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风神生日快乐

宁夜 · 发表于 2010-4-22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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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风神生日快乐
顺便交第二次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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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滚滚，阴雨濛濛，对面的剑客，黑袍遮住面容，只余浑身的杀气和黑色的衣襟在风雨中猎猎翻飞。我的手心中泌出汗珠，紧握住自己的长剑，随时准备奋力一击。

一阵大风袭来，身不动，影却移，黑袍剑客的双腕锋芒一闪，如一条银龙御风而来，我心中一紧，长剑破空挥去，利器相碰，电石火花之间，只听到利刃刺进肉体的声音。

就在这时，突然醒来，梦境散去。

又是那个不明所以的梦境，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袍剑客决斗，却始终不知道结尾到底谁倒在谁的剑下。

睁开眼睛，白光就扎了进来，看着楼下的涟漪层层，两岸张灯结彩，人头攒动，映的湖波五光更添十色，一时间竟被这美景迷住，忘了自己因何身在此处。

困劲过去，这才想起，今天是蓝知府在楼外楼摆下的观潮宴，自己本来不在邀请之列的，只是流木公子一向好脾气，就容着自己抢了他的入席名额，这倒是个好地方，随便挪张椅子往观景廊上一靠，就可以等着看那些技发纹身的善泅健儿搏浪钱塘。

洪波鲸浪还未腾起，临岸的弄潮儿在手脚上系满五色彩带，饶是这些才是今天主角，已经觉得司空见惯，于是摇着扇子东张西望，寻些有趣的事情自娱自乐一下，这一转头，便看见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人：他站在桃花树下，任江风吹的花瓣落满身上黑袍，自己只是凝望江心，那里没有花灯彩旗，没有翠帘红拂，只是一股寒流激荡，犹如他眼中脉脉的冷冽，额前红色的发丝拂动，衬着眉心的红色焰状标记，身体裹在一件厚重的深黑色的长袍里，仿佛一团燃烧在秋风秋雨中的黑红色火焰，这样一个人立身在周围熙熙攘攘的人中央，让我的目光不能从他周身转移。

嘈杂声四起，黑袍红发的人也朝这边望过来，出于礼貌，我只得移开眼神转向杂声源头，原来是蓝知府的女儿素心掀开帘幕向外观潮，不消那鬓挽乌云，面如桃花，只那黛眉秋水朝这边一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惹得所有人啧啧赞叹，楼下众人连那黑袍客也注目那素心小姐。瞥一眼蓝知府，虽喝令女儿回坐，但捋须之态掩不住自得之色，早就听流木公子说过，这次宴会是借着观潮的名，实是蓝知府想在才俊云集的时候慧眼择佳婿，难得他竟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我来，这样好的朋友，怎能不让人一想着就泪流满面。

等了一会儿，再也见不到素心小姐面容，但是我此刻倒是忙了起来，由于我离素心的青衣小厮最近，落叶一般的纸片都伸到我的面前，为了成人之美，我只得将那倾诉仰慕之情的纸都偷偷塞给她小厮，本来也准备弄个一言两语便宜一下自己，无奈胸无点墨只得充当信使，。又一张纸送到面前，这信使实在当得郁闷，正想甩手走人，抬头一看，居然是黑袍红发客，原来他也是蓝知府邀请的贵客，心念一转，微笑着将信收下，再送给小厮的时候偷偷打开瞄一眼，竟是满满的一页，与之前的五言七言不同，是一曲歌词：

盼月归一曲天涯长相会
舞剑鸢红飞倾城拭珠泪
风姿尽犹可醉往日情却难追
醉梦酒一饮生死一饮悲

脱尘去穆清湖畔几时还
荷袂也翩跹莲笑似若幻
匿萍踪梦中谈酌明月莫言欢
素纨扇画尽山水书流年

随风追梦
登楼聆风听雨萧吹昔时寒梦
雨碎湖中影轻舟踏歌去相望容音

人间路，谁共仗剑孰问情
再看江湖路风吹云动似也无休
叹聚散一纸辛酸满腹离愁
重逢难言尽故人旧曲佳人愁

追风入梦
无楼再聆风雨折萧堪忘寒梦
雨碎佳人影乘舟黯然去无寻音容

人间路，谁共仗剑孰问情
淡看江湖路风聚云散落花心惊
叹故人一朝离别几世难平
重逢莫言尽万载明月万载星

观之不由得暗自称奇，在人声鼎沸之中居然还有闲情赋得一首词，再细细看去，查出里面暗含的两字，心叹一声，果然都难过美人关啊，过后帮他把那纸折成方胜形状，递给青衣，起身之际，似乎可以感受到帘内佳人芳心一颤。

看来这次没我的事了，心中暗叹一声，借起身离席之际瞥了一眼红发黑袍客，风神俊朗耀星月，英姿无匹赛凤皇，再回想一下刚才惊鸿一瞥的素心小姐，这两人倒真真是郎才女貌。

正欲踏步下楼，突然听到一声惊叫，本着看热闹之心，我又返回楼上，拨开人群死命的挤了回去，钻在缝隙里听人议论，原来是楼上看人和潮的人太多，拥挤之下一个少年失足跌落江中，那人显然不识水性，在水中扑腾乱捣，楼外楼是个临水楼阁，顺着那人落水处向下一看，下面只是一片江水迷茫，没有任何立足之地，加上钱塘潮已经来临，江中巨浪滔天，有的只是乐在其中的弄潮好手，在场的人饶是武艺高强的人众多，也都迟疑了片刻。

就在众人迟疑之时，一个黑色身影疾如闪电，从楼上一跃而下，衣袂被风掀起，黑袍衣角翩翩欲飞，红色发丝映着落日晚霞，不知怎地，脑中只剩下王子安的两句话：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原来竟是只黑鹜。红发黑袍客荡入江中，将溺水的少年拦腰抱出，又似飞鸟一样轻轻在岸边一点，纵身飞上楼阁。窥一眼帘幕之内，素心小姐竟然步出帘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面露潮红，眼中满盈盈的一片仰慕。

再看那人将少年放下，也不顾自己身上湿漉漉，将少年额前头发拨开，看到少年呼吸无恙，这才露出一抹温柔笑意，素心小姐走出接过那名少年，示意小厮将其安顿，自己对着那人从容施礼，落落大方，晚阳露出余晖，在他们身后洒下点点金光，驱散了周遭的薄薄烟雨，绕在周身，模糊了两人的笑颜，远远望去，似乎幻境中的神人仙女，我在围观众人之外，距离太远，更加不能将那两人看的真切，但他额前火焰形标记却可看的分明，映着阳光，闪着炫目朱华。

随着人群胡乱迈步，也不知走向哪里，待心神清明之际，天色已经鸦黑，繁星出尘，皓月当空，闭上眼睛，又似乎出现熟悉的梦境，我与一名黑袍客对决，利器相碰，电石火花，只是在我醒来的一霎，黑袍客的斗笠突然掀开，赫然是钱塘潮前赋曲凫水的红发黑袍客。

只因那观潮宴，红发黑袍客一举成名，成为蓝知府的上宾，连谨慎的流木公子也和我打赌，知府乘龙快婿必是此人。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没事去找流木公子逛逛勾栏，喝喝花酒，继续自己之前的日子，有时候也盼着素心小姐大喜的时候再能混一把高级宴席。

没想到居然还能再遇到他，那一日，絮白霏霏，素花拂拂，踩着钱塘岸边的积雪，哆嗦着埋怨流木在这种天气给我迟到，一抬头，竟然看见迎面踏步而来的人，红发依旧，黑袍不改，风度怡人，看见我，认出当日的便宜信使，展颜一笑，仿佛要融化江上的三尺冰封。

“你去哪里？”见他态度可亲，便壮着胆子问出一句话。
“回到过去，无限遥远的过去。”红发客吐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话，让人不知如何应对。

见我面露窘态，红发黑袍客微微一笑，继续踏步向前，擦肩而过的一瞬，我突然明白，以后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突然又想起那个熟悉的没有结尾的梦境，我知道，那场决斗，败的人是我，因为在他一转身的时候，我分明感到了刀刺进心脏的疼痛。

[发帖际遇]: 宁夜暑假期间在洛阳绿竹巷参加《任盈盈琴箫兴趣班》，学习初级课程，报名费银两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