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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小说] 专诸(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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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1 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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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476)风声雨声,打湿了深青的石板,桥头时一群武士,他们手中拿着长而锋利的戈,苦竹的杆,青铜反射着耀眼的光。它十分锋利,仿佛是这烟雨江南中千娇百媚的坚守,为了抵挡那鲜血流过的荒原谷地。
一个巨大的斗篷罩在一名“老”先生上,他满头的银发宣示着他的年龄,然而如同利戈般犀利的目光和刀刻般坚毅的的面庞却在暗暗泄露他年轻而不失沉稳的气魄。
他不是战士,也不是军师,他是伍子胥。
显然,楚国的风景他不再想看,他顽直的父亲和哥哥在狸猫换太子的宫廷闹剧之下长眠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就埋葬在那座干枯的山上的一棵老柳树之下。他将为这一切而报复。他绝不会使用匕首,他有精明的头脑,尽管一夜白头,但他坚信,上苍所降生给他的绝不会是灵活的手,或迅如闪电的灵光,他是帅,是相,而不是其他什么细枝末节可悲随时丢弃的人。
然而,他现在,只是在斗篷下,隐藏着天大的使命。
孰不知,这个生来仿佛就要成为刺客的人,竟没有用匕首对楚平王下手,但却与世上赫赫有名的两个刺客结下了不解之缘。
细雨冥蒙之中,他迈开长步,走到了一个酒馆之中。
在这个安谧的城郭中,尔虞我诈的使命,像是蓬勃粗壮根,绵延在这战火纷飞的中原大地。
(二)(490)酒馆是朴素的,细雨朦胧中,从远处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伍子胥摘下斗笠。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公子光。然而,以他现在的身份,他还不够格,他需要更大的筹码。显而易见,他所要等的人,就是他的王牌。
他在等专诸!
专诸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脸色却十分严峻。他的手很稳,上面是厚厚的老茧。他用十分细小的眼睛瞄了伍子胥一眼。你就是伍子胥?
“嗯。”伍子胥抬了抬头,眼中精华毕现,他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专诸一会儿。问:“你就是专诸?”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专诸坐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专诸隔着门帘看了看外面的雨,“你是知道的,我很忙…..”
“不!”伍子胥打断了他。他伸出了苍白修长的手,手上是古朴的鞘,绝无半点修饰。
专诸呆了。他的两手不安的躁动,他想转身离去,但又仿佛没有勇气。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这是……”
“没错!”伍子胥收回了手。脑袋又仿佛缩回了斗篷里去。他站起身,说:“跟我走吧!”
专诸一愣,立即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中。
一株柳树在细雨中,扭摆着腰肢,风吹在酒馆前的一块大石头上。沙沙的声音静寂了世界,朴素的酒馆前高大的身影,立即转入酒馆,鹰一样犀利的锐目下,是一丝残酷无边的微笑,冷笑!
(三)(340)专注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越聪明的人,弱点越弱。
他十分爱剑,不只是爱,应当是酷爱。他总是想,这总该是好事,而且,即便不是好事,也依然可以用自己的聪明才智避过。
他的手很稳,即使在他的胳臂上划一道一尺长一寸深的,他依然可以纹丝不动的拿剑对着人以一人的咽喉。
他不喜欢宽大的剑,而喜欢窄小的,薄而锋利的剑,他喜欢在风中舞剑,他觉得这很飘逸,尽管他身材十分高大,头也十分大,然而眼睛却很小。
在风雨中,白头发的年轻人他并不十分看重,他简直忘了这个人的名字,他只是明白,有一双瘦削苍白的手,手里是古朴无缝的鞘。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明明知道自己要回家,他干了一天活儿。他总是有老婆和孩子的。
他简直要听见稚嫩的叫爸爸的声音了。
然而他只是跟着那个男人。
他或许不知道,他马上要见到的人,就是公子光。
(四)(362)冰凉的玉砌雕阑的宫殿,同样冰凉的还有武士手中的剑。然而那剑只是一片冰凉,如同死了一般。
他轻蔑的笑了,抬头看见一个人。
一截如同枯木的身躯,双膝盘在椅上。他闭上眼近的话,如同垂暮的死气的年轻人。然而他的双眼是睁着的,敏捷如豹的犀利目光,刀锋一般刻在脸上。枯木的身躯可以复苏,但精利的眼光绝非常人可以假装。
专诸几乎在一瞬间就可以确定了,这个人不是王僚,而是公子光。
公子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着。他仿佛有一丝疑惑。他抬起头,问:“就是这个人?”
伍子胥早已扔下斗笠,“就是这个人。”
专诸很不耐烦,他认为自己像是家畜交易市场上的猪。
但他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自己该干什么。
他假装自己是局外人一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公子光说:“我要请你喝酒。”
专诸迟疑了一下,问:“什么酒?”
“好酒!”
专诸双手按在膝上,“我喝!”
(五)(286)半夜,专诸醉醺醺倒在了公子光的处所。深黑的夜,如同阴冷的小屋,没有一丝温暖。专注的眼前仿佛过电影一样,过着一把短小的剑,古朴的鞘。然后不慎露出的一丝寒光,好像是摄人的诱惑,迷蒙着他聪明的大脑。他简直太聪明了,简直就像是最聪明的人一样。然而锋利的光,好像是吐着红信的长蛇,危险而优雅,如同日月星辰,神秘而难以企及。
他彻底醉了,醉生梦死。
他见过太阿,太霸道,见过紫电,太修饰,而鱼肠就好像他自己一样,朴实而锋利,一旦出手,就有震天撼地的威力。
他醉了。
血色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仿佛是他自己。
然而,锋利的鱼肠,冲破了他的头脑。
他仿佛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孤注一掷。
(六)(382)蒙蒙细雨,又是下雨。江南的天气,仿佛没有晴朗一样,总是漫天的小雨,专诸躺在桥下,因为要等待时机,他被无限期放假,而且高薪。此时他正望着小河发呆,看着细雨落入水中的波纹,他的眼中是那天喝酒的情形。
“专诸啊!”公子光看着他,“你是著名的剑客。”专诸摇摇头,“哪里哪里!”“不!你是!”公子光肯定的看着他,双目仿佛就要撕开他的心灵。专注一愣,眼前仿佛一阵阴影,“这,这……”光仿佛又是十分和蔼了。“没关系,你不过是而已。”专诸心中一阵茫然,但他仿佛像被控制一样,一低头,一仰脖,他又喝了一杯酒。“专诸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拜托你做一件事。”
“喂!专诸。”一个声音打断了正在发呆的专诸。他一抬头,原来是一个他的朋友,是一个十分低调的隐士。“你在想什么?”专诸抬起了苍白的手,苦笑道:“我在想什么呢?”他只有不停的苦笑。那隐士看着他,内心里没有来一阵悲哀,一种对于剑客的悲哀。
(七)(512)那位隐士走了,专诸知道,那人是孙武的老师,他见过孙武。他明白孙武,孙武也明白他,他们互相了解对方。孙武跟他说过,剑是一个人的,剑再凌厉,也只不过是一把剑,剑再通灵,也不过是一把剑。
专诸又躺在了桥下,这次他喝得是吴酒。他喜欢吴酒的味道,他也明白孙武的劝告,但是他不能自已,他天生就爱剑,他也因为剑而存在,他坚信,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一个伟大的剑客。
他又喝了一口酒,眼前出现了公子光尖利的眼神,枯木一样的身躯,还有那最后一句,最为令他震撼的话,我要杀僚。
想到这里专诸还是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眼前也是一阵炫目。他努力的摇了摇头,剑客?刺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长,然而强壮,他的浑身的肌肉,可以一瞬地全部紧张,他也可以使这种状态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然而,他不过是一个爱剑的剑客,抑或是刺客。他也明白他绝非无爱而又高雅的军师一样尊贵,他不过是军师手中的利刃,一把可以摧毁一切防御的冰凉而直入心脏的利刃,或是玩物。他当然不甘如同粗俗的将军一样,咒骂着粮饷的晚来,或是用坚韧的皮鞭,抽打无辜的战士。他相信自己优雅,拥有冷静的大脑,出手一瞬的爆发,以及面对无数防卫的利戈,在冰凉的热血中死去的觉悟。这是他的路,一个刺客的教条,奴性的教条。
(八)(972)就在这个桥下,专诸回忆了许多。他当然有拒绝光的权利,但是他向往鱼肠,他向往刺客的那一瞬,他希望自己有出手一刹那的足以光辉照耀而使天地变色的圣洁。他向往义无反顾以破除天命,闪耀惊诧鬼神的光芒,这一切只有光能给他,鱼肠才能给他。
他忽的想起古老的故事,讲的是深山里的猛虎,那是一只十分强壮而敏捷的猛虎,他是丛林的王者。然而一个猎人盯上了他。那个猎人在猛虎出没的地方挖了个陷阱,陷阱里有凶悍的捕兽夹,而捕兽夹的旁边是一颗美丽的毒草,毒草的旁边是饿的奄奄一息的兔子……
专诸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己就是那兔子,而鱼肠就是那颗毒草。
尽管他明白了这个古老的警示,但是他仿佛又想起了更多。
年少时的专诸示弱小的,他的身材还不够高大,力气当然也还很小,偏执的个性使他易于反抗不公,然而懦弱的父母经不起他整天的反抗,终于将他送到了一个山中的隐士手里,让那个隐士教授他技艺,使他成长。
他始终忘不了那个隐士与他的第一次对话。那个满头满脸虚白的老人,用那仿佛永远都不会熄灭神气的双目,盯住了他。
“你知道你来此的原因么?”
“我不知道。”
“因为你太弱小。”
专诸昂起了头,大声喝问:“可是不公!”
“强大的人,才有说出并更正不公的权利。弱小的人,只有被迫服从的义务。”
“我不服,人生而平等!”专诸十分愤怒,因为他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无错且无畏。
“人生而不等,有人强大,有人弱小;有人强壮,有人衰弱;有人天资聪颖,有人愚钝不堪;有人出身王公贵族,有人出身贫破寒家。”老人的瞳仁闪耀着异常的光彩。
“我要改变!”
“你改变不了,谁都改变不了!”老人的话如同无情的利爪,仿佛开山巨斧一样砸开了专诸的心灵,又如短小锋利的锐刀,一片片割去专诸的意志,好像取走心头肉一样。
在那个萧瑟的秋风中,专诸跪倒在地上,一行行泪珠顺颊而下,老人这个绝世的智者,负手而立,仰望天上点点星辰,月华无声。他们身后影影绰绰的小草屋,如同亘古的守护者一样,他是一世绝代刺客的见证者,也是他必然走入墓地的辛苦而又无奈的启墓人。
从此,专诸的心肠如同铁石一样,他的眼中不再有生死,他只能看见,自己作为刺客的,在肃杀中挥舞鱼肠的绝世傲锐,如同是世界为之变色的日食一样,在人们的恐慌中结束一切的使命。
老人给他的,不止是绝世的身手,还有他将永远不变的信念,微笑着走入自己掘好的墓地,如同一瞬灿烂的流星一样的永世光芒。
(九)(723)细雨仍在下,然而好像缓和了一些,桥边的细柳轻拂着,烟雨江南雨确实多,然而多的有些腻烦。专诸又喝了一小口酒,看着雨。
忽然有一股气,直撞向他。专诸一惊,懒散的肌肉立刻紧张,多年的练习使他几乎可以察觉一切细微的事物。他缓缓抬起了头,他仿佛看到了狼的眼睛,一种充满了憎恶与杀意的眼睛。专诸本应当打一个寒战,然而他没有,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一双灰暗的眼睛。那人的面孔很僵硬,没有丝毫感情的泄漏,双手掩藏在宽大的袖里。专诸都不由佩服他了,此时此刻,他微微一笑:“你是谁?”那人默默看了看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专注依然在微笑。“我想知道,你是谁?”“你是谁?”那人反问他。“我是专诸。”“你是剑客还是刺客?”良久,专诸无言以对,他微笑着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那人望了望他,“我是王僚的人,我是王僚的死士。”
“可是我十分敬佩你。”那人拔出了一把短小而锋利的匕首。
      “你……”专诸的微笑被打断,他的双手开始躁动不安。“可是……”
“我别无选择,”那人的眼睛忽而明亮了起来,有一丝人类的光芒。“我不够合格,可是我是王僚的人。”
鲜红的血从那人的手上喷涌而出,那把匕首上流淌着主人的鲜血,他仰望,看见了迷蒙的雨,鲜血仿佛流入了专诸铁石的心。那人苦笑:“你也许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作为我,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他静静地看着流出的血,“我其实很晕血,真的……”
“你真的觉得有用?”专诸苦笑着看他,风吹起了他的衣带。
“我没有选择。”那人又抬起了头,盯着专诸,“你真正的对手是要离。”
“要离?”
“他是次于你的伟大的刺客,只是,你追求的是剑,他追求的,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人最后看了看腕上的鲜血,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留下的,只是苦笑的专诸,即将松懈下拳头的专诸。
“不战屈人之兵么?”
(十)(380)是夜。这一晚的天气竟十分好,天空中有一轮明月,满月。和点点星辰。
专诸躺在庭院的席上,旁边是一壶酒,吴酒。
他躺在那里,只是望月,喝酒。
他试图灌醉自己,然而他失败了,吴酒是灌不醉他的。
旁边的柳树依然随着微风轻拂,不过可惜的是,这美丽的柳树仿佛不解人意,妄图吸引专诸看它娇媚的身姿。可是专诸好像没看到它,眼中只是一片殷红,鲜血从腕上喷涌而出,这是信仰,还是忠诚?
忠诚如血的代价,尽管是死士,尽管专诸终生只为剑而歌,为剑而泣,他还是不得不,闭上眼睛,回忆过去,回忆他的内心,回忆他如石般的冷漠。
山中的岁月绝无快乐,然而更没有血雨腥风的搏杀。
专诸除了每日的劳作与功课外,他最爱坐在一处高崖上,仰望天空。
他忧郁,因为他一度热情;他冷静,因为他一度疯狂;他冷漠,因为他一度良善。
他不热情么?不疯狂么?不良善么?
他想信剑,更相信命。
他只相信结果,他将杀死王僚,走入坟地的结果。
(十一)(532)正当专诸真的要喝醉的时候,一个白发人走到他的身边。
“你还好么?”伍子胥的眼神冷得像冰。想一块仿佛永远不会化得冰。
专诸抬起了头,醉眼迷蒙的看了伍子胥一眼。
他很鄙夷的笑了笑,“你不懂。”
伍子胥不由攥紧了拳头。“我不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尤其不懂你的命。”“我的命是什么?”“你会死在吴,你永远不可能得到楚。”“我是吴人!”
伍子胥的眼神更加冷酷,仿佛冰冷,宽大的戈。
“你是楚人。”专诸轻描淡写地说。
“好!你是公子的红人,你红得很。可你知道么?你马上就要死去!你明白么?你即将失去一切。”
“不!我马上会得到一切,得到一切我应拥有的,我希望拥有的,我将要拥有的。然后我可以从容的死去,我可以亲眼看到锋利的戈,刀或斧分裂我的身体,吸吮我的鲜血。然后,我会毫无遗憾的离开这里,放开一切。”专诸抬起了头,“在我马上就要清醒的时候,让我沉醉吧!”
伍子胥完全惊呆了。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究竟可以做到什么。
他深深做了一个揖,扭过了头,沉沉的说:“王会感谢你的,王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了王,因为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好。”
伍子胥走了。
专诸笑了,他仿佛看到了鱼肠。
他也好像看见,一个即将陨落的流星,他也预见到了,这个流星,将要以最绚烂的光辉,震烁整个天空。
(十二)(403)机会仿佛烂草,专诸将这烂草踩在脚下,是夜,他得到了鱼肠,他短暂得将要做一天鱼肠的主人。他的代价,是成为一个光的厨子,一个善于做鱼的厨子。他不喜欢厨艺,尤其憎恶鱼。
第二天,他围上了围裙,果然做了一天的厨子,一个真正的厨子。他看到了周围人的眼睛,一个个灰蒙蒙如雾一般,看不清人与事,看不清未来与过去。他想起了要离,那是他的眼睛。他看了看手中的菜刀,回到了过去。
“你真得要刺杀僚?”这是一个灰白高大的汉子,眼里有着炽热的光彩。
“你就是要离?”专诸的手一抖。“我不会影响你的情绪的。跟着僚,没有前途。”要离微笑地看着专诸,眼里充满了野性,身上有着热情的光辉。
“你不忠。”“我是一个刺客。”“你还没有找到一样可以使自己为之生死不顾的事。”“我好杀。”“你只不过无聊罢了。”专诸紧盯着要离,死死地。
“……你要渡我?那你自己呢?”一丝炽热的眼芒中,只有无边的空洞与死寂。
“为什么?为什么?”盯着手中的菜刀,专诸喃喃,无神,       
(十三最终)(452)该来的总会来,窗外还是溟溟濛濛的雨,好似无边的帐幕,庇护了这里,庇护了人间。欢乐宛如毒药,宫廷中的事,又怎能由,一个剑客来管,无论是一个伟大的剑客,抑或是一个平凡的剑客。
专诸本来是可以不当剑客的。
可是在欢乐的气氛里,在专诸也要被那气氛感染的时候,他不巧摸到了鱼肠,整个大厅里都仿佛感到了战栗,醉眼迷蒙的人们,也都半睁开了眼睛,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的脸色已经变了,僚身后的武士不由拔出了宝剑。
殷红的鲜血从僚的嘴中流出。专诸静静地看着他,鱼肠闪耀着上妖艳的鲜红。僚身上是洁白的绢,然而血的鲜红如同彼岸花的诡异。僚静静地盯着专诸,问:“你就是专诸?”专诸点点头,抬起手中的鱼肠,在油色的灯光下,鲜血滴在了脸上,然而一刹之间,数把剑一起刺入专诸宽大的胸膛,专诸回头,平静无欲的眼神,如同悲悯的老人。
专诸其实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山里的岁月,所警示的,其实是他自己铁石的心。
他其实味的不是鱼肠,而是了结自己,平静安详的离开。
他倒下,没有一丝犹豫。
剑客宛如流星,一瞬光芒,死寂再无半点声息。

高二时的旧作,曾投至独唱团,未果。
自以为是高中时期的精华,不忍埋没。
今天发上来,算是真的对外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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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声望 +8 收起 理由
长风万里 + 8 写作么多,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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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1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有潜力,不过还差一些火候,人物的塑造有些僵硬了,其实对于一个成熟的读者来说,平实的语言往往更有味道,大师的文字像茅台一样优雅细腻,回味悠长,比如诗经中的一些诗句,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又如金庸的小说。而天才的文字像烈酒,喝下去烧人肺腑。如李白的诗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又如海子的诗。不过你高二的时候能写出这样的小说,想来是很有天赋的,只是尚需多阅读,多写,多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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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1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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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时候,有些人,就是白开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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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1 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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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或许吧,其实白开水挺好,至少比只能听人奉承的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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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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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讽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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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30 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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