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寂】第三四主线——去留

若舟

“唔……”
若舟吃痛，抬手揉了揉额头，心道：是你让我坦~诚~的嘛……
抬起头来见白色的身影已经飘远，也转过身想要回营帐……不料腿一软，栽到地上，顺势睡了过去。

【等等师兄呢？！

红豆

还好走掉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嗯~

呼了一口气，双手捏捏耳垂，向下拽了几次，满是愉悦的想着，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公输遥

司望 发表于 2014-4-23 00:33
一剑削出，电光火石之后，在这样死寂的夜，有鲜血滴落的声音。

剑被重生的偃甲狼挡下，嘴里含的双刃闪 ...

公输遥没想到司望会突然出招，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撤招，而经过子启重新改造后的阿夜，战力远远大于从前，一招已将司望伤到。
公输遥脸色刷白，“你……是在逼我出手吗？刚才那一下你最后剑走偏锋，想被我的暗器扎成筛子？你这个打法太疯狂，我学不来。”
看到司望手上的伤口，听到他没头没脑的那句话，看着他溶进那无边的夜色中，公输遥难过的闭上眼。
抬手做了一个止的动作，阿夜乖乖的坐下。
公输遥走过去，在司望旁边蹲下，一把拉过他受伤的手腕，看司望挣脱着想说什么，喝到：“闭嘴，不准动！”，取下随身带的伤药和绷带，开始为司望包扎。
“你知道不是她，那为什么还要杀她。你知道她成为剑印之主的经历是的是有多么惨痛吗。她所真正要面对的还不止于此，事关止戈剑的秘密，我不能说。”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司望包着绷带的手碗上。
“阿姐她，其实心里好难过的，但她从来不说。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放弃就能放弃，陆翎哥哥担负的东西实在太沉重了。而且我们公输家也是如此，一千多年来的隐世，我们早就没有了与墨门争斗之心，但我们一直信守着那个承诺，公输家可以用最大的牺牲来换取剑印者的平安，不为别的，只为求得世间的平稳与安定。”
抬手擦擦眼泪，“我不怕牺牲。身为公输家的人，从小就明白自己的宿命。但是，我还是想好好活着，想我在意的人活着，想我挂念的人活着。活着才能尝遍天下的美食，能游遍人间的美景，能哭能笑，能体会世间的一切美好。如果死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说不出的悲痛。我只是想，如果你能活得开心一点该有多好，仅此而已。”
替司望包扎好，公输遥低头不语，默默的拔弄着河畔的石头。

司望

公输遥 发表于 2014-4-23 20:39
公输遥没想到司望会突然出招，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撤招，而经过子启重新改造后的阿夜，战力远远大于从前，一 ...

本想要将手臂从她手中抽离，在她一声呵斥之后却是随她去了。

听着公输遥一字一句的话，字字砸在心上，另一只手拳头紧握，几乎用力到指节发白。
只觉一阵刺痛瞬时从心中蔓延到全身——这是他飘荡江湖数年来，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从未有过的痛。

待她一股脑将话说完，司望深深叹息，缓缓站直了身体，雪白的衣袖沾上点点鲜血，宛如雪地里盛开的寒梅。他一点点拭去残存的血痕，他的表情渐渐恢复常态。只剩下一丝痛苦，还残留在他的眸子深处。他静静站立在山林中，此时已更深露重，月色透过树叶的阴霾，自天上垂照下来，将落寞照满他的全身。

终于，那丝痛苦也已消除，他的身上只有淡然与冷静。

所有的痛苦都被深深掩埋起来，仿佛从没有过一般。这一刻起，他又成为那个白衣落落，冷静淡然的司望。
自七岁之后，他便是一直这样，埋葬着自己的痛苦。
从没人知道。

他慢慢走近公输遥，伸手将被发环束在自己眉心的翡翠环取下，轻轻将它系于背对着自己的公输遥白皙的颈上。
他的神情那样专注，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声音头一次带着温柔，却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阿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么？”

风逝羽

晚宴之后，一处营帐中，忽而传出一曲笛声，却正是那日落日楼头奏响的安魂之曲，婉转哀伤，如倾如诉，轻扬悠远，相较之远处杯筹丝竹的喧嚣之声，显得那般的弱气。
吹笛者，安坐帐中，灵巧的指法，一如穿花蝴蝶，将笛的轻巧虚实，演绎的淋漓尽致。
闻笛者，背身立于账外，紧锁而轻颤的眉头，反应了心绪的变化。
不是当日养伤时，石阶上为自己吹奏的那曲，是因为风逝羽总觉得动听则动听矣，但那种无拘无束，不识愁滋味的感觉，离自己太过遥远，也太过渺茫。而之所以选择这一曲，是因为即使忧伤哀婉的调中，仍可听得出那份对未来的向往，对未来的憧憬。
而这种感觉，也许便是为何风逝羽想要再听的原因。因为这种特质，正是他自己最为欠缺的。
他很明白，今夜之后，自己道路会是如何，他更明白，拉的太紧的弦，终会折断，所以，他需要释放，需要一份乐观。

不知不觉，一曲已尽，风逝羽却仿佛仍未回过神来，仍是沉默伫立。

阮软

风逝羽 发表于 2014-4-23 22:09
晚宴之后，一处营帐中，忽而传出一曲笛声，却正是那日落日楼头奏响的安魂之曲，婉转哀伤，如倾如诉，轻扬悠 ...

一曲奏完，阮软走出营帐，见风逝羽一直站着不说话，便凑到风逝羽面前，小手在他眼前晃动…
“嘿，阿~羽~！回神啦！”

公输遥

司望 发表于 2014-4-23 21:26
本想要将手臂从她手中抽离，在她一声呵斥之后却是随她去了。

听着公输遥一字一句的话，字字砸在心上， ...

突然落于颈脖上的玉环，让公输遥吓了一跳。
背后司望传来的声音却是她从未听到过的。没有平日的淡然，头一次破天荒的带有了情绪。
任身后之人将玉环系好，公输遥起身转过来望向司望。
他的眼里有光在闪烁，忽明忽暗，如同未明的星宿。
听到他唤如此自己，公输遥略震惊的眨眨眼，没有细想的点了头。
“嗯，我要听。”

风逝羽

“抱歉，是我一时失神了。“
轻轻一句抱歉，接下来是如同自言自语的念叨
“我也有一只长笛，但来此之前，我将它留下了。”
“乐器，与乐者的心是相同的，所以，我并不想让他人从我的笛声中，听到我的内心。”
风逝羽微微抬头，看向天空朗月，似乎少了当初所见时，那种森严的感觉，多了几分安详。
“这段时日，多亏你的笛音，让我得到休憩与思考的机会。若是日后有缘，让风逝羽还你一曲笛音。”
“明天一早，便要启程，我也是该离开了，请。”

司望

公输遥 发表于 2014-4-23 22:31
突然落于颈脖上的玉环，让公输遥吓了一跳。
背后司望传来的声音却是她从未听到过的。没有平日的淡然，头 ...

司望坐在公输遥身旁的草地上，眼神遥望天宇，似乎看着遥远的彼方，某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声音轻而缓：

有那么一个男孩，他从记事起就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生于何年何月。当他开始记事，就在四处流浪。他有一对养父母，他们是一对流浪者，他们也没有名字，他们只有自己的代号，一个叫馒头，一个叫蛋花汤，因为那是他们最喜爱的食物，他们告诉男孩他们是在大雪覆盖的松林间捡到他的，当时有一条野狼徘徊在月光下，循着婴儿的哭声想要叼走婴孩。养父母出于同情心，用棍子赶走了那条凶狠的狼，救出了濒死的男婴，襁褓里只有一只不知名的玉环，想来那是他亲生父母留下的吧。那年养母刚生下个儿子，没几天就夭折了，于是他们就把男孩当做亲生孩子带在身边踏上流浪旅途。男孩跟着他们几乎去过离朝的每个地方，跟着养父母一起流浪，虽然朝不保夕，但养父母对他是疼到了心里，每次要拾荒好几天才能换来的一碗蛋花汤和馒头，他们都是先给男孩吃。养母经常喜欢抱着他坐在小溪边看着溪面，她说男孩的亲生父母一定长得很好看，又很聪明，长大后会有许多女孩喜欢男孩——她说着说着就会掉下眼泪，不知是想起死去的儿子，还是想到将来这个男孩根本不可能讨到媳妇，有谁愿意嫁给一个小流浪汉呢。男孩七岁那年，贪官污吏迭出，加之蛮族入侵之心不死，时局动荡，养母死于一个小镇上的暴乱，养父抱着男孩哭了几天几夜，后来他们沿街乞讨，遇到了一些平日里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恶霸，养父被他们拳脚相加，当场死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男孩抱着他的尸体，看着白雪上鲜红的血，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他以为他也要死了吧，却遇到了一个人，将他救下带走，授艺。

男孩不是没有想过报仇，可是这样的仇该找谁报去？可是却又不甘心，那么只好把所有的不甘和困惑带到剑和任务里去。

渐渐的，男孩长大了，也就习惯了，至少他有对他恩重如山的师傅和待他温暖亲切的师长。可是有一天，一切变了，那位亲切温暖的师长不见了，师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等到最后，是那位师长的死讯，而一个女人看似是这一切围绕的中心。其实他也隐隐知道了那位师长的死也许跟这个女人并无关系，可是他不甘心，就像当初养父母死在他面前一样的无力感侵袭了全身。他就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好像这样他就能好受些。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即便是为了报师恩，就算危险重重，就算粉身碎骨也必须去做。

之前师尊放他离开去寻找心中所愿，他初时并不明白，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但他也终于明白了，那位师长在失踪之前对他说的一句话，有多无奈，他说：对于自己心中珍视之物，要守护，便守护到底。要舍弃，就别再回头。

现在，你明白了吗？

阮软

风逝羽 发表于 2014-4-23 22:41
“抱歉，是我一时失神了。“
轻轻一句抱歉，接下来是如同自言自语的念叨
“我也有一只长笛，但来此之前， ...

看着风逝羽离开，阮软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那样的不开心，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总感觉他很孤独，这种孤独让阮软觉得很难过…
不过阮软很高兴他说下次要吹笛子给自己听，这表示自己可以听到他的内心吗？
想到这，阮软开心的对风逝羽的背影挥了挥手，转身小跑着离开……

公输遥

司望 发表于 2014-4-23 23:06
司望坐在公输遥身旁的草地上，眼神遥望天宇，似乎看着遥远的彼方，某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声音轻而缓：
...

“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是不是很危险？”听完司望所述的故事后，公输遥没有回答，只是抱膝望着面前的溪流，兀自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溪边传来高低不平虫鸣，月光如霜一样的洒满一地。
司望沉默不语。
见司望不答，公输遥继而说到：“我知道，你有你所必须遵行必须去做的事。如果真的很危险，那至少……活着回来好不好？我相信你能做到，你的武功那么强，一定可以。”
伸手摸了摸垂于胸口前的玉环，“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吧，你却将它给我。那在你完成这个危险的事之前，我先替你保管着。”
说完扯下颈间一物，塞进司望手中。此物约半指长的金色坠子，材质似金非金似铜非铜，色泽亮丽。
“我才不白收别人东西，这个你先替我保管，以后要想取回玉环，就用它来换。”
公输遥捻了捻鬓边发束，笑着说到。

司望

安静的听完公输遥的话，眼中似有一丝隐痛闪过。

最终他接过坠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我答应你。此事一旦了解，若我未死，必当前来找你。期间你若遇险，可令偃甲鸟传讯于我。我自认几乎走过离朝的每一个地方，却从不曾看过路上的美景。若我死了，（低头看了一眼她颈上的玉环）就请你戴着它替我尝我不曾尝过的美食，替我看我不曾看过的美景，替我去体会我不曾体会过的这世间的美好。

（戏外吐槽：桃花幻梦模式开启ing）

宏基大师

浑浑噩噩的在军营呆了大半个月，虽然参与了一些战事，但几乎都是跟在别人后头，自身一事无成，颇感惭愧，继续在军营里发呆也不是办法，想想决定到京城走一趟，那里人多，也许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也未可知。

公输遥

司望 发表于 2014-4-24 13:00
安静的听完公输遥的话，眼中似有一丝隐痛闪过。

最终他接过坠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我答应你 ...

“呸，说什么呢，肯定要活着回来啊。待巨事细了，干戈平定。你带路，我付钱，去游遍离朝的每个地方。好吃好喝好玩~”公输遥说着抬起手掌，“口说无凭，击掌为誓。”

司望

公输遥 发表于 2014-4-24 19:23
“呸，说什么呢，肯定要活着回来啊。待巨事细了，干戈平定。你带路，我付钱，去游遍离朝的每个地方。好吃 ...

看着月光下她的笑容，她的愿望无法不让人感到神往。
可是……未来的路…远得让人遥不可及。

师尊的书信，像是千斤重压，如果说生命是一场负重的长跑，他早已没有停下休息的资格。

恍然间，养父母的笑脸好似再次浮现，这两个流浪汉从未放弃过他们卑微的愿望，每天都有蛋花汤和馒头，一家三口和一间小房子。

即便他们到死也没能达成这个愿望。

矩子曾说，人这一辈子，总该相信点什么，哪怕只是拥有做梦的权力。

师尊说，去找你真正内心想要的东西，才算真的活过。

月光下，还是公输遥澄澈的笑容，净如琉璃。

缓缓的，向她伸出手掌。

这一次，我想选择守护到底，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