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锋芒——金庸小说之“武”评论一

抓狂的狼

　　纵观武侠风云，真正把“武”发挥到极致的，只有两个人——金庸和古龙。
　　不是因为他们的“武”有多么神奇，威力有多么巨大，且不说一拳打爆银河系的“现代武学”，就是和《烈马刀客》中蚩尤一族传下的“身化血影，扑人立死”的“古武术”相比，也是太“实际”了。
　　要论“武功威力”的排名，他们的人物，在“武侠”之中，恐怕排到千把位之后了。
　　可是，就是因为他们的“武”不是那么夸张，那么追求视觉效果和感官刺激，所以才能够进化到武学的极致。
　　——“道”的境界。
　　风格迥异的两种武学之道。
　　两种华夏独有的“道”
　　“儒”与“道”之道。
　　古龙的“武学之道”类于道家，我们以后再说，在本文中，我们只说金庸的“武”之“道”。（打死不用“武道”这个现成词。）
　　中华的“儒”之“道”。
　　有人从《天龙八部》，分析金庸的“佛缘”。颇为有理有据，似乎金庸试图用“佛”来解释世界。
　　但佛是出世的，而人，则是入世的。
　　佛，拯救不了入世的芸芸众生，只能在逃避中感叹“一入尘世，佛也有七世之迷”。
　　金庸笔下的，却偏偏是“人”的世界。
　　不管作者他本人的信仰如何，他笔下的世界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他笔下的人物更不会。
　　很多人用东邪来论证金庸是反对“儒学”的，我认为，这是对“儒”的误解。
　　“儒”源于孔子之前，成于孔丘而兴于宋朝朱熹。
　　正是朱熹，既繁荣了“儒道”，也歪曲和毁了“儒”的思想——他的注解，太过政治化，太过功利了。
　　“儒”有两层意义——治世之道与养生之道。朱熹为了前者，直接毁了后者。使“礼法”“严谨”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约束。
　　黄药师重“大义”而轻“礼法”。其实是对“儒”的一种尊重。
　　这种尊重，也正是金庸小说的根源。
　　何谓儒？
　　农士工商、渔樵耕读、兵政攻伐、百业百态之中蕴涵的规律，无不在“儒学”研究的范围之内。
　　甚至，连“佛”“道”之类的哲学思想流派，也在它的研究之中。
　　“儒”就是入世者对世界的研究，其客观程度几乎直追“科学”。
　　“儒”之魅力，就在于其“入世”的庞杂与博大。
　　而这些“儒”的特点，无不在金庸小说的“武”中有所体现。
　　金庸之“武”，依稀“儒家”治世存身之法。说它们是武，倒不如说，是世间不同阶层，不同身份的人的处世之道。
　　但这种风格也不是天生的，从金庸小说的发展来看，把“儒学”融入“武侠”，金庸经历了至少三个阶段的蜕变与飞跃。
第一个阶段：初露锋芒
　　这个阶段，以《书剑恩仇录》与《碧血剑》为代表，《雪山飞狐》、《飞狐外传》虽成书于射雕三部曲之间，但风格近似于《书剑》和《碧血》而由于背景的传承，其中武功的设计也沿用了这两部的大部分内容，但可以看出，到了《飞狐外传》，对于武功的描写，已逐渐开始有金庸自己的“儒道之武”的风格了。
　　让我们从《书剑恩仇录》中的“武”说起吧。
　　从平江不肖生将“内功”作为一种“武学理论”提出开始，到金庸创作《书剑恩仇录》，“武学分内外”的观点已经比较成熟了。而这个时期，金庸也只是将“武”作为发展故事情节的一种手段付诸与人物，可以说，此时金庸的“武”与“人”还是分离的，远没有达到“以人驱武”的境界，当情节发展需要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新的“武学”被创作出来。这种现象的产生，和金庸当时的创作态度是分不开的。“中规中矩”是这时期金庸作品的特点。
　　《书剑》中出现的武功有30多种，但能够把“武功”与人物立即对上号的，却没有几项，其中的精品更是寥寥可数。
　　　但不得不说的是，在陈家洛这个极不成功的男人身上，金庸却用两种“武学”展现了他将“武”融入“人”的构思，并比较成功的让这两种“武功”成为了《书剑》的武学招牌。
　　　这两项武功就是“百花错拳”与“庖丁解牛掌”。
　　　“百花错拳”的创意，在金庸另一部名著《神雕侠侣》中，被沿用到“黯然消魂掌”之中，可以说，如果没有“百花错拳”，恐怕我们熟悉和喜爱的“黯然消魂掌”就不会出现了。
　　　“百花错拳”是袁士宵所创，他遍访海内名家，或明学，或暗访，或挑斗以观其招，或偷其拳谱，融通百家，创出“百花错拳”。这“百花错拳”原是袁士宵为对付情敌而创，后传予陈家洛。这拳法无所不包，妙在“错”字，似是而非，出其不意，令对手防不胜防。
　　　“百花错拳”与“黯然消魂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偏激与执拗”。但“百花错拳”却远比不上“黯然消魂掌”的境界。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套“百花错拳”从创作思路上来说，颇有“下乘”之嫌，“逆练九阴真经”的欧阳锋在华山绝顶，就是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打法，一度让东邪北丐难以抵挡，但始终是一种“战术”，而没有“战略”。袁士宵就象一个执拗的学生，为了证明别人的局限，不惜放弃进一步探讨“主旨”而追求“效果”——以“错”对“守旧”的确有效，但碰上真正的对手，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原因就在于它是以“求胜”为目标创作的，但“兵无常法”，它取胜的原因是“错”——是敌人的“固化思维”，可是从它出现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掉入了一个“套路”之中，以“错”对错，以套路对套路，随着武学的发展，这种战术只能是“时灵时不灵”——碰对了人就威力无穷，碰不对人，就和其它套路无异。
　　　但袁士宵的“百花错拳”却比陈家洛威力大出许多，这就是因为，“百花错拳”的精髓就是“我知敌而敌不知我”，可是陈家洛却远没有袁士宵的功底与广博，在他手中，“百花错拳”和“太极”恐怕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种拳法——而已。
　　　但“百花错拳”中的精髓陈家洛没有掌握，其中的偏执、猜忌与执拗却被陈家洛“全盘接受”了。用在为人处世上，就变成了红花会“大业”的必然失败的根源和陈家洛感情生活的失败之源。
　　　陈家洛自创的，是“庖丁解牛掌”，说实话，我个人认为，也就是这套掌法，救了陈家洛。
　　　关于这套掌法，没有什么可多解释的，熟读“庖丁解牛”的朋友，恐怕能够直接想象到其中的飘逸自由的风采。
　　　“以无厚入有间”，陈家洛找到了他的处世之道。这种处世之道，使陈家洛虽然寡恩薄情、多谋少断，却解释了他的失败与逃亡，“豹隐回疆”就是这套“隐士武功”的必然归宿。
　　　其它武功，无论是西川双侠 的黑砂掌，还是文泰来的霹雳掌，还是无尘的追魂夺命剑，赵半山的太极，多数出于情节的需要和“武侠小说”的需要而安排，虽然金庸把这些武功赋予了有相应性格特征的人物，但终究只是一种“套用”。就不多加评价了。
继《书剑》之后，《碧血剑》再次展现了金庸“寓武于人”的创作思路。
　　《碧血剑》中，配角的武功，仍然是“规规矩矩”的套用。除了何铁手之外，很少有出采之处。真正的“武功”还是体现在主人公身上。
　　　袁承志的武功，来源与三个人：穆人清、木桑、夏雪宜。而这三个人的“武学套路”有各有鲜明的特色，可以说，这三种武功，正体现了三种不同的人生和不同的处世之道。
　　先说华山武功：说起华山，恐怕不少朋友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影子是——岳不群。但请放下此人，在《碧血剑》问世的时候，恐怕岳老先生（太太？）还没有在金庸的脑子里呢。在《碧血剑》中，“华山剑法”是一种界于“出世”和“入世”之间的武功，既自成系统，不予外传，但其中的皮毛和基础却又脱胎自江湖上广为流传的武功如长拳十段锦、伏虎掌之流，但加以心法的技巧辅助，内外兼修。而华山门人也在江湖上广收弟子。可以说，华山武功，是江湖上熟悉但又不可攀的“武学学术高峰”。正是华山派武功的这种特点，决定了其使用者——穆人清、袁承志、黄真、归辛树。。。。闯荡与江湖，却又半绝缘与“江山”——他们可以助闯王一臂之力，但最终，还是以江湖作为自己的归宿。

　　再说铁剑门武攻：相比于华山武功，铁剑门是真正的“隐士之武”，飘渺悠远，望之如近，实则甚远。玉真子想以此取荣华富贵，结果两手空空并非偶然，可以想象一下，以“独善其身”为宗旨而设计创作的武学，在思维模式上，已经注定了它不可能真正融入这个纷繁复杂，心计重重的现实社会，其实看看玉真子这个“反派”对满清的态度就很明白了，“无所谓”而已，能有固然好，没了，自己的乐趣也并不在“权力”，并不心疼。同时，对于宫廷之中的勾心斗角，玉真子表现得更是莫名其妙，完全是个“替罪羊”的不二人选。可自保而难成事，无论是木桑还是玉真子，都是如此。而究其原因，就是“以武喻人”，处世之道和武术之道的融合。

　　第三个，也是最个性鲜明的武功，就是“金蛇秘籍”了，且不讨论夏雪宜的为人行事，单看看由他所创的金蛇武学，“金蛇郎君”的形象就已经跃然纸上了。“金蛇秘籍”的武功，除了新颖和庞杂，更重要的，是它形成了一种风格，一种处世的风格，可以说，金庸的“武学”，从百花错拳到金蛇秘籍，已经“略有小成”了。金蛇秘籍的神奇之处有2点，第一在于夏雪宜“不拘一格”的武功思路和跳脱狂放的思维，金蛇郎君最可怕的，是他一环套一环的心计与诡异难测的解决问题的角度。没有了这种心计与思维，“金蛇秘籍”的威力可以说不止要大打折扣，甚至荡然无存也不是没有可能。第二点，金蛇秘籍是为“金蛇剑”及“金蛇锥”量身打造的，没有了这两个物品，金蛇秘籍中很多的武功都会发挥不出原有的威力。这两个宝物在五毒教不过是一种摆设，但到了夏雪宜手中，却大放异彩，可以说正是“金蛇剑”及“金蛇锥”成就了金蛇郎君，同时，也只有夏雪宜，才能赋予它们灵性与灵魂，使之成为代表死亡的毒龙。

　　袁承志不但学习了他们的武功，也吸收了他们的“处世之道”，结果，袁承志最后只能归于化外，如神龙般隐于天外，因为，当金庸赋予他精彩的武学的时候，却没有给他完整有主见的人格。他最终，只能生活在袁崇焕、穆人清、木桑、夏雪宜人格的阴影之下。
　　《碧血剑》除了以上的武功，最出色的，莫过于何铁手的奇诡变幻的五毒教的武功了。
　　　何铁手除了“含沙射影”的暗器之外，其它武功几乎都叫不出名字，但这却不妨碍我们喜欢看，看那层出不穷的新奇的武功与这个邪得可爱的女孩。
　　　五毒教没有渊源流长的理论支持，它不过是蛮荒异族的一种生存方式而已。也正因为它的自然，它没有罗里罗嗦的烦琐规矩和套路，一切以“求生求胜”为目标，所以它“无名”却威力巨大。也因为“求胜”是唯一目标，所以招数手段有时流于“邪”，近于“恶”，但何铁手与玉真子一战，以“邪”抗“恶”，却让我们拍手称快。
　　　可以说，除去金蛇郎君夏雪宜，五毒教主何铁手当之无愧是《碧血剑》中，最光彩照人的角色。
　　　其原因之一，就是她的“武”与她的“人”以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飞狐外传》继承了《雪山飞狐》与《书剑》中的大量武功，但其中最为出彩的，不是胡家刀法，不是苗家剑法，而是一个瘦弱女孩所展现的“毒手药王”的神奇本领。
　　　金庸曾经说过，对胡斐的性格塑造“不是很成功”。
　　　我可以理解，要从《雪山飞狐》中完全继承、甚至可以说复制了胡一刀的全部的胡斐——一个“克隆人”，变为有血有肉的新的艺术形象，其难度可想而知。
　　　我想，在这里，分析一下《飞狐外传》中的三样武功：胡家刀、八卦掌、与程灵素的“毒”。还有，就是这部小说里最失败的武功和人——袁紫衣。
　　　先说袁紫衣，说她这个人物失败，甚至让人讨厌，是因为她“没有灵魂”，整部书中，此人所作所为只能用一句“不知所云”来概括。从救凤天南，到抢掌门，到陷害凤天南，到与胡斐的感情纠葛。。。。。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脑子，有没有原则。
　　　如果抛开她的外表，我们能看见的，只是一个“傻大姐”。
　　　更绝的是，武如其人，她的武功也完全没有一个“原则”，东拼西凑，形似神非。看来天花乱坠，其实一无所有。
　　　以武功看“处世”，她可以说就是武侠世界的一根“搅屎棍”，虽然镀了金，但没有原则，没有责任的人，能带给别人和自己的，只有伤害和混乱，以及遗憾．
　　　再说八卦掌。
　　　在《飞狐外传》中，“八卦掌”的意义已经不止是一种武学了，而是代表了一种学习的方式和做人的方式——就象现在的“学霸”一样，只会填鸭一般胶柱鼓瑟而不知变通，本来想显示自己的“深厚功底”，可结果只能让赵半山暗叹“不及乃父多矣！”
　　　“八卦掌”本来别树一帜，不只在“掌”上下工夫，更将身法步伐融于拳术之中，让对手目眩神迷，但碰到不懂得探究精髓和自行发挥的王家兄弟，结果一败于小胡斐，二败于袁紫衣，原因都是因为他们最自豪的“步法”——不能不叫人哭笑不得。　

　　　“胡家刀法”成于《雪山飞狐》中胡一刀，其风采跳脱多变却又自成系统——有完整的“理论体系”来支持，而胡一刀则在“祖传”的基础上更加以变化，形成了豪迈与精细、锋锐与稳重并存的风格，更以此成为《雪山飞狐》的不二主角。
　　　到了《飞狐外传》，胡斐没有能够得到父亲的耳提面命，甚至没有完整的“胡家刀经拳谱”，武功也因此“不能入门”，其实原因很简单，要学武，先学“理”——火暴脾气的，绝学不了太极，胡家武功的“总章”被撕去，正象画龙无睛，究竟这条龙是威猛、是灵活、还是沉稳？不得而知。
　　　胡斐得到残页之后，似乎武功一日千里，但其实，仍然只是有形无神而已，因为，孩子的机灵，不足以承载那份沉重。
　　　赵半山教授了他学习的技巧和为人的原则，正符合了胡家的信念和精神，所以胡斐从此踏上了另一个境界。
　　　直到苗人凤再次“授艺”，胡斐才算真正踏上了高手之路。
　　　可惜的是，由于金庸写作顺序的原因，胡斐注定走不出父亲的影子，只能回雪山做那孤独强大的“飞狐”，而胡家武功，运用变通完全没有问题，但创造和升华则没有达到。
　　　胡斐的性格和刀法一样，在《飞狐》中，只是运用，而没有突破。

　　　《飞狐外传》中，最让人心动，让人心疼的，不是美女袁紫衣，而是“身材瘦小如十四五岁的幼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炮饭似的”程灵素。
　　　而最惊心动魄的交战，不是胡斐独战群“寇”、创龙潭、入虎穴，而是这个毒手药王的关门小弟子与她“同门”的几场交锋。
　　　这种“武功”已经不是“技巧”与“聪明”可以形容的了，那是“智慧”。
　　　为人处世的智慧。
　　　药，是最神奇的武器。杀人救人，一念之间。
　　　而要把握好这种武器，没有非凡的智慧，只能失败。
　　　但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不但能杀人于无形，伤人于无影，更有眼中抽毒的妙手，起死回生的慈悲。
　　　“武”如其人，如其行为，同样在高傲孤独的“不可及”之中，蕴涵着最凄婉的柔情，最善良的心肠。
　　　智慧，不一定意味着幸福，无敌，也不一定就意味着得到．
　　　但，却一定会留给我们感动．

　　　以上对三部小说中部分武学的感悟，只是一个开头，在金庸作品中，这仅仅是个积淀和“小试牛刀”的阶段，相比之后那些令人眼花缭乱、心旷神怡的盖世绝学，这些，只是一种尝试——一种把对“武”的描写融入人物灵魂的尝试。
　　　在这个阶段，“儒”的神髓还没有渗透到人物的武功中，而武技，也没有完全成为人物灵魂的一部分。只是在少数人物的经历与刻画中初见端倪而已，真正的“金派武学”，请看我的下一篇评论——《神功初成——金庸小说之“武”评论二》

孔雀翎

LZ牛人的新见解啊，顶一下~~~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物则有道，物生道则皆是
佛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恶，无恶则无佛，恶生佛方可度

孤竹

在《飞狐外传》中，金庸先生多次展开了对武功招式和原理的细致描写，这些都是非常珍贵的资料。
由此也可以看出，金庸先生在武侠创作上的严肃和认真。

张天行

武是侠的前提，没有武，如何行侠仗义？

一剑霜寒

不对，侠是一种精神，跟武没有必然的联系

孔雀翎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跟武功方面没有必然的联系~

长风

哈，ＭＳ楼主在小论金古梁温和总论里说过．金庸的成功就在于，把侠从对＂武＂的依赖中进一步升华出来，很多时候在质疑武侠和现实世界里＂侠＂的含义．
不过我认为，真正的侠，即使失去了武，依然是侠．
不过楼主说，武是人物的一部分，我同意，在武侠世界中，武就象现实中的＂一技之长＂和＂特殊才能＂一样，是解决问题的基本保障．

结果了你

不错,坏蛋老大怎么知道他是原创的~
(俺有些怀疑~)

yusjoel

LZ真是才如泉涌阿。。

另，似乎LZ没有看过黄易的作品，窃以为当下写武侠的人中，他是一面旗帜了。

抓狂的狼

　　　呵呵，回８楼，谢谢质疑，我发的都是自己现写的，不是因为没有好文可供分享，不过我不喜欢转别人的东西，原因很简单－－不会有谁比自己更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最近对＂国学热＂比较厌倦，中国国学不止是四书五经和正史（老夫子们恐怕连＂正史＂也不认为是＂国学＂），其实，一切好的作品中，无不透露着中华传统的为人处世的哲学之光辉．所以我才从＂金庸作品＂这个被老夫子们诟病的文学另类去说说自己的认知．其实这样的写法，早在十几年前陈墨就曾经用过，＜金庸小说赏析＞是我当时很爱看的书．但我不是去仿照他的写法，只是把自己的郁闷抒发出来而已．希望多来捧场．
　　　回９楼，黄易．．．．我看过，但不得不说，我个人认为他的作品商业意识太重，在赋予人物灵魂和现实意义方面并不是主要创作意图，而结构和创意，在寻秦之后的作品里，更近于玄幻，（可参见还珠楼主的蜀山传，那是几十年前的作品）．如果要说他是武侠的旗帜，倒不如说更近于探索玄幻小说，故不做比较，而且，金古小说每部看了不下十遍，写起来比较顺手，要论黄易，还得好好的再读一遍才敢下笔．就象我在某个回帖中说的，无论是骂（批判批评）还是捧（夸奖学习），都要言之有据才行，呵呵．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是消遣而已么．．．．但我觉得，看，可以消遣得看，但写就一定要稍微严谨一点，不能想起一出是一出，那样经不住推敲．对不起看它的朋友．

孤竹

楼主的文笔和思路曾经在反驳某人的转帖时有充分的发挥，由是观之，能写出这些东西毫不奇怪。

8楼在怀疑别人的时候，最好也能拿出些可以怀疑的根据来。这个论坛虽小，也不排除会吸引到高手前来挥洒一番的可能性。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谁能肯定浅水中不会有龙呢？

耿鬼

分析的非常透彻，估计楼主肯定是学中国文学的。

金牌小蛀虫

呵呵 原来楼主是西安才子哦

孔雀翎

对事不对人，希望大家畅所欲言的时候谨记~~

短笛牧歌

有人说,看透了金庸的小说,就能够在现实中"无招胜有招"...............

长风

等待金庸之武3中。。。。楼主加油

水如逝

儒以文载道，侠以武犯禁……在侠的世界，武是一种生存的手段……

[发帖际遇]: 水如逝勾结杨康抢夺武穆遗书，行动成功，得到银两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