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鹿鼎记群芳谱之《也谈双儿的奴性》（作者：周柒）

天外草

最近剧场在开鹿鼎记的戏，令俺顿时想起柒姑娘这个鹿鼎群芳谱系列，各位演员如果认真拜读应该能对角色诠释有不少帮助。当然，对于不去剧场的各位，这个系列仍不失为值得一读的好文。

（本系列已得作者授权转载）

也谈双儿的奴性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这是《红楼梦》中曹雪芹为袭人做的谶语，在此文的开始，我要将这句谶语送给《鹿鼎记》中的双儿。虽然略为勉强了些，但也大致恰当。

一、所谓的“奴性”

孔庆东在他的金庸小说中赏析中提到过一句话：“双儿是金庸笔下描写最好的一个奴隶”。此话一出，让众多双儿迷们愤慨不已，纷纷站出来指责孔教授的用词不当、口无遮拦。孔教授的话的确是刻薄了些，但在过于尖酸的同时也道出了一些实话。  

第十七回《法门猛叩无方便　疑网重开有譬如》中，双儿在庄宅中出现了，“韦小宝左眼微睁一线，依稀见到一张雪白有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当即双目都睁大些，但见眼前是张十分清秀的少女脸孔，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头挽双鬟，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自此，这个温柔可亲的小丫头就一直跟在韦小宝身后，出生入死。如果说陈圆圆是一件货物，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李闯把我夺了去，后来平西王又把我夺回来，我不是人，只是一件货色，谁力气大，谁就夺去了”，那么双儿就是一件赠品了。韦小宝除掉了庄家夫人的仇人螯拜，庄家夫人因此将小丫头双儿送给韦小宝，希望能够照顾韦小宝的饮食起居，在韦小宝遇到危机的时候出手化解，用此来报答韦小宝的恩情。庄家夫人将双儿送给韦小宝时有一番话：“这小丫头双儿，跟随我多年，做事也还妥当，我们就送了给恩公，请你带去，此后服侍恩公”，双儿答得也发人深思：“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相公对我庄家又有大恩，夫人叫我服侍相公，我一定尽力服侍公子，公子待我好，是我命好，待我不好，是我…是我命苦罢啦。”这句话成为众多人指责双儿具有奴性的所谓证据，每每提出来，将双儿骨子里的奴性批驳个痛快。但是，在此我恳请那些指责的人们慢些行。  

更多时候，我们忘了人物所处的历史背景。当我们指责袭人的奴性时，当我们指责双儿的奴性时，大多不能做到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可以说，从一开始，双儿与韦小宝就处在一个不平等的地位上。为什么这么说？中国一直以来是一个儒学大国，孔丘在解释《易》时就曾经说过：“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自从汉武帝刘彻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的思想便逐步在中国根深蒂固。之后的一些儒学大师们一直在强调，维护礼教，严守等级。说白了无非是皇帝就是皇帝，大臣就是大臣；贵族就是贵族，百姓就是百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一代一代的儒学大师们，越来越更关心官僚和贵族们的利益，而不去关心人民的利益，进而脱离人民。他们在许多著作中苦口婆心的强调“礼教”、“名分”，让中国人越来越认为分清尊卑才是第一大事。分不清楚尊卑礼教会被社会所不容、世人所不齿，甚至触犯到法律。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求奴才没有“奴性”？  

《红楼梦》中，我们看着袭人的做派颇为气闷，偶尔瞧瞧晴雯的尖牙利齿、无所顾忌倒是舒心不少。幼时翻看此书，总是为晴雯的死愤慨不已，不明白为何要让晴雯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后来翻了些红学评论才恍然大悟，原来晴雯代表的是《红楼梦》中的“反封建势力”。懂了这些后不禁冷笑，封建制度真真是吃人的制度，稍有反抗便落得如此下场。袭人麝月秋纹因为遵守了潜规则得以生存，晴雯芳官四儿因为违反规则被踢出局外。当“奴性”成为一种自保的手段、一种求生存的手段时，我们没理由批判奴性。  

在我们为这个洒泪、为那个平反的时候，有谁肯为这些丫鬟们掉上半滴眼泪。韦小宝姓了自己母亲的姓，就有不少人同情他，说：身世可怜。但双儿这个小丫头却连姓都没有，书中提到她的父母也只是一笔带过，却又叫谁可怜？一句用在袭人身上的话同样适用于双儿：“袭人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今跟了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双儿亦是有些痴处，伏侍庄家太太时，心中眼里只有一个庄家太太；如今跟了小宝，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小宝了。双儿从了韦小宝后，可谓是赤胆忠心，不加索取，不求回报，跟随着韦小宝走南闯北。如果说韦小宝算做康熙的膀臂，那么双儿便是韦小宝的法宝了。双儿这种不求回报、不计后果的付出，可以说是比袭人对宝玉更高了一筹。当新旧主人之间的利益发生冲突时，双儿还曾有过怀疑，第十八回《金刚宝杵卫帝释　雕篆石碣敲头陀》中，“双儿抽抽噎噎的道：‘三少奶把我给了相公，吩咐我服侍你，听你的话。可是…可是你在朝廷做大官…”，也算是难得得很了。当“奴性”发展得有情有义，有始有终时，我们没理由再批判奴性。  

在讨论丫鬟“奴性”的问题上，我忽然有种感觉，像是在讨论“革命，还是不革命”的问题。在中国教科书的教导下，我们很难认为“革命”是个贬义词。而大多数情况下，革命便是英雄、便是新青年、便是一种高尚的反抗，不革命便是奴仆、便是旧头脑、便是低微的服从，但在更多数情况下，革命是一种激烈的社会变革，伴随着腥风血雨，需要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然后成王败寇。试问一下，如果丫鬟们不“奴性”，我们要求她们去做些什么？轰轰烈烈的搞场革命，揭竿而起？丫鬟们不是学者，不是政治家，更不是野心家，她们依靠什么来不“奴性”？与其批判“奴性”，不如批判让“奴性”滋生的社会，不如批判给“奴性”以温床的制度，黑暗的社会与吃人的制度才是“奴性”的本源。

二、双儿的“乖”与“巧”

双儿的乖巧在金庸笔下的所有女性角色中创下了一个不破的记录。第十七回《法门猛叩无方便　疑网重开有譬如》中书：“双儿武功了得，人情世故却全然不懂，一路上全由韦小宝拿主意，但他的主意也不大高明，往往有三分正经，却有七分胡闹”，我看也不全是，更多是因为双儿心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只要是主人说的话，就全部都是正确的，就如她自己说的：“姑娘说的不算数，相公说的才算数”。  

在与《鹿鼎记》中众位老婆接触的过程中，韦小宝大多时候处在弱势，建宁、小郡主均是金枝玉叶之身，苏荃本是顶头上司，方怡不管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阿柯又大大的瞧他不起，连曾柔都曾激烈反抗，唯有双儿，视韦小宝如神明，将韦小宝的快乐当作自己的快乐，始终同甘共苦、不离不弃。不可否认，在韦小宝第一次见到双儿时，便对这个小丫鬟有着一种不由自主的好感，因为他们同是贫贱出身，而且双儿的社会地位比起韦小宝来还不如，这让韦小宝产生了一种满足感，觉得这个丫鬟“说不出的可亲”。在之后的日子中，双儿又是百依百顺，从来不违逆了韦小宝的意思，尽管这种百依百顺有时让人觉得浑然不是味道。在北京城外乍遇方怡，“双儿大为惊疑，她可全没料到这位相公已娶了少奶奶”，“双儿上前跪下磕头，说道：‘婢子双儿，叩见少奶奶’”，这一幕让人看来有些不是味道，同是小宝的老婆，也是有尊卑之分的。双儿明白自己的身份，也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之后的路途中，韦小宝几句话间便给方怡迷了个神魂颠倒，走上神龙岛那条不归路。我不知道双儿此时做何感想，在那艘通往神龙岛的大船上，相公与少奶奶执手缠绵，完全忘了还有个小丫鬟双儿在背后默默注视。直到韦小宝得知受骗，才气愤的问道：“陆先生，服待我的那小丫头双儿，你去叫人放出来，我要带同去”，“但见她容色憔悴，双眼红肿，显是哭过不少次数”，不知是被擒的恐惧多些？还是伤心相公将她忘记的痛楚多些？又或者是再见相公后的惊喜多些？第三十六回《犵鸟蛮花天万里　朔云边雪路千盘》中，韦小宝因躲避洪教主的追杀，无意闯入罗刹兵驻守的雅克萨城，邂逅了风骚美艳的罗刹国公主苏菲亚。“韦小宝只觉满鼻子都是浓香，怀中抱着的那女子全身光溜溜地，竟然一丝不挂，又觉那女子反手过来，抱住了自己，心中一阵迷迷糊糊，听得双儿低声问道：‘相公，怎么了？’”古往今来，敢在妻子面前与其他女人亲热的，恐怕只有韦小宝一人了。不过此妻子如换成其它任何一名妻子，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双儿丝毫没有韦小宝之前接触到那些女孩子的臭脾气，这让韦小宝大乐，在双儿面前，韦小宝找到了那份久违了的男性尊严，即便这份尊严有太多的戏谑成分。同时双儿也成了韦小宝的一个底线，再怎样不济，也还有双儿垫底。  

仅仅可亲还不够，双儿的“护主”也是独一无二。韦小宝在双儿心中的地位，恐怕比她自己还要重要，她宁肯伤了自己也不愿看到韦小宝受伤。在五台山下，韦小宝被胖头陀擒住，“双儿右肩一沉避开，食指伸出，疾点他“天豁穴”，噗的一声，点个正著。可是手指触处有如铁板，只觉指尖奇痛，连手指也险些折断”，“眼见韦小宝被擒，心下惊惶，提气急追…赶出一二里，已远远落后，她心中一急，便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仍是急奔”。这番情意，怕是韦小宝的任何一个老婆都及不上的。在柳州境内的赌场中，韦小宝、瘦头陀、李西华、陆高轩、胖头陀、乡农、老叫化七人连环受制，不幸遇到了冯锡范、郑克爽一干人，在阿柯就要刺瞎韦小宝眼睛的关键时刻，“屋角中突然窜出一人，扑在韦小宝身上，这一剑刺中那人肩头”，替韦小宝挡了一剑，后又被冯锡范的一剑刺得血流如注，后来得知这就是双儿时，“韦小宝又惊又喜，叫道：‘啊，你是双儿。我的宝贝好双儿！’”正如众人夸奖的，双儿拼了自己的性命相救韦小宝，真可谓“一副忠肝义胆，人所难及”。  
同时双儿又是巧的，正如庄家夫人所说的“做事也还妥当”。当韦小宝对着一大堆碎羊皮苦恼时，他心想：“双儿如在这里就好了”，后来还是经过双儿的一双巧手，“只见桌上大白布上钉满了几千枚绣花针，几千块碎片已拼成一幅完整无缺的大地图，难得的是几千片碎皮拼在一起，既没多出一片，也没少了一片”。当然双儿的“巧”又是建立在“勤”的基础上，“韦小宝初时还坐在桌边，出些主意，东拿一片，西拿一片，帮着拼凑，但搞了半天，连两块相连的皮片也找不出来，意兴索然，径自去睡了。次日醒来，只见外边房中兀自点着蜡烛，双儿手里拿着一片碎皮，正怔怔的凝思。”在这里，双儿颇有些“勇晴雯补雀金裘”的劲头，这一幕是让人感动的，双儿可以说将整个身心都投在了韦小宝的身上，想他所想，急他所急。韦小宝或许可以没有小郡主、方怡，苏荃和曾柔也是可有可无，甚至娶不到阿柯也只不过是懊恼一番，但如没了双儿，韦小宝恐怕是要玩不转了，处处觉得扭手。正如宝玉与袭人，袭人不过是回了几天母亲家，宝玉便不自在起来，“睡梦之中，便叫袭人．叫了两声，无人答应，自己醒了，方想起袭人不在家”。所幸的是双儿的心肠纯善，并没有把一份私心分给自己，搞些私下里的勾当。  

袭人是宝玉的丫鬟，二人在《红楼梦》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中就已理所当然的发生了性关系，原文如下描述：“…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曹雪芹为袭人找的这个理由很无耻，不知道贾母“将自己与了宝玉”时，是否将她少女的自尊与贞洁一起与他了去？孔老夫子谆谆教导“嫂溺，则叔可援之以手”云云，到了袭人这里算是通通作废。自此宝玉是待袭人与别个不同了，袭人在贾府中的地位也是不同，同时，在我们的眼中，这个袭人也真真是不同的。但是，同为丫鬟身份的双儿在这点上却是好生另人敬佩。截取几段《鹿鼎记》中的描写：“韦小宝说着伸手便抱，双儿咭的一声笑，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韦小宝连抱了几次，都抱了个空”，“韦小宝张开双手，向她扑去。双儿格格一笑，侧身避开”，“…说着向她嘴上吻去，双儿羞得满脸通红，头一侧，韦小宝的嘴吻到了她耳垂上。双儿只觉全身酸软，惊叫：‘不，不要！’”，“韦小宝笑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双儿一听，反身一跃，逃出了房外……”。韦小宝与双儿的相处，这样的描写比比皆是。如果按照袭人的逻辑，庄家太太已经将她与了小宝，那么做什么时候都不算越礼，更何况只是搂抱这么简单。但双儿不但没有做这个“不为越礼”之事，反倒是坚守着自己做女儿的名节，保持着应有的羞涩，即便是在婚后与韦小宝一同出战雅克萨城，当韦小宝问道“这算不算大功告成”时，她仍然会“满面通红”，这可真是可爱得很了。

三、金老先生又一次爱上了自己笔下人物

金老先生在韦小宝身上犯的“癞痢头儿子自家好”的毛病，到了双儿身上再次复发了，他在写作过程中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这个本来带有批判色彩的小丫头。第三十四回《一纸兴亡看复鹿　千年灰劫付冥鸿》中，雪中神丐吴六奇与双儿拜了把子，结成了兄妹。双儿与吴六奇结拜，可谓是金老苦心安排下的，吴六奇何许人也？韦小宝与胡逸之在柳江结拜，有一人怒火中烧，大骂二人没出息、没志气，浑然不将女子当回事，“对任何女子都不瞧在眼里，心想美貌女子，窑子里有的是，只要白花花的银子搬出去，要多少就有多少”，可谓对妇女同志是不尊重至极了。这人便是吴六奇。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双儿结拜？金老便是要在此体现出双儿的难能可贵了。就如同吴六奇自己说的：“我这个义妹忠肝义胆，胜于须眉，正是我辈中人。做哥哥的对她好生相敬”，能够让不将女子当回事的吴六奇瞧上眼，也当真是难得了。  

同时，金老先生也借着吴六奇的贵手提携了双儿一把。在《鹿鼎记》中，双儿的社会地位是比较低的，韦小宝做介绍时总将双儿说成是：“侍侯我的那个小丫头。”吴六奇却是天地会洪顺堂红旗香主，天地会在全国各地的会员数以万计，吴六奇身居香主，地位也算是比较尊崇了。吴六奇与双儿结拜的用意何在？“吴六奇道：‘从今而后，你对我这义妹可得另眼相看，倘若得罪了她，我可要跟你过不去。”这便是吴六奇与双儿结拜的目的，让韦小宝不可因为双儿是丫鬟就瞧她不起，好生对待她，这番用意，韦小宝直到吴六奇命丧归钟之手后才体会出来，也真是愚钝得很了。到了这里，双儿总算是翻了身，她的翻身要比《红楼梦》中袭人光彩得多，说双儿以德服人恐怕也不为过。正是因为双儿性格中的纯真、善良、专一、忠诚，使众多的读者对她难隐喜爱之情，也正是因为她纯善的品行，让金老先生这个下笔者不禁对她偏爱三分，为她安排了个上上的结尾。

四、男人们的终极梦想

不止一个男性朋友对我说过：娶妻当如好双儿。为何？答案是，双儿听话、不会吃醋，更有甚者明言道，娶了双儿便可明目张胆的谈婚外情。在大家一笑带过的同时，我心中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  

说“此女只应天上有”是有些过了，但说“此女只应那时有”却是事实。双儿是在特定的历史时期、社会背景下的成长生活，她对韦小宝的百依百顺固然是有其性格方面的原因，但究其根本，更多是封建社会、封建制度的产物。认为双儿具有天生奴性的人，无疑是可悲又可恨的，他们没有读透金老赋予双儿身上的批判实质，而把双儿读成了一个使唤机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试问“万能奴隶”谁不喜欢？这样的认识，恐怕十分对不起金老赋予这个角色的深刻内涵，没有人注意到双儿身世的可怜，没有人为双儿这样的社会底层群众申冤，而是把目光投向双儿身上那种无可奈何的大度，无论韦小宝再找多少个老婆，双儿都不会为此打翻醋坛。双儿有奴性并不可怕，因为这是中国几千来年封建制度残余下的垢污，我们不能因为双儿没有摆脱、没有革命而去横加指责。但生活在现时代的人们，还要梦想着自己拥有着这样的一个奴隶，让她没有思想感情、没有自我的生存，这是不是一种残忍？我们是把这些人的心理归结为心理意淫，还是归纳成缺乏对伴侣最起码的尊重？或者是对女性缺少尊重？在自己享受的同时，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这是不是有些过于自私？  

不过我们姑且就让这些人继续做着双儿的梦，我们也祝福这些人身边能出现双儿这样一位好女儿。当双儿经过小学、中学、大学的求学之路，经过现代教育的洗涤，终于出现在郎君面前时，她有思想感情，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她对人生对社会对未来都有自己的看法。你还妄想双儿如小说中那般百依百顺？恐怕当你和其他女人调情时，双儿已经愤然离去。理由很简单，在人权平等的社会中，没有任何女人希望自己成为双儿，也没有任何女人做得了双儿。可惜得很，双儿只能是一个终极梦想，一个仅存于小说中的虚影。  

当孔庆东教授说出那句：“满足男人的这种白日梦的女人，可悲；做这种白日梦的男人，可耻”时，我不禁拍手称快。

------------------------------------------
本系列其它篇章连接：

成也小宝，败也小宝——苏荃
http://www.txdx.net/thread-400545-1-1.html

等爱的变色龙——方怡
http://www.txdx.net/thread-400547-1-1.html

一场诗礼簪缨与市井蝗虫的较量——小郡主
http://www.txdx.net/thread-400546-1-1.html

宫花寂寞红——蕊初
http://www.txdx.net/thread-400549-1-1.html

悲哀的错位——真假太后
http://www.txdx.net/thread-400550-1-1.html

盛世背后的疮痍——庄家孀妇
http://www.txdx.net/thread-400551-1-1.html

[ 本帖最后由 天外草 于 2008-7-24 13:13 编辑 ]

nizer

双儿，你可有姐妹？多隆的话很经典！

[发帖际遇]: nizer挺身而出，阻止萧峰打“段正淳”，阻止失败，阿朱遇难，花银两11帮助萧峰安葬阿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