劳损,兼且折了大都督,只怕是晋级无望。”
    他又是面带微笑,长长一叹,目光示意皮尔斯。皮尔斯从帅案之下拖出一大箱子,打开一看,黄澄澄的金子栩栩闪光,煞是耀眼。“所谓千里不远只看财,不如将这些拿去,各位早早分了罢。这番富贵乃是各位用命换来,常人一辈子有这一次也便够了。这番前往,多有不测,只怕有去无回。不如各位早早取之,另投新主,安享这下半生的富贵,也不枉了我们笑傲一场。”
  帕金斯拍案大怒:“雷都督此话简直不通!俺老帕岂是那等负心贪财之人,自从跟了三位都督以来,俺就一句话,只要都督要俺这条命,眨一眼俺就不算带把的。”
  朗多不发一语,按剑而起,眉目带煞,直奔营外而去。众人拦住,询问向何处去。朗多嗔目森然,面容冷凝:“既然都督信不过我等,某这便单人独骑,去取了罗斯项上人头便是.若是战死,好歹也能落得个虚名,胜过这般不明不白的富贵。”
  诸人面上各有不忿之色,忽然听得帐外一人大笑道:“这等测心之术,居然用在我军的身上,真是多此一举。”豪迈笑间,只见一人坐于轮椅之上,由里佛斯推行而入,面容清奇,瘦削矍硬。虽然在笑,但是此人一入账后,诸人只觉得连这帐内的空气凝若实质,呼吸一窒。
    能将“不动如山”心法修炼到如此地步者,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当世绝顶,波士顿大都督,殿前执金吾统领、狼牙公,加内特
    众人拜倒,呐呐不敢言。格伦戴维斯以头抢地,不敢起身,流泪大惭:“大都督,是末将无能,白白送了一场。”
    加内特大笑:“什么话,这场不过是因为本督小恙在身,不堪久战,诸位有些不适而已。这帮后生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想趁火打劫,我便叫他有来无回。”
    里佛斯插嘴道:“我看红军这番前来,俱是些黄口小儿。我军向来沉稳得法,速度非我所长,不如便以都督所传的堂堂之阵,以静制动。”
    众人默然不语,加内特淡淡笑道:“此计也有道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阿伦微笑,皮尔斯冷笑,二人均不发一语。犹豫半响,混不吝的托尼才第一个开口:“某觉得此计甚妙,我等去年横扫天下是便是靠了这堂堂正正四个字。今次又何必以我之短,攻彼之长呢?”他本是个粗人,此番话说出,他自觉大有见地,不由得心满意足,独自哈哈大笑。
    加内特目视众人,缓缓而道:“各位觉得呢?恐怕也是觉得和他们堂皇一战,用我们多年铁血造就的坚韧来磨平这帮少年的棱角,会更简单些罢。”
    他忽然一拍轮椅扶手,黄杨木应声而碎:“本督却不愿如此!”
    加内特正容而道:“今次天下大乱,四方皆有异心,若吾等在这些黄毛小儿辈上逶迤不前,丧了血勇,又怎能横扫天下,以成不世功名?”
    他仰天长啸:“我军便是要用这帮敌寇最擅长的快攻奔袭,破了他的本阵,好教天下人知道,我波士顿人虽少,心尚不死!”
    “本督便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悍勇之军!”

    皇城上,斯帝默然无语,看着城下红绿两军纵横驰骋,血染黄沙。
    身边的沙克、纳什尽皆无语,看不多时,纳什悚然一惊:“雷阿伦的君子剑又现人间矣,这等连环五十一剑,端得非比寻常。”
    蓦地背后一个声音传来,悠扬温和:“沙克,原本只道是我与你当年的七番大战足以傲视天下,直到今日某才信了那句老话,长江后浪推前浪矣。”  
    沙克纳什俱大吃一惊,能欺近二人身边而不被发现者,天下屈指可数。回身一看,乃是已然致仕的前萨格拉门托的大都督,韦伯。
    韦伯微笑见过斯帝,长长叹道:“禀君上,臣致仕后居于帝都,本已无心再看这风云变换,怎奈此番的剑气实在太重,故而冒犯龙颜,上城楼一看究竟。”
    斯帝摆手大笑道:“不妨事,这番争斗委实非比寻常,适才那等剑气,若非两位爱卿为朕护法,这怕朕这把老骨头都要被震散了。”
    正说话间,纳什目光一动,失声道:“好剑!”
    众人回头看时,只见远处天边一道灿然剑气,划落九霄,便似极了云外长虹,奔然而落!
    一时间,陆布朗停戟,诺邓二人罢棋,毕陆瀑司回顾,科比战前勒马,回头看时,又见两边霞光漫天,教人不敢正视,半空中声震若雷,轰然天地。
    诸人正赞叹间,只见万道红光中有绿气一闪,瞬间而没。
    沙克长叹:“果然,可惜。”
    纳什亦叹气:“此番芝加哥败退,委实是可惜了这群少年。”
    韦伯微笑,忽然指着芝加哥的戈登,目视沙克笑道:“若是此人当年在我的帐下,太师当如何?”
    沙克无语。
    韦伯大笑道:“败便败了吧,焉知来年重见,少年又将是何等摸样。”
    一直不出声的斯帝忽然轻声道:
    “朕御花园中枇杷树,昔年乔国师第一回致仕时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发帖际遇]: 道兄留步请陈园园签名,被胡逸之发现,引为知己,增加声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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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3 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读过的东西不少……不过用起来,就差那么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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