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寂】楔子三——公输+九流·通州城

寂寞·莲袭

通州是离国的一座大城市。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将这个国家立国百年来的繁华体现的淋漓尽致。然而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属于黑暗的阴影从来没有消失过。

公输遥

"呼，终于到了。"
一位黄衫少女立于通州城的城门口，抬头看了看城楼，抬手拭去额上的薄汗。
她伸手摸摸立于她身侧的一只犬类的头，“阿夜，我们进去吧。看看这儿能不能找到有关陆翎哥哥的消息。”
那犬类伸头蹭了蹭少女的手，跟着少女步入城内而去。

夏侯纳流

大街上人来人往，无论男女都可有各的忙碌，虽然每个人都很忙碌，可经过一条大街时都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一个摆在大街正中心的摊子。摊子隔壁竖着旗子，上书“神算无敌，能寻万物”。而摊子上则趴着一个穿着红衣的人。走近点还能听到呼噜呼噜的鼻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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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遥

黄衫少女对城内各种事物都表现兴趣浓烈的样子，东看看西瞅瞅，看到中意的东西还会询问价格买下。她在一个小吃铺前停下，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奇怪的是她身边的犬类却对肉包毫无兴趣的样子，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黄衫少女转身准备离开，抬眼却看到了小吃铺斜对面的摊子，看着摊边立着的旗号时，少女眼前一亮。
她快步走过去，敲了敲桌子。

夏侯纳流

唔。。。谁呀。。呜哈

熟睡中抬起头，眯着眼看着桌子上的那只手。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扯住那手摸了下就说

好白的手，好滑也好香，少女的手果然不一般，啧啧啧，就是不知道这手的主人。。。。妈呀！！！妖怪！！！！

说话时整个人后仰摔在地上，无他只因就在自己想看清手的主人模样时却看到了那颗也趴在桌上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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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遥

看着眼前人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又突然仰面倒下，少女皱了皱眉。
“阿夜，别闹。”
她拍了拍将头端放在桌面上的犬类的头，犬类迅速将头缩下去，但双眼仍死死盯着后倒下去的人方向不曾移目。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少女眨着双眼，面带笑意的说到：“我家阿夜很乖的，不会随便咬人。除非是有人对我意图不轨。”

夏侯纳流

咳咳咳。。。艾毛树，艾毛树。

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摔倒时咬到舌头，这说话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扶着桌子爬起来，目光撇了眼对自己犬视眈眈的“阿夜”，不知死活的在少女看不到的情况下对它做了个鬼脸。然后对着少女一本正经的说

这味米女，吧载找呗大轩额有神马会灌捏。乃吧方截说，呗大轩额阿，会帮乃解决问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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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遥

愣了愣，仔细想了想这段话，好不容易才琢磨明白是什么意思。
捂嘴笑道：“这位八大仙？嗯，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少女从袖中掏出一枚金叶晃晃又快速收回。
“你知道墨家的陆翎吗？”

夏侯纳流

墨渣，墨渣，让额香香，让额香香。
想着就坐下，右手拿着毛笔转来转去，左手就不老实，偷偷摸摸“走近”少女的手，而就在快要摸到少女的手时，突然感到一股杀气腾腾的杀气，慌张的看了眼那只“阿夜”于是就不耐烦的说
载啦，载啦，额载啦，墨渣的路零嘛，那只阉师嘛。额是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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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遥

“没错，我要寻找的正是偃师陆翎的下落。还望大仙指明，定有重谢。”
说完微笑的看着对桌之人，摸出袖中的金叶，置于桌上。

寂寞·莲袭

在离朝，偃师是一个非常稀罕的职业。若是走在大街上，说不定就要受一票好奇的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以后被刷刷的目光从头到脚洗刷一百遍。毕竟儒家不重工匠之术，而精擅此术的墨、公输两家之人早在千年前玄朝覆灭之后便隐退山林，无论是势力还是影响力，都早已衰微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因此所谓偃术，亦是成了传说中的玩意儿，跟那些大家喜闻乐见的野史和神话一样，在大众们惊人的想象力之中被脑补到了一个跟山精妖魅差不多的程度。

当然，这只是市井愚夫愚妇的浅薄之言。其可靠程度大概就跟街边小贩讨论离朝皇帝早膳吃些啥，是两碗豆浆一碗加糖一碗加盐，还是三个包子两个肉馅儿一个豆沙馅儿一样让知情者忍不住会心一笑。

历史之中的偃师虽然不多，然而他们制作的偃器却有不少流传、保存至今——传说离朝皇宫内禁之中便收藏着一个巨大的木鼎，只要在鼎内注满水，便能看到巨龙游曳于鼎中的姿态。然而随着朝代更替，一些偃器损毁或者遗失。近五十年来最著名的偃师名叫陆翎。这位偃师出自墨家，即使在偃师之中也是很特别的人。

传说之中他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曾经以偃术为离朝化解了长距离粮食运输的问题，至今为止军中和民间所用的木牛流马的原始图纸便是他所提供。他也曾一夜之间以一人之力建成长达数里的河堤，避免数千顷的良田被淹没。这样一个人，曾是各家官僚贵族的座上宾客。他做制造的偃器与偃甲有一个特点，就是从不留下属于他的偃师印记。

桌上这片金叶子让夏侯纳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离朝的产金量极少，因此黄金的购买力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以他的见识来说，这样一片金叶子，若是运作得当，至少可以让他在通州城的近郊之处买一处宅子，配上十几个丫鬟仆人，买上二十亩地。足以让一个一文不名的人瞬间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家境殷实的小地主，或者支持他到通州城中最豪华的那间酒楼大吃大喝十几顿。

夏侯纳流

咕噜咕噜。。。（吞口水声。。）

先是有意的再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再看着金叶子吞了几口水。最后深入的沉思了一瞬，立即做出结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扯住少女的手低声说
“事关重大，不适合在这说，先跟我走。那只汪汪你也给我跟紧。”
说完就一手扯公输遥，另一手则抄走桌上的金叶子，夺路而逃

公输遥

公输遥被突然拖拽离开，惊愕得没有甩开手，只因对方手身出奇的快，而且力道竟大得惊人，一时之间竟无法挣脱。她身边的犬类见主人被拖走，立马起身弓起背跟着狂追起来。
公输遥心中思忖，心想既来之则安之，跟他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陆翎的下落。这人若是有什么其它心思，还有阿夜和万罗呢。
想到这儿，忍不住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背在身后的伞，顿时安心了不少。
当下就跟上了夏侯纳流的脚步，随他拉着一路奔离向街内巷内跑去。
在离开街道前，公输遥眼光余角向后扫了一眼，看到几个人在不远处正打量着快步离开的他们，目光似有不善。
公输遥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两人一犬消失在巷口后，那几个中似是头领的人对其他人说到：“出现了，快去回去禀报。”
其中一个领命，快速离开。
剩下几人快速的进入二人消失的巷口，似要去寻他二人。

夏侯纳流

通州是自己的老地盘，这的小路虽不算九曲十八弯但真绕起来走的话，却也能让人头晕，而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这个。
先不说这少女与偃师陆翎的关系，单从她出门在外竟然不懂财不可露白这点就能猜到，这女孩不是傻子就是个傻子。虽然她带着一条看起来很是凶猛的狗，可这只能说明她很呆，很好骗，是一只吃果果的肥羊。如此肥羊，不先一刀宰了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当带着少女乱绕的穿过50个胡同，拐了60个弯，爬了70级楼梯，跑过80多扇门之后，来到了一个疑似是后门的地方，左右看了下，确定无人跟踪后，就让少女跟着进去。然后带着少女来到一间挂满了戏服的房间就说

好啦，跑这就安全了。来先喝杯水润润喉吧。咿？对了你是谁，我干嘛会带你回我家？

公输遥

(无奈的翻翻白眼)
“是你强拉着我过来的吧？”
公输遥摩挲着手指开始打量四周，“这儿是你家？嗯……不愧是九流之地，龙蛇混杂啊。”
此地应该是一处戏班后台，隐隐从外间听得到丝竹之声和咿咿呀呀之声传来。此地除了戏服外，还有各种物件摆了一屋一地，甚是杂乱。

“我是谁这个并不重要，总之，我找陆翎有非常重要的事。你既然已经收了金叶，那就请劳烦告之。”
信步移开夏侯纳流一定距离，公输遥打了个响指，“当然，如何你有别的企图，我也不介意让阿夜磨磨牙，反正它闲了好久了。”
话音落，唤名阿夜的犬类如离弦之弓，一把扑上夏侯跟前。四足竟向外延长张开，如镣铐般将夏侯纳制住，同时张开口，那一口犬齿也不似真的牙齿，发出的却是寒芒。
那犬类口中没有柔软的口腔，只有一根寒光闪闪的尖刺，正一点一点的向外延伸，逼近夏侯纳流的面门。

夏侯纳流

哇嗷，狗狗长牙好可怕，夏流看见吓尿尿。不行我得逃可是人被拷。我挣，挣不开。我扎，扎不掉。我又挣又扎手没掉了啦

只见这人一边在这说着疯言疯语，一边装模作样的试图挣脱钳制，可是那滑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办法挣脱，可就在最后一刻，他用力一扯，双手居然活生生的被他自己扯断了，而那双被扯断的手却不如一般的手那样有血喷出，相反的而是冒出火花，继而发出烟幕。而夏流则奇迹般的长出第三只手，拿起断臂塞进狗嘴，然后身子以一种诡异的动作一扭，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就像破蛹一样‘刷拉’一声滑了出来，只剩一件衣服孤零零的被狗拷着，而那双被塞进狗嘴的“手”更在这是发出连串的爆炸声。当然规模很小，毕竟那里面只是爆竹而已，但是产生的烟幕与声音还有那浓浓的火药味就够夏流趁机躲起来了。

而躲起来的夏流先是观察一下还在房内的一人一狗，过了半响，烟雾散去后就说

爆竹爆竹好好玩，炸的狗狗掉大牙，狗嘴吐出铁钉子，果然不会长象牙

公输遥

“咳咳咳！”
一边用手捂住口鼻，一边挥手散去眼前的烟雾。
“阿夜，回来！”
唤回自家那只奇怪的犬类后，公输遥心疼的扳开它的嘴，检查了一下，犬类的嘴里是精铁制成，除了还有点烟在往外冒，其它倒没什么损伤。
松了口气。
转身生气跺脚道：“你这人好没礼貌，三番五次对我做不轨之举，强行带我来你这儿，收了钱不道出你所知晓就罢了，现在还想弄坏我的偃狼。哼！要是弄坏了阿夜，十个你都陪不起！”
面带愠色的转身一把拉开门，“既然你没法告之我陆翎的下落，那我也懒得再与你做纠缠。”
爷爷说得没错，九流之人果然靠不住，浪费时间。

夏侯纳流

躲在某个角落听到少女的话就怒了，不忿的说

谁对你不轨了，谁强行带你来我家了，是你无端出现在我家好吧。还纵容恶犬行凶，张开那木盆大口试图咬我，我只拿爆竹炸它已经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了。

说到这越说越气，便不知从哪个角落跳了出来，猛地举起双手说

你说我拿了你的钱，现在大爷给你搜，搜出来当大爷亏了你的，搜不出来你就得为这头汪汪吓到我的事道歉

也不知是跳出来时的不小心，还是举手时的动作太大，就在这话刚说完，一片金叶子就叮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而自己看见了这金叶子后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出来了，迟疑了一下，一脚就踩在金叶子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转身，企图闪人

道门·庄嬚

正当屋内即将发生血案之际，夏侯纳流这间屋子的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一名身穿白衣，头戴面纱的女子手上提着一个看上去形貌猥琐的小混混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千钧一发之际，女子手中多了一件长条形类似于木盒子一样的偃器，一道弧度细小的电芒从中间脱出，登时让那只巨犬的利爪一顿，整个地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免了夏侯纳流被开膛破腹的危机。

“小妹妹，手下留情哟。”

公输谣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那一方小小的木盒之上。雷系法术可以干扰偃甲操纵是偃师内部才能够了解的秘密。是以每一个偃师都会努力将自己的秘钥设计的更加复杂，以对此类情况作出层层防护。公输家的偃术发展至今，普通的引雷术已经很难干扰导灵线中的信号传输。那个女子的手中，无疑是一件非常厉害克制型的偃器。便如一把万能钥匙，可以让持有者打开在其制作者的理解范畴之内的任何一把锁。

白衣女子将手中那个哼哼唧唧鼻青脸肿一看就知道受到了什么待遇的倒霉鬼扔在了地上，斜了一眼两人：“这附近的地头蛇已经盯上你们了。”


说完，不像一个不速之客，倒好像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搬过角落硕果仅存的那一张还算完好的凳子，翘着腿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初出茅庐的小羊羔。”白衣女子对着公输遥挑了挑眉毛。

“看在上次合作愉快的份上，老娘辛苦绕路来提醒你一声。吃独食被人盯上了。”说罢对着夏侯纳流伸出手，还搓了搓手指，作出了一个要钱的手势。

夏侯纳流对这名白衣女子的第一印象，停留在出入赌场，千术高超——高超到自己自诩从小混迹市井，眼光一流，却看不出她的具体出千手法，只能从她的赢面之上来推测出她一定是出千了。她并不是每次都赢钱，甚至大部分情况下是输多赢少。但是基本在离开赌坊的时候，手头都能有些盈余。赢得数目刚好在赌坊的承受能力之内，不至于赌场因为恼羞成怒而将她直接将她列为拒绝来往户，也不必担心赌徒们跟风下注。

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和调查后，他知道这个女人嗜酒如命，以及她打架的能力相当不弱两点。在十天前，这个女人找上了他，收购附近墨家门徒出没的情报。不久之后，通州城内便开始疯传一名白衣女子将墨家矩子信物止戈剑典当换取二十两黄金之事。而且还是死当。

虽说墨家势力早已衰微，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消息还是在通州城之内掀起了惊涛骇浪。之后，那柄青铜质地，造型十分简陋的古剑被人以十倍的价格赎回。如今，这个女人再次站到了他的面前、而她带来的那个猪头，夏侯纳流却也认得，正是这通州城最大的一伙流氓恶霸中的一个小喽啰。

白衣女子对公输遥说道：“听说你在找陆翎？”

从她进屋到现在，整间屋子里一股浓烈而刺鼻的酒臭味，经久不散。

夏侯纳流

瓦去，既然你早就在外面了干嘛不早点出来救我。害老子烂了一套衣服，炸了一双手。你特么的必须给我赔。还有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分一半，算了不管了，先你先帮我把场子要回来再说。

不知是不是这不请自来的女子的关系，自己的底气足了，腰板也直了，捡起地上的金叶子对公输瑶说

你说你给了我钱就是说这个么？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给我的。别以为老子没记性你就能乱说。你要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出来。老子就宰了你这只汪汪去做狗肉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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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遥

本来注意力还在白衣女子刚才放倒阿夜的偃器上面的公输遥在听到白衣女子提到陆翎后，双眼一亮，看了看地上被她打成猪头的小喽啰。本想开口，却闻一边的夏侯纳流一通胡说，只能叹道：“你手中那张金叶是一套，每一张上面都有镌刻一个记号编码，你手中那张是陆零零壹，还有一个小小的印戳，外圆内方。图案小巧精细。不用摸也不用抠了，抠不掉的，真要抠那这张金叶也给你抠烂了。”继而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还有，阿夜可不是狗，它是狼。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人口味独特，居然喜欢煮木头吃。”
言罢不再理会夏侯纳流，抬眼对上白衣女子，“姐姐好身手，居然一人解决这么多人。没错，我正在寻找偃师陆翎的下落，本想问旁边这位，可他……唉。”
公输遥不高兴的撅嘴：“如果姐姐知道，不妨接过这个生意如何，反正我还是一个字也没问到呢。”
说罢公输遥笑眯眯的眼光描过夏侯纳流手中的金叶，再转眼看白衣女子。
“哦对了，姐姐你口渴么，我这儿有自家酿的果酒，如果姐姐不嫌弃可以喝喝看”公输遥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行囊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竹筒，打开竹筒，递至白衣女子面前。
一时间屋内酒香四溢。

道门·庄嬚

庄嬚看了一眼公输遥，却没有直接接过她手中美酒，而是打量了两眼那只趴在地上的偃兽。墨家虽有偃师，然而真正专长于偃兽制作的还是公输家的人。

“公输家的人找墨家的偃师做什么？寻仇？讨债？还是肚子里的孩子要找他负责？”

公输遥

白衣女子一语道出自己来历，公输遥很是诧异，手中的竹筒硬生生的顿住，她更加肯定了来者绝不简单。
听到肚子里的孩子这句时公输遥差点脚下一滑……
她咳咳两声站稳：“不，不是啦……我只是找他有事。”

道门·庄嬚

歪了歪头，一脸八卦的表情问道：“什么事情？既然前面我说的都不对，难道……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公输遥

“陆哥哥怎么可能会有我这么大的女儿……”公输遥小声呐呐道。
“我只是来找他兑现他当初和我的一个约定而已。我们公输家虽然世代与墨家不合，但他绝对是一个例外。所以请放心，我也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如果姐姐知晓他的下落或者消息，还望能告诉我。我找了他好久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公输遥说到这儿，眼眶有些红，咬着唇低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