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山庄】第三幕 残阳如血

菊儿

【第一帖·山庄大门处高台】
站在小姐旁边，小姐看着门外的阵局，自己却是看着山庄的一草一木。
还记得来的那天，小姐收起吊桥，关上大门，她看着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座墓碑，她自己的墓碑。

这山庄本是小姐的师父送给小姐的嫁妆，菊儿还记得小姐曾兴致勃勃的说着：笑歌的志向，我自然可以帮他，这里可以练兵，这里可以囤积粮草，这里可以饲养马匹，吊桥收起来就有天堑沟壑，还有高台可做岗哨，何况我们还有一条最后逃生的密道，若真有一日与邛军对抗，我这里未必比不上冲霄楼。

可是楚笑歌没有来，于是这里，纵然不是小姐的坟墓，也成了她的牢笼。

这些年，这里也是菊儿的家。若然毁了，菊儿舍不得；可是，若是打破了这个牢笼小姐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那么，毁了，也未为不可吧。

阿痴

【山庄大门，第三贴】

”嗯，阿痴只是听姐姐们在谈论起，突然想起来这个办法，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呢。既然先生认为可以，那必然不会差太多，那请容我这去，征得下庄主姐姐的同意。“ 阿痴看杨用似乎对自己的提议赞同的意思，焦急地神情里。也舒展出了一点微笑。

阿痴移步到慕倾辞身旁，小声地耳语了一番。

莺歌

【山庄门外•第二帖】

听罢傅景行之言：“一定要用生死来解决问题么？你们要的，似乎是那件金缕衣……”
说到此处，不由得看向依旧淡定如初的庄主，神情一默，看来庄主是要保定那个男人了，战争一触即发，这可如何是好……
“剑可以借你，只是，能不拼命就不要拼命罢……”
莺歌自己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杀手，她的嘴里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记得多少个日夜，她手执拔慧剑，浴血拼命，可是她拼命守护的东西又是什么呢？那样的主人，值得吗？
“或许你的主人，值得你为他拼命……”将剑一把掷向傅景行。

慕倾辞

【山庄大门处高台·第三贴】
身侧是陪伴了自己许久的姑娘们，慕倾辞知道她们在等自己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太难选择——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你明知道是对的，却无法去做；同样的，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要去做。
“东西并不在我身上。你们的决定不必看我的意思。”她浅浅一笑，在这江湖，自己不过蝼蚁，又如何保全他人？“即便我出手，也与无情山庄、与你们无关。”她看看苍白的天色，再看那人，寒风吹过——自己有多久没有经历过那么寒冷的冬天了？

雪凝

柳如川 发表于 2014-2-9 12:20
【山庄大门，第二贴】

“我也不知道，如今那金缕衣已在庄主手里，实则无情山庄已难置身事外，庄主若是 ...

山庄大门，第三贴

听闻柳如川的话，不由得一阵伤心，来山庄的日子虽短，却已经把它当成自己的家，如果庄主当真放弃山庄，虽不会怪她，但终究是件难过的事情。默然一阵，分别对柳如川和阿痴耳语道：“柳姐姐，阿痴妹妹，雪凝曾经从师父那儿学来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希望能够有些作用。我先去山庄密道附近布个迷踪阵，若山庄姐妹有危险，你们就赶紧领着姐妹们退走，我负责带路。记住，入口处在***，我在那儿等你们。”

雪凝暂时离开，发动奇门遁甲技能，入口私信告知柳如川，阿痴。

阿痴

[山门，第四贴]
突然看到雪凝好像有什么话和自己说，连忙走到一旁，侧耳听之，听完雪凝的一番耳语后。阿痴的眼圈变得红红的，望着着雪凝说：雪凝姐姐，谢谢你。阿痴答应你，一旦局势有变故，定不会独自逃之夭夭，带上姐妹们一同脱离险境。姐姐请放心。久久目送着雪凝悄然走远。


听到慕倾辞淡淡的回应，阿痴点头道：“阿痴明白了，谢过庄主姐姐。”

随后便把庄主刚刚的意思，小声转达给杨用听：刚刚阿痴问过庄主姐姐，她说金缕衣并不在她那儿。而方才楚先生说，金缕衣在一位重要的人那里，阿痴还以为正是庄主姐姐呢。”

阿痴一心急又要哭出来：“杨先生，这……如何是好。”

柳如川

【山庄大门，第三贴】
柳如川素来与山庄女子鲜有来往，心中阴霾蒙蔽，唯有怨恨滋生，如今山庄临难，甚至抱着坐观火势的念头……

原本只道人间无情，不想雪凝入庄时短，更是和柳如川交之甚浅，言下竟将她对庄中姐妹的情谊托付于如川……

为什么会托付于我……

柳如川怔了一怔，耳畔萦绕着雪凝的话:我在那儿等你们……

回头看着雪凝离去的身影，仿佛还很陌生，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的模样，连她走路的姿势都没有印象……

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惶恐地四处张望着，终于眼光停留在流钰的身上，才悄悄有些安定下来，至少跟流钰还是说过许多话的。

“流钰流钰……”连连唤了流钰几声。

流钰

柳如川 发表于 2014-2-9 23:34
【山庄大门，第三贴】
柳如川素来与山庄女子鲜有来往，心中阴霾蒙蔽，唯有怨恨滋生，如今山庄临难，甚至抱 ...

【第二贴】

【山庄门口】

对柳如川：“我在。”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庄主那句“即便我出手，也与无情山庄、与你们无关”，心中大恸。庄主……你一向是最聪明的人……这一次，怎会如此糊涂……你可知道，流钰已经累了。一年前来到无情山庄之时，我便已经想好，这无情山庄将是女医者最后的长眠之所。我学医术，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看你们一个一个离我而去的！

或许人的一生中会做出许多明知道错误，却非要任性一试的选择。自从十六岁时认识孤鸿之后，流钰便一直任由自身理智压抑情感。一生之中，放下理智，任由自己的情感来做出判断，作出决定的，这是第二次。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等到下去以后会被他责备吧……哈，那又如何？

“庄主。无论你决定如何，交出金缕衣也好，大家一同留下一搏也好，一同从密道撤离也好，这一次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你知道我的过去……哪怕不像你们这样会武功，至少我是个大夫，曾经在纷乱的战场之上救死扶伤的大夫。看着老天一件件地将我在这世上仅有的，所珍惜的东西一次次地从我的指缝中夺走。我倦了。所以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决不后退。我所拥有的东西已经太少太少了，少到任何一件我都不想再放弃。”

这是天意？或者，天是故意？

孤鸿的天运一向不好，那一次他的布局因为一场意外失败，从而导致更加惨烈的伤亡时，他指天而问。

我们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

便如孤鸿的布局，便如医者从阎王手中夺人之举……同样是化不可能为可能，同样是创造奇迹。哪一件，不是逆天而行？

“我只知道，这世上最重要的，只有人的性命。人活着，一切还有余地，人死了，便什么也无法改变了，你是庄主，你所做的一切便是代表了无情山庄的立场和意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这座山庄撇开关系。”

傅景行

【山庄门外·第三贴】
抬手接过倒飞过来的长剑。

剑很轻，随意的挥动，剑光如梦，剑意轻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甜意。他的心情亦随之放松了起来。

傅景行微微一笑，指尖轻抚剑身。“不拼命的剑法，我不懂。而它告诉我，你会明白。”

他抬头看她，目光却是向着远处的城楼。深如古潭的一双眸子悠悠的，如暮春天际寒星。

无情山庄，金缕衣....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背对着她 “玉佩后刻着的是我的名字，我叫傅景行。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你的剑..还有你...谢谢..”

莺歌

【山庄门外·第三贴】

“不拼命的剑法，我不懂。而它告诉我，你会明白。”

会明白吗？想着自己的过去，神情有些迷惘。

正是这把剑，陪伴着她走过暗无天日的杀手生涯，那时候，她只是一个麻木的杀人工具，没有感情，更不懂什么是不拼命的剑法。渐渐地，她与主人相爱，可是这份感情，让她犯下杀手的大忌，终于被她的主人当做废棋弃掉，由于刚烈的性情，她的剑，险些成为自杀的工具。
无情山庄是她获得重生的地方，她留恋流莺阁的一草一木，还有那一树梨花。
她依然练剑，但剑再也不是她杀人的工具，反而成为保护庄中姐妹的利器。

想到此处，眸子中透出恍然：“不拼命的剑法，就是守护想要守护的，是有情之剑。”


一只手摸向藏在怀里的玉佩，手指划过玉佩背后那三个苍劲有力的字迹，心中默念：傅景行……

突然开口：“我叫莺歌……你不用谢我，你若死了，我就把你的玉佩卖掉！”

嘴上虽这么说，却背过脸去，不让人看到自己眼中突然闪出的泪光。

我这是怎么了？竟会关心起一个外人的生死来……

慕倾辞

【山庄大门处高台·第四贴】
在这样的时刻，她居然翻起了久沉的记忆。
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寒日，楚笑歌千里寻来，而自己在这处等他。
当时的自己，是带了怎样的心思？他一脸憔悴满身风尘，而自己却拿着剑在几步外指着他。

“此刻，你能为我去死么？”
楚笑歌没有回答，纵然眼中的深情依旧，也抵不过慕倾辞此时心中的委屈！
她剑尖寒芒一抖，直刺而去，终于在他身前缓了一秒，就这一秒，他抬手握住了剑锋——她便再也进不得半步。
血顺着剑的凹槽往地上滴去，不一会儿便成了一个血洼，慕倾辞双目含泪，似乎等他说些什么。
“倾辞……我现在，还不能死。”
一切都似乎已经变成了浮云，只这一句，便让他们不再相同了。
她松了手，那柄剑便如她的心情一般直直坠落于地。
慕倾辞转过身，“那么，别再来找我了。”
她最后也没让他看到她的泪。

——从此再也没有过楚笑歌的消息。菊儿曾经无意说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啦”，自己当时似乎还浅浅的笑了，现在看来也果真如此。
她开始往前走，终于走到楚笑歌的身侧，微微的转身，看向傅景行：“傅公子。不知于傅公子来说，佳人和信仰权势，孰轻孰重？”

傅景行

【山庄门外·第四贴】

这个名叫莺哥的女子，她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什么她会来到这无情山庄，有情的剑法到底能绽放出怎么样的光华....

她就站在他身后五步，一回头就能看到的距离，他却迟迟没有回头。

“你若死了，我就把你的玉佩卖掉！”

他笑了。她看不到。她哭了，他亦看不到。

他不懂，他只是漫步向前，一步，一步。他跟她之间的距离终究是渐行渐远。

“我来了。”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就这样来到楚笑歌的跟前。没有多余的半句，执剑伶立 。只待楚笑歌掀开这最后的序幕。

楚笑歌

傅景行 发表于 2014-2-10 15:56
【山庄门外·第四贴】

这个名叫莺哥的女子，她有怎么样的过去，为什么她会来到这无情山庄，有情的剑法到 ...

【山庄门外·第二贴】


“拔你的剑。”

傅景行

【山庄门外·第五贴】

没想到先打破寂静的却是他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愣。

不知此刻他心中作何感想，也许根本没有感想。

目光只是从这女子转到楚笑歌身上，他笑了笑“他已经帮我作出了我的回答。”

自从那天被丞相府捡回去的那刻开始，我的人生...没有选择...只要是阻碍丞相一切的障碍，我必须清除。尽管是毁诺...他咬了咬唇...

“我的剑，就是我最好的回答！”
剑光犹如一泓秋水，向外四洒倾泻。长剑甫出。他知道制服楚笑歌，难。制服他逼出金缕衣，更难。只有这样...

“佳人和信仰权势，孰轻孰重？楚笑歌这个问题本该就要让你来回答。骄傲的你以为真的可以两者兼得吗？”

他的剑尖刺出的方向却是落到慕倾辞身上。

对不起....

楚笑歌

【山庄门外·第三贴】


君子不争，剑气纵横，破空所指，与傅景行疾剑而来的方向擦身而过，目标竟然是——莺歌

柳如川

【山庄大门，第四贴】

握着流钰的手，熟悉的感觉让柳如川踏实了起来。
眼前突生变故，第一反应却是将流钰一拉:“快走。”

心中所想，不过庄中雪凝已步迷魂阵，若流钰与自己走散，怕无法逃生。

傅景行

【山庄门外·第六贴】

六尺青锋，如电扑下，剑势却居然未绝，飞虹似的紧迫着慕倾辞的身形。

擦身而过的身影，他眼中神色一暗，齿间却逸出一丝凉气。

“对不起...”

这三个字似是呢喃，又似是从喉中嘶喊而出。 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剑，绝不回头。

莺歌

【山庄门外·第四贴】
形势突变，傅景行剑尖指向庄主的一刻，瞳孔急剧收缩，本想上前阻止，却被楚笑歌的剑光所扰，喉头一口腥甜，是怒、是哀？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尔反尔？说什么放过无情山庄，统统都是狗屁！原来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之一么？
终于仰天一笑：“哈哈哈，庄主，莺歌错信旁人，愿以死谢罪！”
双目一闭，就地等死。

楚笑歌

【山庄门外·第四贴】

“借剑一用。”

陡然间，峰回路转，楚笑歌掌风一带，莺歌腰间双剑另一把顿如虎啸龙吟一般，铮然出鞘。

楚笑歌弹剑屈指，利刃破空，直捣黄龙。

“布阵——”

随剑光影动，楚笑歌飘然返身，与慕倾辞一前一后，脚踏奇门，步走迷踪，形成包围之势。

“曾经沧海难为水——”

于霸天

【山庄大门·第四贴】

眼见傅景行被剑阵所困，心知此时已不再是单打独斗决胜负的局面，侧过头去，对穆之儒微微颔首：“我楚你慕。”

一言方出，人已不在原地。只见于霸天伴着一阵劲风，十指成爪，爪硬逾铁，向楚笑歌的双肩琵琶骨抓去。

慕倾辞

【山庄门外·第五贴】
……

慕倾辞

【山庄门外·第六贴】
慕倾辞顺势走位，这样的情形，以前遇到了不知多少回，纵然相隔许久，然而看到楚笑歌的走步已然就直接跟上。她略微的回眸，眼中已经没有曾经的年少天真，余下一点哀愁伤感。
你想的……我总不忍心拂你的意。

穆之儒

【山庄大门 第二帖】
穆之儒此时双眼忽然睁开，冷芒露现。跟在于霸天身后纵身一跃，单掌一抽一转一推，三大气流回转于掌中，随后轻轻一翻，狂风沙尘在大门外卷起扰乱了阵势的变化，穆之儒哈哈大笑空中转身飞向傅景行一手抓去。

卡罗卡

穆之儒掀起的尘沙过了片时方散去，张游、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死的莺歌以及在山庄城墙上的人才发现楚笑歌已经受制于于霸天，慕倾辞脱身无恙，而傅景行的手臂被伤心小箭打中，更诡异的是此时他被制于穆之儒的手中。
原来方才楚慕二人使用的无情剑阵，乃是以伤心小箭配合楚笑歌剑法的缝隙处攻击敌人，楚笑歌以剑卸去傅景行攻击慕倾辞的力道，却无暇自保以至于被于霸天所制；慕倾辞却全然没有做防御，一心配合楚笑歌攻击，伤心小箭打中了敌人；但是穆之儒却为何反过来抓住一心对敌的傅景行，却让众人不解。

莺歌

（戏外，我都不知道我有两把剑。。。。真是。。。）

【山庄大门·第五贴】

目光灼灼盯着傅景行，你欠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