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寂】第三天主线——战神祭

公输遥

司望 发表于 2014-4-21 23:24
“当日你为何不走？”

待公输遥走进来之时抬头第一句便是这个问题。

公输遥将药碗放下，转身。
“我为什么要走？”

回想起当日收到偃甲鸟后收到那短短的一字，惊得一身冷汗。
必定是城内已经凶险万分，这一字短讯分明就是死别之言。
“混蛋！谁要一个人跑掉！全都给我活着回来啊！”
一把将伞倒插在土里，公输遥咬牙切齿望着火光冲天的城内说道。

“我们是四个人一起来的，当然要四个人一起回去，一个也不能少。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公输遥端起药碗，开始倒药。“倒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你自己的性命对于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
说到这儿时有点生气，“生命只有一次，才显得如此的珍贵，可是你却如此不惜命。既生于世，就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
倒好一碗药后，公输遥递于司望面前：“而且你不要忘了，你答应了要教我实战对敌之法，你要挂了我哪去找第二个现成的去。好啦，快把药喝了，真是的，你一个大老爷们背起来还真是重……”

子启

“公输姑娘。”稍稍打量了一下公输遥。“还好，你没受伤。”

听了司望的回答，点了点头。

（如此，未必要杀伤方能退敌，温璧先生那边，也算有了交代。）

在一旁默默的听公输遥与司望交谈。听到公输遥对生命的一番说辞后，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司望，你好好养伤。公输姑娘之言出自肺腑，希望你能记住。不过……有担当，轻生死，也不失为义士作风，你，你们，都很好……”转头对公输遥道：“公输姑娘，让司望好好休息，你跟我来，嗯……我在外面等你。”言罢，看了看风逝羽那边，只觉得此时自己并不适合上去插口。便对阿阮道：“阿阮，代我陪风公子聊聊，莫要调皮，吵着伤员。我眼下有些事情，完了再来找你。”

走出帐外。

青伞

子启 发表于 2014-4-22 09:52
“公输姑娘。”稍稍打量了一下公输遥。“还好，你没受伤。”

听了司望的回答，点了点头。

青伞在帐门口一直静待。听到子启要告辞的声响。
连忙迎了过去，微微伸手拦住了子启：
“小女儒门青伞见过子启兄。冒昧打扰了，可否与公子借一步说话？”

子启

青伞 发表于 2014-4-22 10:04
青伞在帐门口一直静待。听到子启要告辞的声响。
连忙迎了过去，微微伸手拦住了子启：
“小女儒门青伞见 ...

“儒门？”笑了笑。“又是他的老朋友么？”

对青伞点了点头，道：“请前方带路，青伞……姑娘。”

阮软

“你为什么看起来总是不开心呢？”
看着风逝羽的样子，阮软也跟着难过起来，又不怎么懂他说的意思
“我现在也靠近你了呀，我要受累都已经受累啦！呐…你喜欢的话，我吹巴乌给你听好不好？”

话音刚落，就见子启从病房内走出来嘱咐着自己，阮软对子启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会吵呢！那子启哥哥你忙完了就来找我呀！”
很快，阮软就把难过的情绪抛到脑后，莹白色的竹管置于唇畔，优美的笛声悠扬响起，不同于那日城头的哀伤，这一次阮软吹出的笛声清脆婉转，让人感觉置身于深山中的林荫小道，时而如虫鸣鸟啼的欢快，时而又像潺潺流动的溪水…阮软吹奏的很认真，看向风逝羽的时候眉眼弯弯，竹管的另一头嵌着一蓝一绿两朵小花，尾部垂着一束翠绿的流苏，随着欢快的笛音在风中轻荡……

墨门.叶影

将手中那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水果削完皮放到床边桌子的碟子上，叶影站起身来，嘱咐两位师兄几句别在这种地方死了云云，便出房离去。

青伞

【茶室】
茶室并无他人，青伞与子启隔茶几对坐。
焚香，静气；煮水，静候，涤器，开茶；
以和风细雨式的苏醒法润泽茶叶，
注水、出汤，在一呼一吸间，有节奏的拿起、放下。

青伞微微一笑，先是奉上一杯茶：
“君子不可一日无茶。子启兄，请。水金龟。”

子启

【茶室】
“谢过姑娘。”接过茶杯，细细啜饮几口。

赞了一声，道：“我在岭南不曾喝过此茶，但其清冽回甘之味，倒似曾相识。”

放下茶杯，正色道：“不知姑娘有何事吩咐？子启尚与人有约……”

风逝羽

风逝羽点了点头，任由阮软吹起巴乌，默默倾听。
笛声也能这般轻快婉转，是自己从未意想的。对于这个苗疆女子而言，似乎并没有烦恼的概念，即便有，也会转眼即逝，留下着，只是那份纯粹的欢乐。也许，只有身上没有牵挂负担的人，才能有如此的性格，如此的笛声。
风逝羽无法，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但这充满活力的笛声似乎也让紧锁的眉头舒展了几分。
阖目，聆听。也许将来，若自己这能放下一切，过上如此心境，也会是不错的选择...

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时，一曲已罢，风逝羽睁眼，看向阮软，脸上竟有一丝难以看清的暖意。
“多谢你，让人沉醉的笛声，我很喜欢。”
停顿了一下，又道
“你的朋友刚才离开了，你不去找他吗。”

青伞

【茶室】
“既然如此，小女便不拐外抹角，拖泥带水了。
今日求见子启兄，正是为一件事而来。
小女听闻公子您是偃术不可多得的奇才，特想拜托公子您造一个偃器。”

叹了一口气说，皱了皱眉
：“昨日在探望见微与公子您相见，没想到今日复见，又是伤员休憩帐前。”
这场战争一天不结束，同袍们的伤亡就一天也避免不了。
若不快点结束战争，那么后面情状更加不堪设想。
而如今倘若能建一个大规模的偃器相助，
一方面能够减少同袍再过多损伤，另一方面也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不知子启兄，意下如何呢。”

子启

【茶室】
点了点头，道：“此事温璧先生也曾提过……实不相瞒，子启对制作这类大杀器是由衷抵触的，但近几日见到的伤员与逝者越来越多。旷日持久的战争，或许会导致更多的生命逝去。”

用手指轻轻叩着茶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如果可以，子启愿以一个折中的法子完成此事。我已从接触过多次蛮人的同袍口中得知，蛮人对偃甲极为陌生，且荒蛮之人，信奉神明。若能以大型偃器加以震天声势唬住他们，教他们知难而退，如此最大幅度的减少双方死伤，便是最好。”

“然则，此法并无万分保障，若蛮人不惧此物，抑或来日折返，则此法失败。说不得，子启在制作此物时，也会配以威力巨大的杀伤武器，但武器的使用方法，子启只会授予极为信任之人。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另外，子启会尽最大努力去钻研‘唬人’之法，亦会配以小型杀伤武器做震慑之用，此法则可授予温璧先生本人或其指定人选。”

司望

公输遥 发表于 2014-4-22 00:26
公输遥将药碗放下，转身。
“我为什么要走？”

“我的性命……？我的性命是师尊给的，它本早该在七岁那年停止。”

在墨家，虞时隙无疑是对司望来说最亲近的人，但他很明白，对师尊而言，在这条路上，就算放弃一切也不能回头，所以，无人会觉得司望一人生死会有多重要。包括虞时隙，也包括司望自己。

接过药碗饮下，他并不希望再被公输遥灌下去。当下也淡然道：“我若身死，还有师兄及其他同门继续这条道路，我……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唯一。所以，若是死得其所，那又何妨？亦无人会在意我一人生死。”

他的语调极为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个不相关的事实。

又见子启出门后似乎跟着青伞不知去了哪里，便道：“在子启先生回来之前，我可以指点你练练实战。”

阮软

“那等你不开心的时候，就来找我，我还吹给你听！”
见风逝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阮软很是开心，想了想便点头道：“是该去找子启哥哥啦，你要是身上的伤不舒服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哦！”
站起身蹦下台阶，转身对风逝羽挥了挥手，便小跑着出了帐外，往子启离开的地方跑去…

“子启哥哥，子启哥哥！”
告别了风逝羽，阮软靠着蛊虫追寻子启来到茶室，开心的喊着，像阵风一样“嗖”地窜到子启身边，小巧的鼻头上微微冒汗
“子启哥哥，我等不及就先来找你啦！咦？这个漂亮的姐姐是谁…”
才发现一旁的青伞，阮软好奇的问道，一点也没察觉自己突然这样闯进来打断别人交谈有哪里不对…

青伞

【茶室】

“虽不曾与公子有过言语，但是子启兄的心意，青伞也有所了解。
公子仁爱善良，是怕偃甲对人的伤亡，不愿意看到打打杀杀的场面。”

青伞笑笑，抿了一口茶，接着说：

“安定祥和，闲云野鹤，与世无争，这样的生活谁不向往。哪有人愿意打打杀杀。
然而，蛮夷却不断地进军骚扰我中原无辜百姓。百姓们没有一日不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我们一忍再忍，谈判和解不是没有试过。
蛮夷人野心勃勃，不让整个中原臣服于他的暴虐之下，哪里会善罢甘休。
我中原人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但如今我们已经到了不得不反击的田地。

坦言之，来参加此次战争，青伞其实害怕极了，
只是想到中原父老备受煎熬，便没有别的路可走，必须挺身而战。
相信我此刻的心境，子启兄，也能感同身受吧。“

顿了顿：
”如今有子启兄的这么一番话，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还是公子您考虑事情周详，如此折中办法也好。
这是夫子温璧给我的偃器图，请公子过目。“

说罢，拿出一张图纸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子启。

突然被一阵清脆的声音打扰，看到小姑娘突然闯入。
青伞先是微微一怔，点头笑笑，并未露出丝毫不快的神色。
也为一旁的阮软斟上一杯茶，轻声道
：”壶里乾坤大，杯中岁月长。小妹妹请。“

子启

“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去做不愿做之事，要姑娘承受这么多，着实为难你了。子启，了解。”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阿阮的声音，子启便忍不住露出笑意。也许，只有岭南那种质朴天然的环境，才能造就出这个能随时给人带来欢乐的天使。

“来了，便坐吧，都出汗了，说过多少次了，莫跑得这么急，我又不会丢下你走掉。阿阮，这位姑娘名叫青伞，颇精茶道。（对青伞）这是阿阮，不通中原礼数，还请姑娘包涵。”

接过青伞递来的图纸，浏览了一番，点了点头，道：“绘制此图者，也是此中高人。姑娘请回报先生，子启将在五日内动工，若时间要紧，可提前为三日。这期间，我或另有要事，请见谅。”

阮软

“谢谢姐姐…”
接过青伞手中的茶杯，阮软歪头想了一会，确定自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是让自己喝茶…
“中原人说的话都好难懂呀…”
心里嘀咕着，反正跑过来口也渴了，便把茶杯端至嘴边喝了一口…苦的……！

听了子启的介绍，笑着对青伞甜甜的喊了声：“青伞姐姐好…我是不是打扰你跟子启哥哥说话了呀？”
说着又看向子启，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情，便乖乖端着茶杯在旁边的位置坐下
“子启哥哥，你们说吧，从现在开始，阿阮是木头人！”

【暂退，跟随子启。】

青伞

青伞抿唇一笑，先是摇摇头
轻轻扶好了阮软因为跑路过急，快要散掉的花簪。
”没有打扰，我与子启兄的事也正好快要说完。阿阮不必拘泥礼数，随性便好。
早就想认识阿阮妹妹，只是阿阮如同燕子般飞来飞去。
如今小燕子终于飞入我屋。喜欢还来不及呢。

看到阮软喝茶时露出的可爱又有点滑稽的表情，忍不住掩唇一笑：
“看来阿阮并不喜欢茶的味道呢。不如，改日姐姐做些甜蜜松软的红豆饼，再请阿阮品尝，你看可好。”

又对子摇摇手说：
”哪里，阿阮小妹妹天真无邪，活泼开朗，青伞很是喜欢，
这是孩子的天性，我家夫子温璧也是随性之人，常常教我们为人自如便好。“

”既然子启兄还有事，青伞便不再留您久坐了。
偃器之事，还有劳您多多费心，青伞先谢过您了。“

青伞深深一拜，起身送子启。

子启

子启说阿阮不通中原礼节，其实他自己又何尝明白多少呢？此时见青伞深深一拜，知道是个大礼，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礼。只得点了点头，道：“请放心。”

对一旁呆呆不动的阿阮道：“木头人可以变回阿阮了。”

“……！”

“木头人……不错的法子。”被阿阮这么一提醒，子启似乎想到了什么，面有喜色。

“走罢，阿阮，我们去找公输姑娘，青伞姑娘，告辞。”

回到病房营帐外。

静王·尹昭

【伤兵营】
静王提着一大包的伤药大步走了进来。见伤兵营中十分热闹的样子，挠了挠头。

“这次温仔能和谈成功，多亏你们啦。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客气。只要本王能拿得出来的都没问题。我带了些祖传秘制配方的伤药过来应该对你们有些用处。本来想带酒的，被温仔看到没收了。他非要本王给你们带蜜饯。妈的，大男人有吃着东西的吗！”

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将那些膏药以及瓶瓶罐罐拿了出来，给伤员切脉，上药。

“躺床上不舒服吧。本王等着你们赶紧下床随本王一同跟蛮族干架去。”

夏侯纳流

【伤兵营】

哇哇哇，静王你居然来了，还真是稀客啊，来来来这是我之前从蛮兵粮仓顺回来的蛮族烈酒，味道与中原的酒不同，后劲特猛，要来一坛么。

静王·尹昭

【伤兵营】

“这个……”很想喝啊。
“最近本王打算公布禁酒令，所以要以身作则。”咳咳，实际上是被禁酒了

夏侯纳流

【伤兵营】
拍来酒坛的封口让酒气飘散，拿起来一边喝一边说

王爷我没骗你吧，粮仓烧了就是烧了

红豆

静王·尹昭 发表于 2014-4-22 13:29
【伤兵营】

“这个……”很想喝啊。

【伤病营】
“不可以……”

默默的拿出纱布，准备给这位看起来一直不老实的王爷封住嘴巴。

司望

看了一眼静王那一大堆瓶瓶罐罐，道：“不必，好意心领。江湖中人，受伤流血本就早该习惯。倒是战地易生疫疾，王爷不妨熬一些防疫汤药，分发三军将士。”

夏侯纳流

红豆 发表于 2014-4-22 13:38
【伤病营】
“不可以……”

喂喂，小盆友，妨碍大人了喝酒可是罪过啊，你要不让他喝，那是不是该让你自己替他喝啊。

说完就塞了一坛酒到红豆的怀里，笑嘻嘻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