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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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襄阳城头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偌大的襄阳城，突然间变得那么安静，好像刚才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一阵风吹来，城头上的大旗猎猎作响，十二月的寒风吹得每个人脸上都生生作痛。站在城头，举目望去，横尸遍野，黄土不黄，全被鲜血染成了刺眼的红色，中箭未死的战马，嘶嘶悲鸣，如果走近些，便能看到其眼中所含的清泪。而不久前还狂呼呐喊冲锋攻城和出战拒敌的士兵，生前兵刃相交，但现在却静静的紧挨在一起，这是他们生前所从未想到过的。他们临死前想了些什么呢？  
     郭靖静静的站在城头。刚才那一战实在太辛苦了，太残酷了，安抚使吕文德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早已从后门跑了，襄阳城苦苦支撑了十来年了，兵将无多，刚才一战又死之六七，今天要不是带兵勇闯蒙古军阵，挽弓将蒙军万夫长及千夫长伤的伤，亡的亡，蓉儿在后调度布阵杀敌，致使挞军号令不畅，损伤惨重，忽必烈号令退军，襄阳城哪还能支持，现在这个情况，郭靖很清楚，守城将士也都明白，一旦蒙古军队再次攻城，绝无幸免，但这些将士，和郭靖一样，都是守城十年如一日，并非贪生怕死之徒。蒙古军队横扫欧洲，西攻吐蕃，南克大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十多年来从未逾越过襄阳城一步，好男儿战死沙场，也非耻辱，总比吕文德之类的活得有骨气。想到此处，反而释然。“要是后援部队到达了，就还有机会反击”郭靖想，因为在战前吕文德已流星马传书向朝廷请援。但他也十分清楚，这也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助吕文德守襄阳以来，朝廷从未派过什么援军，要不是各路江湖英雄来相助,要么烧敌军粮，要么杀敌将领，挫敌军威，才屡次击退蒙古军。
     “壮志饥餐胡虏肉。。。。”不知谁带头唱起了岳飞的《满江红》，唱完之后不少人竟呜咽了起来，郭靖知道这不是害怕，是为昔日同生共死兄弟不在而悲鸣。郭靖心中也是十分难过，说不出话来，吩咐一些将领好好安抚这些官兵.
      天黑了下来，郭靖安排妥当，独自来到北城头，望着天上的点点寒星，想起了过去，自己从小是喝着蒙古人羊奶长大的，蒙古人既热情也好客，辽阔的大草原上，与拖雷华筝骑马并绺而奔，哲别严肃的教自己练箭。想到这些时，脸上有了一丝温和，但是当想到成吉思汗花刺子模屠城、要自己攻打大宋未遂，又逼死母亲时，悲愤怒上心头。记得那晚人很多，有成吉思汗、有拖雷、还有华筝、哲别等，都说宋朝朝廷昏庸无能，说自己是虽是汉人，却是蒙古人养大，他们从小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待，为什么还要那个腐败的南朝呢.    当时自己也有点茫然，他们说的也有些理。。。。。

     “靖儿，你知道当年丘道长为什么要给你取名郭靖，给杨大叔的儿子取名杨康吗？”当时母亲向自己问道。
   “我知道，是为了让我们不要忘了靖康之耻。”
   
    “是啊，杨康认贼作父，死不足惜，但可惜你杨大叔一生英名，却被他毁得干干净净。难道我希望儿子也是个为己之荣，毁先祖之誉的贼吗？”
      自己吓的急忙跪在地止，泪流满面说道：“娘请放心，孩儿绝对不会做那不仁不义之事。”
   
     母亲欣慰的笑了笑，用双手揩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很温柔的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孩儿，靖儿，你一定要记住，你是大宋人。”突然拔出丘道长送给自己，上面刻有名字的匕首刺入了她自己的心脏。。。。。。。。
   
   “是啊，我是大宋人。”想到此处，竟不知觉的流下了热泪，泪水在冷风中划过面颊，冰凉冰凉的。赶紧用袖子揩干，否则蓉儿看见了会为自己的忧愁而难过的。是的，只有
蓉儿才会明白他、理解他，为了他，她放弃了一直想回的桃花岛，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她一直都叫他“靖哥哥”，这些年来，既要相夫教子、守城布阵、还要处理帮中大小事情，
从未闲过，还要悉顾自己，“蓉儿，真对不起你，这些年来你为我付出如此之多，而我却未满意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很想回桃花岛，和我们的孩儿去享那天伦之乐，不过问这世俗之事，但你却从未跟我提过。真难为你了，国之将破，何以为家，我想即使我们离开这烽火之地，我也不会安心的，我想你肯定明白我的想法，所以你没有提，是吧。”想到此处，猛然想起从激战起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和蓉儿说过话，以往的这个时候，夫妇俩还要和一些将领讨论下步行行动呢，便向住处走去。“今天之役，全靠蓉儿在后面调度得当，一定累坏了。”郭靖边走边想着  .
      推门进屋，屋里亮着蜡烛，寒风将火焰吹得兀自摇摆，蓉儿却不在，“难道丐帮有事?阿齐在啊。”郭靖在想，这时见桌上放着软猬甲，下面压着一张纸，郭靖迫不及待的捧在手中看起来：  
      靖哥哥，您以侠义之心率襄阳军民守城几十载，整日劳碌与蓉儿几无盏茶坐叙之闲，然而与其他妻离子散、夫亡子逝的人们相比，蓉儿整日能和靖哥哥你相伴，有芙儿、破虏
相陪，襄儿虽离家出走，想其聪慧，定无大碍，让蓉儿倍感受上天恩德.
     忆昔与君携手江湖，青春妙龄，何等美好，那时蓉儿只图己乐，只想与你携归桃花仙岛，做那不问世事的神仙夫妻，如今想来甚是可笑。蓉儿怎么能为己而拂你意，让你
违背自己的意愿呢.
    现挞兵已将襄阳围困，虽然我们多次将其击退，但守军损失三分有二，前些日虽有数千义军突围入城，但和十万挞军相比，是杯水车薪，这些日观挞军增兵，忽必烈新征，又调火铳炮，似有突城之意，蓉儿说这些并非长他人之志，灭自己之威风，其实只要能与靖哥哥在一起，蓉儿死又何惧，这些日见你双眉紧蹙，双鬓又增白发，定有心事，蓉儿
知你向来不惧生死，定是为挞军有屠城恶习，为襄阳百姓生命而担忧。破虏外出联络江湖豪杰未归，不知凶吉，为此，愚妻便以你的名义，到挞军营中走一遭，想那忽必烈念在其
父拖雷与你有安答之盟，不会为难于我，特留片纸，望靖哥哥勿担心............
    “蓉儿！”郭靖不由低叫一声，顺手紧抓起软猬甲，顾不上甲刺入肉疼痛的感觉，向楼门飞奔而去.

     守城的士兵告诉郭靖，郭夫人从东门出去约有一个时辰了.....

     从门洞射出的火光，将贮立在城门外郭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节、蒙军帐中
  
蒙军营内大帐，忽必烈正和谋臣武将议事，这时侍卫在账外禀报：“大汗，哨兵报宋军派使者，说有要事见大汗。忽必烈先是惊讶的“哦”了一声，随即向群臣说道：“各位，您们 有什么看法?
“启禀大汗，臣索额认为在这攻城破敌的紧关头，还是不要见的好，以防有诈！”有人进谏。  
群臣一阵附和，这时只听一人道：“大汗，臣下认为在当前形势下，汉军不会有什么作为，且看看他们说些什么吧。如果来人挟有祸心，臣下定将生擒他。”忽必烈一看，是那彦伯颜。此人能征善战，天生神力，孔武有力，天生一员猛将，也是忽必烈的心腹爱将。忽必烈微微一笑，说道：“伯颜说的对啊，现在局势，汉军不会有何作为，至于他们派来使的目的，如果是吕文德派人，定是好消息；要是郭靖，则不然。来人啊，宣使！”
  
黄蓉随待卫来到账前，抬眼便望见坐在帐中首丹墀之上的忽必烈，只见忽必烈阔面大耳，双眼明亮似有无穷睿智，仪态祥和却又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周围分别站着一班文臣武将，目光齐刷刷的向自己射来，一见是黄蓉均有惊异之色。黄蓉暗想：这忽必烈果然不愧为成吉思汗的子孙，遂行礼：“民女黄蓉见过大汗。”
忽必烈刚开始见到是黄蓉时也吃了一惊，亦不知其来意，问道：“现今战事吃紧，我军破城在即，不知郭夫人到此有何打算？”这时只听赤尔术站出来，傲慢的笑道：“不会是郭靖夫妇现在也想弃械投诚吧，要知道我们蒙古的健儿是不杀空手的妇孺的，哈哈！”黄蓉见此，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遂向忽必烈说道：“拖雷昨晚托梦于我靖哥哥，让我转告于您。”忽必烈是拖雷的四子，郭靖从小在蒙古长大，与拖雷曾结为安答，被成吉思汗钦点为金刀附马，这些不但忽必烈知道，朝中的大臣也知道，所以忽必烈以并不在意，而是答非所问道：“郭靖可好？”随即似有所思地说道：“他从小在我蒙古长大，曾与我父王结为安答，还曾被钦点为金刀附马并随祖父成吉思汗荡平蛮荒，为我蒙古帝国立下汗马功劳，他当年抗命不愿助我蒙古挥师南下，还在这襄阳助那懦弱的吕文德拒我雄师数十载，但是郭夫人，你要知道现在宋廷皇帝昏庸，又有贾似道当道，杰出的将领发挥不出自己的力量，人们怨声载道，不满朝廷的腐败，这样的国家，早晚将被我蒙古帝国替代，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郭夫人也是明智之人，你们不必逆时代之风云，不识时务，螳臂当车，郭靖既与我父王结为过安答，也为我蒙古效过力，以往之事，概过不咎。”

黄蓉笑道：“大汗会错意了，岂不闻夫国家有难，天下匹夫有责，我不懂也不愿去明白什么‘精忠报国’的道理，但是靖哥哥曾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国之不在，家又何存？’我也在想，‘家之不存，荣禄何从？’我们夫妇守襄阳数十载，并非为贪图什么富贵名利，只是尽了作为宋廷臣民的蝼蚁之力，如果大汗想让我们拱手将襄阳城让于您，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还请大汗打消说我之念。”
忽必烈笑道：“久闻郭夫人才思敏捷，果然名不虚传！那家父又托何梦于你夫妇，可以讲来。”黄蓉道：“拖雷托梦与靖哥哥说：‘我既与您结为安答，就是亲兄弟，但大势却让我们不得不拿起弓箭长矛相向，现今安答守襄阳，全民须得死战，全部战死，方可免屠城之灾。’”“哈哈哈。。。。”忽必烈仰天大笑几声，随即敛起笑容，似有所愧的说道：是啊，以往我大军过处，轻则滥杀，重则屠城，造成千里无人之象，既影响了生产，又无形中增加人们对我们的仇恨。今天由郭夫人说出来，真是如雷贯耳啊。不过，我们也早有所悟了 。”  
这时伯颜站出来，向忽必烈行了一个礼，然后对黄蓉说道：“你们南朝人真的不怕死么？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明天将郭靖生擒后再割你们首级挂在城楼，以示我军威。“哈哈。。。”黄蓉面不改色的对伯颜笑道：“我道只有老顽童会吹法螺，想不到还有比老顽童更会吹的人呢。”说罢身形一时晃，真欺伯颜扑了过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听“扑通”一声，只见伯颜软软地跪在丹墀面前。黄蓉笑吟吟的站在一旁，说道：“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伯颜将军怎么这般狂言，没人能挡得住千军万马，但我靖哥哥要出入这大营却非难事。要取尔等首级更是易如反掌。”
  
那伯颜面红耳赤，刚开始觉得对方一女流之辈，本想吓她一吓，谁料却受如此奇辱，想站起来却只觉双膝麻软，满腔怒火却又无奈，只得转过头恨恨的盯着黄蓉。要知道黄蓉何等聪明慧之人，早已看出伯颜是忽必烈手下倍受信任的爱将，心想，就拿伯颜来开刀，煞一煞这些挞子的傲气。于是使用兰花拂穴手，点了伯颜的酸麻穴，使其跪在地止，不能动弹。
这里帐外侍卫听得帐内响动，均持利刃扑入帐中，戒备在忽必烈和群卧周围，其余的将黄蓉团团围在中心，形势一触即发。
“住手，赤木尔待卫长！退下！送郭夫人出账回襄阳城。”忽必烈命令道，黄蓉趁机也解了伯颜的穴道。
“是！”
  
那忽必烈有些恼怒，堂堂蒙古大汗军帐，在群臣前发生这等事，但是忍住没有发作。
“明天定教你们心服口服，看你们降不降..。”忽必烈暗想....
第三节、生死相依
  
黄蓉快到襄阳城时，远远就看到郭靖在城门口向这边张望，郭靖也看到了蓉儿，夫妻俩快步迎了过且，不知什么原因，黄蓉伏在郭靖的怀中竟嘤嘤地哭了起来，郭靖赔礼道：“蓉儿，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冒险”黄蓉急道：“靖哥哥，是蓉儿不好，让你担心了，我知道，你是害怕挞军偷袭，没法脱身来找我。”郭靖握着黄蓉的手道：“是啊，，可我还是不放心，不过现在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只是让你受委屈了。”黄蓉赶紧手捂住郭靖的嘴，破涕为笑说：“不准你这么想，蓉儿知道这个世上就靖哥哥好！”接着又顽皮的说：“当然，我爹爹也好。哎呀，靖哥哥，你的手流血了！”说着心疼的抓起郭靖的手轻揉起来。
  
“对了，明天忽必烈可能要突城，今晚我着实煞了他们的威风，靖哥哥，我们去召集其他将领，准备一下明天的战事。”
夫妻转身入城.....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色...
  
金鸡破晓，大雾茫茫，寒风吹来，雾气飘荡，蒙古军竟没有发起进攻信号，待大雾散尽，只见空旷的城外，堆起一座土丘，蒙古军一夜之间夯成。擂鼓三通，只见蒙军几个万人队朝着襄阳城逼来，在土丘上树起九尾大纛，忽必烈胯一汗血宝马，出现在大纛之下，两旁站立着伯颜和赤尔木，指挥军队围而不攻，原来忽必列早有打算，准备生擒郭黄，另作他图。  

这边郭靖亦早有准备，列阵城下，分兵三层，一层短刀盾牌，二层长枪铁矛，三层弓弩手。城上黄蓉站在信旗兵旁，调度指挥。郭靖与一军校领仅存的千骑列于阵前，郭靖盯着前方，对在身旁的军校道：“东成，由于挞军有火铳炮，但不知列在何处，过会儿我领五百在前，你在后，注意周围，一旦发现火铳炮处，你带五百骑突破，冲散炮阵，不能让其发挥作用，另外，你身着软猬甲，虽然刀枪奈你不何，便须防敌方神力之士，站在忽必烈边的两员蒙将，均是天生神力，善挽强弓，须小心。”军校领命后退。

这时敌方号响，东北角和西北角两个万人队向这边杀来，郭靖回呼道：“兄弟们，杀虏退敌，在此一举，冲啊。”领千骑向西北的万人队冲去，要知这千骑均是郭靖黄蓉着手训练，个个都是身手敏捷、刀箭娴熟，能以一挡十之士，千骑冲入敌阵，如猛虎入羊群，东挑西砍，那蒙古军队向来攻城掠地，无一不克，早有轻敌之意，从未遇过如此强悍的对手，此时被郭靖这千骑一冲，顿时乱作一团，只听士兵的喊叫声，战马的嘶鸣声，混为一体。东北方的蒙军见此，急向这边围过来，这时城上青旗一挥，点敲两通，城下步兵列出鸟翔阵，将这边万人队截住，前层长枪手与盾牌手相互配合，一挡一戳，后排弓弩手万箭齐发，将两队蒙军阻隔，不能合围。

忽必烈站在高处，见两军交处，郭靖如出入无人之境，而蒙军也无法突破其阵，不由大为钦佩，于是对赤尔木道：“你领一万人队从正面突击包抄对方步兵侧翼，再带一千人队射其骑兵。”
  
城头黄蓉见敌军援兵欲从侧击，挥出红旗，点鼓四通，城下兵立即收紧，由鸟翔阵变为方阵，成锐角之势，将弓箭手围在中内，继续射杀对方，骑兵则立即收拢向赤尔木冲去，防止对步兵造成冲击。

那赤尔木见郭靖杀来，急令弓箭手在前，发箭压制，顿时箭如飞蝗，向郭靖等千骑射来，郭靖挥枪挡箭，但身后的骑兵却纷纷中箭落马，郭靖见状，急引单骑前冲，引箭这边，赤尔木见郭靖神勇，不敢接近，从箭袋抓出一把箭，拉弓上弦，嗖嗖几声，向郭靖激射而去，此时郭靖座骑已中箭，又见赤尔木射来，知道此人力道非常，遂弃鞍下马闪开来箭，赤尔木一见不中，又抓出一把箭，连珠发向郭靖射去，蒙军趁机围了上来，此时郭靖身后数百骑再度前冲，接应郭靖，两军混战。。。那黄蓉在城头见郭靖马下被困，十分焦急，下城骑马向郭靖奔去。郭靖见蒙军冲来，遂抛枪在地，左手亢龙有悔，右手神龙摆尾，真气激荡，掌风所到之处，蒙军无不震倒在地，此时黄蓉赶到，递给郭靖一张大弓，恰逢赤尔木又连珠发箭射来，真是箭若流星，直取郭靖胸口和面门，好个郭靖，接过大弓，侧身用嘴咬住利箭左手一抄，将来箭搭上弦，向赤尔木射去，要知郭靖从小由蒙古神射手哲别严教，加之内力深厚，这一箭既快又准，如电般射向赤尔木，那赤尔木自忖神力，也举弓相迎。。。。“铛”的一声，两箭簇尖相碰，赤尔木所发之箭被震落在地，而郭靖之箭余势不衰，“哧”的一声，箭穿臂而过，赤尔木顿时左臂抬不起来，大惊，来不及转身，一箭又来，贯胸而过，赤尔木跌下马来，张目相向，死了过去。蒙军折了主将，加上被郭靖骑兵一冲，又乱了阵角，向后退缩。忽必烈见状大惊，见郭靖如此神勇，急令伯颜调火铳炮。


  
作者： 落花沐雨  2005-8-29 11:2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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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复：『分享』情殇之郭靖、黄蓉——生死相依  

这时黄蓉见西北和东北蒙军向土丘靠近，土丘后面旌旗变化不断，又见伯颜领命而去，对郭靖说到：“靖哥哥，挞子可能要用火铳炮了，在西北方向。”郭靖见状，跨上赤尔木的座骑，向东成叫道：“我带些兵马正面冲，你绕后冲炮阵！蓉儿，你把步兵调集起来，阻断挞子的合围。”
  
正此时，蒙军炮响，在这边炸开，顿时人仰马翻，宋军乱作一团，郭靖见冲敌炮阵无望，回撤将受追击，于是急令东成领兵冲向土丘，两军相混，使敌炮不能使用，于是两军在土丘下争夺起来，宋军虽勇，怎奈敌上己下，对方又放箭，几番争夺厮杀，也未攻下，伯颜又领兵赶来，将郭靖骑兵与步兵分开，郭靖与黄蓉苦战数度，身边将士愈来愈少，此次郭靖黄蓉要全身而退，不为难事，但郭靖不愿这样，黄蓉更不会离开郭靖，只听郭靖长啸一声，再度向土丘冲去......
又是数炮，宋军步兵招架不住，城内冲出援军，但又被众多的蒙军包围.....
一番箭雨，疲惫的郭靖身中数箭，摔下马来，黄蓉亦是发衩跌落，气喘吁吁，见郭靖落马，扑上前去：“靖哥哥——”护住郭靖，掉下泪来。
此时四周停了下来，那忽必烈下令停止攻击，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来到土丘中腰，对郭靖喊道：“郭靖黄蓉，宋廷大势已去，破城之时只在今日，尔等亦成了犹斗之兽，识务者为俊杰，念你曾与我祖东征西讨，数度立下过汗马功劳，亦为豪杰之士，快快束手就擒，不计前嫌！否则当杀无赦！！”
  
此时郭靖强支伤体，被黄蓉扶着，看着遍地尸体，只觉冷风吹面，彻骨生寒，乃长叹道：“再不能临阵讨敌，悠悠苍天，易此其极！”转面向黄蓉道：“蓉儿，我毕生心愿为国为民，已尽我力，无愧于人，然而却未让你过上半日清闲...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金罗袍共黄金带。。。。生，我背着你；死，我背着你！”
  
黄蓉紧紧扶着郭靖说道：“靖哥哥——”还未说完，哭了起来...。“你要离开蓉儿，蓉儿也不会独活，蓉儿生，要陪着你；死，也要陪着你。”郭靖轻轻地拍了拍黄蓉的手背，突然抓起一张弓，拔出身上的箭，用尽毕身力气，向忽必烈射去....“啊！”只听一片惊呼，忽必烈跌落马上，肩中一箭，因那郭靖真气不继，所以失了准头，虽伤得不重，却也摔得尘土满面。旁边伯颜见大汗中箭，大叫一声，嗖的一箭，射向郭靖，黄蓉见状，不及多想，挡在郭靖前面，正中心后心，夫妻俩扑然倒地，引时蒙军俱围上来，向郭靖刺去，黄蓉紧紧抱住郭靖，用身体挡住劈刺向郭靖的短刀长枪...
寒风骤起，呜呜作响。。。。
  
忽必烈没有回营，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让自己吃尽苦头，至死还紧紧相依的郭靖黄蓉，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喜？是怒？还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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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郭靖》

江南临安有郭杨 四世三代艺高强 未及实现驱虏志 虎狼逞凶家破亡
天佑忠良存子脉 宗祠相继添靖康 中原多有豪杰士 苦寻千里来培养
雄鹰大漠初成长 忠厚木讷不言强 鸿皓展翅力拼搏 弯弓射雕威名扬
会约比武赴苏杭 巧遇聪颖小娇娘 携手江湖共患难 又拜义师心欢畅
佳人情误负气走 黯然神伤回北邦 可汗点兵君为将 善用兵书荡蛮荒
风云起惊天子意 御命挥师向南疆 国耻母训铭记心 兵戎相拒意如钢
恩义分明智者事 无愧汉家好儿郎 襄阳城楼百丈墙 不度男儿三尺膛
胡兵百万如席卷 未入城邑半步场 夫妻共抗异族侵 守城十载击蒙皇
叹天无有护中土 朝中又遇*佞狂 独木难撑腐朽殿 忠义伉俪为国殇
清风呜咽青山响 秋木萧杀人傍徨 山河破碎雨飘零 侠之大者永流芳


《念黄蓉》

天资聪颖性皮顽 兰质慧心将丐扮 烟雨江南遇郭靖 天注机缘把手牵
慧眼识得鸿皓志 百折不挠意更坚 北丐识得英雄襟 毅把重任帼国传
抑己归隐桃花意 生死不渝把郎伴 任由世人去评说 巧妇偏拌拙夫眠


《山坡羊》

“青山常在，白云常伴，不求那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成败，只愿此身把君伴，生，陪着你；死,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