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辟沌】第六贴——蝶寐花休人睡去，谁人夜半咝咝语

剧场导演

八月初五，夜。

玉临风

【女土蝠】【八月初五】
“咳咳……不知道又是何许人邀约我来密谈呢？”

生杀-韵儿

【后院】

玉案上放着一壶酒，两只汉白玉杯。旁边横摆着一支青竹笛。

韵儿闭着眼，静静等待着所约之人的出现，似乎是先前饮了酒的缘故，月下的她睫毛微颤，双靥酡红如醉，相比白日里的清雅，却是增添了几分娇艳。

“慕公子，是你吗？请坐。"
韵儿背身坐着，梳理着自己长长的青丝，皎洁月色下的背影却极为朦胧，远远而望，竟似看不真切。

慕尘衣

【后院】
“多谢姑娘款待。”
一语言罢，只在坐下，望着夜色下竟有些朦胧的背影，不禁猜测，这平静的话语之中，究竟藏着多少的悲伤？往常见到韵儿姑娘，她身边总有个活泼可人的慧儿，还不曾有这般明显。然而此时，独席孤影，方才觉得她如此的柔弱，心中怜意油然而生。
惊觉自己失神，方才轻咳一声，此次夜会之意彼此心知，因此将心情收拾之后，也不多作曲语：
“韵儿姑娘，不知对昨夜之事，是否已有看法？”

苏缜

【女土蝠】【八月初五】
“呵呵，风兄..抑或说是玉兄？”只见一男子推门而进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来人正是苏缜， 缓步走到座位坐下 拿起茶壶自己招呼起自己来

岳青裳

【危月燕】

剔了剔灯烛，等待掸衣雪的到来。

玉临风

【女土蝠】【八月初五】
“哈哈哈哈，果然是你，至于玉临风风临玉都只是一个名词而已，我就是我。”只见玉临风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放到房间桌面上，冷笑说道“这东西就先放在你处，至于我要你做的事情可办好了？”

生杀-韵儿

【后院】

听了慕尘衣之言，幽幽叹一口气，妙目之下，一抹失望神情稍闪即逝。

嘴角微微弯起，笑中却带着点苦涩：“公子所来，只是为了问韵儿昨日的看法吗。”

说完却不答话，从轻纱袖中取出一张小纸条。

“这是公子昨日想知道的东西。”

（将小纸条内容告知）

掸衣雪

“青裳，你无事？”

苏缜

【女土蝠】【八月初五】
苏缜拿起茶杯，只是瞄了一眼桌上的包裹。喝了口茶 便笑道：“难道苏某的信誉在外界很差么。抑或..”苏缜抚摸手中的戒指寒声道“抑或阁下想试一试..呵呵，此次事成时候..我可以帮阁下一把，相识一场。只收你市场价好了...”

岳青裳

【危月燕】

起身迎过去：受了些惊吓，昨天还喝醉了，出了丑，唉，当时你都不在。

（将桌上放的八荒志残片收起放入怀中，斟了两杯清酒，递给掸衣雪一杯）

你曾说过，答应我要喝酒，今晚，可以吗？

玉临风

【女土蝠】【八月初五】
“价格并不是问题，好了，废话少说。待会还会有人来，这包囊你要小心保管，走吧。”

（将经书移交往苏缜）

苏缜

【女土蝠】【八月初五】
“呵呵。要是阁下看上哪位姑娘记得跟我说啊。哈哈哈，要是男人的话免费...”
苏缜拿起包裹离开

慕尘衣

【后院】
听到韵儿的反问，竟不曾反应过来，半响，惊异的神情化为苦笑
“哈，姑娘的话倒是问的不错，若是平常时节，得与佳人赏月，一聆天乐，夫复何求？哈哈..”
笑意更显悲凉，摇摇头道：
“只是，此时此刻，我只想完成对小弟的承诺。”
接过韵儿的字条时，定睛一看那字迹，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我昨日亦收到一条字条，是时姑娘临死的遗言，为何字条的字迹，会和姑娘字条上一模一样？时姑娘不是死于鱼人之口么？难道说..假如真是死于鱼人，那么这个遗言，又会是何人所写？”

掸衣雪

“你无事就好。”伸过手把了把脉。

“我一直担心青裳能不能逃出生天，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你只受了些风寒，休息休息就好。”

“奉陪，只是不能多饮，尤其你现在身子弱。”

岳青裳

【危月燕】

（一笑，托杯底做了个“请”的手势，饮了半杯清酒）你看，我听了你的话，并未多饮。

衣雪，那时你和小萱驾船离开，遭遇了什么？

掸衣雪

“鱼人围了上来，说到底还是运气不错，大船着火将沉，大部分的鱼人都吸引到大船那边。我跟小萱姑娘割开手臂，把血涂在船边。人鱼没敢围上来。”

“作为男人，血多数还是我出的，之后就在船上晕了过去，直到在沙滩上醒过来。呵~其实现在还觉得有点头晕。”

生杀-韵儿

【后院】

惨然一笑，语气透着些淡淡的自伤：“既然公子一心念着对弟弟的承诺，算是韵儿唐突失礼了，自然也不敢奢求什么。”

“昨日看过公子所留言，韵儿想了许久，须知死者已亡故，却仍旧能以传书的方式留言，只有两种可能，一者，死者并未死去，不过是通过某种方式托人将书信送至旁人。二者，死者已去，或是如公子说所，并没有立即死，而是由他人代笔成书。至于这人是否凶手，韵儿倒是想不出任何凶手会替死者传讯的理由。相信以慕公子的聪慧，能猜出一些端倪吧。”

说着嫣然一笑：“说了这么久，却还不曾为公子斟杯茶水止渴。”
起身点身一旁燃炉子里的熏香，又替自己与慕尘衣一人倒了一杯茶。

岳青裳

【危月燕】

这么说来，衣雪的运气当真不错。我当时正往桶子里放血，正头晕眼花的时候，就见你和小萱姑娘驾船走了。哎，靑裳那时想追，却是脚步虚软，追赶不及啊。当时，那些鱼怪围在船边，那情景，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惊肉跳啊。

我一面担心着大船会不会就这么沉了，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一面又在担心你，和小萱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幸好，你终究是没事。

衣雪，我们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我也知道，你不是莽撞的人。当时决然要走，定是知道什么的吧。

玉临风

【女土蝠】【八月初五】
玉临风双眼空洞，坐于房凳上等待该来的人。

朱砂

回复 玉临风 的帖子

遵循冥冥中的指引，来到了【女土蝠】

看见玉临风独自坐在房内，自己吓得一个激灵，神智逐渐清醒，贴着房门警惕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只见玉临风神色怪异，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掸衣雪

“人鱼既然已经上船，惧怕的东西又不明。还有越来越多的人鱼涌上船，这船是断然留不得的。若没有备用舰，可能会考虑与鱼人殊死一搏。但有备用舰我会选择海上求生，我从甲板撤退的时候发现有人放炮，人鱼疯狂涌上船，海面剩下的人鱼已经不多。若船整艘爆炸，船上人鱼纵然喜火也难逃粉身碎骨的宿命。我只是这样想到，便这样做了，没有什么特别。”

苦笑一声

“可惜你们都不愿意信我”

岳青裳

【危月燕】

衣雪也说了，鱼人的喜好不明，大船未沉的时候，还有个保障，小船进入茫茫大海，那就是生死未卜了。靑裳既不想自己死，也不想你死，不知道有多纠结。

（站起身，走到掸衣雪身边）你说过，要尽力护我，可是危险之际，却自己去犯险，你自己说说，算不算食言了呢。

玉临风

【女土蝠】【八月初五】
当佳人赴约，玉临风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哈哈……姑娘真是蛮搞笑，我邀约你前来，若果你不肯答应又怎么会前来呢？”笑。
又不经意地说道“姑娘恐怕就是江湖传闻中的千面红娘吧。”

慕尘衣

轻轻接过韵儿递来香溢扑鼻的茶，微微嗅了一下，正打算举杯喝下，再讲些什么，蓦然间只觉一阵恍惚，手中茶杯应声落地，打破了深夜的静谧。
“这是...”
还来不及道歉，仿佛冥冥之中意识到了什么，只将手指轻轻弯曲，片刻之后，一声低声叹息，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脸上竟似显出了一份宿命般的笑意。
“哎呀呀，与佳人作陪，慕某人一时失神了。”
仿佛着急着什么，还未等韵儿回应，却又接口道
“世事天定，冥冥有神明，以我看来，结合纸条内容，那纸条该是黄泉使者留下的罢。”
叹了口气，望着她说道
“说来真是失败，相处那么久，我却对姑娘一无所知，但是..无论姑娘前来所为何，我相信姑娘不是杀人的凶手，那么无论什么目的，相信我所得知的都会派上用场。”
“关于内奸，我有如下考虑。若要寻得杀人之人，或是用物证，或是用动机，或是用手法。
手法而论，昨夜我已经大概过程说出，但唯一不解的是为何凶手要为小弟续上一支香的命，这是有其深意，还是又一个圈套？
物证而论，单由已知的种种物品，都不足以推断，现今唯有姑娘手上的那张纸条。彼时小弟已经被..被钉于床板，不可能还有写字条的能力，必是由他人代笔，目前看来，此人必是凶手无疑。且不论为何他要这般做，但这纸条上的笔迹，或许可能找到疑凶。当然，该名凶手心思慎密，只怕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字迹，这一点，还要韵儿姑娘自己判断。
最后一点，也是从大局推论，杀人者，内奸也，目前得知，内奸将是要阻止开启水陌岛之人，那么自然水陌岛上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将水陌岛打开，得知其中秘密，从秘密反推动机，方能将内奸寻出，此一点，希望韵儿姑娘尽力而为了。”
伸手止住要说什么的韵儿，却又继续说道
“关于水陌岛，里面隐藏着这个世界的起源，以及二十年空白的历史，具体的内容，我也不甚知晓，只知道，现今我们生存的世界，乃是玲珑散仙、合欢真人所创，九州八荒录，便是他们分写，一者记叙世界起源发展过程。另一者，记叙各种世界面貌，生物见闻。此两本书，对解开水陌岛之谜有至关重要的用途。慕某手头有九州录的几份残页与其中文字的词典，暂且赠与姑娘，希望姑娘能有所收获。”
“关于历史，当年的九派共登水陌岛，却是为了商讨九派合一之事，即让世间只存一种信仰，最后儒墨两家争执不下，玲珑教提议，先任选一种教义试行一下，百年为限，所以过往百年独尊儒术，现今百年已度，水陌岛再开，意味着什么，或许内奸的动机于此有关，特别是玲珑合欢二教，或有关联，希望韵儿姑娘得以考虑。”
“最后一点，水陌起，见月沉，相信姑娘已经听过，另外，那悦来说书人的歌谣，姑娘不可忘却，以在下观来，甚有参考的价值。”
一口气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欲寻茶饮时，才发现茶杯已经摔碎，歉意笑了笑
“慕某人就这个毛病，话太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希望韵儿姑娘努力，将其中天机看破，若有什么心得，慕某愿再与姑娘一会，天色已经太晚了，就不再打扰姑娘，告辞啰。”
望着眼前佳人，竟突然有一种倾诉风月的激荡，只是天时将至，倘若留恋，不单于事无补，只怕还要为她惹上麻烦，思绪万千，只在刹那之间，杳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点点头，缓缓却也是坚定的走出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