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第一剧情--若为万民故，天规尚容情（知府衙门）

轩辕破楚 · 发表于 2012-10-22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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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娄天华行政的地方，如今已是鸠占鹊巢。殷奉天凭借巡抚身份，堂而皇之的入驻其中。
殷奉天正在后堂和一干幕僚议事，众人对门外那些执作的老百姓甚是头疼。
“这娄天华不知给老百姓灌了什么迷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竟然有万民为之求情！”

殷奉天正自恼怒，持有书信的官差进前求见。
“什么和尚？”仔细回忆，不曾记起与什么和尚有交情。验了信件无毒，倒是拆开来看。

读罢，撕了个粉碎。“想凭一个还未试练完成的皇子身份吓唬我？胆大包天。”正想派人去拿了这和尚，又惊起，天家虽然不让朝廷中人给皇子帮助，亦严令不得为难试练的皇子，只得作罢。
“你去告诉他知晓，本府行事，自有公断。让他好好做他的该做的事，不要把手伸得太远。”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2 20:01

本帖最后由剧场导演于 2012-10-22 20:02 编辑

【江宁府衙】

“百姓们还在外面跪着？呼——味道不错。”
殷奉天低头饮了一口茶，抬头问道。

“是，已经一天了。”

当——当——当——
食指轻扣桌面，殷奉天陷入沉思，青年也不说话，一时间大厅内只有单调的声音不停回响。

“呵，想多了。人呐，越老越不中用喽~柳儿，你说说，这些年为父做了这么多，要是真有报应，我是不是应该下了十八层地狱呢？”
大概过了半柱香时间，殷奉天才算回过神来，看看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杯子，抬头问道。

青年上前几步，从火盆上取了陶壶，又给殷奉天倒上，这才回道：“柳儿想，义父若是下了十八层地狱，才算是老天不开眼。”

“你这孩子，唉，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为父分忧，乃是柳儿应做的。只是……义父，真没有办法了么？”

殷奉天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想留下一条命，倒也可以，你干爷爷不倒，我便无性命之忧。帝党不会多说什么，清流……哼！只是士族终是难以再容我，既是如此，我还不如遂了他们心愿。”

“依柳儿看，义父心中仍是太重情义……”

“情义？！”
殷奉天听闻这二字，猛然站起身来，“想我殷奉天自投靠宦官早就没了情义，情在哪里？义在何处！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情义，我早就是个无情的人了。”

“义父若真无情，早就要了娄天华的性命，也不会将柳姑姑等人仍安置府中，更不会有了现在这幅模样。”

“你这孩子……”殷奉天又不再说话，缓缓的坐下，闭上眼睛。

半晌，名叫柳儿的青年见殷奉天不再动作，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柳儿，天气凉了，给你柳姑姑她们备些衣服棉褥。莫说是我说的，她性子倔的很，定不会留下。只说是你看天气不好，给他们送去的。嗯，去吧。我也累了，巳时再来叫我。”

“是，义父。”

殷奉天 · 发表于 2012-10-22 20:54

【江宁府衙】

江宁府衙中庭，仰头看着院中枯树，久久不言。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随手挥了挥，示意差人下去。
“这树，你怎么看？”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2 21:08

本帖最后由司非言于 2012-10-22 21:09 编辑

司非言片刻沉默，继而答道
“树，要看枯到何种地步，若是只是因时节暂枯，那么来年春时，自有复苏生机，眼前的颓微，代表不得真相。可若是枯到根去了，那么便是无法可想，及早挖掉，变成柴火，尚可造福他人。”
略一停顿，再度开口
“巡抚同意见江湖之人，想来不是为了谈论这个的吧，却不知大人对我信中所言，以及我拜访的理由，有何看法。”

殷奉天 · 发表于 2012-10-22 21:17

本帖最后由殷奉天于 2012-10-22 21:21 编辑

【江宁府衙】

“年轻人，你既是江湖中人，我还有个问题要问问你。老夫入朝廷二十余年，为皇帝办过不少事，手里更有无数人命。有老有幼，有清流，有皇党，有士族朋党，有军方重臣，甚至……还有些你们江湖人的命，当然，这最后一条你可能不清楚。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看老夫的？无需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答应你，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就回答你的。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2 21:33

本帖最后由司非言于 2012-10-22 21:44 编辑

司非言微微合眸。
“江湖，朝廷，朝堂上下，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官以法制侠，侠以武犯法。然而另一方面，你手上有人命，是依着皇帝的指令，依着法律杀人，作为江湖人，我们同样杀人，只不过凭着侠义之道，凭着自己的好恶，因此，从这点来说却又是相同的。所以，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官吏，同时，你很直率，至少比找堂皇理由掩饰自己的人来的好。仅此而已，能改变我看法的，是巡抚大人接下来的言行。”

殷奉天 · 发表于 2012-10-22 21:47

【江宁府衙】

“年轻人，你很聪明，但是有的时候聪明的过头，会要了你的性命。李祯和李涯，我都知道。李祯虽然出身不凡，但是为人轻浮，若是能禁得住锤炼，或可成才，眼下不过一个废物。至于李涯，出身终究是个问题，而且清流虽然看好他，但是清流毕竟少有人掌权。你若是想辅佐他，却是难喽。人呐，终究是老了，才说了这么一会儿，你看看，呼……唉，乏了，乏了，来人呐，送公子出去。”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2 22:04

本帖最后由司非言于 2012-10-22 22:05 编辑

司非言听完巡抚所言，淡淡说道
“哈，方才的直率，和现在的顾左右而言他，真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不过巡抚大人似乎弄错了一点，我来，不代表任何的一方，只代表我自己，至于来意，也不为什么人，而是外面跪了几天的百姓，这件事情拖下去，风闻传开，对你也无好处，早解决，对你，对外面的人都好。”
听及要送客，续道：
“大人既然同意我入来，若是真是为了说几句轱辘话解闷，而不是想借助朝堂外的力量，将此间僵持化解，那么司非言也无留下来的必要了，告辞。"

殷奉天 · 发表于 2012-10-22 22:12

本帖最后由殷奉天于 2012-10-22 22:13 编辑

【江宁府衙】
看着少年人离开府衙，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是哪家少年郎，要是我有此子，死而无憾。可惜了，柳儿天生执拗，若是我说添个兄长，嘴上不说，也会心里恼我，还是不告诉他了。”
复又抬头看了看那颗枯树，呐呐道：“生子当如司飞言，唔，生子当如司飞言，半子，也算是子吧？呵呵~”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2 22:22

司非言走出府衙，一路上暗中留意府衙的道途。
“果然是不可捉摸的官吏，这一趟暂无收获，只有再寻他法了。”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2:15

【江宁府衙】

月黑风高杀人夜……

场景开设：江宁府衙、中庭、花园、后院。

府衙灯火通明，外有重兵把守，反观院后，虽有掌灯，守卫却明显的放松了许多……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3 12:46

本帖最后由司非言于 2012-10-23 15:07 编辑

夜深暮寒，一条身影悄无声息的闯入府衙，观察了守卫的情形，向后院潜去。

才进后院便感到处处香风，竟是女眷住所。难怪护院们都不在这里巡逻，却是为了避嫌。

司非言却并不在意，身藏暗处，留意灯火通明的地方，寻找殷奉天所在。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5:17

本帖最后由剧场导演于 2012-10-23 15:17 编辑

“你说这殷大人是不是和犯官夫人有什么勾当啊，从没听说有哪个被抄家的，家眷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还不许我们去后院。更不许对她们无礼。”
“小翠，你就少说两句吧，别以为柳公子喜欢咱们，你就可以乱嚼舌根。”
“得啦得啦，大人那现在也不用我们操心，公子爷伺候着呢，后院也用我们不着，咱们干脆去洗个鸳鸯浴吧~”
“呸，就你这妮子会耍嘴。”
说说笑笑的，两个丫鬟转角去了别处。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3 15:48

司非言听那两人对话，略一沉吟，观察四周无人，突然闪到两人身前，却暂未动手
“两位无需害怕，只问一句，那柳公子与殷大人是何关系，又住在何处？”
若那两人发声惊叫或逃跑，则点穴制住。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5:54

本帖最后由剧场导演于 2012-10-23 15:55 编辑

“你……你是何人？别过来，我们、我们不是好惹的！”
稍大一点的女婢拦在前面，似乎你若不轨，便会动手。
“姐姐，我认得他，早时老爷让人带他进中庭来说了一会儿话，喂，你就是那个生子当如司飞言的司飞言吧？看你人长的端端正正的，怎么好好地大门不走，非要入夜前来，还问我家公子，难不成~你对我家公子动心了？”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3 15:59

本帖最后由司非言于 2012-10-23 15:59 编辑

司非言眉头一皱，显然是对那侍女说的话略有不满，然而表情很快便回复如常，淡道：
“白日大门进来，听到的都是场面话，毫无意义，要知道真相，只好有非常手段了，两位，司非烟的疑惑，两位可否解答？”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6:07

本帖最后由剧场导演于 2012-10-23 16:08 编辑

“那好吧，既然你要寻我家公子……呐呐，小婢就带你过去。不过嘛，我们约法三章。第一，你与我走，我不让你说话，你不许多半句言。第二，我要你怎么做，做什么，再见到人前，你必须按照我的只是来做。至于这第三嘛……嗯……我还没想好，你同不同意？同意，我就带你去哦~”
“墨儿，你可不能……”
“没事的姐姐，司飞言能的老爷赞许，就说明人品可靠，不碍事。就算我受了骂，大不了把罪过推他身上就好了，司公子，你同意吧？”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3 16:10

本帖最后由司非言于 2012-10-23 16:10 编辑

司非言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无妨，若是受累，你们不妨说是我威胁你们的，请带路吧。另外，这位柳公子与殷大人是何关系？”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6:14

本帖最后由剧场导演于 2012-10-23 16:15 编辑

稍大一点的婢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墨儿拉了一下，就不再言语了。
两人引着司飞言走入后院厢房，路遇巡视兵丁，皆低头问好，看起来在下人中地位倒也算的高。
“喏，我家公子好静，便在这里住。你们若是说完，请快些离开，否则小婢我也吃罪不起。”
两人说完，欠身离开。
（进还是不进？）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3 16:20

一路暗中记下路途，对两人点了点头道谢，观察四周无可疑之后进入。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6:32

本帖最后由剧场导演于 2012-10-23 16:34 编辑

这是间卧室，教寻常人家大了些。左面有一张书桌，上有两三本书以及笔墨纸砚，看起来，倒也时常有人动过。右边有一面小屏风，桐木雕琢，深褐色的漆面，屏风上绘有仕女图，目像鲜活，极为生动，看起来却与整间屋子的格调有些不搭。
屏风后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圆桶。这个桶很大，约一米多高，椭圆形，长有三米左右，里面还放了热水，水汽腾腾，在屋子里弥漫……若是仔细看时，上面还有些花瓣。

门外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都到了这里，你们还不放心？要不要去我房里坐坐？”

“我等不敢，只是职责所在，需请夫人进了房门，我等才可离开，还请夫人宽恕则个。”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3 17:18

正打量屋中，诧异为何没人时，突闻门外来人，司非言仓促之间，闪在屏风后，屏息凝气。
（难道这是娄知府夫人的卧房么？）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8:12

门嘎吱一声撞在门叶上，合拢起来。

脚步声传来，却是越来越清晰，临近屏风前，却又停了下来。

衣袂梭桅，似有人在脱衣服。紧跟着有衣裙落下，顺手搭在屏风上，一股如兰似扇的香粉气，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扑面而来。

司非言 · 发表于 2012-10-23 18:21

司非言原本打算等待那主人进来之后，出面一谈，谁想略迟一步，主人竟似打算洗浴，一向冷淡的面容不由的窘迫起来，也顾不得对方会被惊吓，拿着剑柄反手在屏风上一敲，言语局促
“夫人，停手，休惊，在下不告而来，非怀不轨，乃为询问娄知府事情，请夫人着装穿好后，容我出面一谈。”

剧场导演 · 发表于 2012-10-23 18:33

本帖最后由剧场导演于 2012-10-23 18:36 编辑

司飞言剑柄一敲，就把妇人吓了一跳，本能的一声惊呼。
外面有人随即应道：“夫人，发生何事？可需我等？”

“水热，你们进来加些水？！”

“我等不敢……”

“那就滚得远远地！”

夫人一声吼，声音随即消失，似乎外面的人离开了。

“你转过头去，不许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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