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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武侠] 发个片断《你的样子》,很早以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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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30 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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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上那些高高的城墙,正午的阳光如金子般浇铸在头上,令他看似一尊不朽的天神。他很美,挺拔的身躯,映着刺青的狼头;灰色的眼眸,闪着幽蓝的光。他极目远望,向着契丹人的营盘,神情庄重地发出诅咒。一声清啸,划破天空的寂静。坠落。伸开四肢,平缓,优雅如雁门关外矫健的雄鹰。他就这样从城墙上凌空坠下,脸朝下躺倒在小镜湖旁,嘴角微扬,颊上残留亢奋的红潮。
笑声,清脆如银铃,令人想起姑苏城外的温婉少女,烟雨的江南……

萧峰从梦中惊醒已是子时三刻,帘外夜色苍茫,微凉的风吹着烛火左右摇曳。怀里的阿朱兀自熟睡,脸颊微红,嘴角含笑,发丝幽香,柔顺地贴着萧峰的胸口,呼吸细致而均匀。萧峰此刻心潮起伏,难以入睡,望着阿朱阖上的眼,出神良久。

自杏子林一役以来已是一年有余,萧峰的找寻执着而又迷茫。很多时候结果仿佛就在眼前,只是一当接近却又破碎地如此让人心疼。蓦地想起少林寺苍老而悠远的钟声,丐帮那些轰轰烈烈的青春,往昔的碎片纷至沓来,触及心中掩埋许久的温柔。只是怎么都没想过,梦魇会接踵而至,破碎是如此的残忍。恩师,父母,身世,别离,仇恨,非议……念着一切不幸,时常会陷入莫名,会不停地叩问自己到底是谁,会对着自己的影子歇斯底里地狂啸,沦于一种分裂。要不是阿朱陪在身旁,萧峰可能连找寻的勇气都会一并失去。不过没日没夜的坚持总算有了结果,在今晚丑时,一切的疑团都将解开,萧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阿朱依然沉睡,恬静的样子似乎美梦流连。她是梦见了燕门关外的雄鹰么,抑或塞上牛羊的誓言?她会说:“你驰马打猎,我便放牛牧羊。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一睁眼便互相见到。”她会说:“我喜欢做契丹人,这是真心诚意,半点也不勉强。”思绪至此,纷乱的心突然变得宁静,竟是许久不曾有的安稳。想起阿朱说这话时低头脸红的样子,却又瞬间欢喜如夏花绽放的神情,萧峰不禁默念:“你总喜欢扮这扮那,还偷扮我的样子,其实你不知道,自己才是最美的。”

阿朱,今晚丑时一过一切就能结束了,等我好吗?念罢轻轻放下阿朱,盖上玄衣,便信步出门,直奔小镜湖上的青石桥,去见那个一直找寻的大恶人。

丑时一刻,冲龙北煞,无月,微风。

丑时二刻,北斗东移,无月,无风。

丑时三刻。

站在萧峰面前的,根本就是一面镜子里,同样挺拔的身躯,灰色的眼眸,竟是一模一样的自己。“你的样子……你究竟是谁?”萧峰自言自语,惊诧的神情难以形容。

“我便是乔峰,是我杀了你父母,是我一掌震死了玄苦,你的身败名裂都是拜我所赐。”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干脆,萧峰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梦中见到了另一个自己。但瞬间又明白了一切,为什么恩师死去时会是那样的神情,为什么众人都会以为是他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看来,不真的什么疑团都没有了吗?是眼前这样一个人?

“今晚我便要杀了你。”眼前那人突然纵起,双掌挥出,竟向萧峰攻来。萧峰大奇,如此门户大开地进攻实是武学大忌,但想此人武功之高,能一掌震死恩师,自不可以常理推断。当下左手划一个圈子,右掌全力击出,一招亢龙有悔,本想以攻代守,却不料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人胸膛。

坠落。伸开四肢,平缓,优雅如雁门关外矫健的雄鹰。突然,嘴角的含笑,发丝的幽香,脸部因刚才的一掌之力而瞬间裂开,一堆装饰之下,竟是那张萧峰心里最深爱的脸。

“不!”萧峰声嘶力竭地狂啸,发足狂奔而下。

阿朱就这样从小桥上凌空坠下,脸朝下躺倒在小镜湖旁,嘴角微扬,颊上残留亢奋的红潮。

萧峰奔到跟前,搂着阿朱发狂似地喊叫。阿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着萧峰的手,缓缓而道:“大哥,你找回自己了吗?”

萧峰瞬间惊住,似是轮回了所有过往,心中的温柔一并而出,“为什么?你不值得这样。”
“要是解不了这个心结,你永远不会快乐的,大哥,答应我,永远不要伤害自己。”说到最后,阿朱的声音已若有若无。

萧峰含泪点头,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夜色苍茫,无月无风,那一刻,天地格外宁静,那一刻,时光依旧流逝。

契丹人萧峰抱着阿朱,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对大家熟知的情节作了改动,是想表达自己的一些意思,只是功力有限,未能处理得当,实是亵渎查先生作品。不过想把它当作青春的记忆,记在这里,权当写作的冲动。另再次表达对查先生的敬意,我读他的作品成长,我学会了太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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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30 16: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像古龙版的金庸小说。。。

[发帖际遇]: 鹅得意的笑拍丁春秋的马屁,获赠金钱银两5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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