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第二剧情分支——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苏泠澈

负手静静立于帐内，眼神遥望帐外的方向。算算时间，那位也该到这关外了。
将沙漠军队引入关内，瓮中捉鳖，草原那边必会援救，届时将两个异族一网打尽不在话下，呵……为君谈笑净胡沙，密庄仍是对皇城里的那位忠心不二啊。

至于前来试炼的那位能不能捡到这份大礼，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朝呼和也微微躬身致意，有意无意露出怀中半截的山河社稷图。
“大王说的没错，不是谁都能空手套白狼，更何况大家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双方合作，都需要拿出诚意，此番前来自然是给大王备了厚礼，可我们也一样需要大王的诚意，我需要大王允诺我三件事，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低头掩去目中狠色，呼和也此人疑心甚重，直接献出地图恐怕反而易惹其生疑，四分真五分假的话只怕更能听得进去，若能成到也省去了拿药的麻烦。

心念电转间神色仍是不变，对泺桑颜的回瞪视若无睹，又听见霍平那不合时宜的问话，冷冷斜视霍平，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怕许多家国大事，还当真是毁在了一些酸秀才的手中，不过好歹此人也是热心过头千里前来帮忙找药，便冷声开口暗示道：“想想大耳刘的话，想想你读过的书，再想想这一屋子的人，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凤卿尘

听着郑三爷的翻译，又见苏泠澈似是无意的露出怀中的山河社稷图，心中大震，他……怎会如此。卿尘见霍平已经上前质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一切，垂眸问心，不，他不会的。他虽是看上去冷漠多疑，但骨子里还是充满正义的，他不会用万千百姓的鲜血来换取自身的平安。
正犹疑不安时，听到苏泠澈提出三个条件，他……的目的好像很不简单，念及此处，卿尘对林班主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决定静观其变。

剧场导演

“买四个萝卜切吧切吧剁了，加四块豆腐一起咕嘟吧，没花椒大料就滴几点醋吧，酸不拉几一起喝了吧……”
（郑老三翻译：汉人说话果然是拐弯抹角，你只管说，我倒要先听一听，你的三件什么事？当然，你可以不说，不过我也只能端茶送客了！）

苏泠澈

“大王快人快语，那我也就是直说了。第一，我不喜欢打胜算低的仗，请大王下令赦免那群女奴，以在出征前向众将士展示他们为之效命的君王对他的子民有何等的恩泽，作为出征前最好的士气激励，这是对双方都有益之事。第二，听说紫焰珀与离殊草两味药材日前为大王所得，而苏某已寻此两味药材多时，恳请大王割爱。第三，（指了指在场的林伶，泺桑颜，凤卿尘霍平等人）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还望大王不要为难他们。若大王答应，大王要的东西在下双手奉上，并诚心与大王合作。”

霍平

面对这样的事情，霍平强迫自己冷下心来冷静思考，当听到苏泠澈的三个要求，疑惑的眼神望向他，实是难以判断，索性不再说话，冷眼旁观。

剧场导演

听得郑老三的翻译，呼和也顿时须发皆张！捏碎了木质扶手……
“哈里路求求怕丫丫……！”
（你竟然敢提出如此的条件！）
大步来到苏冷澈跟前，哼哼的盯视着他，又道：“下巴拉多苦喜多！”
（你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苏泠澈

面对呼和也逼人的气势，整个人仍然显得冷静闲散，直视疑似暴怒的呼和也，随后竟用了一句清晰的胡语缓缓说道：“那么请问大王是觉得我怀中的山河社稷图与千秋的功业和无边的疆土，哪一项配不上这三个条件？所谓买卖，总不能让买家和卖家哪一方吃太多亏，对不对？”

剧场导演

呼和也见众人反应颇为奇怪,不由沉下脸来,向郑老三询问。
郑老三无奈,深深的无奈,他觉得他这次真不应该过来。这哪里是要谈判?完全是来女儿情长的,在大计之下牺牲一两个女人又算什么?……可这话他不敢说,听了苏冷澈的话，便将意思转达一下。
“好黑呦，屋里黑呦外面黑呦，屋里外面全都黑呦……”
（郑老三翻译：出兵在即，我愿与你们合作，但是你们的诚意却不太够，我需要唐军的防御地形图，还有先要管卡的位置。要不然，我会与草原一道，而不是和你们一起进入边关）

凤卿尘

【胡人营地】
卿尘看着苏泠澈的孤寂而萧索的背影，仿佛便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上天怜见，自己还遇到一个好师父疼爱有加，可他呢？到底是怎样严苛而残酷的环境造就了现在的他？卿尘心中生怜，想将他被夜风吹得微微滑落的斗篷拉起，素手只伸到一半的距离，便无力的垂下，他大概很讨厌别人的碰触吧。听得他微不可闻的声音瞬间被黄沙带向远方，卿尘似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半晌后方才违心应道：“公子明知卿尘也是有要求的，何必言谢。起风了，早些回吧。”

【客栈】
窗外月色柔光莹莹，屋内烛火明明灭灭，卿尘此刻毫无睡意，端坐于桌前，绸缎上已满是娟秀整齐的簪花小楷：
师父：
      见信安好。
      多日不见，尘儿甚是挂念。此刻尘儿已经成功离家，在大漠的月色下遥祝师父身体康健。奈何此行却遇到了尘儿命中注定的劫数。尘儿体弱多病，喜之又恐害之。中间曲折不便细细言说。尘儿半生漂泊，无家可归，待此间事了，师父可愿再次捡回伤痕累累的尘儿？尘儿愿在有生之年承欢师父膝下，不再四处漂泊。
                                                                                                                       尘儿敬上

卿尘搁下笔，唤小二拿来一只信鸽，将桌上的绸缎绑在信鸽的脚上，放它飞去。耳边传来苏泠澈悠扬的笛声。他……终究也还是会累的。人人都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明日一别，再会无期，苏公子……你多保重。

苏泠澈

【胡人营地】
身后传来凤卿尘的声音，微微一怔，也不回头，只点点头回道：“如此有劳凤姑娘。”
言罢，轻轻抬头，夜风吹起他微敞的衣襟。他的目光，淡淡望向远处。
“多谢。”
这两个字轻微的细不可闻，像一声悠悠的叹息随后埋没在万卷黄沙中。

看着飞扬的战旗，明明离得很近，却似乎又很遥远。
月光似乎穿透飘扬的烽烟，垂照在苏泠澈脸上，想起方才林伶离去前的话，不禁沉沉叹息。这个人，似乎世间无尽的污秽，都无法予他半点沾染。
踏上马车前，将一个瓷瓶和一张便签递给郑老三，让他跑一趟交给林伶。
字曰：此瓶中药曰“还梦”，是世间奇药，必能治愈林班主音嗓。澈之所为，不必解释，不可解释，也不能解释。来日若澈尚有命在，但求能一闻班主一曲，足矣。

【客栈】
回到客栈，看向手中药材，思绪万千。
罢了，眼前正是紧要关头，已经等了这许多年，亦不急于这一时。
摇摇头，来到客栈后院，纵身一跃上屋顶，清冷的月华下，苏泠澈朝着黑暗中模糊不清的黑影微微躬身：“大长老，一切已在计划之中，消息传来，边关的唐军也早已做好准备。”
暗夜中的黑影仿佛非常满意，交待了几句便即离去。

待大长老离去后，方才有些疲惫的坐下，手执长笛，幽咽之声袅袅而起，略显生涩的音起得很低沉，如山涧落蕊，寂寞沉浮，又如一阕写残了的诗，被离人无望地吟哦。
一曲消歇，满目凄凉。

剧场导演

在郑老三的掩护下，几人连夜离开了叶家集，而志得意满的呼和也则带着山河社稷图返回了大漠。
一个月后，三十万沙漠军突袭边关，一举攻克，之后连战连捷，涌入关内。正在沙漠军高奏凯歌之时，忽闻，沙默国都城被破，向导正是先前被欺诈的大耳刘。此消息一出，军心涣散，将士思归。不得已，呼和也只得退兵，半路正好进入唐军精心准备的伏击圈。军方出动了多年未曾启用的天策军，硬是在骑战中击毙呼和也，沙漠军此战后无一人生还。
与此同时草原部落联军攻入雁门关，却被岳不忘后人岳少白带兵阻击。后又听说沙漠军被围，无奈之下分兵救援。岳少白见敌方分兵，带人夜袭草原中军大帐，火烧联营三百里。自此边疆隐患一举清除。
（本章完）
本章所有人员请在李祯所在章节内出场。

泺桑颜

等删之。。

林伶

虽然叶赛儿得救，但是心中却已经没了力气欢喜，听着成群的胡人士兵齐声呼喝，眼前似已看到马蹄踏处家国破，弯刀挥时血成河得景象。脸色惨白，茫然不知所谓，只觉得脚下虚浮似踩在棉花上，几番险些昏倒：苏公子……

可以说什么，能说什么？如果他是图谋天下的枭雄，自己又有能力阻止吗？

可是，总归是他救了叶赛儿，救了我们，这样的人，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颓然的经过苏公子身边：苏公子，林伶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只望公子，好歹，念着苍生吧。赛儿的事情，多谢您，林伶欠您一条命，若有差使，只要不违天道，林伶万死不辞。

离开帐篷，去寻叶赛儿一同离去

霍平

此时算了了么？看来未必是这样吧。苏少侠到底是忠是奸还未可知呢。
与众人一同回到客栈，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也不知为何，此刻的霍平神色表情却与平时不同，眼神在客栈里游荡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正寻找间，一人离开座位出门，行到霍平处低身记下鞋带，顺手塞给了霍平一张纸条。
（静观其变，不得妄动）

剧场导演

谈判完毕，所有人返回客栈。

凤卿尘

卿尘见苏泠澈端起马奶酒洒在帐篷前的尘土里，唇角微弯，原来他竟也知道那酒……

看着霍平的误会猜忌，林班主的恐惧害怕，卿尘却觉得苏泠澈虽然看上去冷漠无情，但他终究还是救下了叶赛儿，尽管代价是山河社稷图，即便这图是真的，苏泠澈这样做一定是还有更长远的计划，或许……他是故意的，在他交出山河社稷图之前便早已做好布置。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

卿尘听得苏泠澈冷冷的言语，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淡淡应道：“公子所言极是，是卿尘鲁莽了。看公子脸色不佳，梦魇怕是快要发作了，既然药材已经到手，不如赶快进行医治，公子以为如何？”

霍平

收到纸条，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之后，确实认得是谁的笔记，不经意之间将纸条放回身上，取了一壶酒来自饮自酌，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苏泠澈

“好，痛快，那么愿届时大王与我们一同入关，旗开得胜。”
说罢端起那杯本在凤卿尘和泺桑颜面前的马奶酒，走向帐外，面向胡人士兵，举杯过头顶，运了内力，用清晰的胡语道：“你们的大王已经赦免这群女奴，这是你们的大王对他子民的恩泽，也是对尔等的激励。”

说罢缓缓将酒液倾杯倒于土地，唇角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看似砥砺士气，实则将呼和也的承诺公然宣告于众，以防他言而无信。

（戏外：征得导演同意，以下拿药等过场直接省了。）
转身待侍卫将紫焰珀与离殊草呈上，方才将怀中图纸放于案上。
看着喜形于色的呼和也，又等郑老三与其寒暄了一会儿，方一语不发地收好药材告辞并示意众人跟上离开。
语气淡淡对林伶道：“那群女奴皆不会有事，林班主去找找若其中有叶赛尔，便早些带其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说着径自走到帐外，经过泺桑颜和凤卿尘身边错身而过之时，低沉着嗓音冷冷道：“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避免让自己深陷囫囵，就别强出头。”

看着帐外欢腾的胡人将士，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衬着飞扬的旗帜，宛如恶魔死寂的羽翼，瞬间笼罩在这些尚且为自己部族对外面土地的侵略和信仰而兴奋的将士身躯上。

苏泠澈的唇边扬起一丝毫无感情的微笑，用汉语几不可闻地淡淡道：
“你们，将用鲜血与秽土来承载虔诚。”

霍平

听闻郑老三的翻译，神色更加严肃，这次却没有出言阻止，倒要看看这苏少侠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忠是奸。

剧场导演

回复 苏泠澈 的帖子

“哈哈哈哈哈！好！”
一阵狂笑，呼和也竟蹦出了一个汉字，不过，也就只有这一个罢了，后面又是一堆胡话。
（郑老三翻译：自古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你很好，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待我取了大唐江山，定会给你封王加爵，这两个汉人女子我会封给你做王妃的，还会出席你的婚礼。外面那群女奴，你自己带走吧。两株什幺虽然稀奇，但我倒不缺什么奇珍异宝，送你也无妨。现在，我答应了你的请求，把山河社稷图给我吧！）

林伶

听到叶赛儿的声音，又听得这位沙漠王发怒，如五雷轰顶一般，跟着又听他要留下泺姑娘凤姑娘，心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两位姑娘若是为了林伶的请托而身陷险地，那么林伶万死难辞其咎……
心中紧张的什么都听不进了，像这里的胡人一样，对那位沙漠王单膝跪地行礼，用磕磕绊绊的胡汉混杂语道：大王，适才那位少女是我的恩人，请您放过她，林伶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交换。

林伶

一个月前
服了苏公子的药，嗓音居然恢复了，心里对那个人的困惑，更是深刻了，苏泠澈，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虽然知道大概没有人相信自己，但是林伶还是想要冒险去到下一个大唐的城镇报信，哪怕有一个百姓信了，能逃得性命也是好的。
然而没有马匹，徒步走在沙漠里，与求死无异。
遇到沙暴的时候，便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句话真的没错，自己当初骗霍公子的话，应验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余，在沙漠国的国度之处，商旅之人告诉自己，沙漠王，早已入关。
挣扎起来想要回去，却听到杀伐之声，原来，竟是唐兵攻进了沙默国……
围魏救赵？抑或是，苏公子早已定下的计策呢？
然而，即便沙漠国乃是敌国，看着敌国的人一个个死在眼前，原来也是一样的难过……

救了自己的商旅团与自己，因为是汉人而幸免于难，跟着商团一起回大唐，路过叶家集的时候，发现此处已然一个胡人都没有了，昔日繁华的小镇如今满目疮痍。
在叶赛儿曾经的帐篷处，停留了片刻，为她拉了一曲胡琴，低低的唱了她最喜欢的那首民歌。
别了，赛儿，今生相见无期，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我希望是，希望你自由的像草原上的花儿，找到你的幸福……

今日才知道当日苏公子是如何化解大唐的危机，虽然战争总是残酷，但此番经历，真可谱一曲，传唱天下了。

骑在马背上，跟着商团缓缓走向回归大唐的旅程。
别了，叶家集，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