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寂】预热——潼关

寂寞·莲袭

云雾渺渺之中，所有人都达到了最终的目的地，潼关。这里是蛮族大军距离京师的最后一道屏障。

三百里潼关路。

透过城墙向外望去，白雾茫茫之中能够隐约看到敌军的营寨，密密麻麻如蚂蚁和纸盒，有些恍惚地不真实。关外已经沦陷。处处白骨之景令人着实只是想象遍已是浑身发寒。蛮族的残酷是没有经历过战争之人难以想象的。

据说静王来到这里的最初两天，这边的攻击非常激烈。蛮族战神几度出手，几乎导致潼关易手。如今援兵已至，他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为了欢迎过来帮忙的各路援兵，静王在今日举办了一场酒宴。这是一场欢迎仪式，说不上盛大，桌面上也没有什么珍贵的菜肴，但是俗套的大鱼大肉和一些淡酒却是有的。就静王本人而言他更喜欢烈酒，不过全被温璧撤下去了。

这一次酒宴被设置成了自助式——一桌子酒肉菜肴用铜盆放置，自己取食。

静王·尹昭

“啧啧，没有好酒的宴会，真是失味，我说温仔，真的不能来些过瘾的吗？”小声对自己的好友兼谋主抱怨后，尹昭正了正神色，对着众人说道：“我这人惯来是不爱说废话的，所以便也不说了，来这里做什么，想来你等都已心知肚明，你们都是各门各派的得意弟子，也有的人在江湖上也算名动一方，能来此相助，我倒是十分感谢的。不过，既然入了大营，便要遵守号令，若是有人想试试我这话的真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当然，如果，奋勇杀敌或者有什么奇谋妙策，小王也不会吝惜赏赐，不管你们求名，求利，为报国，为证明自己的能力，只要干得好，个个有肉吃，现在，就请诸位自我介绍下，也方便其他人熟悉一下自己的袍泽。”

夏侯纳流

拿着盘子，尽量挑一些怎么吃都不饱，而且还狠贵的菜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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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俠白陽生

夏侯纳流 发表于 2014-4-18 12:26
拿着盘子，尽量挑一些怎么吃都不饱，而且还狠贵的菜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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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杯酒坐到夏侯纳流席边，开口攀谈：“在下白阳生，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听见尹昭要求，眉头微微一皱，稍作迟疑便起身举杯道：“在下儒门白阳生，幸会各位高贤。”

夏侯纳流

儒俠白陽生 发表于 2014-4-18 12:32
拿着杯酒坐到夏侯纳流席边，开口攀谈：“在下白阳生，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呼噜呜噜。。。（吃东西的声音）

忘我的狼吐虎咽之间，突然惊觉有人好像在对自己说话，叼着一条青菜回过头，看清面前的人一副书生打扮，就连忙吞下菜叶，又锤了自己胸口几下以助下咽，接着就说

老子叫夏侯纳流，简称夏流，你可以叫我夏流

听完静王的话，沉思半响就说

钱管够花么，不对，王爷你懂的，有很多事的做事方法都不是必定要动用武力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说的就是这理，所以，钱管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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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逝羽

【出征前夜·孤渺峰】
风逝羽接到出征之令，便向同门商议好，他们三人先行，自己则折回孤渺峰一趟，再赶上会合。

风呜咽，月凄迷。
常年人迹罕至的荒山绝顶，传来一曲悠远的笛音，如倾如诉，被夜风吹得断断续续，更显苍凉。
吹笛的人面对无字墓碑，席地而坐。从未舒展的眉头，藏尽无尽心事。
一曲吹罢，风逝羽将手中的长笛，插入碑前荒土，拍开一旁酒瓮的封泥，仰头饮去一半，将剩余的尽洒土中。
沉寂良久，是低沉飘渺，一句一停的自语。

“三年了，原来我一直错了。”
“行侠，除恶，我以为如果做得足够多，有朝一日，当我直面你们的时候，我将不再愧疚，但每一次任务结束，我没感觉到解脱，而是迷茫，越来越深的迷茫。”
“人死了，魂灵会去哪里？我不知道，如果你们有知，会不会原谅我，但对我而言，我欠你们的，无法还清，这，会是一生的刻印。”
“师尊说，赎罪最快的办法，便是自尽。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愿意逃避，我不想让你们的死亡，变得毫无意义。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添加在我性命上的意义。”
沉默片刻，悼者伸出手，轻轻放在一片空白的墓碑上。
“但..我还无法坦然，坦然对他人承认我过去的过错，当对上别人投向我的目光，我仍感觉到审视，鄙夷，我还无法亲手为你们写下应有的悼文。”
微微仰头，却见残月半斜，已近破晓之时。
“征令如山，我该离开了，或许换一个环境，我会想的更明白，或许再见的时候，彼此都会有所不同。”
“休息罢，暂别了。”

一声暂别，悼者蓦然站起，转身。夜风吹动衣袂，却再吹不动沉稳的心。
手一扬，袖中白布飞出，恰好盖在了身后的墓碑之上，是遮风挡尘的掩蔽，又是将过往不堪的封印。
不再回眸，不再迟疑，如一阵疾风过后，孤渺峰顶再度回归寂静，而那适才低声的自语，被吹散在夜空之中，无人知晓，也无人挂怀。



【潼关·酒宴】
风逝羽打了一壶酒，就着吹入帐中的朔风，仰头饮了一大口，嗅着那带着血腥杀伐的风，口中的酒，也不觉得特别淡了。
向来口拙，听见静王所言，只是报了个名号便再无多言。
“墨门，风逝羽。”

儒俠白陽生

夏侯纳流 发表于 2014-4-18 12:42
呼噜呜噜。。。（吃东西的声音）

忘我的狼吐虎咽之间，突然惊觉有人好像在对自己说话，叼着一条青菜 ...

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悉听尊便，夏流你谈吐风趣，品味不俗。。。”星眸掠过夏侯纳流盘中的昂贵菜肴，续道：“想来是江湖经验丰富的九流弟子？”

儒门·温璧

【潼关·酒宴】

“劣生温璧，暂居此次行动主军师一职。对于自己的智谋有所自信的，宴会结束之后可以来找吾领取资料。劣生期待你们的到来。”

薛云沁

酒宴左边的一席，薛云沁一身白衣正襟危坐，桌上吃食纹丝未动。只有一只泛着浅紫色的蝴蝶停在一只夜光杯上慢慢啄饮杯中的果汁。薛云沁淡淡看着酒宴中的喧闹，面上白纱遮盖住她所有的情绪表情。烦躁，正是此刻薛云沁心中全部的心情。为什么师尊要自己到军中？为什么要协助静王？。出发之前，薛云沁破天荒的想对师尊表达自己的意思，希望留在教中潜心修炼。谁知连脸都见不到就被侍女恭恭敬敬的送出去，只得到一纸亲笔：军中有你找的东西。只得无奈上了马车赶到潼关。吵，真吵，头疼又觉得隐隐加深了几分，关外既然沦陷不是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安排出战？怎么这群人还有心情大吃大喝？好不容易听到静王开口让大家自我介绍，难道自我介绍完毕就可以离开了？

“阴阳家，薛云沁”淡淡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把门派姓名报出。

夏侯纳流

儒俠白陽生 发表于 2014-4-18 12:50
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悉听尊便，夏流你谈吐风趣，品味不俗。。。”星眸掠过夏侯纳流盘中的昂贵菜肴，续道 ...

你看老子像九流，老子还说你们儒生文绉绉咧，什么谈吐风趣，你就不能直说一句庸俗粗鄙么，真是的

说完见白阳生看了下自己的盘子，便一手捉起一块猪肘子塞到他手上说

这做人啊，就该要吃就吃，喝就喝，那些框框架架的管它那么多不是扯淡么

静王·尹昭

夏侯纳流 发表于 2014-4-18 13:06
你看老子像九流，老子还说你们儒生文绉绉咧，什么谈吐风趣，你就不能直说一句庸俗粗鄙么，真是的

说完 ...

”哈哈哈哈，这位小友说得好，甚得吾心啊。这人就是酸唧唧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我们去饮两杯。“

儒俠白陽生

夏侯纳流 发表于 2014-4-18 13:06
你看老子像九流，老子还说你们儒生文绉绉咧，什么谈吐风趣，你就不能直说一句庸俗粗鄙么，真是的

说完 ...

微微一笑，持箸接过肘子放于盘中，纯阳真气到处竹箸如刀将肘子平整的切为无数小块，方才一块块细细品尝。
尝过几块肘子，方才停箸笑道：“夏流你的言论与道家顺天无为颇为相近，若是有道门的弟子在此，必与你浮一大白。或者夏流你也认识几位道门高足？”

夏侯纳流

听白阳生提起道门弟子，便想起那个酒鬼女道士，当即不淡定的说

麦跟我提道门，一提就气，尤其是那个混帐的。。。玛德，不说这个了，吃吃喝喝吧

见静王邀请，就立即回答说

是王爷管酒我管肝么，那还客气什么，咱们就喝个痛快啊

红豆

薛云沁 发表于 2014-4-18 13:01
酒宴左边的一席，薛云沁一身白衣正襟危坐，桌上吃食纹丝未动。只有一只泛着浅紫色的蝴蝶停在一只夜光杯上慢 ...

身子往前凑了凑，食指在云沁背后挠了挠，小声道：“云沁……这里人好多，我有点……我有点怕……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我们一会儿回去好不好？”

四周尽是些陌生的人，又吵又乱，这种觥筹交错的地方以往是能避就避，今日怎么也是避不过去了，没想到却如此难捱，不如一个人清修来的自在。若非师尊再三叮嘱不可妄动，怕是早躲进房间不出来了。即便现在，也是不太厚道的躲在云沁后面挨着铜柱的桌子上夹着些青菜慢慢吃了。

儒俠白陽生

眼珠子一转：“我在书上曾看到一个笑话，说是儒门跟道门的厨子聚在一起吐苦水。儒门的厨子抱怨：在儒门当厨子真惨，肉切得不端正，那些儒生都不屑吃。道门的厨子就这么说了：你那算什么？我这边的道士，肉都端到他们面前了，还懒得动口，嚷着要无为。”
笑笑：“夏流你阅历丰富，这个段子你看有几成真，几成假？”

薛云沁

红豆 发表于 2014-4-18 13:43
身子往前凑了凑，食指在云沁背后挠了挠，小声道：“云沁……这里人好多，我有点……我有点怕……总觉得浑 ...

“别怕，此间静王在此，我们向他见礼后便回去。别误了今天的晚修。相信他不会刁难。”

红豆

薛云沁 发表于 2014-4-18 13:54
“别怕，此间静王在此，我们向他见礼后便回去。别误了今天的晚修。相信他不会刁难。”

“嗯！”

有了同门不算安慰的安慰，胆气稍稍壮了壮，隔着殿内的承重柱，对着高坐的静王小声道：“阴阳，红豆……”

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继续埋头加菜，谁也不理了。

青伞

看到场上觥筹交错，气氛甚好。
只是几位在场的女子，年龄尚小，有些不自在。
细心青伞发现了，抿了抿唇，悄然退席。
小声地询问了旁边侍者。

一会儿青伞便端了两杯新沏茶，缓步回席
悄然来到红豆和薛云沁身畔。

眼角微流笑意，温柔地道了一声
：“无酒陌上醉闲时，且将春色煮茶香。
两位姑娘，不知道桌上的菜肴是否合心意，
青伞见二位姑娘在席间尚不饮酒，特意沏了两盏陌上花茶。
两位姑娘，可愿一品呢？”

夏侯纳流

儒俠白陽生 发表于 2014-4-18 13:51
眼珠子一转：“我在书上曾看到一个笑话，说是儒门跟道门的厨子聚在一起吐苦水。儒门的厨子抱怨：在儒门当厨 ...

管他，儒生好排场，道士要养生，都是些自找的纠结事。那天儒生敢放下无聊的架子，而道士也能砍掉那些清规戒律那就世界和平天下大吉了

儒俠白陽生

摇摇头：“不然，儒门好排场是真，但若非如此，世间何来华服礼冠美酒佳肴？千年之前世间无儒无道，先祖茹毛饮血。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惯。”

公仪薰

看着铜盆中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公仪薰也随了众人取了食物坐回原位，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众人，见他们都在简单的自我介绍，也学他们的样子说道：”大家好，我是公仪薰。“说完拿起银箸夹了一只虾仁放入口中，一面细细品尝一面在心中赞叹："真是美味可口的菜肴~"

静王·尹昭

夏侯纳流 发表于 2014-4-18 13:32
听白阳生提起道门弟子，便想起那个酒鬼女道士，当即不淡定的说

麦跟我提道门，一提就气，尤其是那个混帐 ...

“好，只要你喝得下，本王这里的酒，任你痛饮，来，干了这碗。”

司望

一人一剑，依旧背着离开师门时那个旧包袱踏入了潼关。
在这里总能看到一群南归的北雁从寥落天幕中掠过，留下一串串凄厉的长鸣。

万里关河风雨飘摇。

即便是觥筹交错的酒宴，也似乎能嗅到千家今有百家存的味道。司望并未理会四周的寒暄与那些或是相互恭维或是相互攀比的交谈，只是淡淡地皱着眉，目光在那些盛满食物的餐桌间游离，最终摇了摇头，似乎略微失望，便只取了一些素淡的食物，径自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依旧是那一个用的微旧的香炉，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升腾着一缕极淡的青烟，还有刚刚盛来的那些素淡食物。阖目，双手合十，再次睁开眼的目光已随着青烟缥缈看向酒宴的帐外。

这附近看不到什么人家或是村落，就算是有怕也都早已被战火焚灭，遍地残砖碎瓦依旧泛着刺目的红光。风来草偃，也只有狼烟四起，羽书飞驰，浓浓的杀伐之气充塞长天。

而那些离战场更近的地方，恐怕连碎瓦也没有，有的只是遍地尸骸枕籍。生命在这里成为最卑贱的浮草，如同风中飘摇的芦苇，前一株刚刚倒下，后一株就压了上去，在夕阳下无声的腐败，无人在意。

正如……当年漫天大雪里那满地刺目的猩红，无人过问，无人在意，也不会有人记得，谁又会记得两个在街头死于非命的流浪汉？

收起自己简单的祭奠品，朝静王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墨门执首虞时隙座下——司望。”
言罢走到方才已自我介绍过的白衣刀者跟前，将离殇剑微微内收剑柄抵于左肩，略一躬身，这是在墨家内部向师兄们行礼的动作。
“风师兄。”

风逝羽

【酒宴】
静坐独饮，不知不觉，酒壶已空了一半。
陌生的人群，交错的觥筹。沉默无语的风逝羽，只感觉自己恍若与他们不在一个地方，也许这便是自己本就该处的位置。
一声意想之外的招呼，打破了思绪。
抬头望去，是同样冷淡面孔，是司望，算起来应是自己的师弟。一同执行任务时，留下数面之缘，同样是一个不畏死的人。一个看轻自己的生命姓名的人，自然心头有更重的事情。风逝羽虽不知内情，却又何尝没有类似的经历。那两个万事通的道子闲扯时，不经意提及前段时日，他离开墨门不知所往，谁知竟也是投军而来。
“师弟，你来了。”
风逝羽一向不善寒暄，陌生的地方遇到熟人，自是让人欣慰的，但也只是点了点头，将剩下的半壶酒递到他桌前。
“你为何而来？”

儒门·温璧

自从之前说过话以后便一直坐在角落里喝茶的温璧对正在忙着布菜的亲兵挥了挥手，低声嘱咐了几句。之后那名小兵小步跑到静王身边传递了温璧所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