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寂】第三四主线——去留

道门·庄嬚 · 发表于 2014-4-22 21:41

“应该说，他是我所杀。怎么，要报仇吗？”挑衅的眼神。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2 21:51

风逝羽听到庄嬚带着挑衅的话语，略微皱了皱眉，却并不言语，只等对话完结。

司望 · 发表于 2014-4-22 21:55

手握离殇剑柄，反转剑尖直指庄嬚咽喉，只是离殇尚未出鞘。

“…如果真是如此，我当然会。”

可是……

“那么我问你，为何杀他？”

公输遥 · 发表于 2014-4-22 21:55

听完庄嬚的话后陷入沉默。
“我还一直抱着希望是不是很傻。虽然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垂目，回想起十年前在公输村，在那落英纷纷的的大树下，那个人温柔的揉揉自己的脑袋，笑着说到：“等你解开这个偃甲锁后，再来墨门找我，我定当完成你一个心愿。”
后来的自己一直努力学习偃术，专心的去破解那个偃甲锁，并不是为了一定要对方完成什么愿望，只是想自己学有所成后，能听到他实实在在的认可自己而已。
陆翎哥哥，我也想和你一样，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偃师，能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帮助别人。
可是自己学有所成时，你却不在了。
那个叫子启的人真的很像，可是他身上没有陆翎该有的东西，子启看起来更像一张白纸，通透得让人无法理解。
罢了，所挂念之人，终究还是不在了。

深吸一口气，问到：“呐，庄嬚姐姐，你这之后准备做什么？”

夏侯纳流 · 发表于 2014-4-22 21:57

在宴会上一支看着人来人往，当庄廉来时也已经看到的，不过却不怎么理会，虽然心中一直好像在说这这酒鬼欠自己什么东西，可硬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所以也就算了，不过当看到她四处惹火头时就插嘴道

对对对，陆翎是你杀的，而且还杀的很不彻底就是了

道门·庄嬚 · 发表于 2014-4-22 22:03

本帖最后由道门·庄嬚于 2014-4-22 22:13 编辑

第一次见到那个叫陆翎的男人的时候，她只是远远地看着。那时，黄河水患，他以绝世偃术一夜之间铸就堤坝，救了万顷农田，也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人们像礼神一样膜拜他。他站在最高处，温文儒雅地微笑着，带着谦和的神情回应着那些人的感激。

庄嬚学过相人之术。她能从那纯粹的光里，看到他眼底的阴郁。庄嬚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后来，她知道了陆翎是墨家的矩子。明白了前因后果，又开始有些同情他。总觉得自己欠了他的。

“我最近打算去远行踏青。嗯，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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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司望：“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看他可怜，大发慈悲地给他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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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侯纳流：“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你补一刀，保证一刀就死，无痛苦无后患。不过武器得你自己提供。”

公输遥 · 发表于 2014-4-22 22:08

司望发表于 2014-4-22 21:55
手握离殇剑柄，反转剑尖直指庄嬚咽喉，只是离殇尚未出鞘。

“…如果真是如此，我当然会。”

见司望突然剑指庄嬚，吓了一跳。
跳起来一把抓住离殇剑鞘。
“你干嘛，问话就问话，干嘛亮家伙！”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2 22:16

"很远很远的地方..."
风逝羽若有所悟般自言自语，眼见后面一言不合，便要出事，风逝羽收敛神色。
“师弟，且慢。”
对庄嬚
“请前辈随我来。”
做了个请的手势，却是指向帐外。

道门·庄嬚 · 发表于 2014-4-22 22:19

对司望：“想报仇想相杀，随时欢迎找我。过期不候哦。”
对公输遥：“阿遥，阿姐先走了，有缘再会。”
对风逝羽点了点头，“走吧。”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2 22:26

【帐外】
风逝羽对周围众人点点头，表示歉意，便转身走出。
步步踏出，脚步却是沉重，待行至僻静之处，方才停步。
“你不像是做出口中所说之事的人，但你也同样不是说谎的人，所以，我要一个真正的理由，一个动机。”

司望 · 发表于 2014-4-22 22:33

“……我知道之前的事。”
对庄嬚说一句似乎没头没脑的话后也便任凭她跟着风逝羽出去了。

沉默片刻，才转回头盯着公输遥看了好一会儿，印象中司望从未这样一直盯着她看过，眼中的神色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森冷：“如果真是她杀了矩子，那么你能给我一个不杀她的理由？”

道门·庄嬚 · 发表于 2014-4-22 22:37

抬起头，认真地看向风逝羽。
“这件事没人强迫我，想做就做了。至于动机，你日后自会明白。你刚才没打算相杀，现在估计也不打算报仇。那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伸出手，朝着风逝羽的面颊上摸了过来。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2 22:49

“嗯..."
风逝羽阖眼，任她动作。
“人，总有在意的事情，总有执念。你不在意自己的弟子，任他们被师尊擒去不闻不问，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骂名，将杀害矩子的罪名，宣扬得天下皆知。只因为你所在意的事情，必然比这些更重要。”

道门·庄嬚 · 发表于 2014-4-22 22:58

“哈。”庄嬚的双手非常灵巧，如穿花蝴蝶一般从他的面部到后脑勺再到头顶，飞了个遍。

“我庄嬚平生见过的人数以万计，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异相。三大劫，七大限，却能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不缺角不掉料。真不知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也难怪他会选中你。”

“我所在意的事情，无非是活的快活，死的尽兴罢了。人在这世上，束缚都是自己加给自己的。若真能如鲲鹏一般逍遥自在，无拘无束，这样的一生才不算虚度光阴。”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2 23:10

本帖最后由风逝羽于 2014-4-22 23:14 编辑

“选中?..”
三大劫，七大限，这不是风逝羽第一次听，作为道门的高手，能看破这一点，不足为奇，但风逝羽听到那两字之时，刹那间眉头轻挑，随即便恢复常态。
“生无拘，死尽兴，这样吗..若求一个逍遥自在，为何又要插手这样的麻烦。”
风逝羽并非为了讨论人生态度而来，寥寥数句之后，便转换了话题：
”你与师尊是旧识？”

道门·庄嬚 · 发表于 2014-4-22 23:21

“鉴于我欠了他不少钱而且不打算还，我很想说我不认识他。”

公输遥 · 发表于 2014-4-22 23:25

司望发表于 2014-4-22 22:33
“……我知道之前的事。”
对庄嬚说一句似乎没头没脑的话后也便任凭她跟着风逝羽出去了。

看着庄嬚离开，公输遥只能目送她：“再会……一定会的。你少喝点啊！别又欠一屁股债啊！实在没钱来让偃甲鸟来找我啊，我帮你还！”

见司望回头看向自己的质问，眼中神色是从来未见的冰冷。
公输遥一滞，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理由？当然有……”
一把抓住司望的手，将他带出宴席，一路狂奔至营边的溪流畔。

“你有看到她额间的红痕吧，历代剑主在得到此剑后，额间都会有这道红痕，那是止戈剑的剑印，是成为止戈剑剑主的凭据。也是……不详的开始……”
“而此剑印，是我们公输家历代必须守护的东西。”公输遥说到这儿，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公输家族训，虽世代与墨门不睦，但其剑印持有者，公输家子孙必须倾全力予以保护，不论付出多大的牺牲与代价，甚至是因为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因剑印干系重大，一但失衡，天地必然倾覆，世间将万劫不复。”
公输遥说到这儿，双拳紧握，她转身看着司望，“如果你真要杀她，那需先过了我这关，公输家子孙公输遥在此，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剑印者半分！”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2 23:26

"嗯，那就是你认识他了。那你能否告我，究竟什么样的事情，连他，也自认无法做到。“

道门·庄嬚 · 发表于 2014-4-22 23:33

本帖最后由道门·庄嬚于 2014-4-23 03:08 编辑

庄嬚凝眸看了风逝羽半晌。
“你师父虽然强，却也不是无所不能。比如说，他不会生孩子。这个笑话不好笑吗？好吧，告诉你真相，其实他是个胆小鬼。因为他不敢杀人。”
“其余的，你不必问我。等到你应该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让你知晓。你可以把它看做一个考验。”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2 23:44

风逝羽同样望着眼前女子，他明白，此时此刻，这个女子口中的话，绝非谎言。
“多谢你。”
话题已尽，再没有多问必要。风逝羽手一扬，手上的酒壶飞出。
“这是我的报答。墨门酿下最好的烈酒，合该赠予求醉之人。请。”
略略躬身，便转身离开，回转宴席。
“杀一人，平天下，如此吗..”

司望 · 发表于 2014-4-22 23:44

公输遥发表于 2014-4-22 23:25
看着庄嬚离开，公输遥只能目送她：“再会……一定会的。你少喝点啊！别又欠一屁股债啊！实在没钱来让偃甲 ...

沉默，两人之间的沉默像是这边塞的夜一样死寂。

司望的脸上仍然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手已经按上了离殇剑剑柄。

离殇剑，出鞘。司望的身形骤然动了起来，与方才出剑一般，一剑刺出，剑锋直指公输遥咽喉。

儒俠白陽生 · 发表于 2014-4-23 00:01

准备入京，便不忙着喝酒，而是伺机询问京城土著们关于京城的消息。

公输遥 · 发表于 2014-4-23 00:15

破风之声逼近，剑尖近在直尺。
“叮”的一声之后，一物横切而入，挡下司望剑招。
一只形似狐狸的偃甲兽口含双刃护于公输遥面前。

司望 · 发表于 2014-4-23 00:33

公输遥发表于 2014-4-23 00:15
破风之声逼近，剑尖近在直尺。
“叮”的一声之后，一物横切而入，挡下司望剑招。
一只形似狐狸的偃甲兽口 ...

一剑削出，电光火石之后，在这样死寂的夜，有鲜血滴落的声音。

剑被重生的偃甲狼挡下，嘴里含的双刃闪着寒光，映衬着一缕猩红。

离殇剑一旦出鞘，必将染血，敌人的或者自己的。

也许公输遥不知道，原本这一剑，便是敌死我残的打法。而最后一刻司望的手腕偏斜了半分，偃甲狼成功挡下，并划伤了司望手腕，但若她趁势使用机关伞，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要不了司望命，也必能重伤他。
“……你并不适合战场，却为何要来。”

他答应她为她指点一次实战切磋，也算兑现了承诺。
“我知道不是她。”

扔下这句话司望便自顾自退开，走到溪边，蹲下身清洗着伤口，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墨染般沁入的血滴，蜿蜒出一地悲伤。

风逝羽 · 发表于 2014-4-23 01:08

本帖最后由风逝羽于 2014-4-23 08:15 编辑

归来的步伐，稳稳踏出，却是沉沉落地。
方才庄嬚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应征了心中许多疑惑的答案，却带不来一丝的轻松。
杀人么..
垂首，眼光不经意落在了腰间天泣之上。

“卖刀了，卖刀了，绝世的好刀，只要一百两银子。”
“让我一观...的确是好刀。”
“是了是了，少年人，既然喜欢，那就买去吧，好马也要有伯乐啊。”
“恕我直言，这口刀的价值，远超百两。”
“这...呃...这是我的家传之宝，最近缺钱，所以低价卖了。”
“嗯..这是银两。”

“师尊，我得了一口刀，请过目。”
“天泣！这，你怎会...”
“师尊知晓此刀？”
“本座..唉。这的确是一口好刀，何人打造，已不可考，但历代刀主，无一不死于非命，是以刀锋藏尽怨气，是一口不祥之刀啊..如今怎会到你手上，想法处理掉罢。”
“不祥的命运..正是我要面对的，这口刀，我收下了。”
“也好。也许只有阿羽你的命格，才能真正压住这口刀。”

风逝羽不经意轻声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真是一口不祥之刀，自己自加入墨门，便曾立下过誓言：为过去绝不轻杀一人。但..自己真正做到了吗。不杀人，人便要杀己，不杀人，事情便无法达成，到最后，每一次，薄而锋利的令人胆寒的刀锋，终究还是沾上了鲜血。这条路，一旦走上，便是无法停留的了。自己身上的包袱太沉重，但正因为太沉重，便更没有放下的资格与立场。

远处的杯筹声近，打断了风逝羽的思绪，不知不觉已走回了营帐，他突然觉得很累，脚步越走越缓，停在了一袭翠衣之前
“阮姑娘，风逝羽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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