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寨夜话之庙堂之高】第二幕·内忧外患·河套边关

凌云志

初是一惊，随即听闻翟銮名字，不由得心中暗喜，一捋须，走出对着翟銮行礼
“下官奉曾大人之命特地前来迎接崔大人，不巧碰上这一伙..呃..山贼，拦住去路，因为随行兵马不多，被那伙人占了地利，因此与之周旋误了时间，还望崔大人莫要见怪才是啊。”

凌云志

对杨博：
“原来是杨大人，久仰大名。方才一时眼拙，竟没看出这群山贼的破绽，幸得杨大人及时来到，也保住了下官的颜面，实是感激在心，啊，对了，曾大人便在离此不远之处，请随我来。”

上官慕容

在凌云志的引导下，翟銮一行顺利到达总督府，而到府中之后，凌云志方才得知，在这前一晚，曾铣已然率将士们突袭俺答，并获得首胜。

【总督府】

曾铣面露喜色：“果然是翟銮大人，如此边境无忧矣。”
对凌云志：“凌大人此番劳苦，曾某定然上书呈报，不过按理说，曾某本该设宴款待诸位，然俺答未灭，不敢掉以轻心，唯殚思竭虑，除了边境大患，方能回京都，朝天阙。”

凌云志

对曾铣连忙回礼
“不敢不敢，凌某不过跑了一趟腿，怎劳曾大人上书呈报，至于设宴一事，既是俺答之战迫在眉睫，凌某不敢坏了曾大人的正事，那么在逗留数日收拾得当，凌某便先行回京了，回京之后，定然会对曾大人所作所为如实向圣上呈报，曾大人，告辞了。”
忽而又想起一事，将声音放低了些许道：
“是了，这段时间相处，曾大人为人，凌某心中有底，告辞之前，还有一句话相奉。曾大人既有为边境除患之心，则务必专心对之，无论有意无意，万不可与京城之人再有牵连。另外，钢则易折，直则易犯人，唯有能屈能伸，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还望曾大人三思。告辞。”

凌云志

告辞出来，原本打算收拾行装回京，不巧在遇过那布告栏，捋须，对着布告栏的话又瞧了一瞧，往宁王府而去。
【宁王府】
见拦路门卫，微微一皱眉：
”愈有不世之才者，便愈是低调，若是要宣称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方能进入，恐怕收到的，多半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吧。在下欲见宁王，却不敢说有经天纬地之才，阁下可通报否？“

凌云志

捋须又道
”破虏之策，不过片语之间，王爷既是不愿见，凌某也不愿意叨扰，那可烦劳阁下为我传一封信与王爷？“

凌云志

皱眉一想，寻了个僻静之处，写了一封书信：
“今俺答为患边境，王爷不与官府之兵合作，却布告天下，招纳四方在野遗贤，此等行为，王爷纵然心中无愧，可流传至朝野之上，恐怕就非这一般的说法了。若圣上一起疑心，再由小人挑拨，王爷恐怕便是有着改天志向，也难施展，还望王爷三思。"
写完之后，封与信中，交予守卫。

凌云志

也不推辞，转身大步走入，见到王爷，却是恭敬行礼，又谦恭道：
“王爷有改天换地之志，自然要求经天纬地之才，下官方才不过随笔而写，竟入了王爷法眼，得以让下官一睹王爷尊容，实是不胜荣幸啊。”

上官慕容

【宁王府】

“哪里哪里，军师严重了，严重啦，小王自幼喜好结识些异人，今得军师点破，还盼不吝教我避祸之法。”从宁王府里迎出一中年胖子，从衣冠穿着上看，确是宁王无疑了。

凌云志

听见宁王叫出军师两字，态度更是谦恭
“凌某不过廖廖数语，便让王爷叫一声军师，着实不敢当。不过得蒙王爷高看，自然也只好尽微薄之力，再无保留。”
踱出几步，捋须说道
“所谓避祸之法，自然是有的，不过具体措施，还要看王爷的志向到何处。若是只到河套地界，那么此时的避祸之法，便是停止招募人才，杜绝人之非议，交好朝中，谨言慎行，倒不失为长保荣华富贵之法...倘若超于此处，还望王爷明言，这般紧要的事情..凌某不敢开口。“
捋须摇着头看向宁王。

凌云志

眼露钦佩，连连点头
”方才便觉王爷面色不凡，再闻王爷豪言壮志，果然是成就大业之才！既然如此，凌某自当无所保留。“
见四周无人，方才缓缓踱步言道
”有飞天之志，也须做脚踏实地之行。其一，河套多逢战乱，百姓多贫病，这是王爷你的地盘，不知王爷可曾有善待一二？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无民心，王爷纵得天下，也无法长治久安。"
”其二，王爷若是欲成大事，必先有稳固的根基，如今河套未定，贸然兴兵，只会令得腹背受敌，失败无疑，因此，现时王爷暂且隐忍，不妨与新上任的曾大人合将俺答兵祸除去，可免去将来的后顾之忧。”
“其三，..”
言及此处，却是欲言又止，话锋一转
"鸿鹄之志虽好，然而要成功却绝非易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方才安抚百姓是为人和，联手剿灭俺答是为地利，那么天时..说到此处，凌某权且一问，未知王爷在朝中与哪位重员交好？”

凌云志

听到宁王回话，饶是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续道
“我说的第三点天时，便是落在此处，如今朝中安稳，百官齐心，纵想起事，也绝非易事，唯有朝中有变之时，方能起事，你若不交好朝中大臣，如何得知朝中事务？”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此点王爷可不劳费心，实不相瞒，凌某便是朝中官员，待回京之后，日后如有三长两短，凌某自会告知，王爷只需恭候佳音便是，断不可贸然出击询问。”
听到他提及河套地小物贫，捋须笑答道
“百战之地，王爷税赋又重，如此做法，可谓竭泽而渔，只会让百姓一贫再贫，断不可取。唯有按凌某先前所说两点，先行减轻税赋，必要时甚至可救济民众，再除去外患，让民生安定，方能让河套富裕，再途良机起事，如此方是长久之道。”

凌云志

笑着摇了摇头
“王爷厚待，凌某感激不已，不过凌某本乃朝廷命官，因差事至此，若是留于王爷此处，恐怕圣上是要见疑的啊，况且，方才我说的两点，已是言尽，便是王爷今后应当重视的方针。至于今后的举动，尚须见机行事，太早计划好，届时情况有变，反而不妙，王爷不必担心，日后时机成熟，我虽不在此地，却自有分寸。”
“另一点，王爷既有心起事，未知手下有甲兵多少？”

凌云志

“十万！”
一听此语，险些失态，连忙敛定心神，摇头道
“不对，河套弹丸之地，连当地的民生都如此艰辛，如何养的起十万甲兵？王爷，这可不是在说笑？”

凌云志

掐指一算五万，心理暗骂一句，正色道：
“王爷大才，能将五万甲兵伏于河套弹丸之地中，竟不走漏半点风声，这般的本事，实是让凌某惭愧了，且容凌某告辞。”
言毕行过一礼，转身欲走。

凌云志

暗暗算计一番，回头说道
“王爷大人，你的王府虽然富丽堂皇，然而装个三百人已是稍嫌多了，那其余的甲兵，未知安放在何处，得以让他们不走露风声？既然言及甲兵，必然有甲，未知王爷又从何处找到如此多的工匠，打造得出一万副盔甲与武器？依我观之，王爷手头，最多不过五百人，未知对否？”

凌云志

摇了摇头，宽慰道：
“如今兵甲多少，不是问题，若多了，反易将风声泄露，唯有收买民心，届时一呼百应方为上策，因此，唯今之计，当缓图起事，而以养民为先，凌某的主意，便是方才那两条，王爷切莫因不舍的将眼前小利舍弃，而使未来的大业受挫啊！”
“时间不早，凌某要启程回京了，还请王爷勿忘记凌某肺腑之言才是。”

凌云志

一捋须，笑了笑道
“现在非是起事之时，凌某留下只会误事。至于这份薄礼嘛..”
看着满满一箱的银子，一时竟有片刻心动，便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猛醒一事，随即就势用手抓起一块银子掂量了一下，却又放下。
“凌某有朝廷俸禄，暂不缺钱，何况此时正是王爷收买人心用钱之时，这一份薄礼权且寄下，待他日王爷事成之日，再以十倍赠我，岂不是更好？凌某告辞了！”
再恭恭敬敬的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