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夜】第二章————浪淘沙·月见草

钟魁

托尼·杨 发表于 2014-7-6 00:25
左手微动，随后伸出右手与苏格相握：“木易杨，没事没事，锺老板和我都不会介意耽搁一点时间。”
转头向锺 ...

哪天来都无妨，只是……(钟魁欲言又止)我很久没见到姚老板了，有些挂念，老杨能不能安排我见见？对了，苏先生，我是远东鞋店的老板，幸会，若是对进口皮鞋，高跟鞋有兴趣的，随时找我。

托尼·杨

钟魁 发表于 2014-7-6 01:08
哪天来都无妨，只是……(钟魁欲言又止)我很久没见到姚老板了，有些挂念，老杨能不能安排我见见？对了，苏 ...

锺老板的意向我会转达，但你也知道姚老板是大忙人，怎样安排要看他的意思，现在我也说不准，不过明天太赶，后天又有沪华大学的校庆，都不是好时间，若要安排也是之后的事情。

季承

纤云 发表于 2014-7-5 22:09
内心的情愫旁若无人般尽现表象，似乎忽视了身旁的季承，而那些细微的表情却被他尽数的看在眼里，想要解释 ...

“想听我的故事？小心你的好奇心。”

用了大概1点32秒的时间整理了思绪，回忆了一番事情经过，然后……缓慢的声音，揭开了尘封已久的过去……

“国破山何在！

政府昏庸，国衰民怨，军阀四起，战火连天。日寇铁蹄嚣尘而来意欲一统中国，爱国将士枕戈待旦已备重整河山。江湖邪派青帮为独霸武林屈膝面对冈村宁次，国共合作崩裂一场亡国内战一触即发。半张染血名单露黑手，支天栋梁命在旦夕。国家仇，民族恨，爱国青年热血冲云霄；英雄梦，儿女情 ，侠义英杰侠义泯恩仇。父辈恩怨鬼神惊，儿女情仇天地泣。对错面前无对错，揭开谜底见谜题..........”

“爱情和家国纠缠不清的，我以一个看客的身份目睹了她飞蛾扑火，在最美丽的年纪凋谢在枪炮下。也许她是幸福的，因为她和他到死也在一起。忘了说了，他们出事前去过舞厅，不单纯的目的，惹动了有心人的杀机。”

耸耸肩，然后为自己点上一只烟，丝毫没有在意身边小女孩的想法。

钟魁

托尼·杨 发表于 2014-7-6 01:53
锺老板的意向我会转达，但你也知道姚老板是大忙人，怎样安排要看他的意思，现在我也说不准，不过明天太赶 ...

(心下焦急，面上却假作轻松）那只能改日再约了，预祝顺利，干。

正事谈妥，品酒，闲聊，看戏ing

余忘忧

原想着带商心碧四处转转，顺便搜寻俞小姐的身影，没奈何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她，只得先随心碧回来。

正与剑秋喝着小酒，蛇蛋天真无邪的话语如一粒子弹正中她的心房。
孩子的话最是单纯，也最是真实，最是无懈可击。
脑子“嗡”的一声，难掩心中的慌乱，握住丈夫的手，强挤出的笑容掩饰着心中的无措，在他耳边细语：“剑秋，那不过是一个舞伴，你，你不要多想……”
但看丈夫的神色，他又怎会不多想呢？
眼看着丈夫挣脱了自己的手，向盥洗室走去。
栀子花凋零的花瓣，轻轻旋转着，旋转着，下沉着，下沉着，直至跌在地上，正如她的心，同样的下沉，下沉，沉入无底的深渊……
对丈夫，她怀有深深的歉意，她知道自己不该瞒着他，但对自己做的，她并不后悔，这种执着一如当年对于他们的婚事……
可是如今，心中默念千万次的对不起又有何用？
你可知道，看到你心痛，我的心又何尝不在滴血？

思绪烦乱之际，握着酒杯的手也轻轻颤抖着，一不小心，鲜红的酒液洒在洁白的裙子上，开出一朵鲜红的花来，格外刺眼……

对商心碧：“sorry，劳烦妹妹告诉我先生一声，我去一下化妆间。”


走进自己订下的化妆间，找了件备用的衣服换上，理了理思绪，想起今晚还有事要做，和丈夫的问题只能再晚一点解决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深深呼了一口气，余忘忧，你要坚强！


（logo请无视吧，咳）

见俞小姐迟迟不出现，也不知她会不会在化妆间，于是便在化妆间附近闲逛，希望能看到俞小姐的身影。

苏格

“是吗？实不相瞒，鄙人最近也在和家中学着做生意，以后说不定需要仰仗两位先生的地方还不少。这口气算是缓过来了，再次感谢杨先生和钟先生的大度，那么我不打扰二位了，失陪。”
起身似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场中，却是未见到孙静秋，与陆鸿舟、林方二人擦肩而过，之后便若无其事的走回纤云身边：“抱歉久等了。”朝着季承微笑点头致意：“晚上好，希望我并未打扰到你们的谈话。”

纤云

季承 发表于 2014-7-6 06:19
“想听我的故事？小心你的好奇心。”

用了大概1点32秒的时间整理了思绪，回忆了一番事情经过，然后 ...

纤云性子喜静，学校里除了帮话剧社的同学们化化妆做些零碎的琐事外，于安静地午后独自坐在亭子里看书便是她的不二兴趣，也因为这样，她时常去学校附近的书店买书，从而结识了身边的这位先生。

听完眼前人壮志豪情的一番言论后，纤云有所感触，一双明亮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男士，见他点烟的动作很是娴熟，与平日购书交谈时的斯文老板判若两人。
或许场合不同，心境也就不同；又或许，是自己问话的方式不对。

脸上的微笑依旧不减：“我看过不少书，书中有很多较长的人生哲理，每每蕴含着丰富的感悟。我认为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才是促成不单纯目的的根本，要是人人多一点爱心，对身边的人多一份关爱，那么也就不会让所谓的有心人有可趁之机了。至于出事前去过舞厅，也许……只是巧合？”

刚一说完，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便侧了侧身子，对来人摇了摇头：“不要紧。”想到进入百乐汇后，苏格一副熟门熟路地样子，一踏入便是直入这纸醉金迷掌舵人的内间，有些意外，又有些难以形容地情绪掺杂着，终是伴着俏皮地语调问道：“你常来这里吗？我看你好像熟悉的样子。”垂眸看了一眼捧在手中的鲜花：“另外，谢谢你送的花，很美。”

苏格

熟悉？
“咳咳咳……”
兴许是刚刚一杯酒饮尽，也许是酒精和着烟雾的空气刺激，伴随着阵阵咳嗽胸中的不适感越发明显。
心中不禁苦笑，自己这幅身体平日里除了学校，便一直在别院里呆着。又怎可能常来？
只是此番行动来之前便已让苏伯派人打听了清楚罢了。
待压下胸中那股不适感，才笑着说：“不，只是父亲抽不开身，我替他拜访几个人罢了。那些花是小妹妹帮我挑的，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呢？能告诉我吗？哦对了，这位先生是……?”
这么说着，便顺势将话题引向季承。
有些情绪，心知肚明。话说再多，都是言不由衷。

纤云

苏格 发表于 2014-7-6 13:15
熟悉？
“咳咳咳……”
兴许是刚刚一杯酒饮尽，也许是酒精和着烟雾的空气刺激，伴随着阵阵咳嗽胸中的不适 ...

“你没事吧？”听到苏格的咳嗽声，面色有些焦虑，急着说道，将手中的花束转向递给季承：“麻烦你了。”
走上前，顺势搀扶着苏格的一臂，替他顺了顺气，直到见他压下胸中那股不适感才放松了心情。
原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这并不是灯海的照耀，而是饮酒后的体现，在这灯红酒绿的地界，又怎会不沾一滴浊酒？
看着他的笑意，直接略过了他的问话：“要不先回家吧？”

季承

多年的生活经验早就练就成了一张面具，每当想要说谎，一秒钟就可以戴上，再容易不过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得意的，对方还是个孩子。虽然比较中意才子佳人的故事，不过这种具有教育意义的“亲身经历”才符合当前的状况。

不能打的孩子，看反应似乎也很难用嘴皮子去说服了。

刚想再说点什么，一名不速之客造访了。

“鄙人姓季，单名一个承，请问这位少爷……”

俞宛馨

嘴角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往往许多事，未必有想象中的容易，能将不愉快付之一笑，只是因为你不够在乎。嗯~好了，看看效果如何？”

苏格

“陈年固疾，不必担心。倒是累了你不自在，你若是觉得不习惯我先送你回去吧。”
朝纤云歉意地笑笑，声音轻得像是一声极微的叹息：“你确实……不适合这里。”
听见季承的自我介绍，回首自然地向他伸出手：“幸会季先生，我叫苏格，是她的同学。”

季承

“苏公子你好，上海滩苏姓……不知令尊是？”见对方欲走，又笑道：“早些走也好，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出门让人叫汽车，晚上黄包车不安全，尤其是你们这样一看就是有钱的学生。”

递了张名片给苏格，“鄙人的一间书厂，也学人印了名片，别人那里没有的书，或者我这里能找得到，有兴趣可以来瞧瞧，你身边这位小姐可是有八折的优惠的。再会了。”

齐先觉

【盥洗室】
以水湿脸，宽阔的西洋镜前，湿漉漉的颊上红彤彤的，果然是喝多了。

喝多了就喝多了吧。难不成要像新婚夜那样，将胃中的酒呕出来？

新婚夜──”砰！”想起余忘忧的不检点，握紧的拳头狠狠搥在大理石制成的洗手台上，心中萌生起离婚的念头。但想起就以这样的理由离婚，余家又岂会信是自己的女儿不忠，说不定还会反指控自己在外面养的情人想结婚所以才想离婚的。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整了整仪容，步出盥洗室。

孙静秋

“………”
静秋一时不知如何说话了，只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很好，多谢。那我这就离开了，我夫君在外面等我。”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6 16:02
【盥洗室】
以水湿脸，宽阔的西洋镜前，湿漉漉的颊上红彤彤的，果然是喝多了。

【盥洗室外】
从舞台上下来，并无马上前往化妆间卸妆换衣。化妆间已经不是单独属于自己的地方。拿着香烟斜着身子靠在盥洗室外的墙壁上，手中本来装着无数萤火虫的水晶瓶子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仅有少数几只还缠在漆黑如瀑的头发上闪闪发亮。
”是今夜的酒太好？还是歌者的演出太差？累齐先生弃了那声色佳人～独自在此流连？”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6 17:28
【盥洗室外】
从舞台上下来，并无马上前往化妆间卸妆换衣。化妆间已经不是单独属于自己的地方。拿着香烟 ...

【盥洗室外】

声色佳人？笑了：
“丁小姐，长远勿看见，侬最近还好伐？”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6 18:24
【盥洗室外】

声色佳人？笑了：

在这名利场交际逢源~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见齐先生脸色红光焕发~可是喝多了？需要颗解酒片么？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6 19:08
在这名利场交际逢源~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见齐先生脸色红光焕发~可是喝多了？需要颗解酒片么？

笑中带着些许苦涩：”勿用勒，来搿搭却勿喝醉搿人，非奸──即盗──勿好意思，吾勿是说侬，吾说搿是埃面来搿搭搿人。”

(不知仿的地不地道。原意：不用了，来这里却不喝醉的人，非奸即盗。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那些来这里的人。)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6 19:24
笑中带着些许苦涩：”勿用勒，来搿搭却勿喝醉的人，非奸──即盗──勿好意思，吾勿是说侬，吾说搿是埃面 ...

“呵呵~齐先生的上海话真道地~虽然比齐先生早几年来上海~也没说得这般流利~别的老板来百乐汇喝酒为的是寻欢作乐醉生梦死~而丁先生来百乐汇却为了借酒消愁~酒入愁肠如刻骨刀刃~还是早早醒来才不伤身伤心呐~”

俞宛馨

余忘忧 发表于 2014-7-6 09:32
原想着带商心碧四处转转，顺便搜寻俞小姐的身影，没奈何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她，只得先随心碧回来。

正与剑 ...

“嗯，时候不早，我也耽误了会。等会记得看姐姐的演出。”

对门外的孙静秋眨眨右眼，又对着镜子照了照，便转身带上门，正欲往台前，却见余忘忧有些心不在焉地来回走。

“小余，尚老板让你来催我了吧，好啦好啦，我这就过去。”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6 19:42
“呵呵~齐先生的上海话真道地~虽然比齐先生早几年来上海~也没说得这般流利~别的老板来百乐汇喝酒为的是 ...

酒力渐渐上涌，说话没之前流利了：“是吾──失礼了，来了几次，都没看出丁小姐勿是上海人。还以为──丁小姐说官话是为了方便与五湖四海的人沟通。”

“丁小姐倒是看──的开。酒入愁肠如刻骨刀刃，说的好！──不是刻骨刀刃，我还喝酒做啥么？就是刻得深，才能藏的深。不刻的深，藏的深，我醒后──恐怕是忍不住的勒──”

(暂离一会)

余忘忧

俞宛馨 发表于 2014-7-6 19:43
“嗯，时候不早，我也耽误了会。等会记得看姐姐的演出。”

对门外的孙静秋眨眨右眼，又对着镜子照了 ...

眼见得化妆室推开，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换上了名媛应有的笑容。

“可不是。”上前了几步，来在了近前，右手轻轻搭在俞宛馨的左腕之上，余光往屋里扫了扫。

“大伙儿可都等急了，盼着妹妹你出场呢。”说话间，注意到了屋里面是个女子，虽是上着妆的，仍显得是稚气未脱。

在这档口却也顾不及询问，拽着俞宛馨的手，往舞台行去，速度却是不快。这时间虽是因为台上有演出，可后台的人却也不少。

边走边念着：“现在是丁老板在台上救场，不过你要再不过去，丁老板估计也是压不住这场面了。”

缓步走着，嘴里面也念着一些闲话家常，却是寻了个稍僻静些的空当，声音放低，手指轻划，也不转头。“若是演出过后有空，且帮我个忙，过来坐坐，我家先生对俞老板也是仰慕的久了。”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6 20:07
酒力渐渐上涌，说话没之前流利了：“是吾──失礼了，来了几次，都没看出丁小姐勿是上海人。还以为──丁 ...

“啧啧~真是可怜~情如附骨之疽~刃如入骨相思~你的心难道就不疼？酒精又能麻醉多久？把一颗心埋在酒缸里管事吗？有些人只要换一副皮囊，换一副面孔，就能换一颗心~你又能追回多少？”

苏格

收下季承递来的名片郑重收好。
“非常感谢，希望下次再见到季先生，应该是在您的书店里了。”
再次向季承鞠躬致谢后道别，临走前拿起西装外套，叫了百乐汇的waiter将尚弦月扶去休息间。
从另一个卖花姑娘手中买下一枝康乃馨，静置于这位熟睡的八面玲珑的尚老板身侧。
如果不是这个动荡的年代，这样的人，也许本可以成为朋友的。
苏格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寂寥，纵使百乐汇这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都消弭不了。
人生不是京剧，画一张脸谱就演绎完一生。
她如此，百乐汇的红男绿女们亦是如此，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众生百态，一个百乐汇演的尽么？

出了百乐汇，携着纤云坐进车内。
“咳咳……苏伯，送纤云小姐回家。”
“少爷，似乎下雨了，您的身子……”
“不妨事，先送纤云小姐回家。”
“……是。”
老管家不再言语，只是隐隐一叹，递上遮风外衣。他明白，尽管永远那样客气有礼，但同样的话，少爷不会再说第三遍，让老人不得不感叹，这位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毕竟还是像老爷的。
紧了紧身上的外衣，苏格知道苏伯大约也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侧头看向车窗外，往事么……
这世上最不可追忆的，就是往事。
它缓缓地走过，轻轻地走远，淡出时光的轴线；可念及时，却又呼啸着扑面而来，逼得人不能喘息。

车窗外，风景匆匆，一如时光。
去了，便再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