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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靈蛇大俠

[原创武侠] 新金庸群俠傳(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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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9 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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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5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章剪了很多的原著劇情,劇情可能會比較急,敬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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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孤山梅莊

金靈忌對身後之人說了幾句話後,便向令狐沖處走去。聽得平一指道:「令狐兄弟,你體內有八道異種真氣,驅不出,化不掉,降不服,壓不住,是以為難。我受人之託,給你治病,不是我不願盡力,實在你的病因與真氣有關,非針灸藥石能奏效,在下行醫以來,從未遇到過這等病象,無能為力,十分慚愧。」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十粒朱紅色的丸藥,說道:「這十粒鎮心理氣丸,多含名貴藥材,製煉不易,你每十天服食一粒,可廷百日之命。」令狐沖雙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金靈忌向華山眾人揮揮手,令狐沖微微一笑。平一指道:「令狐兄弟把生死置之度外,確是大丈夫本色。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轉身快步而去。

岳不群道:「金掌門怎地來開封了?」金靈忌答道:「說來話長。」對令狐沖道:「令狐兄弟,我知道怎樣治你的病了。」不料令狐沖臉上毫無驚喜,反而滿臉悲傷。金靈忌安慰道:「令狐兄,你就別傷心了。」轉頭對岳不群道:「岳掌門,我和令狐兄有事相量。我們先走了。」岳不群冷笑一聲,就眼睜睜的看着二人離去。

二人回到酒樓,對楊康道:「楊兄,你先回去劍冢。我和令狐兄有事要辦。」楊康應了一聲,帶領眾人便是離去。金靈忌道:「令狐兄,我找到方法治你的病。」令狐沖卻道:「我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能否繼續生存下去我也沒所謂了。」金靈忌忙道:「令狐兄,如果你死了,那麼你的小師妹怎麼辦?」

令狐沖嘆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了。小師妹已和林師弟定婚了。」金靈忌道:「這個我知道。那麼教你彈琴的那位『姑姑』呢?」令狐沖道:「她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死了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金靈忌道:「那你知道她是誰嗎?說出來也許你會一相信,她便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兒。」令狐沖驚道:「怎麼可能?她明明是那綠竹嗡的姑姑……」金靈忌笑道:「只因這位任大小姐乃是日月神教的千金大小姐,所以才會這樣叫他。」令狐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我也認為有點怪,她的聲音完全不像一個老婆婆。」

金靈忌道:「所以,你一定得繼續生存下去。如果你死了,那位任大小姐一定會很傷心。」令狐沖道:「好,那個方法是什麼?」金靈忌把《易筋經》拿出來,交給令狐沖道:「這是少林的易筋經,只要你修煉此神功,這真氣問題就能解決了。」令狐沖遲疑一下,緩緩道:「金兄弟,你收回去吧。我身為華山門人,豈能練別派武功?」

金靈忌說道:「令狐兄,不瞞你說。你師父早已有把你遂出師門之心,你這麼執著也是沒意思的。你就收下吧。」令狐沖搖搖頭,說道:「不會的,師父絕對不會這樣做。」金靈忌嘆道:「令狐兄,我大擔說一句。你師父是個偽君子……」令狐沖怒道:「金兄弟,請你不要說我師父。」

金靈忌道:「令狐兄,你師父本來收林平之為徒弟時就不壞好意。他根本就是想奪得林家的辟邪劍譜!他還打算冤枉你結交魔教妖人,奪取辟邪劍譜來遂你出師門。你說,這樣的人是否一個偽君子!」令狐沖大怒,拔出長劍便來攻。金靈忌沒有拔劍,令狐沖一劍刺來時,側身閃避。令狐沖回身又是一劍。

金靈忌沒有拔劍,是因為令狐沖這是在發泄情緒。生怕自己一出手便傷了他的性命。只見令狐沖一劍點向金靈忌雙眉,金靈忌雙指夾出,把他的長劍夾在指間。令狐沖沮喪道:「唉,沒想到我不但不懂追求女生,劍術更加不行。」放開劍柄,回到椅子上坐下。

金靈忌安慰道:「令狐兄,我相信你。你……」頓了一頓,又道:「令狐兄,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令狐兄大感奇怪,卻也跟着金靈忌身後。

不一會,二人走到一個涼亭。只見涼亭中坐着一個雙目炯炯有神的老人,看似內功十分深厚。金靈忌一喜,道:「這位便是我們要見的人了。」令狐沖問道:「這人是誰?」金靈忌示意安靜,低聲道:「我們先躲起來。我們要等待事情的發展。」當即躲進一旁的草叢。

但見不少人眾漸漸聚集在涼亭前面,而涼亭中的老人卻不當一回事,慢慢喝酒。當先一人叫道:「向問天,你快些出來。我們要跟你拼命。」向問天沒有答話,仍然在喝酒。令狐沖和金靈忌毫不猶疑地走進涼亭之內,令狐沖道:「前輩請了,你獨酌無伴,未免寂寞,我來陪你喝酒。」金靈忌也道:「向前輩,請!」一口喝乾了桌上的酒,那酒極烈,入口有如刀割,便似無數火炭般流入腹中,二人不禁同時讚道:「好酒!」

一個泰山道士喝道:「臭小子,快走吧!不要阻礙我們殺這向問天!」金靈忌冷笑道:「臭小子?」拔出寒劍,一躍而起,砍下那道士的頭。當中一人認得他的武功,脫口而出道:「寒劍!他是金靈忌!」金靈忌一笑,答道:「正是區區在下。」那人厲聲道:「你和向問天有何關系?」金靈忌搖搖頭:「沒有關系。」那人又道:「那麼請金掌門讓開,不要阻礙我們殺這魔頭。」金靈忌道:「這可難了。令狐兄,對吧?」令狐沖搖頭道:「你們想打的,便在這裡打吧。我是不會理你們的,我只想喝酒。」接着又把一壺酒喝乾了。眾人一驚,驚的是此人便是華山棄徒。
令狐沖接着瞧了向問天幾眼,見他雙手之間繫着一根鐵鍊,也自擔心他會被這裡數人所殺,不禁對他起了同情之心:「這人已無抗禦之能,我便助他抵擋一會,胡裡胡塗的在這裡送了性命便是。」站起身來,郎聲說道:「這位向前輩手上繫着鐵鍊,怎能跟你們動手?我喝了他老人家三杯好酒,說不得,只好助他抵禦強敵。誰要動姓向的,非得先殺了令狐沖不可。」金靈忌喜道:「沒錯,誰敢動姓向的,非得先殺了金靈忌不可。」

向問天見這二人毫沒來由的強自出頭,不由得大為詫異,低聲道:「兩位小子,為何要助我?」金令狐二人同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金靈忌心中卻道:「要不是為了消滅四魔中的最後一魔,我才不會跟你們一起。」

向問天緩緩站起身來,大步向群雄走去。霎時間白光耀眼,十餘件兵刃齊向他砍去。向問天斜刺穿出,向一個持劍之人欺近。那人挺劍來刺,向問天身形一晃,閃到他身後,左肘反撞,把他的長劍奪在手中,一把擲給令狐沖:「小子,劍來了!」原來他早已看出令狐沖身上沒帶長劍,於是便從一人搶過來,交給令狐沖。

令狐沖道:「向前輩如此武功,又何必晚輩在獻醜。」轉身欲離去,不料立時有四柄長劍刺來,卻是青城四秀。金靈忌道:「令狐兄,這些小人由我來對付。」拔劍來刺。此時金靈忌在四柄長劍之下,他微微上前,迴劍一揮,那四人手腕齊斷,手中長劍落地。

向問天舉起大姆指,讚道:「好劍法!」猛然有四五人撲入涼亭,提掌攻向問天。向問天雙手拉直鐵鍊,把幾人捲入鍊中,狠狠踢了他們一腳。此時,身處涼亭外的人都一起湧了進來。

眼見敵人越來越多,自己三人武功再高也難敵百多人,只好施展「調虎離山之計」。金靈忌忙道:「各位,你們誰能打敗我,我就把我的稱號送給他。」眾人一聽,都十分興奮,忙向金靈忌處跑去。如此一來,數百人之中已有四五十人追隨金靈忌,令狐沖和向問天登時少了一半敵手。

卻說金靈忌引起眾人後,便拔出寒劍,快如閃電般的刺了六七劍,殺了十多人。眾人見他如此厲害,向他撲了過去。金靈忌迴手一劍,砍斷了數柄刀劍。一個魔教弟子挺劍剌出,金靈忌身形一晃,閃到他的背後,一劍刺進了他的胸膛,當場死去。金靈忌此番連殺十多人,神勇無比,眾人皆不敢接近。

金靈忌喝道:「不想死的就快滾!」果然眾人連忙逃去。

「我也該回去和他們會合了。」金靈忌從這回到涼亭,見桌上寫着四字:「杭州梅莊」。金靈忌心道:「看來他們要救任我行了。四魔教中已被我滅了三教,只剩下日月神教。要消滅日月神教的禍害,就須得殺了東方不敗;要殺東方不敗,就得依靠任我行。既然如此,我也要去幫他們了。」想到此處,把傳送器拿出來,按下按鍵,轉眼間就來到杭州。

金靈忌依着山路,走到一間大宅前,見上面寫着「梅庄」二字,便知道已到了孤山梅莊。再向前一看,前方有一老一少,卻是令狐沖和向問天已到了。金靈忌連忙上前相認,向問天喜道:「既然你已到了,那我們趕忙進去。」又低聲道:「一切聽我安排。兩位小兄弟,這件事難免有性命之憂,就算一切順利,也要大大的委屈你幾天。」金靈忌和令狐沖同時間點點頭,金靈忌心中卻冷笑道:「任我行想困住我?哼,根本沒這可能。」令狐沖心中道:「莫非這裡面住的是一位當世名醫?大哥說有性命之憂,難道這治病之法會令我十分痛苦?」二人各懷心事。

只見向問天將門中銅環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兩下,停一停,再敲五下,又停一停,敲了三下,然後放下銅環,退在一旁。

過了半晌,大門緩緩打開,丁堅和施令威從大門出來,問道:「三位駕臨敝莊,有何貴幹?」向問天道:「華山門下,嵩山門下和劍冢門下弟子,有事求見江南四友,四位前輩。」丁堅道:「我家主人不見客。」轉身欲關上大門。

向問天道:「別急別急,我有些東西想送給他們。」從衣服中取出一個卷軸,乃是一幅極為陳舊的圖畫,右上角題着「北宋范中立谿山行旅圖」十字。丁堅大為震驚,顫抖道:「這……這……你……你……」深吸一氣,道:「三位請跟我來。」向問天笑了一笑,跟隨丁施二人進入屋內。

丁堅道:「三位請稍等片刻。」和施令威轉身離去。

三人等了一會兒,見一人從房中出來,道:「三位是誰?」正是四莊主丹青生。

向問天道:「我是嵩山童化金,這位是華山風二中,這位是劍冢王八蛋。」金靈忌暗罵:「你才是王八蛋!」丹青生一怔,隨即道:「久仰,久仰。」又問:「不知閣下是否有份大禮要送給我?」向問天道:「的確是有,而且你們四位前輩也有一份禮物。不過……」丹青生連忙聽着,聽得向問天道:「須先得打敗這兩人。」伸手指着金靈忌和令狐沖。

丹青生隱居梅莊已久,雖也聽過金靈忌的大名,卻從來都沒見過他,此時更加不會認得,自然對這兩個毛頭小子不放在心裡,當即道:「好,請王兄和風兄出手。」向問天道:「前輩慢着。我這兩位兄弟絕非庸手,一個是華山風清揚傳人,一個是劍冢金靈忌傳人。二人夾攻你一個,前輩豈不是會落敗?所以,請前輩兩選一。」

丹青生遲疑一陣子,道:「不知童兄可否把那幅「北宋范中立谿山行旅圖」給我瞧瞧嗎?」向問天把那幅名畫拿了出來,道:「就是這幅。」丹青生滿臉羨慕,忽道:「王兄,讓在下領教你劍冢武功。」金靈忌應了一聲,取出寒劍。

丹青生長劍砍出,金靈忌一出手便使了一招「寒劍天下」,左肘低下故意賣個破綻,引得丹青生去刺。金靈忌馬上收回破綻,長劍揮出,削他右腕。丹青生一驚,長劍退下,去刺金靈忌下盤。金靈忌斜劍一擋,轉手拿劍,,一跳起來便向下砍下去。丹青生舉劍來擋,又想王八蛋(金靈忌)用的是柄寶劍,這樣只會膛臂擋車,頭顱定會不保,只好閉上眼睛等死。不料金靈忌這一劍砍到中途,突然收劍入鞘,輕輕落地。

丹青生錚開眼睛,「見」腦袋還好端端的在自己頭頂上,開心得大跳起來。金靈忌拱手道:「前輩武功比我強十倍,晚輩一時僥幸獲勝,請多多得罪。」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客氣的說話。丹青生聽得慚愧不洽,忙道:「好說好說。」

向問天道:「四莊主既已輸了,這幅圖畫就無幅消受了。」咳了一聲,又道:「我也有一份禮物想要送給三莊主。」又拿出了一件物品,原來是一張字帖。

只見丹青生連說三個「咦」字,突然叫道:「三哥!三哥,你的性命寶貝來了!」這一下呼叫聲響極,牆壁門窗都為之震動顯得丹青生內力也非同小可。但見遠處一人道:「你又覓到什麼冒牌的書法了?是不是?」

門帷掀起,走進一個人來,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髮也沒有,右手題着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向問天道:「閣下便是三莊主禿筆翁罷?」禿筆翁沒有理會,專心觀看那字帖,突然雙目直瞪,呼呼喘氣,顫聲道:「這……這是真跡……真是唐朝……唐朝張旭的『率意帖』,假……假……假不了!」轉身望向問天,道:「換什麼?」向問天搖頭道:「不換!」禿筆翁道:「二十八招石鼓打穴筆法!」丹青生叫道:「不行!」禿筆翁道:「行,為什麼不行?能換到這幅張旭狂草真跡到手,我那石鼓打穴筆法又何足惜?」又道:「換不換?」

向問天仍是道:「不換!」禿筆翁急道:「你怎麼樣才肯給我?」向問天道:「只要閣下和我們打個賭。」禿筆翁奇道:「什麼賭?」丹青生只好把整件事再說一次。

禿筆翁心道:「那金靈忌在江湖上闖出好大的名頭,他的傳人更是非同小可;可是風清揚的劍術更是出神入化,教出來的徒弟武功定是高明。我該選哪一個呢?」向問天道:「三莊主,二選一。」

禿筆翁一心想獲得那率意帖,當即道:「好,我來領教一下風大俠的武功。」令狐沖應聲而出,禿筆翁手中的大筆點出,叫道:「看我的裴將軍筆法!」手中的大筆隨即連點四下,令狐沖隨隨便便的刺了一劍,禿筆翁見他這劍全無力氣,完全不成章法,不禁大是一呆。令狐沖長劍向他雙眉之間點去,禿筆翁提筆架開,然後大筆虛點,自右上角至左下角揮灑而下,勁力充沛,筆尖所劃的正是「若」字草書的長撇。令狐沖長劍遞出,直攻他手臂。禿筆翁這路書法每一招只能使出半招,心中越來越怒,突然大叫:「不打了!不打了!」扔下大筆,怒氣沖沖的向後走去。

丹青生笑道:「我三哥是這樣的了,希望你們別介意。」向問天笑道:「沒關系。前輩們的作風通常也是十分古怪的。」

但聽禿筆翁從遠處道:「二哥,你一定要替我拿到那『率意帖』。」另一人道:「三弟,你自己丟臉還丟不夠嗎?」禿筆翁道:「二哥,說不定那老頭還有什麼珍藏棋局呢?不如你也去看看,如果有的話,你就給贏回來吧!」那人大笑道:「哈哈,世上有什麼棋局是我黑白子沒看過的?我倒不是很相信。」禿筆翁求道:「二哥啊,你就去看看嘛。來吧來吧……」黑白子有氣沒氣地道:「唉,還真是服了你。去就去吧。」

只見二人同時走了出來,向問天笑了,道:「二莊主不用緊張,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只是送給你之前,二莊主可曾聽過『劉仲甫嘔血棋譜』?」黑白子道:「我在前人筆記之中,見過這則記載,說劉仲甫是當時國手,卻在驪山之麓給一個鄉下老媼殺得大敗,登時嘔血數升,這局棋便稱為『嘔血譜』。難道世上真有這局嘔血譜?」向問天道:「在下二十多年前,曾在四川成都一處世家舊宅之中見過,只因此局殺得太過驚心動魄,因此我把它抄了下來,好讓在下以後慢慢鑽研。」說着,把一張白紙拿了出來。

黑白子伸手接過,望了幾眼,突然雙目直瞪,呼呼喘氣,口中一甜,竟噴了一口鮮血。禿筆翁和丹青生驚道:「二哥!」黑白子抹了抹口角的鮮血,道:「沒……想到世上竟還有能和珍籠棋局比上的棋局,而……而且還有過之!怪不得劉仲甫也會吐血了……這棋局實是太神了!」向問天微微一笑,又把白紙收回來。
黑白子明白,道:「王大俠,我來接你高招。」金靈忌走到他面前,故意裝出軟弱無能的樣子,好讓對手輕敵,自己就可以乘機攻其弱點,不料黑白子早已知道此人極不簡單,倒也不掉以輕心。

金靈忌拔劍出鞘,只見劍光一閃,直指咽喉,黑白子叫聲「好劍法」,雙掌已然攻出。金靈忌避開他雙掌,主攻下盤。他寒劍一刺,刺去黑白子小腿。黑白子身形霍地一轉,又見金靈忌劍光刺來,沉腰翻腕,竟便想硬磕對手寶劍。但金靈忌這劍實是快得要命,轉眼已去了黑白子身後,黑白子忙轉過身來,從手中的棋盤飛出兩枚棋子。金靈忌揮劍撥開,連攻五劍,好像和劍合二為一,速度十分之快。

黑白子舉起棋盤來擋,聽到卡擦一聲,卻是金靈忌還劍入鞘,道:「前輩,我不忍心『傷』你武器。」黑白子慚愧道:「我認輸了。」向問天哈哈大笑,道:「梅莊看來只剩下大莊主一位高手了,我也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他看了後必定歡喜得很。」黑白子半信半疑,心想大哥世上有哪些樂譜沒看過,又想他既能拿出「劉仲甫嘔血棋譜」,必定還有別的珍藏品。

向問天笑道:「二莊主不信,我就拿出來給你們開開眼界好了。」又拿了一份樂譜出來,黑白子看後果然驚道:「這……大哥看後必定高興得很!我進去告訴他!」另外二人也跟着黑白子進去了。

令狐沖暗想:「向大哥難道要我跟這位大莊主治病?到底向大哥的意圖是什麼,現在我還猜不透。」金靈忌又想:「根據《笑傲江湖》所寫,黃鐘公那套劍法對內力越高的人越有影響,待會還是讓令狐大哥出戰好了。」

等了片刻,黑白子才從房間裡出來,向金、令狐二人道:「風大俠,王大俠,我大哥想見見你們。」金靈忌和令狐沖一驚,令狐沖驚的是這位大莊主竟然不肯出來;金靈忌驚的是黃鐘公竟然也把自己請了進去。

進到房來,見一個老人坐在椅子上,輕輕彈奏一首樂曲。那樂曲十分好聽,並不差於現代的流行曲,反映了古時的音樂,可見黃鐘公的音樂情度極之深厚。

二人聽完黃鐘公所彈奏的音樂後,黃鐘公問道:「剛才我聽我二弟說,你們有一首《廣陵散》對吧?」令狐沖點點頭,將向問天預先給自己的琴譜交給黃鐘公。

黃鐘公瞧了幾眼,道:「果然便是《廣陵散》!原本我還不是很相信的,沒想到你們真的有這樂譜!」又道:「是否只要在下勝了兩位,你們就會把各樣的寶物送給我們四兄弟?」二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黃鐘公道:「嗯。那咱們就較量幾招,點到為止。若二人之中,有一人倒下,便是你們輸了。」回頭從壁上摘下一桿玉簫和笛子,交給他們二人,說道:「風少俠、王少俠,你們各以簫和笛作劍,我則用瑤琴當作兵刃。」又道:「我這幾件樂器雖不敢說價值連城,卻也是難得之物,總不成拿來砸壞了?大家裝模作樣的擺擺架式罷了。」

令狐沖暗想:「這大莊主竟然如此自負,居然想以一人之力,打敗我們。金大哥的武功在世上是數一數二,風太師伯也未必打得贏他,何況是你?」

但見黃鐘公右手在琴弦上輕撥幾下,琴音響處,琴尾向令狐沖右肩推來。

金靈忌心頭一震,笛子緩緩刺來。令狐沖在黃鐘公身後持簫刺去,黃鐘公架起瑤琴,橫放就前,令狐沖尋思:「若我這劍刺中,這兩件樂器必定會撞得粉碎。」金靈忌也想到了這點,收笛退開。黃鐘公在琴上連彈數聲,樂音急轉。

只見黑白子等人臉色皆變,悄悄退到門前,離開房間。金靈忌只覺內力和琴音漸漸所制,當即制定心神,腦海不想別事,專心抵抗琴音。

過得半個時辰,由於令狐沖一點內力也沒有,因此不受琴音所制;但是金靈忌的內力卻是絕高,也抵擋了半個時辰,但只要再過得一柱香的時間,自己必定會倒下,心想:「原本這天衣無縫的救人計劃,竟然就這樣被我破壞了……我……我還真是沒用……」想到此處,不禁想起自己在現代的種種遭遇:先是被同學冤枉,再是測驗不及格,回家被爸媽罵,好像自己一無是處,沒有一項是長處,反而缺點就有很多,不由得唱道:「倉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淘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他唱的便是現代裡的一首舊歌—《滄海一聲笑》。

金靈忌邊唱邊感嘆自己的種種遭遇,慢慢忘記了用內力抵禦琴音,即是你便是用劍往他身上砍上三四劍,他也不會理你。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琴音停了。金靈忌也從想像中醒過來,見黃鐘公手上的瑤琴七弦皆斷,不由得大是驚嚇。

黃鐘公苦笑道:「兩位少俠不但劍法高強,內力也如此了得,委實可敬可佩。老朽的『七絃無形劍』,本來自以為算得是武林中的一門絕學,那知在風少俠和王少俠手底直如兒戲一般。我們四兄弟隱居梅莊,十餘年來沒涉足江湖,嘿嘿,竟然變成了井底之蛙。」這時候,黑白子三人才回到房間內,分別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令狐沖道:「大莊主,有一事須當明言。我所以不怕你琴上所發出的無形劍氣,並非由我內力高強,實因晚輩身上一無內力之故。」黃鐘公一怔,站起身來,說道:「什麼?」令狐沖把整件事情簡略的說了一篇,又把平一指給他治病,王少俠(金靈忌)欲傳他易筋經的事情說了。

黃鐘公喜道:「如此說來,老朽的『七絃無形劍』倒還不算是廢物,我只怕『七絃無形劍』變成『斷絃無用劍』呢!」轉頭問金靈忌道:「王少俠是否也內力全失?」金靈忌搖搖頭,苦笑道:「這……這……唉,我剛才……只是在感嘆自己的遭遇而已。」黃鐘公聽到此,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半,道:「王少俠不用傷心,『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想做的話,便去做吧。不要待到遲了的時候,才來後悔。」金靈忌點了點頭。

黃鐘公道:「風少俠,這是昔年先師所賜的兩枚藥丸,補身療傷挺有良效。送了給小兄弟,也算是你我相識一場的一點小意思,告辭了。」丹青生三人同聲道:「大哥!你就這樣放他走嗎?」黃鐘公道:「我們要願賭服輸,人家武功比我們厲害,就是我們輸了。」丹青生道:「不如請那地牢的……」黃鐘公喝道:「住口!風少俠,王少俠,請!」黑白子和丹青生只好懷着妒忌的心情帶着二人回到大廳。

向問天見二人滿臉高興之情,而黑白子等人卻滿臉不服輸的心情,也猜到剛才的比武是我方贏了。向問天道:「四位莊主,看來這些禮物你們是無福消受了。我們告辭!」聽得禿筆翁一聲大叫:「且慢!」

眾人回頭一望,禿筆翁道:「三位請慢着,我們梅莊尚有一名高手。請你們等等。」和黑白子、丹青生二人打個眼色,跑入黃鐘公的房間去了。

[ 本帖最后由 靈蛇大俠 于 2010-4-15 18: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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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5 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楼主真有耐心, 我是初一的, 没你有耐心啊!

[发帖际遇]: 天上银狐2找到一柄破剑,经专家鉴定为独孤求败早年使用的不知名利剑,价值银两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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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9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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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九章:地牢高人

三人在大廳等了片刻,過了不久,黑白子才從房間跑出來,低聲道:「風少俠,王少俠,麻煩你再走一躺。那位前輩聽得兩位少俠劍術如此高明,欲想比試一下。只是這位高人喜歡把自己困在地牢之中,請兩位隨我下去。」令狐沖大感奇怪,心道:「哪會有人喜歡把自己困在地牢的?真是奇怪。」剛好這時候,向問天在令狐沖手裡塞進一張紙條,耳邊聽得他道:「把這紙條交給地牢中的那位高人。」令狐沖本來還想開玩笑的問他,那人是否他的相好,但聽他語音嚴肅,也不敢去問。

黑白子從黃鐘公房間裡接過他們三人後,走到一間房間,中間內有一張桌子,而桌子的四個方向就分別放着四張椅子,形象和現今的麻雀極為相似,金靈忌心道:「難不成麻雀就是這四人想出來的?」於是便問道:「這是什麼遊戲?」
丹青生笑道:「這是我們無聊的時候,想出來的一種遊戲。可是,牌子和玩法我們卻沒想好,至於名字嘛……我們已想好了。(金靈忌:叫什麼?)就是叫作『琴棋書畫』,是以我們四兄弟的所好來命名的。」金靈忌暗道:「真不知道為什麼現代的人會叫這種遊戲作『麻雀』,看來是經歷了多次的轉變,才得出這名字。」道:「丹兄,我教你怎樣玩。」丹青生道:「金少俠,你怎會懂得怎樣玩的?難不成別的地方早已有了這遊戲?」金靈忌忙道:「不是,丹兄可誤會了。我是看了這桌子的擺法才想了出來,若我的主意不好,可別怪我啊。」深吸一口氣,把麻雀的玩法一口氣告訴了他,順便也把麻雀的名字告訴了他。

丹青生聽後喜道:「少俠當真是聰明絕頂,比劍完畢後,我定會和少俠大玩這……麻什麼……」金靈忌道:「麻雀!」丹青生笑道:「對,對。」

黃鐘公忽道:「兩位少俠,下面便是那位前輩所居住的地牢,請下去吧。」伸手指着地板,金靈忌微微一笑,走上前來,一掌向黃鐘公手指所指之處拍了下去。他的功力實是厲害,竟然夠控制力道的收發,那塊木板被他一掌打下去後,只是斷開了一半,四位莊主的武功雖非庸手,但見到他這份功力,也大感詭異。

只見木板下面是個秘道,缺口並不大,只能一次下一個人,金靈忌道:「我先下去。」說罷,跳進秘道內,一直滑到秘道的底部。令狐沖和四位莊主也分別跳了進去,黑白子道:「那人的武功十分厲害,也許比你們還要強。為免傷害到對方,你們只能用木劍。」當即將兩柄木劍交給二人,金靈忌故意問道:「不知那位前輩是誰?」黑白子低聲道:「他的名字我不能跟你們說,而且比武後,也不能把這件事情對外說出去,否則定會有性命之憂!」金、令狐二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又走了一會,只覺牆壁和四周都十分潮濕,令狐沖向金靈忌問道:「金大哥,你猜猜我們在哪?」金靈忌道:「我們在西湖底下。」令狐沖吃了一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金靈忌笑道:「當然是用猜的。」令狐沖只好不再問下去。

終於走到一間牢獄前面,黃鐘公小心奕奕地拿出鑰匙,打開牢門,叫道:「任前輩,我們來探你了。」聽得入面一人冷冷道:「你們有這般好心?」黃鐘公道:「任前輩,不是我們想找你。是兩位小子,說他們自己天下無敵,上來梅莊挑戰我們四人。結果他們果然不是庸手,把我們四人都打敗了。」那人冷笑道:「打敗你們四人有何難度?」黃鐘公續道:「我們本來還想請他們離開,但是他們非要找到一個武功高強之人,所以我們便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那人哼了一聲,道:「他們是誰?」黃鐘公道:「一個自稱是華山風清揚的傳人……」那人驚道:「怪不得這般厲害了,原來是他的傳人啊……」頓了一頓,又問:「另一個呢?」黃鐘公道:「另一個則自稱是劍冢金靈忌的傳人。」那人笑道:「金靈忌是誰?我從未聽過他的名號,想來武功也未必強得去哪……」金靈忌怒道:「前輩,恩師武功或許比不上前輩你,但在當世也是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那人冷冷道:「小子,你倒告訴我。你是怎樣打敗他們的?」金靈忌強忍怒氣,把剛才對戰的每一招告訴了他。

那人哈哈大笑,道:「這劍法的確精妙,就是有幾處缺點。你剛才與丹青生對戰時,所使的『寒劍天下』,這已露出了破綻。若對方十分精明,經驗又豐丰,必定會看得出這是虛招。那時候,你這招便沒用了。當然,你也可以轉做實招,不過這實招乃是你臨急時所創的一記新招,破綻必定比之前還要多。你該當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金靈忌聽後將他改良後的劍法使了一篇,在旁人看來,自是精妙無比,毫無破綻;但在任我行這個絕頂高手眼中,還是有幾處破綻,需得再好好改良。

金靈忌道:「謝謝前輩的指點。」如此一來,他的劍術和武功又進步了。任我行哈哈大笑道:「這哪算得上是指點了。話說小子,你的武功也和相差無幾,什至可能比我還要高。只是,我也想看看老風的傳人的劍法。」微一沉思,道:「要不這樣好了,你們二人在我面前,對打一場,然後再和我對戰。」這話一出,不但金靈忌和令狐沖大驚,連梅莊四友也大出他們意料之外。

二人怯怯進入牢房,向任我行道:「前輩,我們進來了。」任我行道:「我看得見,來。你們這就開始比劍。」他這份功力可不是說笑的,能夠在黑暗中看到二人的身影,由此已能看出,他的內力更是非同小可。

金靈忌和令狐沖挺劍刺出,金靈忌一聲大喝,木劍霍地進招,急如電火,使出改良後的一招「寒劍天下」,賣個破綻。令狐沖木劍不向破綻刺去,反向金靈忌拿劍之手一刺,金靈忌叫聲好!左手木劍疾的揮去,聽得砰的一聲,令狐沖手中的木劍已然被金靈忌運用內力給砍斷了,金靈忌連忙道:「對不起!」接着,手中的木劍又再揮舞起來,劍尖上撩,點向令狐沖手腕。令狐沖使開獨孤九劍來,「破劍式」的精妙之處儘使了開來。

這兩名當今絕世高手,便在這黑暗的牢獄裡鬥了起來。金靈忌的「寒劍劍法」揮舞如風,劍法中的種種精微奧妙都使了出來,一時之間令狐沖也勝不了他,但金靈忌卻也不能贏令狐沖!原來令狐沖這獨孤九劍有越強則強,越弱則弱的特性,若對方武功不怎麼厲害,那獨孤九劍的精妙便不能展了開來。如今遇到金靈忌這個絕世高手,獨孤九劍自然使得淋漓盡展。

二人鬥了一段時光,也還未能分出勝負。任我行看得津津有味,倒不希望這場比劍這麼快便停了下來,倒是梅莊四友想儘快獲得向問天那些寶貝,於是便希望他們快些分出勝負,再和任我行決戰。
金靈忌刷的一劍,木劍向令狐沖疾去,令狐沖舉劍格開,一招「離劍式」,手中木劍向金靈忌飛去,來勢極急,金靈忌身形急閃,木劍砍落。令狐沖低下頭,避過一劍,伸手接回木劍,又再使出獨孤九劍的「破劍式」來。

金靈忌畢竟還是個大行家,令狐沖的獨孤九劍還未純熟,他一劍「寒風吹襲」,斜刺出去,居然將令狐沖手中的木劍打落在地。令狐沖笑道:「大哥,是我輸了。」金靈忌拱手道:「兄弟你的劍法也不差,這一戰當真爽極了。」

聽得任我行大笑道:「兩個娃兒的劍法不錯,只是那位王少俠的劍法略高一籌。我來接你高招!」猛地撲了上前,正待出劍,突然令狐沖叫道:「前輩請慢着!」任我行皺皺眉頭,問道:「怎麼了?」令狐沖急把剛才向問天給自己的紙條塞進任我行手裡,由於此處極為黑暗,牢外的梅莊四友也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我行趕忙翻開字條來看,連點了多次頭。突然一聲大叫,喝道:「小子,看劍!」木劍刺來,他使的雖是木劍,但仍是運劍如風,厲害無比。金靈忌回劍橫掃,瞬息之間,進了五招。任我行劍身一沉,解開來勢,然後刷刷兩聲,已是還了兩劍。金靈忌見他的功力不弱,也不急於取勝,放慢劍招。任我行卻還是連使快劍,但也沒討了好處,每攻出的一劍也都被這個少年的慢劍擋下。

二人又鬥了一百多招,突然之間,金靈忌只覺自己的內力漸漸流失,這才知道是着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金靈忌的內力真氣得來不易,如今被人吸去取用,當然不服氣,怒喝一聲,劍招漸漸變快,竟把任我行圍在劍圈之下!任我行忽然石破天驚般一聲狂嘯,金靈忌驚道:「是獅子吼!」話音剛落,腦中一陣暈眩,登時人事不知,昏倒在地,臨昏迷前還聽到砰的一聲,原來令狐沖也和他一樣,被巨吼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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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醒來時,已身在一間客棧之中,眼前站着兩個老人,當中一人竟然還是向問天!

向問天一看到金靈忌醒來,連忙另一個老人道:「任教主,他醒了。」原來另外一個老人便是任我行,前日月神教教主,金靈忌只記起先前被任我行的獅吼功震暈了,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在這裡了。

任我行笑道:「金小兄弟,任某在此向你道個歉了。」金靈忌濛濛胡胡道:「道歉?」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剛才我在地牢中用獅吼功震暈你了。你忘記了麼?」金靈忌恍然大悟,道:「哦,沒關系了。任前輩你用道歉……對了,我那令狐兄弟呢?」

向問天道:「他還在梅庄地牢內,我們立即動身去救他。」金靈忌點點頭,任我行又道:「金小兄弟,你的劍法當真是當今絕頂高手。」金靈忌奇道:「原來前輩早就已經認得晚輩了?」任我行點頭道:「如果你真的是金靈忌的弟子,而且武功又這般高強,為何在江湖上一點聲望也沒有?因此,在我看到你的武功後,已認出你便是金靈忌了。不過,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問。」金靈忌道:「前輩請問。」任我行道:「十年前,你在劍冢大戰中連戰數名高手,結果一戰成名,在江湖上翻得熱騰騰。可是,你卻突然失蹤了。你能告訴在下,你這十年到度去了哪呢?」金靈忌一怔,往往記得那時候是靈蛇大俠把自己送來,想不到卻是已過了十年的時間,只好道:「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清。」任我行只道他有意隱瞞,也不便再問,道:「既然金兄弟有意隱瞞,我也不再問下去了。」

三人休息了一會,然後連忙趕上杭州。三人行了一天一夜,離杭州只有半天路程。只是天已變黑,不好貪圖上路,於是便上了客棧,租了一間房間來休息。眾人剛上上床睡覺,就聽得隔壁房間傳來陣陣打鬥聲,一個女子喝道:「賊漢子,快把孩子還來!」聽得刀劍相交之聲,一個男子道:「臭婆娘,當真要打嗎?」那女子又道:「還我孩子!」刀劍相交之聲連連不絕,金靈忌心頭一震,對二人道:「我去看看。」嗤的一聲便不見了。

只見一個少婦手中長劍平平無奇的一招向漢子刺去,這劍雖是平平無奇,但少婦暗中已凝聚功力於手中。那漢子揮刀輕輕擋去,一招「流星追月」,連揮三刀。少婦接得什為吃力,就在這時,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女手持雙刀,口中向那漢子道:「惡賊,看刀!」雙刀同時刺出,漢子冷笑道:「哼!」身子左側一閃,毫不費力避過雙刀,手中單刀又一招刺去。

金靈忌在旁冷冷觀看,他這時已經身為一代宗師,看出那少女的雙刀招式雖然華麗,但和那漢子的功力實中相差太遠,鬥多幾招後,必定會為漢子所敗。果然,那少女接得漢子三招後,雙刀已為漢子單刀所制住,招式一亂,露出一處破綻,漢子忙向破綻刺去。金靈忌暗叫不妙,在地撿起一石頭,運起「彈指神通」的暗器手法,彈向漢子手部。那漢子手腕中石頭,微微感到一麻痹,單刀已落在地上。

那少婦心想以漢子這樣的功力,怎麼會打不贏這樣的一個少女,一定另有高手,向外面瞧了幾眼,見一個少年向着自己微笑,不禁懷疑起這名少年,但又不相信這少年的武功會如此高明,向他打量了幾眼,喝道:「你是什麼人?」金靈忌道:「晚輩姓金,上靈下忌。」那少婦喃喃道:「金靈忌……金靈忌……」突然驚道:「莫非你便是江湖中人人稱作『寒劍』的金靈忌嗎?」金靈忌道:「正是在下。」

那少婦冷冷道:「就算你武功高強,也不應該隨便傷人。」金靈忌奇道:「你不是被這人搶了孩子麼?」少婦冷冷道:「他是我相公,搶我孩子又有何關系?」那少女驚道:「你們是夫妻?那幹麼又打又罵,又動刀子?」金靈忌心想:「這幾句對白很熟,在哪部小說看過呢?」那少婦道:「若果夫妻不吵架,不打架的話,那對夫妻一定不正常。」那少女道:「我爹娘從來就不吵架。」那受傷的漢子道:「他媽的!這是那門子的夫妻,定然邪門得很!」

金靈忌插口道:「不知二位是誰?」那少婦道:「任飛燕。」漢子道:「林玉龍。」金靈忌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鴛鴦刀》的劇情!他這部小說看都沒看過,只是玩過鐵血丹心的mod《金庸水滸傳》,這才識得蕭中慧,任飛燕,林玉龍,蕭半和這些人物,但是對小說劇情卻一點也不識得。

林玉龍道:「咦,我們的孩子呢?」任飛燕道:「不是在旁邊麼……怎會不見了啦?」林玉龍罵道:「他媽的,只顧着和人說話,連孩子也被人搶了!快追那女娃子。」二人快步走出客棧,去追那蕭中慧去了。

金靈忌回身回到房間去,上床睡覺去。

第二天一清早,金靈忌叫醒任、向二人,向杭州出發。三人到了中午,總算是到達了。向問天帶領他們,由小路進入梅莊門前。向問天道:「教主,我們到了。」任我行道:「我們衝進去!」金靈忌道:「我來給兩位開路。」提起左掌,使力向大門拍去。「砰」一聲巨響,整座大門都給打爛,任我行和向問天當先進去了梅莊。

三人才剛進入梅莊,莊內大廳已傳來陣陣叫罵聲,任我行運開真氣,叫道:「任我行拜莊!」他只道莊內眾人必定大驚,當即進入大廳。見黃鐘公顫抖道:「是……是……任前輩到了……」任我行冷笑道:「黃鐘公,你好啊!」一掌搭在他肩上,暗運內力。黃鐘公只覺肩上握來一塊大石,驚道:「任前輩……請……請饒命……」

任我行哼了一聲,然後不再言語。向問天抓住了一個日月教徒,喝問:「你們那地牢在哪?」金靈忌道:「向前輩,我到過那兒。我帶你們去救令狐兄弟。」突然一人道:「金兄弟不用找了,我早就已經出來了。」一個少年從牆壁慢慢移步過來,正是令狐沖。

金靈忌喜道:「令狐兄弟……」話還未說完,耳邊響起任我行的聲音:「兄弟且勿多言,待我處理好那些叛徒,再來慢慢聚舊。」金靈忌低聲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任我行向那群日月教徒道:「你們是東方不敗那走狗對吧?」當中一人道:「任我行你快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見教主。」任我行冷冷道:「教主?是東方不敗嗎?哼……」微微一頓,道:「你叫秦偉邦,是不是?」秦偉邦點了點頭,任我行道:「我掌握教中大權之時,你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秦偉邦又一次的點點頭,任我行嘆道:「你現身列本教十長老之位,升得好快哪。東方不敗為什麼這樣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強呢,還是辦事能幹?」秦偉邦道:「我盡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來積功而升為長老。」任我行道:「原來如此。」

遠處一個老人道:「任我行,你到底肯束手就擒沒有?」任我行哈哈一笑,道:「你們若有信心將我捉去的話,就上來吧。」那老者武功雖然是不錯,但和任我行一比,簡直相差太遠。任我行道:「鮑大楚,你不是要來抓我嗎?幹麼還不動手?」忽然兩手探出,五指一抓,響起一慘叫聲,任我行已殺了一個日月教徒。

鮑大楚和秦偉邦臉色變白,自知不是敵手,但仍不禁退下。任我行道:「各位若想保住性命,把這個吞下。」向梅莊四友道:「你們亦一樣。」從身上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火紅色的藥丸。

眾人臉色大變,唯有鮑大楚一人毫不猶疑地吞下,道:「從今以後,我鮑大楚效終於任教主你。」

聽得秦偉邦失聲道:「這……這是『三尸腦神丹』!」任我行點頭道:「不錯,這正是『三尸腦神丹』!」說罷,又倒出六枚神丹,往桌上拋去,突然冷冷道:「我這神丹的厲害,你們都知道罷?」鮑大楚道:「自然知道,服了教主的神丹後,便當死心塌地,永遠聽從教主驅使,否則丹中尸蟲便鑽入腦袋,咬嚙腦髓,痛楚固不必說,行事狂妄瘋癲,比瘋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既然如此,為何還大膽吞服?」鮑大楚道:「教主神功蓋世,屬下自今以後,永遠對教主忠心不二。」任我行大笑道:「很好,很好。這裡的藥丸那一個願服?」此言一出,竟沒人回答。

任我行一雛眉頭,轉身道:「秦偉邦、王誠、桑三娘,你們不願服我這靈藥,是不是?」桑三娘和王誠道:「屬下誓願自今以後,向教主效忠,永無二心。」二人走到桌邊,各取一枚藥丸吞下。

任我行冷冷道:「秦偉邦,你還不服下?」秦偉邦看似不知道任我行的武功,竟想逃走。任我行冷笑一聲,擲出一枚暗器,正中秦偉邦後腦,當場死去。任我行冷笑道:「此等廢人,倒不如不要。」轉眼望向梅莊三人。

禿筆翁和丹青生把丹藥吞入腹中,但黃鐘公卻沒有這樣做。黃鐘公道:「我黃鐘公一世英明,萬萬料不到會敗在《廣陵散》手上。」語音一停,身子慢慢倒在地上,卻是已經斷舌自儘了。

任我行冷冷道:「哼!」任我行此番在梅莊連殺二人,已對黃鐘公造成極大的驚嚇,他不願從此拜在任我行腳底之下,於是只好自殺了。任我行向眾人道:「把他們都攆了出去,我要和幾位在此喝酒。你們在門外等着吧。」

眾人口中應了一聲,然後退去。

任我行先是向令狐沖道歉,令狐沖道:「晚輩不敢,前輩請起。」任我行笑了一笑,道:「這一切確是我那向兄弟的計謀,不過也令你學到我那江湖中人人聞風喪膽的『吸星大法』。」金靈忌故意問道:「這吸星大法和消遙派的『北冥神功』可有關系?」任我行搖搖頭,道:「可有,可無。」金靈忌奇道:「那這門武功源至哪裡?」

任我行道:「這吸星大法一直以來也是我日月神教的鎮教神功,我也不知這門武功源至何處。不過江湖上傳言,這門武功乃是傳至西夏王妃李秋水的妹子,李倉海。」金靈忌喃喃道:「李倉海?」他只覺這名字很熟悉,但記不起在哪看過。任我行道:「有人道李滄海乃是一代絕世美人,當年曾和她姐姐李秋水不和,於是便到了娘嬛玉洞,將裡面的武功秘笈儘數偷去,並走進深山中,苦練神功。」微微一頓,道:「不過這只是江湖傳言,見過這李滄海的人不多,要知道詳情的,只怕便要去問李秋水了。」說罷,乾了一杯酒。

四人一直飲酒飲了一個下午,向問天道:「教主接下來可要到黑木崖麼?」任我行道:「不,我要在江湖幹幾件大事,讓天下人知道我任我行已重出江湖,我也要讓東方不敗知道,我任我行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令狐沖道:「任前輩想到哪兒去?」任我行不答,問道:「令狐兄你可是被岳不群遂出了華山派?」令狐沖臉上一紅,無奈地點點頭。任我行哈哈大笑,道:「那正好,我這就上華山去。把華山派上上下下都殺個清光,為你報仇。」轉頭對向問天道:「向兄弟,我們去了!」令狐沖大急,正想喝住二人,但已走得遠了。

[发帖际遇]: 靈蛇大俠看到神仙姐姐玉像,叩了一千个响头,蒲团被磕破了,发现里面有银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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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 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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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6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章:救人

金靈忌道:「令狐兄,他們……」令狐沖道:「唉,我也應該回華山看看了。金兄,有緣再見。」說完,轉身便是離去。金靈忌嘆了一口氣,心裡忽想起一事,尋思:「不知陳家洛把萬安寺裡的人都救出來沒有?」想到此處,正想使用傳送器到萬安寺時,遊戲小天使突然咻的一聲出現在他面前。

金靈忌道:「這次又是幹什麼了?」遊戲小天使道:「由於你過份使用物品『傳送器』,因此令遊戲出現了許多原本不存在的bug,所以我要收回你的傳送器。」金靈忌嬉嬉一笑,道:「我武功蓋世,你拿得到麼?」說着,將那傳送器揚了一揚。遊戲小天使道:「誰說我不能?」以極快的身影向着金靈忌衝去,金靈忌嚇了一跳,料不到他的身形竟是如此之快,向側躲了一躲。遊戲小天使笑道:「再來!」身形閃出,兩掌擊出。金靈忌不敢硬接他雙掌,只得左閃右避,那遊戲小天使突然左右手分別使出不同的招數,金靈忌失聲道:「是雙手互搏和鐵掌!」遊戲小天使微笑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金靈忌身子向天一飛,「飛龍在天」一掌劈出。遊戲小天使見掌勢來凶,但仍是伸掌硬接。拍的一聲,兩掌相碰,遊戲小天使身子矮小,下盤功夫什是厲害,對掌之後,雙腿向上一踢,金靈忌心中一驚,急忙施展輕功,一避雙腿。

遊戲小天使停手不打,笑道:「你武功果然不錯,也不用依靠這傳送器。」金靈忌倒也沒有不捨得這傳送器,雙手把它交了出來。遊戲小天使伸手接過,又道:「當今世上,能打敗你的人只有遼遼數個,當中就有兩個你是最熟悉的。」金靈忌忙問:「是誰?」遊戲小天使道:「其中一個,就是你的大敵—西方一敗。」金靈忌一鄒眉頭,道:「在兩年之前,我曾見過他。那時候,他的武功指數也只是得8000多,我現在可變成9000多了,怎麼還會打他不贏?」遊戲小天使搖搖頭,說道:「你也能進步,為何他便不能?他天天苦練武功,並改寫了自創的西方秘笈,武功日益增強,到了今天,武功已然是到了絕頂的境界。」金靈忌苦嘆道:「難怪此人能搜集了不少武林人物。」又道:「那第二人又是誰?」

遊戲小天使道:「那便是你的師父,獨孤求敗了。」金靈忌全身一震,顫聲道:「他……他還未死麼?」遊戲小天使道:「我呸,你怎會咒你師父死的?當真無良得很。」金靈忌聽到這消息後,有如晴天霹靂,連忙追問:「那我師父現下在哪?」遊戲小天使笑道:「天機不可泄漏,到了適當的時候,你自會知道。」說罷,身影漸漸消失。

金靈忌好生失望,本來還欲在這遊戲小天使口中套得師父的所在,不料他卻不說,不禁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心想:「對了,我也該到萬安寺處看看,要是救人救遲了的話,那就糟糕了。」當即離開梅莊,走近碼頭便欲乘船到萬安寺去。

臨近碼頭時,見不遠處有兩人正在吵架。金靈忌內力非同小可,耳力和目力更是絕頂,只聽得那二人中的一個藍衣大漢道:「他媽的,你敢戲弄老子我?」「你要我說多少篇你才明白?我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靈忌。」接口之人,是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藍衣大漢道:「我聽別人說,那金靈忌隨身帶着一柄寶劍,你的寶劍呢?拿出來看看?」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拔劍出鞘,道:「這便是我的寶劍,你現下可相信沒有?」藍衣大漢伸手向劍身摸了摸,又道:「不是不是,他的寶劍上,刻有『寒劍』二字。這劍沒有,定是假的。」
金靈忌覺得此事有趣得很,他料想不到居然會有人裝扮自己的摸樣去騙別人,自己也不去揭曉。

白衣少年道:「你既然不信,我也沒法子。」尋思一會,道:「我就使出金靈忌的獨門武功,寒劍劍法給你瞧瞧。」提起長劍,不斷揮舞起來。金靈忌暗暗好笑,心想:「這劍法不是我的寒劍四式,那大漢怎會瞧不出來?那少年這回可要失算了。」

白衣少年道:「怎麼樣?肯相信了麼?」藍衣大漢道:「你要是金靈忌,我便是如來佛祖。」白衣少年怒道:「臭老頭,我寶劍也給你瞧了,劍法也給你瞧了,你怎麼還不信?」藍衣大漢仰天大笑,道:「你欺我老頭子瞎了是麼?我雖然目不能視物,但是我曾在劍冢中聽過他的劍法,你使的根本不是寒劍劍法!你是個騙子!」
白衣少年怒氣更盛,長劍已然刺出。金靈忌本欲相上前相助,轉念又想他能用耳力聽出自己劍法的套路,武功必然不弱。那藍衣大漢道:「好小子,考究我的功夫來麼?」呼的一聲,一掌打出。那白衣少年長劍未曾刺到,已身中掌風,登時被打飛。

金靈忌見這大漢有如此功力,也大感詭異。藍衣大漢嘆道:「我的『如來神掌』終究還未練成,否則你這小子早已死在我掌下。」那白衣少年苦苦爭扎起來,道:「我……我叔父定會找你報仇!」藍衣大漢哈哈一笑,道:「你叔父是誰?能接得過我的如來掌?」白衣少年咬牙道:「他便是西毒歐陽峰!」此時圍觀之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藍衣大漢身子也微微一震,道:「可我聽說,你那叔父已加入了金大俠劍冢一派,已是重新做人,棄暗投明了。」微微一頓,道:「要是我沒猜錯,你應該便是白駝山少主歐陽克罷?」白衣少年無奈點點頭。

原來那天郭黃二人在桃花島上成親那天,歐陽克憑着黃藥師先前給他的地圖偷進了桃花島,便欲非禮黃蓉。就在快得手之時,黃藥師無聲無色的在他身後出現,歐陽克大驚起來,揮掌便向他打來。可黃藥師何等武功?他只用了三招,便不費吹灰之力將之敗在掌下。他本是想殺了他,但黃蓉念在他對自己一片癡情,只是廢了他的武功,並托人將他帶回西域,歐陽克重此不在江湖出現。

歐陽峰本事再大,也無能力要他回復先前的武功本事,但普通的武功還能練,於是歐陽峰只傳了他幾套平凡拳法、劍法,但也不能練靈蛇拳、蛤蟆功等上乘武功,是以一掌就被藍衣大漢打飛。歐陽克在西域閑得無聊,聽聞歐陽峰加入了劍冢派,於是便裝作金靈忌之名,到處做下了不少壞事。結果從西域幹到來中原,這一天遇上了藍衣大漢,他不知用什麼方法,便知道這歐陽克並非金靈忌,所以下重手,想將其殺死。
歐陽克道:「前輩請饒命,不知前輩名號?」藍衣大漢道:「我的名字與你無關,你也不必知道。只是你不能壞金大俠名號,否則……」說罷,走近一張石桌子,一掌劈了下去,整張桌子登時被打得粉碎。藍衣大漢這才道:「你的命運就如這張桌子一樣。」歐陽克此時怕得要命,只得連說幾個「是」字。藍衣大漢喝道:「滾!」歐陽克伸伸舌頭,趕緊逃了開去。

金靈忌與圍觀之人一同讚好,心裡卻在想:「我曾聽師父說過,如來神掌乃是內家掌法,與武當的綿掌十分相似,但如來神掌顯得更加厲害。不知這人在哪學到如此強勁的掌法?」正相上前詢問,一個全無學過武功的老頭已是上前踏了一步,問道:「請問柳大爺,你的如來神掌是在哪學來的?我聽人說過,上一代如來掌傳人已經死去多時,難道你是他死前的弟子?」那姓柳的道:「我無意中獲得他死前留下來的秘笈,苦練之下,終於接近大成。」那老頭厲聲道:「柳無琴,快交出秘笈來!」此言一出,身後數人閃出。
眾人見他這樣的一個粗野大漢,取的卻是一個文雅名字,和他簡直是格格不入。

柳無琴冷冷道:「我雖是個瞎子,但也不怕你們這此惡人!」如來掌拍出,那老頭身無武功,登時死在掌下。那些人武功低微,但早就已有死的決心,柳無琴神掌只差點點就能練成,此時這此人只當作是練功對像,一掌一掌的拍在他們胸口,被拍中之人口噴鮮血,登時斃命。

金靈忌見他雖然是瞎子,但依然能夠擊斃眾人,大叫一聲:「好!」柳無琴轉身望着他,良久後才道:「閣下好武功!不知是哪位高人?」金靈忌道:「我姓金,名靈忌。」柳無琴啊的叫了出來,道:「原……原來你便是金……金大俠!只恨我一出生來便是瞎子,看不到大俠樣貌。」金靈忌笑道:「看不到我的樣子有什麼要緊?只要懷着俠義,就可以了。任何事也要抱打不平,我輩中人一定要切記。我劍冢派有三不,一不姦淫婦女;二不偷盜東西;三不胡亂殺人。柳無琴,我見你資質不錯,而且又合我們俠義心腸,我想收你為門下,你意下如何?」此言一出,眾人投出羨慕的眼光,柳無琴尋思一會,道:「好的,不過弟子現下有別的要事要做,不知師父……」金靈忌道:「那就約定下月二十號,衡陽城迴雁樓見。」柳無琴喜道:「謝過師父。」金靈忌道:「還有一事,你既入我劍冢門下,又是我二代弟子,名字可得改改。就叫作柳無劍吧。」柳無琴道:「是的師父。」

金靈忌道:「緊記,下月二十號,衡陽城迴雁樓。那時候我自會傳你武功。」身形一閃,已是不見。柳無劍今天一試神掌,又得金靈忌收為門下,暗嘆自己十分好運。

金靈忌走近碼頭,向一個船夫招招手,道:「我要到西城去。」船夫道:「西城?西城離這裡可真遠啊。你去哪兒幹麼?」金靈忌冷冷道:「我叫你去便去,不要多事。」船夫見他目光已動殺人念頭,想起多年前曾載着東邪黃藥師到東海桃花島去,那時候黃藥師和這少年的性格一樣,只怕一不合他心意,便殺了自己,哪裡還敢反抗?當下駛開小船,在海上駛了一天,走近一個離京城不太遠的一個碼頭下了船,道:「大俠大俠,西城哪兒不能下船。你在這裡走到京城,再走一段路便到了西城。」金靈忌擲了一顆銀兩給他,那船夫滿心歡喜把船開走了。

金靈忌走到一間客棧,向小二問清了西城萬安寺的位置,小二道:「西城離這兒不遠,向前走多幾里路便到了。」金靈忌賞了他一顆銀兩,照着他的說話,果然沒多久就到了。

金靈忌耳力極佳,還沒進入寺中已聽到內裡傳出刀劍相碰之聲,細心一聽,聽到一個道人道:「四哥此刻就在四層內,總舵主,我們要闖進去麼?」那個被稱為總舵主的人道:「不,上次我們冒險救少林的空聞大師已是極為危險,若被他們發現了,那還不得了。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須得重長計議。」那道人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金靈忌轉頭一看,見塔上一個少年正施展輕功在塔上飛翔,暗讚他的輕功極高明,但見他的身影與張無忌極相似,連忙施展輕功,追上那名少年。那少年也覺身後一人追近,只道是敵人,運起九陽神功,龍抓手探出。金靈忌回身一避,見果然便是張無忌,連忙叫道:「無忌,是我!金靈忌!」張無忌喝道:「信你才怪!」太極拳柔柔打出,金靈忌見過這拳法,硬拼是拼不來,只得閃身一避,降龍十八掌使出,但被太極拳所制住。金靈忌只得掌法一變,一招「寒劍天下」拍出。這一招是他最得心應手,亦是他使得最多的一招,內勁潛運在掌中,張無忌一驚,胸口已中了一掌。幸好他內功高強,否則這一掌已震得他五臟皆碎。張無忌這才看清對方樣子,見是金靈忌,急忙陪罪。金靈忌笑道:「不用不用,不知者無罪。」頓了頓,道:「你們救出人沒有?」張無忌道:「還沒,我們明教眾人和紅花會的英雄合作,製定了一套計謀。」金靈忌問道:「是什麼計謀?」張無忌微微一笑,當即把計劃內容告訴了他。金靈忌舉起大姆指,讚道:「好計謀!」張無忌笑了一笑,道:「金兄弟,你見過小昭了麼?」金靈忌一怔,自己在梅莊已有多天時間,居然給忙了此事。

當金靈忌正在苦思如何回答時,一個少女和一個老者從下躍了上來,對二人瞧了不瞧,就向前跑去。金靈忌失聲道:「是小昭和霍山!他們怎會來了此?」他這話並非虛作,剛才出現的二人正是小昭和霍山。

張無忌道:「他們怎麼會來了此?莫非他們要幫助蒙古鐽子?」金靈忌皺了眉頭道:「那霍山只略遜我一籌,如小昭已得他的真傳,又或已得了摩尼真傳,這兩人若投降了蒙古,對我們大大的不利。此事絕對不能發生,我們得去阻止他們。」張無忌道:「好!」和金靈忌一同施展開輕功,但那二人去得已遠,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他們。二人在別的屋頂上找了一會,但仍不見他們。張無忌道:「他們到哪兒去了?」金靈忌沉吟道:「他們此番重回中原,定有任務在身,我們不能不理會。張兄弟,我們分頭搜查好了。此塔樓高五層,我們遂一搜索好了。你搜一、二層,我搜三、四、五層。」說罷,人已不見。

張無忌運起輕功,悄悄進入了第一層。他到處走上一走,卻不見小昭和霍山的影子,又見眾多位高手躺在地上,昏了過去。他心中不忍,過去一掌打在鐵門上,他內力雄厚,一掌便打破了鐵門。但此一來,已驚動了守門衛士,把張無忌圍在中間。

張無忌乾坤大挪移神功使出,兩三掌一過已殺了一名衛士,此時耳進聽得一個老人的聲音:「這也叫乾坤大挪移?哈哈,這可小看了老夫的神功!」張無忌認得是霍山,剛想上前去追,無奈自己也身受衛土的圍攻,抽不起身來。張無忌大發神威,使儘了十成功力,一掌斃一個衛士,他數了數,衛士的數目已是少了很多,但轉眼間來了一眾衛士幫忙,心中焦急起來,掌中露出破綻,被一個衛士刺中了一槍。突然,門外闖來一人,拳法什是怪異,那群衛士均接不了三招,就被打倒在地。張無忌嚇了一跳,想不到來者武功奇高,心裡在想:「到底是何人助我?」

金靈忌初進塔中第三層,沒人,只有一些高手,本來還想不理會,但見一個武當弟子苦苦的爬在地上,似是想找人相救。金靈忌天生俠義,當下扶了那名武當弟子起身,問道:「你沒事吧?」武當弟子道:「我沒事。只是師父他們……」金靈忌低聲問道:「你師父是否武當七俠?」他點點頭,道:「你快去救他們,我是不成的了……」金靈忌道:「你怎麼不成?」說着,打開他的衣襟,胸上一個黑黑的掌印,竟是身中玄冥神掌,不由得搖搖頭。那弟子嘆了一口氣後便即死去。

金靈忌在這一層中,轉了多個圈,終得找到了一個牢獄,內裡困着果然便是武當五俠。武當五俠曾在光明頂上與金靈忌有一面之緣,見是他來解救自己,無一不是滿心歡喜。聽得俞蓮舟喜道:「是金掌門!」金靈忌微微一笑,伸掌打向鐵門,巨聲過後,鐵門破損。金靈忌破門而入,見他身上軟弱無力,知這是身中十香軟筋散,但此刻身上並無解藥,一時呆在當地,不知做些什麼。忽然他背起俞蓮舟,走近窗口,躍了出去。武當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金靈忌又再回來背起宋青書,過了一會兒又再回來背了宋遠橋出去……如此一來一回,武當眾人已給他儘數搬運了出去。金靈忌心中一喜,又躍上一層,沒人;第五層,沒人,正想回去與張無忌會合,忽見了小昭的一片衣角,知道她是躲在牆壁之後,也不去揭曉她,裝作已躍窗而去,實又是躲在牆壁之後。

霍山從牆壁後出來,道:「小昭,你在波斯得我師父傳授武功,在江湖上已是一流高手,只是功力未夠,若論實質功夫,你已勝過你那張公子了。」小昭道:「我雖得摩尼神功,但卻沒想過要投降大敵。」霍山冷笑道:「要想將中土明教歸我波斯明教之下,也得依靠蒙古之力。區區一個中原明教我一點也不放在眼內,但你知道為什麼我又要投靠他們呢?」小昭道:「難道明教中有別的武林高手?」霍山嘆道:「你真厲害,一猜就中。我害怕的並非姓張的小子,而是那個金靈忌。」小昭點點頭,霍山道:「那天他在光明頂獨自對付我們三師徒,但竟也能和我們打成平手,雖然後來也是依靠張無忌之力才能大敗我們,但若論單打獨鬥,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贏他。」小昭道:「師兄,師父的武功獨步天下,那怎麼還會打不贏他呢?」霍山道:「唉,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知道他的師父是誰麼?」小昭搖搖頭。霍山正想回答,突然塔下一聲巨響,見無數官兵圍着高塔,看來已是一場大戰。霍山笑道:「我待會才告訴你,我們這就下去幫忙。」

小昭一扭身子,道:「我不去。」霍山奇道:「你怎麼不去?」小昭道:「我不要助蒙古人。」說罷,施展輕功離去。霍山急道:「小昭!你……你……你快回來!」金靈忌向窗下一看,剛才的一群紅花會群雄已是不見,顯然便是上來塔了。

金靈忌心中一急,上前踏上一步,使開擒拿手法欲捉住霍山衣領。霍山回手一抓,見是金靈忌,心中一怕,但手上仍是緊緊的反抗着。金靈忌左腿一踢,踢上霍山下陰,霍山雙掌向對方左腿拍出,使的正是乾坤大挪移神功。金靈忌大吃一驚,手中一鬆,霍山登時脫了開去。

金靈忌連踢兩腳,也被霍山用雙掌擋去,當即使出「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雙龍取水」,霍山掌力何等厲害,雙掌一碰,金靈忌馬上潛運內力於掌中,與對方比較內力。一比之下,霍山發現金靈忌內功增進了不少,自己武功雖有長進,但仍不及金靈忌。他心中大急,手漸漸一鬆,金靈忌看準了這個時機,一掌「亢龍有悔」,打在他胸口。霍山身子被打得飛在半空之中,喉頭一甜,噴出鮮血來。

金靈忌也覺此刻功力大進,沒想到能夠在這短短幾分鐘內,就能將之打敗。霍山擦了擦口角上的鮮血,道:「我……」話還未說完,也噴了一大口鮮血。霍山暗道:「這小子功力如此厲害,一掌居然能夠將我打到內傷。」他知道要治此傷,須得找一處極少人的地方打坐養傷,而且不能有人騷擾,否則便會走火入魔,重傷至死。霍山想到及此,道:「我遲下再來找你比武!」他這時候身有內傷,武功已大不如前,就算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武師也能殺死他,從窗上跳了下去,連忙跑走。

金靈忌從第五層跳下第四層,卻見張無忌和一個少年正在解救六大派中的弟子,他趕忙上前幫忙,張無忌進救邊道:「金大哥,我來給你介紹。這是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金靈忌暗道:「原來他便是紅花會總舵主,看似一個文弱書生,原來是身懷絕技。」

這陳家洛便是救了張無忌之人,那時候張無忌身受蒙古士兵圍攻,不能脫身。幸得陳家洛以百花錯拳解救了他,是以張無忌和陳家洛正在幫忙六大派弟子逃脫。金靈忌道:「張兄弟,下面三層的武當五俠和弟子都已給我救走了。」張無忌大喜,說道:「兄弟果然名不虛傳,還好他們都走了。」陳家洛忽道:「金掌門,你能助我一事麼?」金靈忌問道:「是什麼事情?」

「我紅花會中的四弟文泰來被奸人所虜到此處,只是在下……」本還想說下去,金靈忌卻阻止了,道:「陳總舵主,此事我一定辦到。」又問:「剛才你們從第一至二層也沒見到文大俠麼?」陳、張二人一同搖頭。金靈忌笑道:「那他一定在第一層或第二層。」說罷,施展輕功跳進二層內。

金靈忌四處搜尋,但仍不見文泰來綜跡,不禁暗想:「難道我猜錯了?」想着想着,已進入了第一層,只見四處也是屍體,突然想起一事來,手掌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我真笨,為什麼我想不到他們會用這個方法呢?」又回到第二層內,在每個屍體搜尋文泰來。

原來金靈忌想到敵方定會將文泰來擊暈,然後混進屍體當中,打算騙過所有人,然後再自行運走文泰來。金靈忌就是看準了敵人的心思,果然給他看到了暈了的文泰來,他抱起文泰來,但見一個清兵舉劍刺來。金靈忌看他呼吸和腳步,原來只是個庸手,隨手點了他穴道。擊倒一個後,一個清朝士兵舉劍刺來,金靈忌看了他模樣,居然便是曾敗在自己手下兩次的張召重。他怒聲喝道:「快把他放下!」凝碧劍砍出,金靈忌手裡抱着一人,但武功沒有減弱,依然厲害無比。

張召重凝碧劍施展「柔雲劍法」,但金靈忌不但沒有拔劍,反而以空手接劍。張召重怒不可言,凝碧劍舞得越來越厲害。金靈忌寒劍掌法使出,一招「寒風吹襲」,手掌化指,又化作拳,最終化回掌,如此連變四五次,張召重看得眼花花,劍法之中露出破綻,金靈忌乘機打出一掌「龍戰於野」。張召重揮劍來擋,豈料他雙掌實是厲害,手雖打出長劍,但仍然把張召重震得寶劍脫手,身受內傷,張召重登時暈了過去。

金靈忌哈哈一笑,帶着文泰來回到三層去。但見一個人也沒有,只是一片混亂,顯然剛才經過一場惡鬥。金靈忌大驚,連忙跳上四五層。只見第四層中,滅絕師太正和周芷若對話。聽得滅絕師太道:「芷若,緊記要去桃花島找那部九陰真經,為師不能陪你了。」說罷,舉起單刀插入胸膛之中,自殺身亡了。

金靈忌心道:「這滅絕師太真變態得很,她自殺了對武林也許是一件好事。」這時見周芷若慢慢站起身來,抹了抹眼上的淚水,突然一人從樓梯上了來,那人氣喘喘的道:「總算是……避開了那群人。」突見到周芷若,忙道:「小姑娘,待會如有人問你,有沒人看到鹿仗客,一定要說沒有。」周芷若毫不理會,轉了身去。鹿仗客怒道:「小丫頭,我在跟你說話!快回答我。」周芷若沒有答話,鹿仗客大怒,一掌拍出。金靈忌剛想挺身而出,但見周芷若輕輕一掌打在他胸膛之上,鹿仗客登時跌倒在地。金靈忌暗暗奇怪,這鹿仗客的玄冥神掌什是厲害,何以她一掌就能夠打倒他?金靈忌不知道他剛才被一眾蒙古士兵追趕,已身中多處箭傷,功力大是受損,所以一掌就被擊敗,金靈忌只道她練成了絕世神功,當下多加防避。

周芷若在他耳邊輕聲道:「天叫你這大淫賊死在本姑娘手上。」說罷,提起地上的單刀一把插入他胸膛之內,聽得一聲慘叫,想來鹿仗客已經死去。金靈忌暗想:「難怪後人總說周芷若是個奸猾之人,瞧她這樣狠毒,果然越美麗的女人,越是歹毒。」想到及此,突見張無忌出現在自己眼前。張無忌道:「金大哥,你怎會在此?」金靈忌低聲問道:「張兄弟,那些蒙古人走了沒有?」張無忌搖搖頭,低聲道:「他們說要燒這塔,我們得要快些趕下去。」金靈忌道:「來不及了。你快過帶着那位周姑娘,我們一起跳下去。」又問:「陳總舵主是否也在下面?」張無忌道:「不錯。」金靈忌道:「那我便先下去了,我要將文四爺交給陳總舵主。」張無忌道:「那大哥要小心。」

金靈忌點點頭,走近窗進,向下一瞧,見他們已點起火把,放進門前,對身後的張無忌道:「張兄弟,你趕快跳下去,他們已放火啦。」說罷,提起文泰來的身子,跳了下去。

眾人驚呼起來,只見金靈忌身子快墜下時,他雙腳踏在塔上第一層中凸出一個位置,輕輕一推,無分無差的站在地上。他把昏送的文泰來交給陳家洛,陳家洛大喜,感激道:「多謝金掌門的幫忙。」想了想,問道:「那張召重怎麼了?」金靈忌抬頭向塔上一望,見火勢已慢廷到第四層,張無忌從窗中帶着周芷若跳下來,又是沒半點受傷的站在地上。

金靈忌笑道:「只怕他已死在火海之中了。」突見二層中跳下了一個火人,看身形便是張召重,陳家洛道:「此人作惡多端,看來今天如此也是報應。」轉身瞧去那火人,張召重苦苦掙扎,但是仍然不能擺脫身上的火。

金靈忌又見張無忌身旁站着一個美貌少女,難道她便是趙敏?果然,那少女對騎在馬上的大將道:「爹,你帶他們走吧。」那大將道:「我們走不是不行,只不過……」趙敏忙問:「不過什麼?」大將道:「只是須得將此小子留下。」手指指着金靈忌。

金靈忌道:「我?」大將冷冷道:「正是。」頓了一頓,又道:「你殺死我們大汗,此事我們可不能不跟你算帳。」轉身叫道:「來人,把他給我擒下。」

金靈忌大驚失色,拔出寒劍,將衝上來的蒙古士兵殺了兩三個,但來者實在太多,根本不能都殺光,只得搶過一隻坐騎,向前跑去—那百多名蒙古士兵也跟着去了。

金靈忌跑到走途,那馬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原來這馬行了數千里路,體力已經透支,再也不能行走,終於倒地死去。金靈忌又是一驚,施展輕功跑走,跑了一會,見前面有一大群人馬,口中大叫:「救命!」待得近時,才看見旗上寫着一個「闖」字。

那馬上將軍道:「這位兄台,你不用擔心。這此蒙古人可不是我們的對手。來,你躲在我身後。」手一揮,幾百名士兵揮劍一砍,登時大敗蒙古兵,只剩下幾個人落慌而逃。金靈忌自言自語道:「這些士兵如此勇猛,皇帝軍隊也能打贏了。」突然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金大哥是你!」聽聲音便是夏青青。金靈忌喜道:「青青你怎會在此?你那袁大哥呢?」青青道:「他說他的師父急召他回華山,說華山派有大敵來侵,須得幫忙抵禦。」金靈忌剛想問大敵是誰,猛地醒悟:「那大敵便是向問天和任我行了。」另轉話題,問道:「青青,闖王他們怎會來到這裡?」

青青搖搖頭,聽得李自成的聲音:「這位小兄弟,你知道現今天下勢力嗎?」金靈忌道:「是否滿清,大元、李闖、大宋和大明?」李自成道:「不錯,我便是李闖。眼下蒙古和滿清的勢力最是厲害,我們首先要消滅的,便是蒙古人。」金靈忌道:「消滅蒙古人不難,只是滿清有大炮、火槍這些西洋武器,要打敗他們可真難。」李自成道:「這個我早已有計劃了。」又道:「兄弟可要加入我們?日後如我們奪得天下,榮華富貴總少不得你。」金靈忌剛想拒絕,但轉眼看到青青滿臉哀求自己,只得點頭答應了。李自成大喜,說道:「我們得兄弟一個武林高手加入,定會成功的。」李自成眼光極利,一眼便看出金靈忌身懷絕技。當下在此紮了軍營,晚上在此休息。

第二天,金靈忌收到張無忌的飛鵝傳書,書上寫道他已和趙敏、周芷若一同到冰火島探望謝遜,若要探望他們,可到此小島,又寫了冰火島的位置,金靈忌回書寫道自己加入了闖軍對付大元蒙古人,又說自己曾在萬安寺中看到小昭和霍山,那霍山已給自己打成重傷,要殺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接下來幾天,闖軍分別和大元連戰幾場,但也打成個兩敗俱傷,雙方堅持不下。李自成為此十分苦惱,金靈忌道:「大王,我想到一計,未知可否允許?」李自成忙問:「什麼計謀?」金靈忌深吸一口氣,說出一番話來,李自成聽後更是喜形於色。

不一日,金靈忌騎着快馬來到襄陽城。金靈忌走進郭府,找了一找,竟是一個人也不見。金靈忌走出郭府,聽得一個男子大聲道:「那不是金兄弟麼?怎會在此?」金靈忌向前一瞧,正是郭靖。

郭靖道:「金兄弟,你怎會來了襄陽?」金靈忌道:「我來是代表闖王跟你們大宋結盟。」郭靖道:「結盟?」金靈忌一臉正色道:「正是,我們想和你們結盟,一同對付蒙古人。」郭靖抓抓頭,傻乎乎的道:「這事我也說不定主意,我去請蓉兒來。你先入我家等等吧。」轉身走去。

金靈忌在府中等了一會,大門傳來黃蓉的聲音:「金哥哥,好久沒見了。」金靈忌上前接應,兩人聊了一會,黃蓉忽然一臉正色道:「金哥哥,我們和你們結盟不是不可以,但我又怎知道你們不會違背信義呢?」金靈忌道:「我相信李闖不是這樣的人。」黃蓉道:「我也相信,但我信不過不是他,是他的屬下。」金靈忌道:「這個……要是他們違背信義,和你們結盟後,仍然來攻打你們。我馬上殺了李闖。」黃蓉讚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代表大宋所有人,和李闖正式結盟。」

金靈忌道:「只不過,能否把你們的《武穆違書》借給我們?」郭黃二人臉上變色,道:「不行。」金靈忌道:「兄弟誤會了,我只是想抄錄一本。要是他們違背信義的話,我就毀了這書,好讓他們不能奪取得天下。」黃蓉道:「這也不是不行。好吧,不過金哥哥你要記得自己的承諾。」郭靖這才將這書交給金靈忌,他抄錄了後,又騎着快馬回到軍營。

原來金靈忌在李自成口中得知大宋皇帝因畏懼蒙古人而自殺身亡,現下整個大宋的存亡已在郭黃二人手中,因此金靈忌便想到用武穆違書打敗大元的方法。

李自成問道:「那武穆違書呢?」金靈忌指着口袋,說道:「就在這裡。不過我答應過郭兄,此書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能看。」李自成哦了一聲,心中雖有不服,但也不敢說出來。

此後李闖和蒙古連戰數次都是大敗而勝,在第十次和蒙古對戰時,終於給滅了這股強勁的勢力,趙敏這時還在遠方,還不知道此事。

當李自成說到要攻下滿清時,金靈忌第一時候便反對:「大王,你把大元消滅的消息此時定已傳到滿清耳中,必定會有防范。那倒不如要他們自相殘殺。」李自成奇道:「怎生自我殘殺?」金靈忌當即把「天下掌門人大會」的事告訴了他,李自成哈哈大笑,說道:「好!好!那你就先行去北京,待這大會完後,我們便攻了上來。」金靈忌點點頭,騎着李自成送的汗血寶馬回去劍冢了。

[发帖际遇]: 靈蛇大俠协助韦小宝抄鳌拜的家,捞到好处费银两30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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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7 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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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8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柳无琴。。。柳无剑。。。怎么这么像柳无色。。。。。 。。。。额。。好吧。。。算我没说。。。LZ写的不错。只是繁体字看的我头晕 。。。。 加油吧!继续努力得往下写!赞!

[发帖际遇]: 段子宇冒充青木堂主向反清份子征收活动经费,结果:骗得银两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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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9 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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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9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长长长~~

膜拜ING

对额,用谷歌转着看

[发帖际遇]: 煌拓竟然敢跟轩辕三光赌博!没想到今天手气好,赢了银两17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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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1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一章:天下掌門人大會(一)

金靈忌卻着寶馬回到劍冢,一上得山來,見不少楊康、歐陽峰其下弟子都在打坐練功,黃裳也在練習九陰真經上的武功。

金靈忌心下頗感安慰,打開掌門人大會請帖,見日期是三月一號,手指數數看,今天也只不過是二月十三號,離大會還有點時間,轉入山洞練功去。

他在山洞打坐練功已有三天三夜,自覺內功精進了不少,站起身來練了一套大伏魔拳,練功之餘,心中另有所想:「那任天揚難道當真是他?如此說來,他也沒有殺我師父了,但他為何要這樣做呢?他這樣做,對他有好處嗎?又還是他和那西方一敗……」忽然想起在劍冢遇到他時的情況,「原來如此,怪不得了。原來師父當真是他和西方一敗所捉去,洪七公也是他們派人所假扮……」

「既然如此,事情的嚴重性已比我想像中的重要。我得提早去掌門人大會,說不定還會看得到他。」轉身走出山洞,對眾人說出自己的猜想,黃裳道:「那麼,獨孤兄應該還未死去罷?」金靈忌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師父這時候應該還被困在西方一教裡。」楊康道:「那我們就更應該趕去救他們。」金靈忌搖搖手,說道:「不,我認為應該先去參加掌門人大會,我有預感會看到他。那時候我們就來一個當面對側,將他的罪行一一數給他。」又道:「只是這掌門人大會只能帶兩個人去,所以我就選了黃大哥和非凡去,讓非凡這小孩兒見識多點,不知你們有沒有異議。」

劍冢上的人皆搖搖頭,金靈忌一拍手掌,道:「好,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去北京城去。」說着,馬非凡已從山洞中出了來,金靈忌笑了一笑,對他說了天下掌門人大會的事情,馬非凡興奮得跳了起來。

三人在一個小城中買了兩匹馬,一同出發到京城去。

轉眼間已過了六天,現在已是二月二十二日,離掌門人大會還有七天。金靈亦顯得格外小心,黃裳問道:「靈忌,你知道西方一教的位置嗎?」金靈忌皺起眉頭說道:「在幾年前,西方一敗曾經帶着我到那兒。現在也不大記得了……」黃裳道:「你試試再想想看,此事事關重大。關系到武林中多位前輩的生命,你能記起嗎?」金靈忌苦思一會,腦海中閃過西方一教中的所見所聞,亦嘗試想起現實中老師所教的中國地理,腦海中跳出一處山名,脫口而出道:「武夷山。」
黃裳喃喃道:「武夷山……武夷山……獨孤兄,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三人這時候路過一處荒山,見前面一隊人正在走來,馬非凡好奇問道:「師父,前面那些人是誰?」金靈忌道:「是飛馬標局。」

果然,前面那群人舉行一枝大旗,上面寫着「飛馬標局」四隻大字。金靈忌記起自己劍冢開山立派之時,曾看見胡斐身旁有一個女子,她總是側着身,始終不能看見她的面貌,不知是程靈素還是苗若蘭。現在陪着胡斐的,不知是程靈素還是苗若蘭,他代表的門派又是什麼?

而這個時候,旁進又走出一隊人馬,當中一人跳下馬來,叫道:「你們是飛馬標局嗎?」飛馬標局中走出一名漢子,道:「在下徐錚,不知各位……」話還未說完,一個老頭已是哈哈大笑,說道:「什麼飛馬標局?當年神拳無敵馬行空才稱得是位好英雄,總標頭,你這小子又在充什麼標頭了?又憑什麼娶人家馬大姑娘了?」馬春花臉上一紅,徐錚卻是已忍耐不住,喝道:「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快給我滾開!」那老頭抓抓頭,問道:「滾開?我不懂,你教我。」徐錚怒道:「老頭接我一拳!」一拳揮出,使的是正宗查拳。

那老頭接了一拳,嬉嬉一笑,說道:「小子快退下,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雙拳打出,比徐錚的查拳更為厲害,不三十招,他已是完全處在下風。徐錚心下焦急,聽得一人叫道:「快停手。」老頭轉眼一看,臉色一變,說道:「原來是『雪山飛狐』胡大俠來啦。」

那大叫之人正是胡斐,金靈忌瞧他身旁有兩名女子,看樣子便是苗若蘭和程靈素了。胡斐冷冷道:「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快停下手來?」那老頭道:「江湖上的人總說你武功高強,神出鬼未。我初時還道是好事之人所作,原來大俠你果然如此。」胡斐哼了一聲,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為什麼欺負人家徐標頭了?」

老頭冷笑道:「為什麼要告訴你?」胡斐瞧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說還是不說?」老頭不答,道:「讓我來領教一下的的刀法。」胡斐連聲冷笑,道:「當今天下,除了苗大俠以外,沒有一人能讓我拔刀。」老頭道:「我聽別人說,你在雪山中和苗大俠創立了什麼雪峰門,哼哼,不過如此。」胡斐道:「怎樣了?」老頭道:「既是如此,那就讓你妻子來領教我的拳法!」

金靈忌心下大感奇怪:「原來胡斐是代表雪峰門來着,怎麼我沒聽過這個門派?胡斐什麼時候又娶妻子了?」胡斐道:「蘭兒,你就出去應付他吧。」又低聲道:「記得你爹教你的劍法嗎?」苗若蘭點點頭,道:「只是我怕……」

胡斐道:「不用怕,他不是你的對手。」將苗人鳳的長劍交給苗若蘭,她也不待敵方動手,就先使出一招絕招。那頭本還看不起這小姑娘,料定她定會敗在自己拳下,但他萬萬想不到苗人鳳已是將他那套苗家劍法傳了給她的女兒。

那天胡斐在寶樹和尚口中得知,殺父仇人乃是田歸農,他怒極起來,在田家中施展開「胡家刀法」來,大戰田家上上下下十多人。但田歸農和寶樹狼狽為奸,也學到了胡家刀法的幾招,就在胡斐快被敗時,苗人鳳也來相助,終得殺了仇人田歸農,自此也得了「飛狐」外號,胡斐亦在苗人鳳口中得知寶樹亦有份害死自己的爹,但他早已逃出了。後來胡斐長住雪山,世人便在「飛狐」二家中加上「雪山」兩字,「雪山飛狐」這外號便由此而來。胡斐在雪山居住已有數年,和苗若蘭亦日久生情,終於嫁了給他,也和苗人鳳創立了「雪峰派」,清朝官員經歷數度辛苦,把請帖交了給胡斐,因此胡斐和苗若蘭夫婦帶同義妹程靈素準備到北京來了。(胡斐隱居雪山時,程靈素也在雪山。)

卻說苗若蘭施展苗家劍法來,老頭只不過接了一劍,手指中的食指已被砍下,鮮血狂流。胡斐道:「閣下服了沒有?」老頭哼了一聲,道:「我……」話音未落,右手尾指又被砍了下來。老頭大驚,哭道:「我認輸了……不要再打了……」胡斐道:「男人大丈夫哭什麼哭,快告訴我,你們來是幹什麼的?」

那老頭忍着痛楚,道:「是福康安大人要我們把馬姑娘接回去……」胡斐罵道:「原來又是福康安那廝,哼哼,要是讓他落在我手裡,我必定不會放進他。」又道:「你們滾吧。」

「慢着!我跟你們回去。」馬春花說道,徐錚驚道:「春花你……你和那福康安有什麼關系?」馬春花臉上一紅,徐錚怒道:「你……你……」他大怒起來,只說出一個「你」字。胡斐雖未看過那時候的情況,但多多少也猜到了,只得無奈道:「馬姑娘,你要跟他們回去麼?」馬春花點點頭,胡斐嘆了一口氣,瞧着馬春花離去。苗若蘭道:「大哥,你真的讓他們帶着馬姑娘離去麼?」胡斐奇道:「莫非會出什麼事情?」程靈素接口道:「你想想看,那福康安真的會讓馬姑娘平平安安回來麼?」苗若蘭對她笑了一笑,道:「靈素妹子說得不錯,那福康安定不會放進馬姑娘。」

金靈忌道:「胡兄弟可要想清楚啊。」胡斐轉頭一看,見是金靈忌,喜道:「金兄,你又是來參加掌門人大會的麼?」金靈忌笑了一笑,說道:「不錯。這位是苗大俠的千金麼?」胡斐笑道:「她是我的妻子。」金靈忌哈哈一笑,道:「胡兄娶妻了,當真恭喜啊。」胡斐奇道:「金兄可還未娶妻麼?」金靈忌搖頭道:「可還沒,不說這些了。我來給你介紹,這是小徒,這是九陰真經的原創人黃裳前輩。」

胡斐恭敬道:「原來是黃前輩,久仰久仰。」又道:「這是我的義妹—程靈素程姑娘,你是見過的了。」金靈忌點頭道:「程姑娘好。」程靈素道:「金公子好。」

金靈忌一怔,轉而正色道:「我們須得把馬姑娘救出來。否則遲了的話,馬姑娘便有性命之憂。」胡斐嘆道:「可是他們這時候已進宮了,我們武功再高也不能突破皇宮的保衛。」金靈忌道:「我有一位好友在皇宮內工作,我想……此事應該不太難。」

黑夜慢慢降臨,金靈忌和胡斐一行人已進入了京城。金靈忌低聲對胡斐道:「我先進皇宮探路,見見我那位好友,然後再帶你們進去。」胡斐低聲道:「金兄千萬要小心。」金靈忌苦笑道:「我儘量吧。」施展輕功,跳上了紫禁城頂,但想找出韋小寶的房間也極困難,只得找個人來問問了。他輕輕落在地上,找了一個士兵,問道:「我是韋大人的朋友,你知道他在哪嗎?」那土兵搖搖頭,金靈忌輕輕一嘆,又問了一個。如此問了四五個,也沒有進展。

金靈忌在皇宮中亂闖,竟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皇宮大殿來。他大喜,悄悄跳上屋頂,取下幾塊琉璃瓦拿下,從縫隙中往下看去。見那皇帝坐在龍椅上,對一個跪在地上的官員道:「小寶,幾天後的掌門人大會你準備好了麼?」

金靈忌聽得「小寶」的名字後,曾有幾次想衝進去與他相認,但此刻的容不得有半點差池,一但被發現了自己,馬上就會有殺身之禍,那時候不但馬姑娘會死,自己也會被殺死在皇宮之中,只得悄悄躲在一旁偷聽。

韋小寶跪在地上,對皇帝道:「皇上,奴才已準備好了。只是奴才覺得此事萬萬的不好……」皇帝康熙臉一板:「怎麼不好?」韋小寶道:「皇上烏生漁湯,這掌門人大會意在令天下各位英雄好漢自相殘殺,的確是一條好計謀,但不覺太殘忍了麼?」康熙哼了一聲,道:「對付這種粗野的江湖漢子,還要管什麼殘忍不殘忍的?」韋小寶道:「皇上此言就大大的不對了,江湖之上除了一些較為粗暴之人外,還有些是文武雙全的,如果皇上只是要一網打儘他們,那奴才認為倒不如將他們收為我們滿清旗下,那比讓他們自相殘殺還好。」

康熙沒有回應,腦海想的,只是韋小寶剛才的一翻話,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韋小寶應了一聲,轉身退下。金靈忌心道:「這個韋小寶的話也挺有道理,看來這皇帝也有問動搖了。」轉眼瞧見韋小寶退出大殿,上前抓住他的後心,低聲道:「小寶,小寶,認得我嗎?」韋小寶本來還嚇得「我的媽啊」亂叫,見是金靈忌,這才道:「他媽的,你半夜三更的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金靈忌把馬春花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篇,韋小寶故意裝作十分困難道:「這個嘛……也不是不行,但也可能會得罪了小皇爺……」金靈忌看破他的心意,把闖王賞給自己的百萬銀兩交給韋小寶,道:「夠了麼?」韋小寶喜道:「夠了!我這就去替你瞧瞧看,你進我府第等我的好消息。」金靈忌這才想起韋小寶已不住在皇宮之內,施展輕功進入了韋小寶的大宅。

才剛進入大宅,已是有四五名護衛喝道:「什麼人?」舉槍來刺,金靈忌嚇了一跳,輕輕閃過腳下的長槍,頭上刺來一槍,金靈忌忙道:「我是韋大人的朋友。」一名清兵冷笑道:「誰信你?」手一挺,長槍刺到,金靈忌看他使槍手法和招式,只是平平無奇,並無特別之處,心想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想到此處,神威大發,手指快如電閃的抓出,清兵們舉槍來擋,卻被他一指抓斷。眾清兵心裡大驚,那槍是用鐵製成,但也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抓斷,若果剛才抓的不是鐵槍,而是自己的頭的話,早就已經死去了,那會還有命在這裡和他搏鬥?

金靈忌腳下一掃,四名清兵應聲而倒,金靈忌冷冷道:「我說過了,我是你們韋大人的朋友。」一名清兵道:「閣下武功高強,我等不是敵手。我們現下相信了,你可進入大宅了。」金靈忌這才進入宅中,找個位置坐下。

金靈忌等了一會,見韋小寶還未回來,在宅中隨處走走,突然聽得一陣吵鬧,門外不斷有人叫道:「有刺客!有刺客!」金靈忌打開大門一看,也自嚇了一驚,門外的人竟然都是手持長槍的清兵,人數也有幾百名,圍住了韋小寶的大宅。

金靈忌喝道:「你們是幹什麼來着?」一名清兵大聲叫道:「刺客受死!」登時有十名名清兵向自己衝來,金靈忌這下明白了,心想滿州人當真無恥之極,但還不願傷人,他雙腳向地上一掃,數人跌倒在地,但還是有十名名清兵衝來。金靈忌以指代劍,指中使出「無劍勝有劍」的武學道理,往往未點到人的身上,那人便已倒在地上,正是「無劍勝有劍」神功。轉眼已打倒了二十多人,但人數實在太多,又以為自己是刺客,他無法一一打倒,只好點了他們穴道,再另行處置。剛想到此處,一個小孩聲音道:「都停下手來。」那衛士自動分成兩行,道:「韋大人。」一人從中間走過,正是韋小寶,「為什麼打架?」清兵們道:「有刺客。」韋小寶道:「刺客在哪?」清兵手指指着金靈忌,道:「就是他。」韋小寶罵道:「你奶奶的,他是哪門子的刺客?他可是我的朋友,你們真他媽的胡塗。都給我退下。」清兵們答道:「是!」果然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

韋小寶道:「我找到她了。」金靈忌忙問:「她怎麼了?」韋小寶道:「我在小皇爺窗口處偷看,瞧到馬姑娘和小皇爺鬧得好親熱。然後啊,太后便來啦。」金靈忌一驚,聽他繼續道:「兩人向太后行了個禮,太后對小皇爺說了一翻話,然後小皇爺就叫人帶着馬姑娘走了。」金靈忌問道:「走了?」韋小寶道:「對啊,我耳朵倒也挺靈光,聽那太后對小皇爺道:『那姑娘是誰?』小皇爺答道:『是我的朋友。』太后冷笑一聲,說道:『朋友?好親熱啊。』小皇爺顫聲道:『太后想……想怎樣……』」他向來聽慣了說書先生的語氣,是以說這故事時,聲音和動作扮得十分像故事中的二人。韋小寶道:「那太后狠心極了,道:『你去把她殺了!』那小皇爺驚呼了一聲,太后冷冷道:『你不把她殺了,你也別來見我。』我見過太后的手段了,她有許多心服,有很多都是混進了士兵中,藉以探測大人的行動,稍有不如意,就殺了他。我也曾遇過這事情,幸好我聰明之至,一路上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後來藉故殺了他們,這才得以脫身,否則啊,就有得受了。」金靈忌急道:「後來怎樣?」韋小寶道:「後來怎樣?後來太后走了,小皇爺喚來幾名士兵,叫他們下不知什麼的毒,又要跟蹤着馬姑娘,後來我便走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了。」金靈忌知道馬春花的性命十分危險,說了句謝謝後,又回到京城之中。

金靈忌在屋頂上跳來跳去,始終未能看到馬春花的影子,還有她兩個小孩。他又找了一會,但京城這麼大,他哪能全都找篇?金靈忌唉了一聲,跳下屋頂,抓住一名清兵,道:「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少婦和兩個小孩?」那清兵嚇得話也說不出來,手指直指向前。金靈忌大喜,放下清兵的身子,向前一衝,瞧見不遠處果然有一名少婦躺在地上,他連忙上前,聽她呻吟了好幾聲,看來中毒已深。他抱起她的身子,正想離去,百多名清兵又圍了上來,喝道:「抓住反賊,重重有賞!」金靈忌一手抱着馬春花,一手拔出寒劍,連揮數下,劍氣從劍尖射出,數名清兵死在當場。但金靈忌又怎料得到福康安早就已經料到有人會來劫人,選的都是清兵精英,個個武藝皆非弱手。

金靈忌一指點出,指、劍同時指出,一名清兵慘叫一聲,隨即倒在地上,已是死去。這時候,皇宮中已是一片混亂,百多名清兵圍攻金靈忌,但也未能將之擒下。金靈忌施展旋風腿,踢倒三名清兵,背後又有三柄長槍刺來,金靈忌伸手接住,施力一扭,咔喳一聲,登時破爛。由於人數太多,金靈忌武功再強,也不能脫身,身上已有四五處槍傷,他憑着寒劍的峰利,這才得保住性命。但他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闖不出這紫禁城,除非獲得官員相助。忽然,一人從牆壁跳過來,一個大漢手持寶刀,向着自己衝來,金靈忌連聲嘆氣:「今天自己要死在這紫禁城了。」閉目待死。不料那人是自己的同伴,道:「金兄,金兄,你沒事吧?」

金靈忌睜眼一看,原來便是胡斐。金靈忌喜道:「胡兄,你……」胡斐搖頭道:「我們待會才談,你先出去將馬姑娘交給妹子,快去!我留在這裡對付他們。」金靈忌道:「胡兄,你要小心。我走了後,你也要逃出來。」胡斐點點頭,手中單刀厲害無比,一下已刺傷了數人。

金靈忌連忙跳出牆壁,終得逃離了紫禁城。金靈忌抱着馬春花趕到先前和胡斐一行人約定的地方,果然得看到程靈素他們,金靈忌把馬春花交了給她。程靈素皺皺眉頭,良久後才道:「這毒真厲害。」苗若蘭道:「有解救之法麼?」程靈素道:「有是有,只是須得找一處寧靜之地,不能讓人騷擾馬姑娘。」金靈忌道:「就這個地方好了。」程靈素搖頭道:「這裡不行,嗯……就選那個木屋吧。」眾人一看,那木屋荒廢已久,用來供馬春花解毒,正好不過。

卻說胡斐在皇宮中連戰清兵,氣力已然用儘,再也沒力逃走,手中單刀落地,身子倒在地上。清兵大喜,連忙用繩子綁着他,高高興興的帶着他去見福康安。

福康安一見胡斐,就連聲冷笑,卻不發一言。胡斐冷冷道:「要殺的,就快動手!」福康安道:「你的同伴在哪?」胡斐哼了一聲,福康安道:「你的同伴在哪?」胡斐依然不發一言,福康安冷冷道:「你說還是不說?待會就不要怪我無情!」胡斐大聲道:「我雪山飛狐胡斐絕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福康安哼了一聲,向幾名清兵招招手,道:「你們快把這姓胡的夫人抓來,我要在他面前折磨他的夫人。」胡斐臉色大變,喝道:「誰把蘭兒抓來的,我絕不會放過他!」福康安道:「哼,那你說還是不說?」胡斐喝道:「不說!」福康安道:「抓!」幾名清兵應聲而出,福康安笑道:「你說出來,我就放過你夫人。」胡斐冷笑道:「休想從我口中套知他們的所在!」他自知內力已經用儘,只得盤坐下來,打坐運功。

程靈素替馬春花解毒後,道:「金大哥,請你守着這兒。不能讓旁人騷擾馬姑娘,否則她便會立即致命!」金靈忌點點頭,提起寶劍,坐在椅子上。程靈素轉身回到木屋房間裡去,關上房門,不知在做什麼。

一天過去了,金靈忌見胡斐尚未回來,已開始擔心他,苗若蘭道:「我想大哥他應該失手被擒了。但我相信他在掌門人大會那天,必定能夠看到他。」金靈忌想着也有道理,回到椅子持劍坐下。

三月一日,正是「天下掌門人大會」日子,各門各派的英雄好漢已先自到達福康安的府第,每名守衛向每個到訪的客人道聲:「歡迎!」每名英雄也笑着回答,只有福康安嘴角含着冷笑。他向一名自己最親近的清兵招招手,道:「那姓胡的怎麼樣?」那清兵道:「還在運氣調息,看來不久他便能夠解脫繩子,自己逃走了。」福康安道:「白振,待會那劍冢派和雪峰派的的人來到時,就把他殺了。」

白振道:「但那人武功高強得很,我怕我不是他的敵手。」福康安冷冷道:「現在只希望那些姓金的,快些來便是了。」說罷,瞧着大門,他們正等待金靈忌一行人跌進他們所設的陷阱。

這個時候,七人現正走進福康安的府第來,福康安一瞧是他們,就連忙向白振打個眼色,不料他瞧也不瞧自己,呆着望着金靈忌,福康安心中罵道:「這小子幹什麼了?怎麼不聽我的吩咐了?」他並不知白振已身中金靈忌九陰真經的移魂大法,白振在金靈忌眼中「看」到一個指令:「把胡斐放出來。」白振應了一聲,回身進入牢房。

福康安只道他已解了金靈忌的「邪法」,但見他居然解了胡斐繩子,把他推回給金靈忌,金靈忌這才停了瞪着他。白振亦回復精神,連聲問道:「我剛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金靈忌問道:「胡大哥你沒事吧?」胡斐卻道:「蘭兒你沒事吧?」苗若蘭搖搖頭,胡斐見她身旁站着另一個女子,原來便是馬春花,見她滿臉怒容的瞪着福康安。胡斐問道:「馬姑娘的毒……都解了?」程靈素點點頭,馬非凡大叫起來:「是啊,程姐……」下面的話還未說完,眾位掌門已是一同瞧着他。

福康安佯笑道:「這位小孩兒真是有趣,不知是什麼門派?」金靈忌微微一笑,道:「劍冢派。」福康安向他臉上瞧了一瞧,但覺全身都震了一震,原來金靈忌剛才的微笑之中,已暗中施展了「移魂大法」一秒鐘。雖只一秒,但也能令福康安嚇了一大跳。

福康安道:「好,請劍冢派各位英雄就坐。也請雪峰派的大俠就坐。」胡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着「雪峰派」的坐位就坐。馬春花也跟着胡斐坐在同一張桌子了。

待了二個時辰,金靈忌也看到不少熟人,如郭襄也代表峨嵋派前來參加,唯獨不見原著的袁紫衣。

福康安大聲道:「各位英雄你們好,我便是福康安。」他身旁的清兵道:「福大帥好!」可大叫的,只有這些清兵。福康安繼道:「請四大掌門人入坐!」眾人一看,從大門進來了四人。第一人是個道人,金靈忌瞧去便是武當掌門宋遠橋;第二人身穿僧袍,是個和尚,此人便是少林掌門空聞大師;第三人則是個女子,身穿黃角裙子,竟便是黃蓉。第四人是個精神奕奕的老人,六十歲年紀,雙目炯炯有神,顯然內功深厚。他一進廳來,便四處向人點頭招呼,眾人不是叫「湯大俠」的,便是叫「湯大爺」,只有些年紀較大的武林名宿才叫他一聲「甘霖兄」!

福康安向一名武官招招手,示意他替自己主持下去,那武官點頭示意,道:「來得這裡的,都是聞名天下的英雄好漢,就讓小弟來介紹介紹。」他指着第一席中的道人,道:「這位是武當七俠之首—宋遠橋宋掌門。宋掌門乃是武林前輩張三丰道長首徒,武功深得他的真傳。」說罷,指着那僧人,說道:「這位是少林掌門空聞大師。一直以來,武當和少林兩派都是武林北斗,今天我們能請到兩派掌門,當真榮幸之極。」說着,又指了指黃蓉,道:「這位是丐幫幫主黃蓉黃女俠,她丈夫乃是天下聞名的『北俠』郭靖郭大俠!」咳了兩聲,道:「自上任幫主喬峰逃離中原後,黃女俠答應再次接任幫主之位,居然發展為『武林第一大幫派』,與武當、少林兩派的名氣也相差不太遠了。」

那武官又道:「這位是『三才劍』掌門人湯沛,湯大俠仁義蓋世,天下聞名。我想各位也知道了,小弟就不多說了。」眾人齊聲起哄,都給湯沛捧場,比之剛才的宋遠橋、空聞和黃蓉又大大的不同。

福康安道:「各位見過我們的四大掌門人了,而我們的『掌門人大會』卻也要開始了,請各位就坐。」又道:「咱們這個大會意在令武林少了紛爭,因此我們特製了二十四隻御杯,用作令各門各派分級等次。」說着,從盒中拿出八隻玉杯,說道:「這玉杯上刻了蟠龍之形,因此別名『玉龍杯』。」說着,又拿出八隻金杯,八隻銀杯,說道:「這金杯上刻着飛鳳之形,叫做『金鳳杯』。銀杯上刻的是躍鯉之形,叫做『銀鯉杯』。在這二十四隻杯中,以『玉龍杯』最是珍貴。」微微一頓,道:「四大掌門是武林首領,待會每位可領玉龍杯一隻。」空聞大師等躬身道謝。福康安道:「此外尚餘二十二隻御杯,我想請各位各獻武藝,武功最強的四位分得四隻玉龍杯,可與少林、武當、丐幫、三才劍四門合稱『玉龍八門』,是天下一等大門派。其次八位掌門人分得八隻金杯,那是『金鳳八門』。再其次八位分得八隻銀杯,那是『銀鯉八門』。從此各門各派分了等級次第,武林中便可少了許多紛爭。至於宋道長,空聞大師,黃女俠,湯大俠,則是品定武功高下的公証,各位可有異議沒有?」眾人齊聲喝采,沒有一人有異議。

福康安笑道:「沒有異議就好了,我們今天以武會友,點到即止,最好別傷人流血。不過動手過招當中,刀槍拳腳無眼,也保不定什麼失手。所以,要是哪一位受了輕傷,送五十兩湯藥費,重傷的五百兩,不幸喪命的,撫恤家屬紋銀一千兩。」

廳上眾人一聽,面面相覷,心道:「這不是明着讓我們拼命麼?」

福康安道:「現下比武開始,請四大掌門人入座。」宋、空聞、黃、湯四人在大廳的太師椅上坐下。福康安微微笑道:「現下請天下各家各派的掌門高手,在福大帥面前各顯絕藝。哪一位自忖有能耐領得銀鯉杯的、請到西廳就坐;能領得金鳳杯的,請到東廳就坐;若是自信確能藝壓當場,可和四大掌門人並列的,請到大廳正中就坐。二十位掌門人入坐之後,余下的掌門人哪一位不服,可向就座的挑戰,敗者告退,勝者就位,直到沒人出來挑戰為止,各位看這法兒合適麼?」

黃蓉眉頭一皺,暗道:「這些人用心真毒,竟當面要我們自相殘殺。」
眾人大聲叫好,福康安叫道:「既然如此,比武正式開始!」鑼聲一敲,這場比武已算是開始了。

金靈忌低聲對黃裳道:「我們不要太早出去。」黃裳點點頭,道:「且看他們如何令這些掌門人自相殘殺。」


但見沒一人敢出來領杯,福康安臉色一板,先前那個武官忙道:「各位都這麼謙虛?還是想讓別個兒累垮了,再來撿個現成的?那可不合武學大師的身份啊。」

果然他這句話剛說完,一個矮子從人群中走出來,那武官道:「啊,原來是青城派的余觀主,還有誰要這玉龍杯?」又有二人從人群中走出,武官道:「這位是二朗拳掌門人黃希節老師,這位是燕青拳掌門人歐陽公政老師。」眾人數數手指,玉龍杯只剩下一隻,但仍無人敢出去領杯。只見一人叫道:「我來領這杯。」

那武官指着那人,道:「這位是『天龍門』的曹雲奇曹老師。」頓了一頓,又道:「四位膽識過人,可敬可佩。還有哪一位老師或前輩,自信武功勝過於這四位中的任何一位的,便請出來挑戰。若沒人挑戰,那麼二朗拳、燕青拳、青城派、天龍門四門,便得歸於『玉龍八門』。」

東首一人搶步而上,道:「小人周隆,願意會一會『千里獨行俠』歐陽老師。」

金靈忌聽一個老人道:「這位周老師是『金剛拳』的掌門人,又是山西大同府興隆鏢局的總標頭。聽說歐陽公政曾劫過他的標,他二人很有過節。我看這位周老師下場,其意倒不一定是在玉龍杯。」

周隆一下場,雙拳揮出,使出一招「雙劈雙撞」直打出去,歐陽公政沒料到他武功精進了許多,燕青拳施展開來,但仍不免中了周隆幾拳,被擊中處呼呼作痛。周隆「金剛拳」直打出去,歐陽公政以燕青拳的一招「脫衣轉身」,擋下一拳。周隆右手一拳「金鈎掛玉」,搶步上前,結結實實的打了對方一拳。歐陽公政噴了一口鮮血,胸口肋骨已斷,無力再戰,苦笑道:「是你贏了。」周隆正待還要揮上一拳,湯沛道:「周老師,勝負已分,不能再動手了。」周隆抱拳道:「小人武藝平常,不敢去爭那玉龍杯。」回身入座坐下。

歐陽公政苦苦站了起來,武官道:「還有誰要挑戰?」沒人回應。武官道:「我現今宣報,二朗拳、燕青拳、青城派、天龍門現今列入……」一個和尚從後跑來,道:「慢着!我要挑戰青城派余觀主。」

胡斐看到那和尚,初時臉色一變,其後才平和下來。

余觀主道:「不知大師法號?」那和尚雙掌合什,說道:「小僧法號寶樹。」余觀主奇道:「不知大師所代表的門派是什麼?」寶樹微笑道:「小僧是代表胡家門而來。」余觀主道:「莫非大師是胡一刀後人?」寶樹搖頭道:「不,只是小僧出家前曾得胡一刀大俠指命我是胡家傳人,將來要替他把『胡家刀法』發揚光大。只是小僧不才,只能學得胡家刀的幾招。」

胡斐連聲冷笑,心裡暗下決心:「待會才收拾這老和尚。」

余觀主道:「大師既是胡大俠傳人,小弟願意和大師切磋切磋。」長劍出鞘,那寶樹也拔出單刀,余觀主「松風劍法」的一招「蒼松迎客」,長劍點向寶樹眉心,寶樹單刀忽使怪招,從余觀主腋下穿去,單刀往余觀主頭頂砍下,眼見余觀主快喪命於寶樹單刀下,忽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彈在寶樹單刀,將其單刀彈飛。

余觀主好心感激,往地上一看,見彈刀之物竟只是一粒小石頭,心裡暗暗佩服。

武官道:「寶樹大師打敗了青城派余觀主,如此一來,大師的『胡家門』替代了青城派。」余觀主滿臉慚愧的回到席上坐下。武官叫道:「還有誰都上來挑戰?」一個大漢叫道:「我來挑戰爛樹臭和尚!」正是胡斐。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忍俊不禁,寶樹更是大怒,喝問:「報上名來!」胡斐道:「雪山飛狐胡斐前來領教臭和尚高招!」寶樹一聽是「胡斐」,臉色大變,顫聲道:「是……是……你……你是胡……胡一刀之子……」胡斐厲聲道:「不錯,你不但盜我家傳刀譜,還要假造我爹的遺言,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替死去的爹為他報仇!」單刀擊出,正是「胡家刀法」裡的一記絕招。

寶樹單刀一接,震得虎口發震,眼前這人年紀輕輕,但內功居然如此造詣,他和胡斐交手不過十招,就已顯得狼狽之至,他只覺對方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自己接得以後,也無法反擊,只能逃避。胡斐一聲大喝,雙腳踢出,踢中寶樹的罩門,登時破了他苦練二十年的武功,胡斐喝道:「這就是你的報應!」


那寶樹顫聲道:「誰……誰能救……救救我……」武官道:「胡大俠打敗了『胡家門』……」見胡斐狠狠瞪着自己,道:「這個世上並無『胡家門』的門派。」武官聽他這樣說,連忙道:「胡大俠打敗了並無門派的寶樹,也進入了玉龍八門之一。還有誰要來挑戰?」

「福威標局林平之、林遠圖前來挑戰雪山飛狐!」

金靈忌一聽是林平之,登時嚇了一驚。突見一們獨臂少年快如閃電刺出一劍,胡斐自然擋了一劍,但他的單刀還未碰着對方的長劍,那少年已連刺三劍,肩頭已中了一劍,手臂又中了一劍,胡斐奮力一擋,這才擋下了第三劍。但那少年卻已又一次攻出。

金靈忌忙叫道:「胡兄快退下,此人劍法厲害之極!」手指刺出一劍,這招是他把「無劍勝有劍」和「獨孤劍氣」兩樣武功合二為一,威力極其厲害。那少年冷笑道:「金靈忌,我說過了。我們會在這裡再見的。」說着,長劍刺出。金靈忌像是看到他手中長劍化作三柄劍,分別向自己攻來。金靈忌再也不能以手指代劍,當即拔出寶劍,一砍而下。

林平之回身一擋,金靈忌見他劍術大有長進,也不能再輕敵,沉着劍身,手握劍柄,腳下一招「掃葉腿」,手上一劍「破劍式」刺去。林平之轉過身來,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以極快的速度施展開來。金靈忌雖看出這劍法有許多破綻,但無奈速度實在太快,根本不能向破綻刺去,一時之間也未能獲勝。林平之劍法使得越來越快,金靈忌一招「寒冰吹襲」刺去,但這劍法在辟邪劍法眼中顯得平平無奇,很快已被林平之找出先機,一劍刺來。

金靈忌在心中閃過數個念頭,突然之間耳朵似是聽到自己的心跳,心臟一下一下的在跳,金靈忌似是覺得這世上所有東西都變得慢了下來,他抬頭向林平之劍法一瞧,果然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破綻,既然萬物都慢了下來,也不用擔心會刺不中了,當即挺劍去刺。耳朵聽得一聲慘叫,金靈忌這才回到現實來,所有東西都變得快了。

他向林平之一瞧,林平之肩頭鮮血狂流,看來剛才是被自己所刺。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所有東西都變慢了,難道世上真有魔法不成?

林平之慘叫道:「義父,我又敗在他手中了。」一把陰沉的聲音罵道:「沒用的廢物!」「小賊,看劍!」

金靈忌見一柄長劍飛來,急忙舉劍格開,但身後又有一柄飛劍,真不知那人是從哪兒擲出的。金靈忌雖想令萬物變慢,但他沒有這個能力,否則的話,他早已將這幾柄飛劍一一格開。

金靈忌格開了四柄飛劍,但後腦又飛來一劍,金靈忌側身一避,閃過了這柄短劍。

那陰沉的聲音又道:「不錯不錯,難怪你能打敗我的義子。好!好!這世上總算又有一人是我的對手了。」

林平之道:「啊,義父救我……」那陰沉的聲音道:「我要你這廢物來幹什麼?快給我滾開!」林平之驚呼一聲,竟便像已瘋了,口中喃喃道:「義父不要我……岳妹子不要我……師父不要我……爹不要我……娘不要我……大家都不要我,為什麼!」頓了一頓,又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這姓金的小子害的……都是這姓金的小子害的……要不是他打敗了我……我又怎會結識義父……不結識義父,義父又怎會投靠西方教主……不投靠西方教主,義父又怎會不要我……哇!」噴了一大口鮮血,向門外跑了。

金靈忌嘆道:「真可惜,這樣的一個高手,到頭來還都是瘋了……」但聽他語中提及「西方教主」,剛想問他,他已跑了。

這時眾人還為剛才的大戰而嚇得出了一身汗,那武官剛想說話,門外傳來一陣洪亮的聲音:「毒手藥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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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1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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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閑來無事,做了個人物表……

重要人物:
金靈忌
身份:劍冢派掌門
年紀:三十餘歲
輕功:求敗步法
內功:獨孤求敗所傳內功、易筋經
武功:獨孤九劍、獨孤劍氣、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寒劍四式、寒劍掌法、無劍勝有劍

西方一敗
身份:西方教主
年紀:四十餘歲
輕功:不明
內功:西方秘笈
武功:西方秘笈

任天翔
身份:西方一敗弟子
年紀:二十九歲
輕功:不明
內功:西方秘笈
武功:風雷掌法

獨孤求敗
身份:劍魔
年紀:七十餘歲
輕功:求敗步法
內功:獨孤求敗所創內功心法
武功:獨孤九劍、獨孤劍氣、玄鐵劍法、心劍、無劍勝有劍

黃裳
身份:九陰真經原創人
年紀:六十餘歲
內功:九陰神功
武功:九陰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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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2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黃裳比獨孤年輕1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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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FFF 于 2010-5-12 16:38 发表
黃裳比獨孤年輕10歲

也差不多啦……

[发帖际遇]: 靈蛇大俠拾得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却不幸中毒,用去医疗费银两16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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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2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是YY小說,但能打那麼多字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发帖际遇]: FFF无意中获得赵敏的木制倚天剑,卖给摆地摊的,获利银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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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3 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FFF 于 2010-5-12 16:49 发表
果然是YY小說,但能打那麼多字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发帖际遇]: FFF无意中获得赵敏的木制倚天剑,卖给摆地摊的,获利银两2。

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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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6 08:24 | 显示全部楼层
灵蛇又更新啦
感觉灵蛇的文笔老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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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8 02:27 | 显示全部楼层
任天翔?
有没有一个角色叫荆棘的?加油咯·~ 楼主小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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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2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大作,希望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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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7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二章:天下掌門人大會(二)

卻說此時紅花會和天地會正在準備搗亂「掌門人大會」的計劃,陳家洛道:「陳伯父,小寶去了哪?」陳近南道:「小寶被滿清走狗任命在掌門人大會內,不過他早已跟我們設定好計劃了。」

陳家洛道:「那就好,四哥四嫂呢?」一個駝子道:「四哥他們先出發到北京去了,他們擔心心硯出了事情,所以先行趕去。」陳近南道:「侄兒,你準備好了麼?我們這次起事萬萬不可失敗,而且這次的機會是萬中無一的,我聽聞李闖大軍現正攻上北京,邪教西方一教也欲推翻皇帝,自己當上皇位。只要這兩軍相遇,京城必會大亂,那時候我們就乘機捉住福康安,威迫康熙那小子退位,恢復漢人光山。」

陳家洛道:「伯父你放心好了,這次我紅花會的高手儘已出來,五哥和六哥的師父慧侶道人是四川青城派的黑沙掌高手,還有我師父天池怪客,這些高手已是比滿清任何一人厲害。」陳近南點頭,讚道:「那就好,我們趕快出發去。」

「慢着!」陳近南、家洛二人同時轉身,一看便是青袍怪人,臉上醜陋無比。,倒還真噁心。但見他雙目炯炯有神,顯然內功不低,已到了絕頂境界。

陳近南道:「閣下是誰?」那青袍人道:「平生不識陳近南,就稱英雄也枉也。如今我黃藥師當然也要見識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陳總舵主武功真還不錯。」

陳近南道:「原來前輩便是黃藥師,久仰久仰。」微微一頓,說道:「黃島主沒有被邀請到『天下掌門人大會』麼?」黃藥師哈哈一笑,說道:「諒那群傻小子也沒本事進來我的桃花島!」

陳近南道:「那黃島主現今打算到哪兒去?」黃藥師道:「我剛才聽你們說北京快要大亂,那我也應該去鬧一下,這豈不是人生大樂事?」說着,哈哈大笑起來。陳近南喜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結伴同行。」轉頭問陳家洛:「那掌門人大會現在怎樣了?」

陳家洛道:「剛才有人來回報了,現在擂台之上,一個外號『毒手藥王』的人正和雪峰派的一個女子對打,與其說是對打,倒不如說是鬥毒。」陳近南奇道:「鬥毒?」陳家洛道:「嗯,可以這樣理解。」

此時此刻,在北京的「掌門人大會」中,雪峰派的程靈素的確正和石萬嗔比毒。程靈素手一揚,石萬嗔舉起左手衣服近頭頂一擋,不料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他慢慢放下手來,只見程靈素笑咪咪的站在自己面前,石萬嗔冷冷道:「還以為無嗔那小子的徒弟有多厲害?哼,不過如此。」他本來還以為程靈素沒多大的本事,可是他忽覺全身漲得厲害,身體感到十分炎熱,呻吟道:「啊……你……你這……這是什麼毒……快給我解藥……」

程靈素厲聲道:「今天我看你是師父同門面上,這才放你一命。要是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的話,你給我小心點!」又道:「你既然自號『毒手藥王』,毒術和抗毒自然厲害得很,用不着我給解藥。」

姜鐵山有心討好師父,說道:「小師妹,那是《藥王神篇》裡的毒方吧,快交出來。」程靈素冷冷道:「你既已另拜明師,那就不是我門中人。為何還叫我『小師妹』?」姜鐵山一怔,隨即說道:「我這是為你好,你眼前這人的武功、毒術對比……比……我們之前的師父好得多了,你快拜他為師。」程靈素冷笑一聲,一個耳光向他臉上拍去,喝道:「快給我滾!」

石萬嗔痛苦道:「鐵山……我……我們走……」姜鐵山道:「不,師父。我定會替你求到解藥的。」轉頭柔聲道:「小師妹……」程靈素喝道:「住口!快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胡斐在台上哼了一聲,只見石萬嗔滿臉痛苦的站了起來,往衣袋插了進去,似是拿了什麼,突然一把撥在胡斐頭上。胡斐「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金靈忌更是一巴掌的摑在石萬嗔臉上。須知金靈忌的內功已是等於一個人練了三十多年的內功,勁力何等厲害?石萬嗔登時斃命當場,福康安賞了一千兩給姜鐵山夫婦和慕容景岳,三人接過銀子後就偷偷逃了。

但見胡斐臉色發青,中毒已深,看似無法解開。程靈素流淚道:「大哥,我有一個辦法給你解毒。」胡斐喜道:「是什麼辦法?」胡斐雖然不怕死,但他還是很不捨得苗若蘭、程靈素、紫衣等人。程靈素把口貼近中毒處,道:「就是我替你把毒吸出來。」張嘴便欲吸去。

金靈忌望着此等斐慘劇情,想起《飛狐外傳》中,程靈素替胡斐吸毒,結果中毒死去,他萬萬不忍親眼看見這劇情,但又無能為力……不,他想起來了,這毒還有一個辦法能解的!

金靈忌叫道:「程姑娘且慢!」程靈素回頭瞧了一眼,道:「金公子有什麼吩咐?」金靈忌道:「我有一個辦法能替胡大哥解毒。」程靈素刷了刷眼淚,說道:「公子有心了。我師父精通天下所有毒種,此毒乃是由孔雀坦、鶴頂紅和碧蚕毒蠱三大劇毒所混合而成,天下無藥可解。公子還是讓我……」金靈忌笑道:「你師父確是精通天下毒藥,不過他可不精通天下武學。」又道:「我可以我體內的九陽真氣和易筋神功,替胡兄解身上的毒。」頓了一頓,嘆道:「只是我不相信此辦法有沒有用,但我相信此法是百利而無一害。」

黃裳站起身來,說道:「靈忌,這樣做會令你……」金靈忌搖頭道:「沒關系的,河況胡兄是我的好兄弟。」

當天金靈忌在消遙秘景中曾得身上有bug的消遙子使九陽神功替自己解開被封的穴道,而那個時候,他亦將「九陽真氣」傳到自己體內。(詳見本文第三十一章)是以他才想出這辦法來替胡斐療傷,不過他也不太確定此法子能解掉胡斐身上所有毒,可是他也要冒險試試,否則程靈素便會死在他眼前。

金靈忌托起胡斐的身子,雙掌搭在他肩上,潛運九陽真氣和易筋功進入他的體內。胡斐忽覺背後傳來一股強大的內力,胸中中毒的疼痛感登時消了一大半,中毒情況已然減輕了。金靈忌汗流不止,慢慢站起身來,卻顯得十分虛弱。

這時,那武官開腔了:「金掌門的武功看來還在雪峰派之上,那自然獲得了一個玉龍杯……」金靈忌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誰希罕你什麼的玉龍杯,我不要了。」那武官一怔,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黃蓉、空聞和宋遠橋都暗暗稱讚他,沒中福康安的鬼計。但見福康安臉上變色,湯沛向金靈忌走過來,微笑說道:「這位小兄弟,為何不要呢?此杯能令你們一派名滿天下啊……」金靈忌心道:「這個湯沛武功不高於我,但若果要在幾招之內打敗他,倒也挺困難。」自他剛才運氣替胡斐療傷,內力已大不如以前,功力固之然會退步了,現今這湯沛已露出與自己對敵之心,自己須要好好休息,萬萬不能和他過招,但也不能拒絕?正當他在苦思時,黃裳大聲道:「湯大俠,這用不着我們掌門出手,我來和你比武。」說着,一個老人從椅子上飛出,落在擂台上。

金靈忌知他心意,向他點了點頭,黃裳也點頭回應,就像在說:「放心吧,此人不是我對手。」金靈忌呼了一聲,回椅上坐下,運氣休息。

黃裳說道:「請。」湯沛見是個老人,心下毫不放他在眼內,口中卻道:「請。」一拳重重的揮出,黃裳輕巧地避過,一抓「九陰神抓」向他手上抓去,湯沛萬萬想不到眼前此人功力如此高強,心裡想着,拳法中已露出了一處大大的破綻,黃裳卻沒有打進去,反而一掌拍在他肩上,將他震飛。

黃裳口中喃喃道:「想不到『三才劍』的掌門人如此膿包。」此話一出口,不少人已叫罵道:「臭老頭,你在說什麼。」「他媽的,居然如此罵湯大俠!」

湯沛從地上站起來,道:「他……他使的是『九陰白骨抓』,是『黑風雙煞』的門下!大家快捉住他!」「好呀,好啊!」一大群人登時從位子上跳了出來,準備狠狠的扁黃裳。

「湯沛,快束手就擒!」一把女聲從遠方傳來,胡斐聽這聲音後,馬上醒了過來,對苗若蘭道:「蘭兒,是袁姑娘。」苗若蘭皺起眉頭,說道:「怎地她也來了?」

果然,門外一個女子施展輕功跑過來,只是她頭上沒有頭髮,竟是個尼姑。胡斐吃驚道:「怎麼袁……袁姑娘是個尼姑?」苗若蘭道:「就在上一次她們兩師徒來雪山找我們時,她親口告訴了我,不過萬萬吩咐我,不可以跟你說。」胡斐道:「為什麼?」苗若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麼?」

胡斐一怔,心裡明白了:「原來袁姑娘一直也愛着自己,反而自己一直未層知道!我一向只當她和靈素一樣,都是我的妹子,全心全意愛着蘭兒。原來……」說道:「袁姑娘。」

袁紫衣雙掌合十,說道:「胡施主休要再叫我袁姑娘,我不姓袁,是個出家人,法號『圓性』。」望着門口,道:「我師父『圓來』大師也快來了,到時候湯沛你這小人就要誅滅了。」

湯沛冷笑道:「小小尼姑何以如此自大?我連圓來這人的名字聽都沒聽過呢。」圓性道:「你可要試試我的武功麼?」湯沛道:「當然,我湯某要死,也不願死在無名小輩、騙子手上。」圓性冷笑一聲,突然一個少年衝上擂台,大叫:「紅花會群豪已經到來!」

福康安臉上又一次變色,道:「誰敢在此胡言亂語,來人!快將這個瘋子擒下!」那少年哈哈笑道:「福康安是個廢物,是一個曾敗在我們紅花會的廢……」他「物」字還未出口,福康安身旁的幾名士衛已經圍着他了。

那少年提出扇子來,飛快的向一個清兵打去。那清兵舉起長槍去擋,卡的一聲,長槍已被扇子所斷。就在此時,一粒佛珠不知從哪兒飛來,然後不可思儀的事情發生了,那粒佛珠連穿四枝長槍,將長槍全都弄斷了,勁力當真厲害無比。

那少年喜道:「圓來師太到了!紅花會的英雄們也到了。」他轉頭瞧向大門,卻不見一人。福康安奇怪地看着他,說道:「來人,將他擒下來了!」圓性第一時間挺身護着他,大聲道:「誰敢上來!」

那些清兵為她的威嚴所嚇,不敢上前去。福康安怒氣更盛,大聲喝道:「快擒住他們!」清兵們不敢抗拒命令,只得上前去,低聲道:「大師,不是我們想的……」

圓性一擺手,道:「算了算了,想不到現在的男人都如此懦弱。」清兵們一同衝上去,圓性一掌攻出,將幾名清兵打敗在掌下,那少年也用扇子一同幫忙對付清兵。忽然,整個大廳全都黑了,燈火全都滅了,只聽得一人不斷大叫:「快開燈!」另一人則道:「總舵主!」「四哥,五哥!」「原來黃前輩和慧侶道長也到了。」

不一會,大廳的燈已全都開回了。廳上眾人都驚呼起來,只因廳中無故出現了數十人,最突出的有五人。

第一人手持扇子,活像一個書生的樣子,誰也料不到此人身負絕頂武功;第二人是個老尼姑,身穿灰色袍子,也許這尼姑便是圓性所說的圓來大師罷;第三人則是個道人,樣子看來十分懦弱,但雙掌呈黑色,顯是黑沙掌的高手;第四人則是一個年紀和黃裳差不多的老人,雙目炯炯有神,和先前的道人一比,簡直是好得多了。第五人身穿綠色長袍,樣子奇醜無比。

金靈忌心下已知道此四人是誰,第一人是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第二人是圓性的師父圓來師太,第三人是黑白無常的師父慧侶道人,第四人則是陳家洛之師—袁士霄。第五人便是桃花島主黃藥師。

這五人都大有來頭,怎地一日之間,都來了此地?猛然間,他明白了。這些人都是來搗亂的,可是他只猜對了一半。這些人除了來搗亂外,還要擒住福康安。

陳家洛道:「福康安,多年不見,你還好麼?」福康安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金靈忌輕聲道:「黃島主!」黃藥師轉頭一看,喜道:「金小兄弟,你也在此?」金靈忌點點頭,但聽黃藥師的聲音在腦中出現:「金小友,現在休要說話。我聽聞李自成已等待不及,首先帶兵攻了上來北京京城,現在情況十分危急。我已答應幫助紅花會和天地會,捉住這福康安。」聲音微微一頓,又道:「現在天下大亂,我那女婿和蓉兒亦有帶兵幫忙李自成,此間所有人還傻乎乎的不知道此事。為免惹起恐慌,你千萬不要把此事說出去。除非李自成已打敗了滿清……」聲音愈說愈小聲,說到這句已聽不見了。

金靈忌轉頭一望黃藥師,他向自己微微一笑,金靈忌點頭答應,心道:「那李自成怎地不聽我說話?我不是說過待這掌門大會完結後才攻上北京麼?媽的,他居然如此不信任我?」

袁士霄嘆了一口氣,對陳家洛道:「家洛,速戰速決。擒賊先賊王。」福康安顫抖道:「捉……捉……捉住……捉住他們!」那些清兵應聲而出,三十多名的清兵舉起長槍便刺。慧侶道人冷笑道:「沒用的廢物!」雙掌快如閃電打在每名清兵的胸口,凡是中掌的人都是噴血而倒下,胸口變黑。

金靈忌暗暗讚道:「好厲害的黑沙掌!」袁士霄道:「嬉嬉,慧侶,你的黑沙功又進步了。」慧侶道人笑道:「是這些人不中用而已。」轉眼又出現數十名清兵,袁士霄道:「這次讓我來。」陳家洛道:「不,師父。讓家洛試試新學的武功。」袁士霄道:「好,好。」

陳家洛擋在面前,雙拳打出,招式十分怪異,但也不像「百花錯拳」。陳家洛怪招跌出,排在前面的清兵啊的一聲,倒在地上,他雙腳一掃,又有三四名清兵倒在地上。

袁士霄不住讚道:「好!」不過一分鐘,這十多名的清兵全都倒下來了。金靈忌心道:「紅花會眾人武功果然厲害,無塵的劍法天下無雙,陳總舵主的『庖丁解牛掌』、黑白無常的黑沙掌,文泰來的霹靂掌法……倒不知和陳近南現今在何處?」

突然響起一聲慘叫,金靈忌一看,原來那湯沛已經被圓性所殺,她口中喃喃道:「娘,我終於為你報仇了!」圓來轉過頭來,向她笑道:「圓性,你大仇得報,一定很高興吧。」圓性點點頭,圓來道:「好,你現在快去將福康安捉來!」圓性點頭道:「是的,師父。」她施展輕功,拔出長劍,砍下了幾名上前護衛的清兵的頭,使出擒拿手法,抓住了福康安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抽取」了出來,重重地擲在地上。

福康安心灰意冷,本來這令天下英雄互相殘殺之地,已被紅花會眾人搗亂了。袁士霄看着福康安,生怕他會逃走,低聲道:「我們得手了,快走!」

黃藥師也道:「這裡高手什多,再不走我怕會拖誤了時間,趕不上會合陳近南總舵主了。」陳家洛說道:「那我們趕……」話還未說完,大門外的北京城連續響起幾聲炮響,民眾大聲呼叫。

慧侶道人臉色一變,道:「李自成……李自成快打贏了。」陳家洛皺起眉頭說道:「陳伯父可能有危險,我們得趕快離開此地。」

與此同時,李自成軍眾氣勢威不可擋,縱使清軍有大炮在手,也難敵此眾。李自成騎在馬上,叫道:「大家,此時是大好時機。我們快攻下北京!」軍眾大叫:「好!」

「你們當真如此厲害麼?」軍中傳來一把聲音,李自成怒道:「滾出來!」一個男子從軍眾之中飛出,輕功絕頂高明,落在李自成坐騎面前。那男子說道:「在下姓任,名天揚。」李自成道:「任天揚……任天揚……你是誰?」任天揚道:「我是西方一教其下火紅堂主,此次出來實有一件重要事情。」李自成問道:「什麼事情?」任天揚嬉嬉一笑,道:「天下無免費的午餐,要有成果就得付出。拿來。」李自成一呆,良久後才回神過來,從身上取出幾張銀票,交到任天揚手上,說道:「你可以說了吧?」

任天揚將銀票收下,道:「唔……我說出來後,你可不要被嚇壞了。」李自成說道:「一定不會,閣下快說。」任天揚道:「你們軍中有一名清兵派來的奸細。」李自成大驚失色,連忙追問:「此人是誰?」任天揚道:「金靈忌。」

李自成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任天揚道:「要知世上萬事皆有可能,大王又何以知道他,並不是奸細呢?」李自成冷冷道:「金靈忌是否奸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閣下是來挑撥離間的。」任天揚暗暗心驚:「此人好厲害的眼光!」口上說道:「大王可能誤會了。」

李自成哼了一聲,道:「你倒說說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金靈忌就是奸細?」任天揚道:「我想他可能跟你說過,他要你待這掌門人大會過後,才能攻上北京來吧?」李自成點點頭,任天揚道:「這就是了,那你可知道為何他要你待那大會過後才能行動?(李自成搖頭。)這是因為他和滿清已有了密謀,明天午時西洋人就會從遠方送來一千多枝火槍和大炮,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再厲害,也打不贏他們,更不用說要趕走皇帝了。」
李自成暗道:「此人所言並不是沒可能,我應該信任他麼?」當下沉默不語。

任天揚似乎看透他的心思,道:「大王可還信不過在下麼?」李自成道:「那金靈忌武功如此出神入化,你們可有什麼辦法擒住他麼?」任天揚笑道:「我們自有辦法,只是擒住他後,大王得把他讓給我們處置。」李自成沉吟道:「嗯……那就這樣決定。」

李岩卻道:「大王,金靈忌乃是我軍中的軍師,他的武穆遺書軍法如此厲害,沒了他,我怕……」李自成哼道:「那金靈忌沒加入我們時,我們不也把西北部落打得落花流水,沒了《武穆遺書》,我們一樣能打敗滿清。」李岩道:「可是……」

李自成喝道:「休要再說,誰敢在我面前再說『金靈忌』三個字,我就宰了他。」回頭一望,任天揚已不知所縱。

先說回京城內的福康安府,府中一片混亂,身為這次大會主席的福康安被紅花會等人所擒,金靈忌和黃裳同樣身為武林宗主,雖得出來主持公道,只是黃裳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出來,所以金靈忌就得出來說話了:「各位,請安靜。」不過沒一人聽他說話,群豪都為打仗的事情十分害怕。

金靈忌心下微感不滿,又叫道:「請安靜。」同樣沒人理會,金靈忌怒極,正想怒吼一聲,他眼前出現一人,那是靈蛇大俠。

靈蛇大俠向他揮揮手,金靈忌腦海中又出現了他的聲音:「西方一教即將到來,快快逃出來,否則這裡無一人能夠生還。」金靈忌聽後冷哼一聲,以同樣的方法道:「我不能捨棄這裡的人,決不能。我要帶他們離開。」靈蛇大俠搖搖頭,道:「成大事便會有所犧牲,你要對抗西方一教,就得離開這兒,保住性命,這些人……是救不到的了。」金靈忌輕嘆一聲,道:「但是我總能夠帶着劍冢和胡兄他們走吧?」靈蛇大俠答道:「最好不要太多人,愈多人愈危險。」

金靈忌點點頭,向黃裳走過去,低聲道:「他來了。我們倆的恩怨得好好處理一下,待會你們和雪峰眾人一齊跟着我走,他定會把我帶到一處人煙稀少之地。那時候,你們就馬上離開我,去城外跟李自成說要退兵,一定要說。記着,無論如何也要李自成退兵!」

黃裳道:「好。不過,你確定你能打贏他嗎?」金靈忌搖頭道:「我不知道。」黃裳嘆道:「那你要小心點。」金靈忌微笑道:「一定會的。」說着,叫起雪峰、劍冢數人,一同跟着靈蛇大俠離去。

靈蛇大俠道:「大家請小心,現在京城十分混亂,戰事四起,我帶你們到一處安全之地。」金靈忌聽後,連忙向黃裳打個眼色,黃裳會意,故意道:「哎喲,我……我肚子痛。」說着,也向眼前幾人打個眼色,群豪道:「不好,我也肚子痛!」

金靈忌道:「靈蛇兄,他們都不舒服。不如讓他們去去茅廁如何?我先跟你去那個地方。」靈蛇大俠道:「那只好如此了。」

如此,二人又走了幾里路,直到金靈忌停了下來,冷冷道:「你還想帶我去哪?任天揚。」靈蛇大俠一怔,道:「我是任天揚?別開玩笑了。」金靈忌冷笑道:「裝得挺不錯啊,只是你瞞不了我。」靈蛇大俠冷笑一聲,道:「你有什麼證據?」

金靈忌道:「嘿嘿,證據可多了。你要先聽那一件?」靈蛇大俠道:「慢着,要是我就是那任天揚,為何一開始我還要你去找?」金靈忌道:「那是你們的計謀,自從你失蹤那天開始,你就發現了這遊戲管理員西方一敗,你就和他狼狽為奸,打算稱霸天下,所以你根本不是什麼遊戲管理員,你和我一樣,都是一名玩家。」微微一頓,又道:「至於你為何要我找你,那就更簡單。如果你不叫我找你,我就不會認識西方一敗和你弟弟,這道理和在劍冢時一樣。那個洪七公是你令人假扮的,你故意讓他同樣中相同的毒,然後讓程靈素替他療傷,再叫我們到華山認識任天翔。」靈蛇大俠哈哈大笑,道:「那我為啥要和你練功?我為什麼要替你療傷?」

金靈忌道:「如果我武功不強,那怎能實現你們的計劃?況且,我師父獨孤求敗也是被你們抓去的,我想他,應該還在你們的掌控之中。那天你故意要我以為師父已死,就是要令我心灰意冷。」靈蛇大俠笑了一聲,道:「果然我沒看錯你,你還是這麼聰明。不錯,就如你所言,我便是任天揚!」金靈忌道:「只是我一直也想不通一點,封閉我穴道的,究竟是誰?」

任天揚道:「那人就是我。」金靈忌嘆道:「怪不得西方一敗說過那人不是他了,原來是你。」任天揚嘿嘿一笑,道:「你既知道了這麼多,我也不能留你性命,看招!」一拳柔柔揮來,金靈忌道:「太極拳,果然真是你!」說罷,寒劍掌法打出,他一掌「寒風吹襲」,直攻過去。

任天揚輕柔擋下,猛然跳上半空,雙腳踢向上,正是「鴛鴦腿法」。金靈忌和任天揚二人的武功本是不相伯仲,可是金靈忌剛才為胡斐療傷,功力已少了一大半,自然不是任天揚之敵。但見他連踢過後,一掌平平無奇的打去,這掌看起來平平無奇,毫無特別或精妙之處,但實使用了內勁。金靈忌剛想運氣抵禦,但那口真氣卻停在丹田之內,不能提了上來,使了好幾次也是這般,於是胸口結結實實的被打中了,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
任天揚搖搖頭,說道:「才沒見你兩年多,怎麼武功反而退步了?」金靈忌咬牙切齒道:「奸賊,我不會放過你的!」突然見他飛快的奔了過來,他口中奸詐道:「小子,乖乖睡睡吧。」他食指點了金靈忌的睡穴,他只覺眼睛十分疲倦,很想閉上起來,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任天揚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的。只是會帶你到我教總舵,將你交給教主而已。哈哈哈!」金靈忌聽到如此,眼睛不由自主的閉起來了。

待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不能動,一陣酸痛從身底下傳來。在他眼前,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認得這二人正是自己的大敵西方一敗和任天揚。

金靈忌叫道:「西方一敗!」西方一敗和任天揚陰陰森的走來,西方一敗道:「金靈忌,我們好像好久沒見過面了,是不是?」金靈忌哼了一聲,西方一敗又道:「姓金的,你既已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也不再多說。我是來跟你說,我們已離間了李闖和你。而李闖現在已攻進北京京城,將滿清皇帝藏在一處地方。我會讓他多當幾天皇帝,一到時機我就會出兵攻陷他,讓我當上皇帝。」說着,指了指金靈忌:「而你,嘿嘿,我不會殺你。只是我會派一人易容裝份成你,去騙那黃裳和你那些同伴。還要代替你去開封,在那柳無劍眼前,親口說不收他為徒,讓他滿懷傷心離去。在那之後,我要他在江湖上幹上無數件壞事,我要你名譽掃地,做一個人人都避而視之的九世惡人!」金靈忌咬牙道:「你好陰毒!」

西方一敗奸笑道:「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大笑過後,對任天揚道:「任兄,把他帶下去!」任天揚應了一聲,押走了金靈忌。他帶着他,走了一段路,進入一間牢室,將他擲進牢獄之中。「金兄,我建議你最好就不要反抗。你現在全身上下的穴道都被我點了,你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說罷,大笑而去。

而此時候的金靈忌正以各種粗話罵這二人的奸毒,卻看見牢獄之內另有一名老人。他見那老人本來應該炯炯有神的雙目,現在變得十分懦弱,失去了應有的英勇。

金靈忌想不到這個地方竟有一個武林高手,正奇怪他的身份,開口問道:「請問前輩……」突然失聲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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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3 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三章:真與假

黃裳等人離開金靈忌後,連忙趕往京城外,果然看到了李闖軍隊。黃裳照金靈忌的說話,要求闖王退兵。不料李自成卻冷笑道:「那姓金的還要我做什麼?」黃裳搖搖頭,李自成喝道:「快給我擒住那奸細的同伴!」
黃裳一呆,可是四周已衝出了無數士兵。黃裳連忙大叫:「我們要衝出去!」五指探出,假裝欲攻出一抓,實則已施展輕功逃走。

四周士兵之多,非筆墨能形容。黃裳大急,但見胡斐已拔出單刀,叫道:「快給我們退開!」說完,一刀已砍出,砍下一個頭下來。士兵們都被他的威勢所嚇,李闖又叫道:「速把他們擒下!」四周士兵聽得如此,只得圍着他們,不讓他們逃離。

馬非凡拉拉黃裳衣角,道:「黃公公,我們能逃出去嗎?」黃裳道:「也許……能吧。你要躲在我身後。」馬非凡應了一聲,黃裳神功使出,五指抓了下去一個士兵胸膛之中,右手一招「摧心掌」打出,震斷一人的心脈。

胡斐、苗若蘭和程靈素亦各顯神威,程靈素毒藥無影無縱的從手掌飛出,胡斐、苗若蘭的劍法和刀法也殺了不少士兵,只是苗若蘭還不怎麼敢殺人,次次也是將他們敗在劍下就算了。

這種情況維持了一段時間,他們仍然久久不能衝出此地。李自成看得不耐煩了,喝道:「都給我退下,我來會會他們。」從馬上跳過陣來,道:「誰敢來鬥我手中的單刀?」

群豪之中以黃裳是武功最高的,但他不懂刀劍上的武功,胡斐取出單刀,叫道:「我來和你鬥上一個兩三百回合!」

胡家刀法乃是天下第一刀法,威力可不弱,一出手便已是絕招。李自成見對方來勢凶猛,低頭避過,不料胡斐待他避過後,雙腳踢出,踢中李闖腳根。李自成忍着痛楚,咬緊牙關對付胡斐的蓋世刀法。

胡斐一刀快似一刀,闖王往往接到不過兩招,就要敗在刀下。眼見獲勝機會很微,又不願在部下面前被人打敗,便欲找出敵方的破綻。但見他這套刀法熟悉得很,失聲道:「你是飛天狐狸的誰?」胡斐道:「那是我祖先。」李自成冷冷道:「飛天狐狸的後人竟敢來和我作對?」胡斐沒有答話,李自成道:「今天我看在你們是胡歡的後人,我放過你們。要是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格殺勿論。」胡斐還刀入鞘,對黃裳道:「我們走吧。」攜着苗若蘭的手,走出人群之外。

黃裳嘆道:「我們最終還是被那任天揚耍了。」胡斐恨恨道:「不錯。那李自成如此厲害,竟然還會誤聽小人之言,以為金兄是奸細。」黃裳道:「想來現在靈忌已落入他們手上,我們得去救他。」胡斐道:「但是那西方一教總舵又在哪?」

黃裳道:「靈忌說過是在武夷山,那我們快趕過去。」

卻說任天翔現今正在拜訪西域峨嵋山,去探防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尼姑。不過,就在他快登上峨嵋山的時候,他看見一個人。「哥,你怎麼會在這?」任天揚道:「弟弟,我們已有多年沒見了。你想不到我還在世,而且加入了西方一教,成為烈火堂主吧?」又道:「不過你也不差,進來才不過四年,就已當上了風雷堂主。想當年,我是用了十年的時間,才能說服西方一敗!」

任天翔嘆道:「哥,你究竟想說什麼?」任天揚笑了,但他這一笑只不過維持了一秒,隨即冷冷道:「你以為你所做的事情,我會不知道麼?」任天翔問道:「你所指的,是什麼事情?」任天揚望望天,道:「就說你圍攻恆山那件事,沒錯,你的確是滅了恆山,可是你故意放走儀琳,讓她投靠郭襄,拜她為師,成為她的弟子,還出家成了江湖中的高手風陵師太!」任天翔嚇道:「你怎會知道?」

任天揚嘆道:「弟弟,你不要少看你哥。儘管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我還是沒有告訴教主。」任天翔鬆了一口氣,任天揚厲聲道:「來,讓我知道你的武功到什麼地步了?」搶先打出一掌,任天翔風雷化指,於瞬息之間點了對方的眉心,任天揚的武功居然還在他之上,容易被避過他弟弟打出的每一掌、每一拳和每一指。

任天翔慚愧地停下手,道:「哥,我不是你對手。你放過我吧。」任天揚冷冷道:「放過你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須答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一起和我上去峨嵋,見郭襄和風陵師太。」任天翔點點頭,心道:「你要作惡也惡不來,郭襄和風陵師太武功之高,你是無法估計的。」

峨嵋山上山色空濛,被一片濃霧所掩蓋。二人上到山來,見不少嵋嵋弟子各自在練功,卻不見郭襄和風陵師太二人。

任天翔問了其中一個弟子,那弟子說她們下山了,不知何時會回來。任天揚道:「好極了,郭襄和風陵師太既然不在,我們留在這兒也沒意思。還是走吧。」

任天翔道:「哥,那我們接下來到哪兒去?還是……」顫抖道:「你要把我殺掉?」任天揚道:「我在西方一教地位雖高,而且的確很想殺了你,但我還是得聽教主的話,所以嘛,接下來我要帶你去武夷山見教主。順便見見你那金兄弟。」

任天翔驚道:「金靈忌被你捉走了?」任天揚嘿嘿一笑,說道:「不錯。我們還給他設下一個局,讓他身敗名裂,哈哈哈!」任天翔忍不住罵道:「好陰毒的計謀,你們定是容易出一個假的金靈忌,讓黃裳他們上當,跟那假金靈忌一起幹壞事!」
任天揚笑道:「哎喲,你竟然如此聰明。可是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不能留你性命。」

任天翔驚道:「你不……不是說要帶我到總舵嗎?怎麼……」任天揚道:「要是教主問起我,我就說你是個反賊,跟那姓金的小子是一道的,我就不怕教主了。」微微一頓,道:「廢話少說,看招!」

任天翔心下暗道:「金兄現在定是遭到西方惡賊的折磨,比起我是痛苦得多了。我怎能如此怕死,死就死,我怕什麼!」轉念又想:「不行,黃裳他們不知道此事。我現在還不能死,我要去告訴他們西方一教的奸計!」出掌擋了任天揚的一掌,風雷掌攻出,呼呼兩聲,任天揚連連避過兩招掌法。

任天翔初進這個世界時,拜了西方一敗為師,學到了西方教主年輕時所創的「風雷掌法」,這套掌法不怎麼精妙,但威力不能少看。後來任天翔又學到比風雷掌更深奧的「風雷烈冰掌」。西方一教下有三大堂,分別是風雷堂、烈火堂和寒冰堂,這套掌法正是以風雷掌法、烈火掌法和寒冰掌法三種掌法合二為一的精妙武功。但是他還未從西方一敗身上學到護教神功西方秘笈上記載的神功。而任天揚身為西方一教的副教主,早就已學到這套神功,區區一個任天翔,他當然不會放在眼內。

任天揚使出西方神功,輕而易舉避過風雷烈冰掌各種手法。任天翔不願和他糾纏,使出一招「呼呼作雷」,任天揚潛運內力到掌上,打算將他震飛,不料剛運到手上,他的弟弟已逃走了。任天揚怒吼道:「你逃不掉的!」施展輕功欲追上了他,可是他已走遠了,人影也不見了。


任天翔好不容易才逃出任天揚的掌握,心下鑽研到哪去找黃裳:「此刻他們可能已知道金兄失手被擒,也許會到武夷山……但是如果我回到那兒,豈不是自投羅網?不,黃裳武功如此之高,和我聯手的話,也許能打贏我哥。」心下已經決定,要重返武夷山去。

不一日,武夷山腳下,出現了六人。此六人正是黃裳、馬非凡、胡斐、程靈素、苗若蘭和馬春花。胡斐道:「此處便是西方總舵,金兄就被藏在裡面。黃前輩,我們要攻進去嗎?」黃裳搖頭道:「不行,他們人比我們多,守衛深嚴。我們進去定然不能活着出來。」馬非凡急道:「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要在這裡等着西方一敗把師父放出來?」

黃裳道:「非凡你不用急,先讓我進去探路。胡小兄弟你中毒剛解,須好好休息。所以,就讓我進去罷。」他料定胡斐必會不讓自己去,因此才說出這番話來。
胡斐道:「就這樣吧。不過黃前輩,萬事也要小心,不要打草驚蛇。」黃裳道:「嘿嘿,行了。」施展輕功飛奔上山,跳上總舵之頂,輕輕落在一個練武場上。

這時候,前院來了幾名教徒,黃裳藏起身子,乘機偷聽他們說話。當中一名教徒說道:「我靠,昨天教主要我們和一個姓金的小子切磋武藝,你知道他有多厲害嗎?我操,他一劍就刺傷了我的肋骨,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另一人則笑道:「他是劍下留情吧?否則以他的武功,怎會殺不了你?」剛才的教徒又道:「不要說了,我們還要去燒飯。」說完,急步而去。

黃裳嘆息:「可惜他們沒說到靈忌被關在哪兒,唉~」連續走過幾個小院子,見到的都是教徒,連西方一敗也看不到。黃裳微感失望,迎面來了一個教徒,黃裳心道:「一不做,二不休。我豁出去了。」伸掌打暈了他,換上他的衣服,並將他的身子藏到草叢之中。

如此一來,黃裳倒不用偷偷摸摸的去找尋金靈忌,他問起一個教徒,「是教主要你去找他嗎?他就在那邊的牢獄。」黃裳道了聲謝謝,向牢獄邊走去。

不料還未到牢獄,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大殿傳出西方一敗開朗的大笑聲:「金靈忌,你終於投降了麼?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幹這麼多事情。我看你這麼能幹,就讓你當我教寒冰堂主吧。」大殿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謝謝教主。」

黃裳一怔,心道:「這不是靈忌的聲音嗎?他……他怎會投降於西方一敗?」他只覺怒從心起,竟然不顧生命危險,衝進大殿,指着金靈忌,喝問:「靈忌,你怎會投降於西方惡賊?」

金靈忌轉過頭來,道:「黃大哥。」西方一敗從坐椅站起身來,說道:「黃裳,這就是你不對了。靈忌這幾天在我教中苦思幾天,已想清楚了以前做的事情是多麼的愚蠢,所以才會求我收留他,協助我辦事。」金靈忌道:「對啊,黃大哥,你也一起來吧。」黃裳哼了一聲,冷冷道:「我才不要替你辦事。」

金靈忌請求道:「黃大哥,你就看在師父面上,和我……」黃裳冷笑一聲,冷冷道:「獨孤兄沒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徒弟。」又一聲冷笑,道:「想獨孤求敗縱橫天下,打片天下無敵手,竟然敗在你們手上,而且還收了一個這樣的徒弟!金靈忌啊,我當初真的看錯你了。西方教主,在下告辭了。」

西方一敗冷冷道:「你在這兒發牢騷後,就能輕易走掉嗎?給我上!」四周各出現了六七名教徒,持着長劍和單刀,緊緊圍着自己。黃裳哼了一聲,大聲道:「就憑你們就想擋住我黃裳?未免太小看我了!」怒叫一聲,十指抓出,只是一秒便已連番殺了三人。

西方一敗看着他大發神威,暗道:「若能將此人為我辦事,天下必定會到我手來。可惜……」


黃裳雙掌並出,使出「摧心掌力」,於幾秒之內又殺了數人。一名教徒長劍揮砍,黃裳五指向他手上抓來,奪下他的長劍,伸腿把他踢飛,叫道:「看我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右手持劍,使的竟是一套「西方劍法」。

「為啥此人會懂得我教的劍法?」此刻大殿上眾人都這樣想(除了黃裳),卻不知黃裳這套劍法是當年他在嵩山弟子身上學到的劍法,招式雖像,但並不是正宗的西方劍法。

儘管如此,這套劍法在黃裳手上使了出來,威力非比尋常,一劍之間就傷了六七人。西方一敗撥撥手,說道:「算了,你們都給我退下。」四周教徒當即退下一旁。

西方一敗又道:「黃裳,你走吧。」黃裳轉過身來,踏出大殿,施展輕功離去。

武夷山下,胡斐見黃裳歸來,連忙詢問經過。黃裳只得說了,胡斐聽後連連搖頭和嘆息。苗若蘭忽道:「胡大哥和黃前輩你們平日都是很精明的,怎麼到了今天卻如此胡塗?」胡斐奇道:「我們怎地胡塗了?難不成是金大哥……」苗若蘭道:「我相信金靈忌不是這樣的人,他打從一開始決定要對抗西方一敗,就不會打算降於對方。況且,以他這樣大有威望的武林奇人,怎會自甘盪落?」

黃裳道:「但這是我親眼看見的,那……那又怎樣解釋?」苗若蘭道:「要不是他是別人容易而成,就是他另有計謀。」胡斐喜道:「沒錯,金兄弟這樣做一定有原因的!」黃裳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看來我真的老了,腦袋沒你們這些年輕人靈光。哈哈,我們這就回去救靈忌。」

苗若蘭又道:「黃前輩且慢。」黃裳道:「又怎麼了?」苗若蘭道:「要是他是故意接近西方一敗,而你又將他救走了,他的計劃就會失敗了。」黃裳哼了一聲:「那我們怎麼辦?」

苗若蘭沉吟道:「一於這樣做罷。我們就等他三天,如果三天後還未傳出西方一敗的死訊,我們就進去救人。」

三天的時間如箭一樣,很快便過去了。而這個時候,武夷山上出現了兩名飛奔的男子,從屋頂上跳下來牢獄之內。二人在獄中找了好一會,也沒找他們想要的人。

「靈忌到底被他們藏到哪呢?」黃裳不耐煩說着,他身旁的一個大漢說道:「黃前輩,我們慢慢找就是了。」

黃裳道:「胡小兄弟,我怕我們不但找不到他,還被西方一教的人所捉去。上一次我要不是被得西方惡賊放過我,我可能還不能逃得出來。」胡斐道:「唉,不說還好。『一說曹操,曹操就到。』這話果然不錯,他們來了。」說到這裡,臉色如白。

過了不久,一隊人群帶着兵刃,重重包圍着黃胡二人。一人叫道:「不知兩位在此有何事?莫非是來劫獄?」黃裳道:「是又如何?」那人又道:「這就該殺!」黃裳怒道:「好啊,那你就來殺我啊。來啊來啊,還不快殺我?」

那人和隊中眾人面面相覷,良久後才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要怪我。」正準備挺劍來刺,外面傳來一把聲音:「停手!」

那群人恭敬跪在地上,不約而同地說道:「參見寒冰堂主。」那聲音說道:「不必多禮。」說着,身子已走了進來,正是金靈忌。

黃裳喜出望外,叫道:「靈忌!」但見他衣着華麗,臉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又哼了一聲。金靈忌擺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

「是!」說完,恭敬退出牢獄外面。金靈忌待他們都退出後,忙問:「你們怎會在這?」黃裳冷冷道:「你當然不想我們在這,你還是想在這兒舒舒服服的當個什麼『寒冰堂主』,是不是?」金靈忌急道:「不,黃大哥你誤會了。我……我假裝投降於他,就是要獲取他的信任。然後才殺死他,否則以我的武功是打不贏他的。」

黃裳目不轉晴瞪着他,「此話可當真?」金靈忌嘆道:「黃大哥,你怎地如此不信任我?」黃裳冷冷道:「我怎樣知道你是否別人易容而成?」

金靈忌輕嘆一聲,說道:「那你問我幾個問題好了,要是我不是金靈忌,一定會答錯的。」黃裳瞧着胡斐,胡斐無可耐何點點頭,黃裳道:「好,第一個問題:你在哪裡拜了獨孤求敗為師?」金靈忌說道:「華山。」黃裳又問:「你的父母在哪?」「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金靈忌輕聲說道。沒錯,那天他的確是這樣和獨孤求敗和黃裳說的。
黃裳一怔,又問道:「你二哥是誰?」金靈忌說道:「楊過。」說完,黃裳又問了多條問題,他竟然全都答對了。

黃裳感動得流下眼淚來,「靈忌,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金靈忌搖搖頭,說道:「沒關系,有這種懷疑十分正常。我沒放在心裡,來,我們走吧。」胡斐問道:「金兄弟,那西方一敗就……就這樣放你走?」

金靈忌笑道:「當然,我現在可是教內的寒冰堂主,誰敢阻止我?」三人攜着手,一起下山去。

下到山來,群豪都在等着他們。胡斐說起過程,苗若蘭奇怪望着金靈忌,胡斐知道她還在懷疑這人,低聲道:「蘭兒,剛才我們驗證過了。他的確便是金靈忌。」苗若蘭低聲道:「驗證?可有驗證過身手?」胡斐道:「這……」苗若蘭道:「直到如今,我還是認為他是假冒的。」微微一頓,又道:「武功這方面無論如何也是改不掉的,速度、招式和身法一身就會知道是否該人,你們沒驗證過,就認為他是金兄弟?這……真是太不可置信了。」

胡斐還未開兄說話,遠方一隻馬直接飛奔過來,馬上騎着一人。胡斐轉頭一看,竟然是號稱「風雷手」的任天翔。他氣喘喘的下了馬,指着金靈忌說道:「你……你……咳咳……咳……」他深呼吸一組,說道:「你是金靈忌?」金靈忌道:「當然,任兄弟,你不認得我了?」任天翔又用回苗若蘭奇怪的目光看着對方,轉身和黃裳道:「黃前輩,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麻煩你跟我過一過來。」

黃裳遲疑了一會,但還是跟着任天翔走去。任天翔低聲說了任天揚和西方一敗的詭奸,黃裳聽後沉默不語。任天翔道:「這金靈忌無論怎樣看,還是很可疑,儘管他在哪方面都很像他。」黃裳終於開腔了:「任兄弟,麻煩你跟靈忌過過招。我想看看他的武功路數,到度是否靈忌?」任天翔點頭道:「不用麻煩,我本就有此意。」

他走到金靈忌面前,說道:「金兄弟,我們很久沒切磋過了。你願意跟我過過招嗎?」金靈忌笑了一笑,說道:「好,我沒所謂。」拔出寒劍,黃裳一見這柄劍登時嚇了一跳,此劍是金靈忌的佩劍,怎會到了他的手上,難道他真的是靈忌?

任天翔說道:「金兄弟請先出招。」金靈忌當下刺出一劍,不過論招式,先前的金靈忌倒真沒用過這樣的招式。黃裳看到這裡已開始有點覺得可疑,任天翔長劍擋了擋,找出他劍法上的空門,往中間刺去。不料這招乃是誘招,剛刺到的空門已經被對方收回,寒劍快如閃電畫出個弧線,劍光一閃,兩柄劍同時相碰。任天翔左掌攻出,金靈忌亦踢出一腿。任天翔側身避過,拿穩手中的長劍,又一次刺去,但卻沒有刺中。原來金靈忌的身影如鬼一樣,來無影去無縱,輕功高明得很,難怪任天翔無一劍是能夠刺中的。但是,他的身法和金靈忌的「求敗步法」大不相同,黃裳疑心大起,只是仍沒出聲喝止,目的就是要他繼續和任天翔比劍,引他露出更多的破綻。

任天翔一招「夜間藏劍」,嗤嗤兩聲,在一秒之間刺出兩劍,劍光到處,已刺中金靈忌的一片衣角。金靈忌咬緊牙關,手一揚,劍柄隨即轉到左手,用力一揮,也砍中了任天翔的劍柄。錚的一聲,任天翔左腿向地一掃,金靈忌跳起身來,右掌一招「神龍擺尾」,拍的一聲打落了任天翔手中的長劍。

任天翔臉上變色,好像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敗在對方手上。金靈忌撿起他的長劍,說道:「任兄弟,承讓了。」任天翔嘆了一口氣,暗用傳音到黃裳腦海:「黃前輩,他的武功比我想像中還要高。儘管他的身法、招式都不像金靈忌,我還不是他的對手。黃前輩,我想你還是親手對付他比較好。告辭了。」黃裳想喝也喝不住,因為任天翔已走遠了。

黃裳低頭思考一會,良久後才說道:「靈忌,我們倆也很久沒切磋過了。」金靈忌說道:「黃大哥,你們是怎麼一回事?是信不過我嗎?」黃裳說道:「靈忌,不,我看你的身手無論如何都不像獨孤兄曾教你的武功,就連你自創的武功都沒一點像。」金靈忌笑着說道:「真的不像嗎?」黃裳奇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靈忌拿起寒劍,用手擦擦劍身,說道:「這柄劍果然鋒利無比,可惜它並不是屬於我的。」微微一頓,又道:「不過,由今天開始,你是屬於我的了!」寒劍一揮,身後的大樹被劍氣所斷,整夥大樹都倒了下來。

胡斐冷冷道:「原來你的確不是我那金兄弟!蘭兒你猜得不錯。」苗若蘭滿意點了頭,那假裝金靈忌的人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我為了假冒金靈忌作出了多大的犧牲?」黃裳臉色一變,顫抖道:「難道他們替你做了手術?」那人仰天大笑,說道:「不錯,你可知道那種易容手術(即今天的整容)是多麼的痛苦?我清楚感覺到刀在我的臉上,一刀一刀砍在我臉上,看,是這麼恐怖的事情!」

黃裳顫抖不斷,聽他繼續說道:「手術完成後,我真的變成了他的樣子。但是我的言行舉止還需要學習,於是我和教主就到他的牢獄中嚴刑迫他說出了從出道至現在所有的事情,從此我就代表金靈忌。那天你在大殿上看到的人是我,而剛才在牢獄之中的也是我。」

黃裳道:「那麼為何剛才我看不到靈忌?」那人毫不在乎說道:「也許教主把他帶走了。」黃裳又問:「那你又是誰?」他一怔,良久也沒說出話來。
黃裳見他不說話,苦思他出劍時的身形,避招的身法,卻還是想不出他的身份,忍不住喝道:「你快說話啊!」那人說道:「唉,這又關你什麼事了?」

黃裳嘆了一聲,說道:「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已想到了。」轉過身來,向群豪說道:「來,我們再上武夷山。我們這次真的要救出靈忌了。」

那人低聲問道:「你真的猜到了我的身份?」黃裳道:「你確定你要我說出來?」那人站起身來,說道:「不用了,你要是喜歡的話,你把我的名字說出來,我也沒所謂的。我要走了。」丟下寒劍,離開了這裡。

胡斐走上前來,問道:「黃前輩,他是誰?」

「長青子,」黃裳說道,「青城派前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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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3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还没写完吗?写了几个月了!不过也好,没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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