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魏国篇——都督府夏侯辱贬吏，三崤山司马遇谪星——主线第二集

北伐·司马懿

【司马府】

开了门。
看见司马师。

“进来吧。”

二人先后就坐，司马懿拿出方才写好的信。放在桌上。上面写着：伯道兄亲启。
推给司马师。

北伐·司马师

【司马府】

司马师望着桌上的信件，一直隐忍的父亲终于要有所行动了么。

拿起桌上的信件，心中却是有些微兴奋。

转身出门正想立即完成父亲的任务，走到门口 又开口

“父亲，王府的事....”

北伐·司马懿

【司马府】

“嗯？”
见他回问，点了点头，让他回来。

“来，你坐，这事，你可与昭儿说了，他，意下如何？”

北伐·司马师

【司马府】

司马师没有坐下，只是摇了摇头。

“子上，一直在外。子元没有找到机会跟他细说。 ”

司马师咬了咬牙，“父亲，子元二十了...寿宴前后。父亲的态度实在让子元难以理解。莫非父亲认为子元无法完成父亲的计划？”

话才刚出口，司马师刮了自己一巴掌。头上的斗笠也因此跌在地上，滚到司马懿的脚下。“子元一时失言，并非有意质疑父亲...”

北伐·司马懿

【司马府】

弯腰去捡起司马师的斗笠，起身的时候用手扶了一些腰。

“不打紧。”伸手止住了打算搀扶自己的司马师，认真地看着他，为他戴上斗笠，整理好纱罩。拉他一起坐下。

“为父从来没有担心过师儿，你总是那么懂事。在为父的心里，师儿即便是我已经不在了，也不需要担心的。”

停了停，“我一直都很信任师儿的能力，所以，许多事情我总是告诉你，却不让昭儿知道。”

轻轻一叹：“为父这么做，只是想着多替昭儿留了一条后路，而师儿，你从不让我觉得放心不下。”

北伐·司马师

【司马府】

“父亲的意思，子元...（终于）明白了。"

司马师自责自己一直以来嫉妒子上。子上有健康的身体。 子上有父亲的关心。

认为从不被父亲关注的自己，原来父亲一直是对自己过分的信任。

自己本来就不可能长命百岁，为了司马一族的兴旺，以及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其他的事情，又算得上什么。

司马师释然。

“子元知道该怎么做了，子上方面。子元无论如何都会说服他的。父亲的伤，还是要多加注意。子元先行告退。”

北伐·司马懿

【司马府】

“早些休息。”

坐回案前，翻了几页书。司马师退出并关上门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了过去。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才默默地叹了口气。

难为吾儿了。

北伐·司马昭

【司马府】

      从崤山踏青回来以后，司马昭一直就卧在自己书房里，博览古书，吸取书中精要，常听古人道：涉猎阅旧闻，暂使心灵澄。
   
      但无论司马昭如何努力，怎么也不进脑中，心有郁结久久不能抒发。从祖父一辈苦苦经营，做到朝中肱股，再到父亲这一辈，更是显赫之极，司马八达名震天下。而到自己这一辈，一家失势至斯，父亲又年纪老迈，无法再为前行了...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深思中司马昭，方从回应过来，“进来吧。”

     “少爷。”一个下人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弯下腰禀报，司马家的家规甚严，即使很熟悉的人，礼仪也做得很足。

     “恩，何事？”司马昭随口问了一句。

     “大公子有要事跟公子谈，现正在其书房等着公子呢，”

     “我这就前去看看，你先下去吧。”

     司马昭带着疑问，挥手让下侍从下去，一边走，一边想。似乎很久很久，与大哥没怎么正式谈一次话，不知这次所为何事？

北伐·司马师

【书房】

一身便服的司马师端坐在桌前，在自己的房中司马师并没有带上斗笠。 长发也随意的披在身上。

凝视着手中的一封信件，怔怔出神。  只见上面写着，王司徒亲启。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司马师的思绪。

放下手中的信封，起身开门 一改往昔的语调，虽然不算热情却是少了那份冰冷。

“进来吧。”待到两人先后坐下，司马师便开始沏茶。

只见司马师一边摆弄茶具一边开口说道：“自从踏上仕途以来，你我兄弟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坐下来好好说话聊天了。”

司马师将煮好的茶汤给司马昭倒了一碗，然后才给自己满上。望着茶水中的倒影，沉默片响。抬头看看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

“崤山，好玩吗？”

北伐·司马昭

    【书房】

    只见自己的茶盏已为司马师满上。

    七分茶香中，三分人情，四分暖意。大哥总是如此，别人说他遇事总替他人先着想，有乃父之风。而我...
   
    司马昭没有回话，先拿了茶盏，湿润了喉咙，方接话道：“大哥公务繁忙，子上自是经常不见。”

    “没想到因父亲病重，才让我们兄弟聚上一聚，崤山之行，沿路风光迷人，湖光山色，总令人流连忘返。听说哥哥也去了，可惜没能碰上。”
  

北伐·司马师

【书房】

司马师拿着茶盏喃喃道“崤山..崇山峻岭，的确值得游览。可惜上次前往也是为了政事。只是匆匆看了一下。未有机会仔细欣赏..”

放下茶盏，轻叹一声

“子上，父亲虽然正值盛年。但总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而到时司马一族的担子总是要由我们去承担。
大哥知道你其实志不在此，我也希望你能够脱离这勾心斗角的官场，健康快活的做人。
去替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父亲自从被贬以后司马家便逐渐变得隐忍。其他家族一直都我们司马家虎视眈眈。 若长此下去总有一天我们司马家...”

司马师摇了摇头，苦笑

“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吧。总是想找个人说几句话。
呵呵... 有时候真的很怀念小时候，娘瞒着父亲 带我们到处玩。
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不用想法设法的去算计别人。
大概那是我一生人中最快乐的时光吧。 可惜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北伐·司马昭

【书房】

    若是往日面对父亲和哥哥的循循教导，总是一贯司马家的礼貌倾听，随后继续我自我素。

    然而这一次司马昭听了大哥的一番话，留在心里，暗地里叹了一口气，毕竟父亲和大哥的担忧和困境，已在眼前。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选择过别的生活，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崤山之旅，终是让明白了自己的选择，虽然命运有两条分叉路，然而，通往山顶的路，却只有一条，我，终究是司马家的人，这一点，无法改变。

   “大哥的意思子上明白，平素我们总不愿承认，其实存活于世，无论别人看起来有多艳羡，也有他的无奈和苦衷，父亲渐渐老了，大哥已经替家族承担了太多，太多。大哥若有事就吩咐，子上愿意尽力而为....”

   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司马昭知道，他已经没法再躲，没法...回头了...

北伐·司马师

【书房】

司马师站起来走到司马昭身后，伸手轻搭他的肩膀“ 很多事情，我们没得选择。 因为我们身体里面留着父亲的血。 ”

要是我们不是司马家的人，父亲不是司马懿。 故事又会否有不同的结局。

幼稚的念头在司马师心中浮现。  微笑，司马师摇了摇头。

这是命。

“子上，很多事情大哥不愿意你沾手。大哥希望这两个人的担子，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而这次，父亲的安排可能会让你违背本心。 虽然也是为了司马家的利益为前提。但同时也是为了你..... ”

司马师叹了口气，走回书桌前 背对着司马昭

“ 天色已晚，回房早点休息吧。明天，跟我去王司徒府走一趟吧。”

平淡的语气带着丁点的无奈。望着桌上的信函，终究是要对不起所有人。

北伐·司马昭

【书房】

瞧着哥哥无奈叹了一口气，或许只有对着最相信的自己人，他才会如此。

但，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以后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兄弟再这样，毫无保留交流。

摇摇头，仿佛疑惑中的司马昭已有答案。

“子上会准备好一点的，哥哥也早点睡。”

司马昭回到自己书房，一反常态，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提前准备好明天所有的东西。

在睡前的时候合上双眼，眼前浮现出崤山的一幕。他想他今生永远难以忘记麒麟一跃上天的景象，这是天意，嘴上不觉已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