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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靈蛇大俠

[原创武侠] 《新金庸群俠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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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0 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靈蛇大俠 于 2010-12-31 11:07 编辑

新金庸群俠傳、外傳資料一(第一至十回):

鑑於故事人物眾多,情節複雜,為免讀者混亂,因此特意製作資料表給讀者及作者參考,可令各位對故事內容及人物更加清晰。若對此資料有問題,可在本帖下回復,定會得到解答。

一,人物武功方面:

(外傳及群俠傳)
首要人物

金靈忌
輕功:孤行傲步
內功:易筋經,劍尊無妄功
武功:心劍,獨孤九劍,寒劍四式(含掌法),玄轉圓劍,少林長拳,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

周劍揚
輕功:孤行傲步
內功:劍尊無妄功(第一層)
武功:寒劍四式(含掌法),玄轉圓劍,華山劍法,四扇劍法,如來神掌

柳無劍
輕功:孤行傲步
內功:劍尊無妄功(第三層)
武功:玄轉圓劍,寒劍掌法,如來神掌

馬非劍
輕功:孤行傲步
內功:劍尊無妄功(第三層)
武功:彈指神通,落英神劍掌,寒劍四式(含掌法),獨孤九劍

耶律齊
內功:全真心法
武功:空明拳,三花聚頂掌,全真劍法,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

韋虎頭
武功:沐家拳,鐵劍門武功

楊連沖
輕功:古墓派輕功
內功:玉女心經
武功:美女拳法,玉女劍法,九陰真經,夫妻刀法(玉女素心劍法)

次要人物

華太真
內功:紫霞神功
武功:華山劍法,東風十三劍,養吾劍,劈石破玉拳

游坦之
內功:化功大法,不老長春功(唯我獨尊功)
武功:冰蠶毒掌,星宿暗器,腐屍毒功,星宿毒掌

鐵先生
武功:鐵鋼打穴筆法,十三路刀法

黃熙
武功:指法,龍形雙刀刀法

張無忌
內功:九陽神功,純陽無極功,武當九陽功
武功:乾坤大挪移,太極拳,太極劍,聖火令神功,龍抓手,七傷拳

趙敏
內功:九陽神功
武功:太極劍,華山劍法,崑崙劍法,武當劍法

楊逍
武功:乾坤大挪移,逍遙劍法

范遙
武功:逍遙刀法

彭和尚
武功:明尊掌法

袁雲紫
輕功:神行百變
武功:金蛇拳法,金蛇劍法

夏青青
武功:溫家堡武功

孟許雲
武功:追仙劍法,鎖雲手

二,主要人物資料

金靈忌:為獨孤求敗之徒,武功極高,曾帶兵推翻西方朝廷,並在華山以一人之力擊敗任天揚及西方一敗,被譽為「天下第一劍」。平生收下三名徒弟。他本是現代人,因遊戲穿越至武俠世界,後因捨不得武俠世界之人而自願留下。

周劍揚:周家打鐵術唯一傳人,周老頭之子。拜楊逍為義父,後拜金靈忌為師,學得一身劍冢絕技,成為江湖中的高手。與耶律齊、韋虎頭和楊連沖結為兄弟。目前中游坦之毒掌,生命危殆。

耶律齊:丐幫幫主,郭靖之女婿。得郭大俠夫婦傳降龍十八掌及打狗棒法,武功了得。機源巧合之下結識周劍揚、韋虎頭及楊連沖三人,成為金蘭兄弟。

韋虎頭:阿珂所生兒子。自幼機智多計,精通易容術。由於父母們都不是武林中的高手,是以只會些殘破不全的拳法而不會內功,與周劍揚、律齊及楊連沖三人結為異姓兄弟。

楊連沖:楊過及小龍女的兒子,精通古墓派的武功和九陰真經。曾在屠獅大會時擊敗周芷若,得三渡神僧讚賞。與耶律齊、韋虎頭和周劍揚結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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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1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後人物介紹,楊連沖的簡介出了錯....

楊連沖:.........與楊連沖結為兄弟?

重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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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31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FFF 发表于 2010-12-31 10:58
最後人物介紹,楊連沖的簡介出了錯....

楊連沖:.........與楊連沖結為兄弟?

已更正,謝謝你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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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4 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回:東廠救人

元捕頭見殺人的三個傢伙遲遲不下來,心裡好不耐煩。想道:「大人說將一切權力暫時交了給我,那自是瞧得起我之故。我可不能辜負大人對我的期望。」實不知衙門的陳大人對他一點期望也沒有,說將權力交給他,乃是因為要和妻子玩樂。

元捕頭喝道:「弓箭手準備!」眾弓兵將弓對準了上方,待元捕頭又再一聲令下,手便放鬆。就要喊「放箭」,只見房間擲下一袋東西來。那袋子一落地下,便即散開,露出金光閃閃的金子來。連那元捕頭也不禁財迷心竅,與眾官兵去撿金子。

三人趁機從房子逃出,楊連沖在空中使力,跳上屋頂,手扣幾枚玉蜂針,向幾名官兵射去,登時就地而死。元捕頭方知中計,連聲下令,卻沒一人聽他指揮,丌自在撿金子。

且說四人(連計周劍揚,總共四人)逃出重圍,在屋頂上施展輕功。他們越奔越遠,越奔越離書生的屋子越遠,也不知韋虎頭和那書生可能否找回他們。

揚遙帶了他們走到一處山洞,入面設備齊全,比起一般客棧過之而無不及。他說道:「此處是我逃避及養傷時曾居住的地方,位置甚是隱秘。放心吧,那些鷹犬子決不會找到來此處。」說着,嘆道:「說到我和東廠的恩怨,須得在八年前說起。那時候,我是一個教派的教主,而且江湖中無人不識我揚某。一次,一個姓龍的老頭打死了我們教中的旗主,因此便與教中的一位兄弟前去教訓他。我二人交上手來,鬥了掌法,又鬥了劍法,終於將他打傷,更因此收了一個義子……」楊連沖奇道:「揚前輩,您收的義子可是龍老頭的兒子?」他聽揚遙稱那姓龍的作老頭子,也就毫不客氣的稱呼人家作龍老頭。

揚遙搖頭道:「不是。我沒笨到將仇家兒子收作義子。那小孩是路過的,他見我和龍老頭子的比武激烈,因此而神往。」言語當中,隱隱顯現出一股豪氣。

他接着又道:「那小孩因我倆的比武而脫出仇家的掌心,我見他可愛便收他作了義子。一晚,我跟說過江湖之事後,接報得知教中出了事故,於是我便叫了一名武功甚高的教眾替我代為照顧那小孩。我回到教內後,重整教務。一個月後那教眾回來,跟我說他們遇上仇家,自己被仇家劈中幾刀,受傷甚重。而那小孩,則給自己吩咐去找一名前輩。」耶律齊「哎喲」了一聲,說道:「那小孩多大了?孤身一人闖江湖,不怕嗎?」

揚遙嘆了幾聲,說道:「事後想來,我也十分後悔。」楊連沖道:「不知那小孩怎麼樣了?事隔八年,想也已長大成人了。」揚遙道:「可惜八年至今,我也沒他消息。那天我那教眾回來報了消息後,我立即跟他說了教中情況,告訴他教裡出了內奸,將教中機密情報賣給別人。」

「那教眾想了一會,當即推想出內奸是誰。沒想到就在這時,那內奸隨即在我面前出現,並跟那教眾對了幾招。幾招過後,雙方定下盟約,再度比試。這場結過自是對方贏了,不過我們賴貓,賴死不認輸,嘿嘿,此事說來也沒甚麼光彩。誰知那人哈哈一笑,說道他們已在山的周圍埋了火藥,一聲令下,火藥即點,一點即爆……」

未待揚遙說完,楊連沖忽道:「原來揚先生便是明教教主楊逍。易名換姓,只怕也瞞不了我。」他行走江湖時,曾聽聞光明頂發生大爆炸一事,而教主楊逍則失了縱影,不知是死是活。

的確便如楊連沖所料,眼前這人便是八年前的明教教主楊逍。他之所以叫作「揚遙」,乃是心念昔日的好兄弟范遙之故。

楊逍苦笑道:「楊兄弟真好眼力,不錯。我的確便是楊逍。若不是八年前光明頂的爆炸,我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說罷,長長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受傷極重的周劍揚猛地間噴出一大道鮮血,起身醒了過來,指着楊逍顫聲道:「你……你……你便是明教教主楊……楊逍?」說到這裡,內傷發作,轉眼又噴了一口鮮血。楊逍點頭道:「正是。不知周兄弟有何指教?」周劍揚喜不自勝,激動地道:「義父,我好想你啊!」耶律齊和楊連沖吃了一驚,不知周劍揚和楊逍竟是義父子關系。耶律齊心中納悶:「三弟身世當真奇怪,不但在幼時結識了華掌門,而且還做了楊教主的義子。」

楊逍失聲道:「你……你是小小兒?」周劍揚點點頭,正欲說話,卻覺五臟翻騰,痛不欲生,急忙坐下運氣療傷。

原來周劍揚重見義父楊逍,激動之下帶動內息,使內力四處闖蕩,衝進身體各經脈、各穴道,卻反而因此將一半寒毒化去,剛好中了那《五毒邪功》秘笈上的療法,但還餘下一半寒毒留在體內。儘管如此,周劍揚已能行走自如。

周劍揚運了一小周天的內力,楊連沖頗會醫術,搭上他脈搏一探,奇道:「三弟,你的寒毒竟然不藥自癒,自己化解了一半,你是怎麼弄的?」周劍揚啞然失笑:「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身體不如先前那麼辛苦,現在好得多了。」摸了摸手臂,連之前因寒毒而結的霜都消失得無影無縱了。

周劍揚與兩名金蘭兄弟盤膝坐在楊逍身前,他問道:「義父,那天你是怎麼逃出重圍?」楊逍黯然道:「這事說來話長。說起來,我也好生想念已故的范兄弟。那天,彭兄弟跟那內奸交手以後,他說要引爆火藥,我當即轉身向山下跑去,想要阻止點火那人,那知為時已晚。我見火線上的火一直燃到大廳,我竟然不顧兄弟,想就此逃跑,『彭』的一聲巨響,爆炸的衝力將我彈下光明頂,從此就人事不知。唉,我……面對如此事故時,第一時間想的居然是逃跑,而非教中兄弟,我……我真是不配做明教教主。」

楊連沖冷冷地道:「楊教主,你這就不對啦。」楊逍道:「請楊兄弟指教。」楊連沖道:「楊教主你雖身為明教教主,但面對危險時,想要逃跑乃是出於天性,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試問這世上誰不怕死?只有到了人生最低點時,才會不懼死亡,縱使一座懸崖峭壁出現在面前,也會毫不猶疑地向下跳去。因此,楊教主你不必自責。」楊逍道:「楊兄弟此言差矣,我倒不大認同。想當年,岳將軍和金掌門也不是不怕死嗎?公然帶兵攻入京城,殺西方一敗和任天揚,前朝中也亦有不少英勇報國之人。」

楊連沖一聲長笑,說道:「楊教主此番見解真獨特。你不用管我,這就繼續吧。」楊逍微微一笑,心道:「這位楊兄弟的性格倒有點像他老子。」說道:「到我醒來的時候,已是身處一間頗為細小的地方中,身旁還有一名貴婦人。卻覺身子顛簸不已,原來我竟坐轎子中。我心想:『不知是哪位富貴人家救了我?多半便是身邊的貴婦人,待會下了轎子定然好好答謝她。只是不知他們要載我到哪去?反正我傷勢未好,就隨他們走一趟。』一路行去,我在轎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低頭跟周劍揚說道:「劍揚,你鬼精靈的,倒猜猜看那貴婦人是誰?他們又要載我到哪?」

周劍揚搖頭道:「我猜不出。」楊逍微笑道:「你如此聰明,豈會猜不出?」周劍揚聽後,方用心思索起來,沉吟道:「義父與東廠結怨,首先定跟朝廷相關。難不成這婦人是朝廷中人?」楊逍道:「只猜對了一半。原來這貴婦人原先只是一名宮女,但他自幼便照顧着雍正,而他又跟這名宮女玩得開心,是以他一登位便將這名宮女升作宮女總監,甚得皇帝歡心。」

三人異口同聲道:「原來如此。」楊逍續道:「那婦人將我載到皇宮裡去,我心一慌,不知這婦人究竟有何其圖。她將我拍醒,吩咐府中侍衛帶我下轎。我下了轎後,方知身處於北京紫禁城中的一座皇府中。那婦人輕聲說道:『這位大哥,你進來坐坐吧。』我身子一動,只覺全身痛得緊要。婦人失笑道:『哎喲,我倒忘了你被火燒傷。來人啊,扶這位大哥進我府內。』」

「幾名侍衛將我扶進府裡的一間房,婦人叫我躺在床上。我抱拳說道:『在下楊……』話未說完,轉眼想道:『我楊逍的仇家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搞不好這婦人是我某個仇家的朋友,還是報假名字為妙。』當下即道:『在下揚遙,感謝閣下救命之恩。這就告辭了。』婦人喚道:『你受傷未癒,這就走了嗎?還是在我府裡多休息幾天吧。』忽低聲跟我道:『我的救命之恩你尚未報,想就此離去,休想!』向房外的一名黑瘦漢子招招手,說道:『我還有點事要辦,這人就交給你。別讓他跑了。』他答道:『屬下知道了。』向我瞪了一眼,凌空向我身上穴道一指,我就昏了過去。」

「茫茫一個月過去,燒傷之處也康復得七七八八,不久便即全癒。說來奇怪,打從那天開始就再沒見過那婦人,伴着我的一直都是那名黑瘦漢子。相處久了,日夜對住,也知道那人身負絕技,武功了得。可惜我燒傷未好,不能跟他對上幾招,看是誰高誰低。」周劍揚心道:「義父年紀也不輕了,還是如此好勝。」

「我見氣氛沉悶,起來運了一趟內功。突然門呀的一聲打開,進來的竟是那名婦人。那婦人笑道:『你怎麼了?傷好了麼?』我不答她問題,只說道:『我十分感激閣下的救命之恩,我揚遙向來有恩必報,且不知閣下要我做甚麼事情?』婦人嫣然笑道:『揚公子且勿着急。我替你在皇上面前求了一份大內侍衛的工作,揚公子武功高強,這份工作對你來說自是駕輕就熟。』我聽她要我做甚麼大內侍衛,登時怒火中燒,吼道:『我揚某大好男子,豈能作朝廷鷹犬?』怒起上來,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登時斷裂。」
「婦人臉色一變,又笑道:『公子何必生氣?這不過是權宜之計,讓你能在皇宮裡逗留,一方面又能替我到東廠偷點東西出來。』我聽到這裡,怒氣平消,奇道:『偷甚麼東西?』婦人神秘地一笑,『那一本書,叫做「笑傲江湖」。』我心一怔,『笑傲江湖?這名字好熟悉,卻不記得是屬於甚麼類型的書了。』」

「那婦人又跟我說道:『說給你聽也不打緊。那笑傲江湖乃是一本天書,裡面記載了很多人歷史,和武功秘訣。可惜此書被收藏在東廠黃公公的書房裡,我手無搏雞之力,因此想揚公子替我到東廠,把這本書給盜出來,就算報了救命之恩。』我眉頭一皺,心道:『此事好生困難。』忽然心底裡起疑,問道:『閣下頗得皇上寵愛,何不親至到東廠裡求書?』婦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東廠那群死太監尚且連皇上也不怕,何況是我?』」

「我嘆道:『說的也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我便在這皇府住了下來。一方面當皇上的大內侍衛,學會了獨門暗器血滴子的使法,不過這血滴子威力奇大,因此我學會了後根本連一次也沒施展過;一方面我在府中日日與黑瘦漢子對招,確保武功沒有退步,並想出計謀去東廠盜書。說快不快,三年就此過去了。可惜三年之間,盜書一事毫無進展。三年中,東廠我去過三四趟,就是差一步便到黃公公書房時,總是有幾名太監發現,跟我交起手來。幸好我行事時蒙着面,不然後果嚴重。」

「東廠的罡氣訣果然名不虛傳,跟我交手幾名太監均不是庸手。我知道過不多時,定有無數太監出來包圍着我,那時候可插翼難飛了。因此我急攻幾招,然後逃出東廠。恰好我三年來護衛皇上有功,因而升職,當了大內侍衛總教頭。我正為此事煩惱,本來當大內侍衛已非心甘情願,更何況當這個勞什子總教頭?便在這時,皇上下令要我到東廠取一本名叫『笑傲江湖』的書。(皇帝真奇怪,竟是叫大內侍衛取書,而非其他大臣)我接旨後,連忙回府跟婦人商量。她微笑道:『我跟皇上如此相熟,你把書交給我跟把書交給皇上還不是一樣?』我雖連連稱是,卻有一種無法說出的奇怪感覺。」
       

「晚上時,我見僻靜,打算先跟黑瘦漢子打過一場架,便去東廠搶書。你道為何我不光明正大的向他們拿書?先前我也說過了,東西兩廠的太監是不會聽皇上的話,而且他們又掌握兵權,皇上是不敢得罪他們。」楊逍頓了一頓,續道:「我找到了黑瘦漢子,二人拉下馬來,他搶先出手,一招『猛龍過江』,嗤的一聲,竟能抓下我的衣角來。我心裡一駭,他使的居然是少林派的龍抓手。先前我跟他交手,從未見過他使這套武功。這不算奇,最奇怪的是他好像會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每次跟我交手所使的武功都不同於上次,這次使的是少林派七十二絕技之一的龍抓手。」
「龍抓手威力奇大,我不能輕敵。常言道:『先發制人』,我急揮三掌,全是虛招,以為他會亂在我的虛招之中,那知他的武功之高,出乎我意料之外。第三掌剛拍出,他『雙龍取珠』已攻到。我只得險中變招,凌空劈掌,正是明教祖傳掌法。他見我使明教的功夫倒沒驚訝,一味向我抓來。我連出七掌,有如行雲流水,招與招之間並不間斷,卻均被他破去。」

「我沒想到他武功竟然高明於斯,我雙掌一拼拍出,臨到他身子時,分拍他『紫宮穴』和右腰『章舍穴』,原章要一把擒住他。可是他武功實在太奇,龍抓手中化出另一門絕學,招式倒像龍抓手,但用力、收力的地方又如少林龍抓手不同。我急忙中一招『乾坤大挪移』,將勁力推回給他。果然那黑瘦漢子中招向地一滾,接着又站起身來,軟軟的攻出一拳。」

「誰料這看似毫不用力的拳竟是威力奇大,他既不用勁,我這『乾坤大挪移』便無用武之地。於是乎我便以剛對軟,潛運內力到掌心上,跟他掌對拳的打了一招。黑瘦漢子收起拳頭,長笑道:『好一招乾坤大挪移,兄弟果然好武功!不過你放心,你是明教教主的秘密我不會泄露出去。』接着又嘆道:『你若非要去東廠,我定會跟你繼續打下去。』我吃了一驚,顫聲道:『你怎知道我要去東廠?』」

「那人不答,只道:『你要小心那婦人。她有點奇怪,好像想要利用你。好吧,忠諫之言我已說完,我跟你一起走。』我奇道:『半夜三更的,你去哪?』他向我微微一笑,搖頭道:『娘娘城府極深,我怕我早有一天會被她利用,落得個抄家的下場。』」

「我倆離開了皇宮後,就分道揚鑣。他回自己老家,我則往東廠方向行去。一路上我在潛心思索那黑瘦漢子跟我說的一句話:『你要小心那婦人。她有點奇怪,好像想要利用你。』想着想着,便已來到東廠門口前。我深吸一口氣,心道:『今晚說甚麼也要把書盜出來。』輕輕一躍,跳過圍牆,進入黑漆漆的環境裡。我連避幾名巡邏的太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到書房門口的兩名太監身後,扣着兩粒石子向二人背心穴道彈去。」

「我進入了書房後,連忙翻閱書背的名字,卻不見有一本叫做『笑傲江湖』。我又翻他的抽屜,也不見有。難道是他隨身帶着?正在這時,書房外一名太監尖聲尖氣道:『小寶子,小無子,你們倆怎麼了?』只聽得『啪、啪』兩聲,兩名太監穴道即解,跟那太監說道:『公公,有人偷進你的書房來啦。』我暗道:『不是吧?這人居然是黃公公?』黃公公長笑道:『好啊,是誰如此大膽!』」

「黃公公黑夜中也能視物,一進書房已能認出我的身型,喝道:『小賊,給我滾出來!』我心想事情既已敗露,不如跟這黃公公拼了。我長嘯道:『哈哈,我來會會東廠第一高手!』揚出長劍,刷的一聲向黃公公揮來。黃公公冷笑一聲,竟以空手揮劍。一名小太監讚道:『公公好厲害的螺旋掌!』我冷笑道:『甚麼螺旋掌?就會胡吹大氣!』」

「黃公公哈哈一笑,掌心運氣。我但覺對方掌力一掌比一掌強勁,且不斷將我內力捲走。我方明白為何叫『螺旋掌』,原來對方是以罡氣訣為根基,揮掌時潛運內力到掌上,化作螺旋,將敵人手上內力全部捲去。我知黃公公武功比我高,卻以為也不高出多少,哪知他竟會如此神級的武功。正沮喪間,忽見他大衣中落下一本秘書籍,正是《笑傲江湖》!」

「我大喜之下,得意忘形,給黃太監打中了一掌,加之那時內力給他捲去極多,護體內力失去一大半,一掌打在我腹上,只覺五臟翻騰,但我一看見笑傲江湖那本書,痛楚儘消,滾地取書,向上一躍,逃出東廠。我受傷不輕,因此忘了黑瘦漢子那晚跟我說過的話,把書交了給婦人。婦人看到了書,歡喜到什麼似的,笑道:『你立了大功,皇上必定會好好獎賞你,說不定又會升你的職。』我忍痛搖搖頭,道:『我實在無意當官。只盼夫人能讓我在此養傷。』婦人呵呵一笑,道:『有何不可?』說着帶了書便走了。」

「翌日,我一覺醒來,剛要起床,聽得府外一人高聲道:『反賊揚遙聽好,現在你洩嫌造反,欺君犯上,請滾出來受捕,免得咱們難做。』我大駭,喝問:『我怎地造反了?』那軍官冷冷地道:『揚教頭,先前皇上命你到東廠尋書,你雖獲得此書,卻沒交給皇上,這不是欺君犯上是甚麼?』我方才知道,原來黑瘦漢子所言屬實,那老婊子的確是在利用我,她要利用我上位,成為皇帝的妃子。不問而知,我找到天書之事便只老婊子知道,此事不是她報還有誰?」

「我怒起上來,衣服也不換,長劍出鞘,飛身出府,捉住那軍官,喝道:『老婊子在哪?』軍官先前還中氣十足,現在卻膽小如鼠,不住顫抖:『哪……哪個老婊子?』我厲聲道:『宮女總管!』軍官顫聲道:『她……正向皇上請安……』我哼了一聲,抓住他背心向後一擲,也不管他生死,向大殿跑去。我拒捕殺人,定有數以千計的朝廷鷹犬要捉我,因此我腳下絕不停滯。」

「好難得跑到大殿門口前,卻遭幾名太監阻攔。他們不是東廠的人,因此半分武功也不會,我揮劍殺之,踢開大門,指着老婊子罵道:『他媽的,你是人不是?我昨晚明明把書交給你,你竟然沒把它交給皇上?』老婊子冷笑道:『揚總教頭,你可別冤枉我,你甚麼時候把書交給我了?』我仰天大笑,一聲長嘯過後,向老婊子撲去。雍正喝道:『來人,擒住這大逆不道的賊子!』數十多名大內侍衛當即湧出,我施展輕功在眾人頭頂走過,跳到老婊子面前,劍指着她咽喉,厲聲問道:『書呢?你把書放在哪?』老婊子顫聲道:『什麼書?我……我沒有……』我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充,真是死不足惜!』長劍就要削下,卻想:『倘若我在她身上找出天書,皇上知道了,她豈不是生不如死?這可比死更慘啊。』想到惡念頭,便去翻她衣服。那知書本竟不在她身上!我萬念俱灰,便要橫劍自刎,轉念想道:『說不定書本在她府上。』轉過身來,揮劍殺了幾名大內侍衛,卻有一人手持血滴子向我擲來。」

「我哈哈一笑,長劍翻上,插入血滴子底,潛運乾坤大挪移,將血滴子反彈殺了那侍衛。沒想到錯有錯着,想必是我久當總教頭跟侍衛建立了良好的感情,他們也對我手下留情。若不是他們手下留情,我楊逍又怎會有今天?說起來,我回到府後果然找回笑傲江湖一書,為免麻煩便逃出宮去。自此以後,朝廷和東廠便不斷派人捉我。」說罷,將那本《笑傲江湖》交給周劍揚。他伸手接下,又聽楊逍道:「劍揚,當年你師父很想要這本書,我把它交給你,請你再贈給金掌門。」周劍揚答道:「好。」

楊逍瞧了瞧周劍揚,忽想起甚麼,說道:「說起東廠,我倒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周劍揚眼睛放亮:「甚麼事情?」楊逍一邊說:「我在東廠盜書時,曾誤闖天牢,發現一名少女,跟她談話後才發現原來她便是曾經上京刺殺雍正的呂四娘。」他頓了一頓,又道:「後來我逃出京城後,專誠到揚州找天地會陳總舵主。我跟陳總舵主談過,呂四娘是獨臂神尼的弟子,為人頗有俠義之心。我想你到東廠,把她救出來。」耶律齊搖頭道:「我不讚成。東廠廠主黃公公武功極高,楊教主你尚且不是他的對手,三弟遇上了怎得了?」楊連沖亦道:「不錯,要去便三個一起去。」

楊逍道:「不怕。陳總舵主跟我商議過了,決定了後天與青木堂兄弟出發至東廠。陳總舵主武功高強,加上眾多位天地會兄弟,難道還怕了一個黃公公?」頓了一頓,接着又道:「我本擬傷癒後,便回光明頂,替張教主重接教主之位(楊逍失縱後,教主之位一直都是由張無忌暫代),給他一個驚喜。兩位兄弟可願陪在下上光明頂?」耶律道:「素聞張大俠夫婦不但武功高強,而且仁義過人。咱們兩兄弟理應拜會一下。」楊連沖連連眨眼示意,耶律齊卻裝沒看見。楊連沖道:「大哥,我們豈能丟下三弟一人去東廠赴險?」耶律齊安慰道:「二弟,你安啦。三弟武功不亞於我們,所缺的不過是經驗而已,這次正是個考驗,好讓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到了甚麼地步。而且陳總舵主的『凝血神抓』功夫極其高明,又有眾多位天地會朋友在旁保護着他,三弟決計不會出事的。」

楊連沖嘆了口氣,心想此言亦有道理,拍了拍周劍揚肩頭,說道:「三弟,小心點。」雖只三字,卻包含着無限關心。周劍揚點點頭,道:「二哥,你放心好了。且我還有師父作靠山,就不怕那黃公公敢打傷我。」三人見周劍揚年紀雖輕,卻是聰明機智無比,看到這裡,他們不禁放下心來。

周劍揚告別三人後,便踏上東廠的路途。他問過楊逍關於呂四娘的資料,楊逍答道:「呂四娘麼,她是獨臂神尼的徒弟之一,武功頗為了得。一次上京假裝宮女要刺殺皇帝,不料事情敗露,她因此而被擒。」周劍揚聽後心道:「呂姑娘被擒到東廠,想來定受了很多苦。」自不然對她起了同情之心。

此刻周劍揚的武功隨着江湖上的經歷,已是突飛猛進,比之當日在郭府單挑武氏兄弟大不相同。可是他自己知道,無論武功再怎麼進步,以此刻功力並非楊逍之敵,更別提黃公公了。想到黃公公出神入化的武功,不禁為之一顫。

臨近傍晚,周劍揚就地休息。翌日又再起行。但覺身後一直有個老頭跟着自己,手握寒劍劍鞘,但那老頭好像對自己沒有半分敵意,只是跟着自己。他的手,也漸漸離開劍柄。既然他對自己沒有惡意,自己可不必無故惹他。

東廠位於天津,相隔北京甚遠,真難想像楊逍如何在一天之內來回北京及天津。半個月的路程轉眼即過,周劍揚發覺跟在自己身後的人似乎越來越多,心裡不怒反奇。

一晚,那個老頭走近周劍揚。他見老頭手上並無兵刃,猜想他不會傷害自己,於是沒有抽劍出來。那老頭抱拳說道:「閣下可是劍冢周少俠?」周劍揚還禮道:「不錯,敢問前輩名諱?」那老頭忽然住口,一拳揮來。

周劍揚心下駭然:「難不成此人是來取我性命?」想到這裡,連忙施展開生平所學,與老頭鬥了起來。他手上並無兵刃,因此只能打出一套寒劍掌法。老頭呼的一聲,直拳收回,左拳擊去。他身法奇異,活像一隻猴子。

周劍揚那招「寒劍無霜」打完,接過一招「寒冰之地」。這招威力不大,說到底其實是以內力轉作寒氣擾亂敵人。只見周劍揚反手擒拿,捉住老頭肩頭,潛運內力。內力剛運到一半,老頭輕輕脫出,讚道:「少俠好功夫!果然是劍冢門人。」頓了一頓,道:「在下天地會青木堂徐天川,奉總舵主之令,請少俠前去相會。」

周劍揚到了這時方知他們是天地會中人,剛才與自己比試,實是在試驗他的身份,測試他的武功路數,又想徐天川的武功了得,「八臂猿猴」之名果然名不虛傳,說道:「前輩武功了得,晚輩不是敵手。」徐天川哈哈笑道:「少俠何必過於謙虛?」當下帶着周劍揚,前去引見陳近南。

走了大約四五里路後,但覺火光四起,原來此處正是天地會眾人的落腳之處。眾帳篷前放了一張椅子,上面坐了一人。那人一身書生裝扮,與先前所見的書生前輩相比,倒顯得那名書生前輩衣服較為豪華。

周劍揚知道那書生便是天地會的總舵主,道:「晚輩周劍揚參見陳總舵主。」陳近南笑道:「我並非皇帝,不用對我行此大禮。起來吧。」伸手托起周劍揚,他沒有想要運力抵擋,順其自然,周劍揚被陳近南所托起來。陳總舵主心道:「這孩子武功內功均了得,難怪楊教主極力向我推薦他跟我們前往東廠救人。」問道:「周少俠,你可知道獨臂神尼此人?」

周劍揚點頭道:「獨臂神尼是鐵劍門掌門,武功端的高強。可是這幾年來卻消聲暱跡。」陳近南嘆道:「這事不說也罷,一切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的錯。」微微一頓,說道:「呂姑娘是獨臂神尼的關門徒弟,她既有勇氣上京刺殺皇帝,這份勇氣就已非同小可,我頗想她入我天地會,因此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周劍揚沉吟道:「義父曾說過黃公公武藝之高,尤在他之上。陳總舵主可有辦法對付他?」

陳近南道:「黃公公武功的確厲害。但憑你我之力,該能敵得過。而且我們已有全盤計劃,先是青木堂的兄弟進廠救人,我倆再施展武功抵擋黃老公,有機會時便殺了他,免得他成為反清大業的絆腳石。」

「那計劃何時進行?」周劍揚輕輕問道。
「明天一早便即到東廠。」周劍揚忽想起一事,衝口問道:「陳總舵主,你們怎會知道我會隨你們去救人?」陳近南微笑道:「咱們在途中遇上楊教主,他跟我們提過周少俠你的名字。」周劍揚道:「原來如此。」

陳近南瞧着周劍揚,猛地間想起韋小寶來,心道:「可不知小寶現今身在何方?」念及昔日的情懷,不由得一陣稀虛。

翌晨,天地會群眾及周劍揚開始起程。約寅時分,群雄已達東廠。

陳近南等人翻身下馬,青木堂眾當即持兵刃衝入。陳近南和周劍揚則在後護着眾天地會眾。但見一個太監啊的的一聲驚呼出來,徐天川一刀刷去,那太監就此一命鳴乎。

說明遲,那時快。想是因為那一聲驚呼,驚動了廠裡眾人,轉眼間便已有數十名太監急步跑出。周劍揚寒劍急削,卻被一人快招擋下。陳近南狂舞雙手,施展「凝血神抓」,卻也身陷險景。

周劍揚奮力擋下,同樣展開快劍劍法。二人都使快劍,論劍法造詣畢竟還是周劍揚較為深厚,迴身劈出,砍下他一條手臂來。那太監尖聲道:「媽啊!」眼見機不可失,周劍揚一枚鐵菱揚出,那人登時氣絕。
錢老本正忙着應付太監,那知身後一個穿着武士衣服的人手持鐵刀劈下。玄貞道人大掌揮舞,使出「空手接白刃」的功夫,奪下那武士的單刀。

那武士冷笑一聲,蹲地向後一掃,穿過玄貞道人的腋下,反手搶回兵刃,刷刷刷連聲數招,所劈之處盡是玄貞道人的要害。玄貞道人大驚,狼狽地向地下一滾,方才避過這數十刀。

玄貞道人自負見識廣博,卻也不知這幾招是何門何派的招數,喝道:「這是甚麼武功?」武士不答,卻見一人五指向他背心抓去,正是陳近南救人來着。玄貞道人說道:「謝過總舵主救命之恩。」陳近南道:「小恩小德,何足掛齒?道兄,咱們再來殺敵。」

且說周劍揚殺過三名太監後,忽然五人持劍攻來。他心裡一慌,寒劍劃出一道橫線,線中出劍,卻是劍冢絕技—「玄轉圓劍」。那五人本以為能一擊殺掉這年輕人,那知五劍之攻竟被周劍揚不費吹灰之力破掉。周劍揚呼了口氣,劍光一閃,劍尖向五人腳趾刺去。太監們橫劍在胸,橫掃周劍揚劍招。

但這玄轉圓劍只能作防身之用,不能作攻敵之用。時間長了,周劍揚修為尚淺,內力已被消耗得七七八八。可那五人修煉內功已有數十年,功力之深遠非周劍揚能比。周劍揚內力一去,五人劍勢登時如有天助,攻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周劍揚雖被攻得無還手之力,但靠着「玄轉圓劍」之功還能自保。他心生一計,換手持劍,右手陶出一堆暗器,向五人擲去。如此一來,他們劍陣馬上變亂,周劍揚大喜,換了劍法,見着破綻便即刺了進去。他的寒劍鋒利無比,平常長劍與它相碰,當即折斷,分為一半。

但說來奇怪,眾人攻入東廠雖不算久,卻已有一段時間,怎地還不見黃公公?
陳近南念及此處,心想夜長夢多,倒不如速戰速決,大聲道:「各位兄弟,且勿亂戰,咱們趕快到天牢去!」周劍揚咬緊牙關,寒劍當頭劈下,五名太監當場死去。

群雄人多勢眾,連闖幾個關口,殺了守門的太監。不一會已找到天牢位置。

周劍揚寒劍極為鋒利,向牢門劈去。但聽得啪的一聲,牢門竟被他一劍劈斷。周劍揚縮身進入了牢房,見有一個少女縮在牢房邊,顫抖不已,想必便是呂四娘了。周劍揚知道她誤以為自己一夥是東廠太監,安慰道:「呂姑娘請放心。咱們是天地會的,是來救你出來。時間無多,快請隨我們出來吧。」一拉呂四娘的手腕,哪知她忽然狂笑道:「天地會的反賊,你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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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0 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物資料中,金靈忌內功裏應該有獨孤求敗創的內功心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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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0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huey1204 发表于 2011-1-10 17:52
人物資料中,金靈忌內功裏應該有獨孤求敗創的內功心法啊

呵呵,沒想到你也會注意到這點
我本來都想加入這個,可是金的那個內功對之後無影響,因此不會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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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0 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靈蛇大俠 发表于 2011-1-10 18:21
呵呵,沒想到你也會注意到這點
我本來都想加入這個,可是金的那個內功對之後無影響,因此不會加上

哦,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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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5 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樓主,怎麼遲遲不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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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19:33 | 显示全部楼层
huey1204 发表于 2011-1-15 10:33
樓主,怎麼遲遲不更新啊?

這陣子是我校的期中試,因此暫不能更新

最新一篇預料會在下周一或周三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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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5 19: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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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等候吧!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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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5 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樓主考試要努力溫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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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打包的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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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0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現在你洩嫌造反,欺君犯上,滾出來受捕
我不知道明朝官府這麼注重禮貌,抓犯人還要說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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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0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靈蛇大俠 于 2011-1-21 11:42 编辑

第十三回:少女郡主

周剑扬听她声音不男不女,已知是谁,不禁失声道:「你……你是黄公公!」吕四娘仍作女装打扮,娇嫩笑道:「呵呵,你可知道了?」蓦地里一掌向他劈来!

周剑扬先前听过杨逍描述黄公公的样子,本料他是一个魁梧刚强、声音粗老的老人,谁知今日一见,这武功卓绝、神秘莫测的黄公公竟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他侧身闪过,以防他施展「罡气诀」。

黄公公娇娆一声,双肩突起,双掌如排山倒海般推出,横扫周剑扬身上要害,掌掌均是制人于死地的上乘武功。周剑扬自知不是敌手,更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避和挡不过这一十二掌,可是他并没有摆手等死,刷的一声,寒剑倒削,却是华山剑法。

一招「浪子回头」过后,接过古墓派的「玉女投梭」,这招乃是他从二哥杨连冲身上学来。可是黄公公的武功确有过人之处,周剑扬连转各种门派的剑法,始终耐何不了他(她?)。但见黄公公双掌合十,化为剑掌,竟就此插入周剑扬剑光之中。周剑扬慌忙中向下一削,只见血液四溅,黄公公惨叫一声。

周剑扬低头一看,原来寒剑剑锋太过锋利,竟尔将黄公公的姆指砍了下来。黄公公又惊又怒,气得七窍生烟,尖声吼道:「我怎会败在你这小子手上?」再度扬起手掌,攻势比上次更为强烈。

数十招过去,周剑扬已觉辛苦,黄公公所攻出的每一掌,自己均是施展平生之力才恰好避过,若过二十招,性命定必丧在他的手上。那知错有错着,黄公公见自己打出的每一掌都不中周剑扬,误以为他身负绝学,武功尤在自己之上,当下怒气和轻敌之心渐消,掌法严守门户。

周剑扬大喜,看清他掌法中的弱点,一剑「寒极无霜」刺入,正中他的心脏。黄公公惊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喃喃道:「没可能……没可能……」忽然狂笑道:「我苦练罡气神功三十余年,到头来还是输给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世事难料啊!」临死前狂性大发,且声音由尖变粗。他一手拿着剑尖,拔出了插入了自己身内的剑身,沮丧道:「我若非心脏偏右,恐怕也……也……」话说未完,胸膛狂喷鲜血,仰天笑了三声,倒地而死。

周剑扬失声道:「喂,你别死啊!吕姑娘在哪?」他跪在地上不断摇他身子,忽然发现黄公公衣服藏着一本书。他好奇抽出了来看,原来此书便是东厂独门武功「罡气诀」。周剑扬心道:「此功威力奇大,待我回到剑冢便问问师父,看他可有方法破解此功?」又想:「今天我杀了黄公公,实属巧合,以我武功,非他神功之敌。黄公公此言果然没错,真是世事难料啊!」收好《罡气秘籍》,回头一看,陈近南一干人竟不见了。

周剑扬走出牢房,但见尸横遍野,满地死尸,不禁慌乱起来。就在这时,陈近南忽然在后叫道:「周少侠,咱们在这。」周剑扬转过身来,见是天地会众人,群雄身前又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想来便是真正的吕四娘了。

玄贞道人赞道:「小兄弟武功很好啊,连东厂第一高手也给你杀了。」周剑扬脸上一红,说道:「不过是碰巧而已。对了,我们杀了东厂上上下下,不怕此事闹到京城去么?」陈近南沉吟道:「我们先前亦曾有想过此点。可是这次行动中,东厂里的太监都没一人逃得出去,而东厂向来又不讨人好,皇帝也懒得管他们。按理说,此事应该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我们行纵隐密,他们就是要缉拿咱们归案,可不容易。」

周剑扬道:「总舵主此言甚是。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又问:「不知接下来总舵主打算前往何方?」陈近南道:「我等打算回扬州重选青木堂香主,同时安排吕姑娘入会一事。」说到这里,吕四娘忽然笑了出来,说道:「总舵主,此处离扬州甚远,何不取近舍远?就在北京安排吧。」陈近南道:「此事亦无不可。周少侠,你打算去哪?」周剑扬正想答「光明顶」三字,突然想起他不知光明顶的路,支吾道:「我…我随你们去北京吧。」陈近南道:「少侠快言快语,你杀死黄公公,功不可末,此事就此安排。」

当晚群雄出了东厂,来到一片荒野就地休息,周剑扬与吕四娘年纪相若,倒也谈得挺为投契。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群雄转眼间已到了北京京城。

其时北京乃满清的重要中心,许多朝廷大官、富贵均是住在此地,因此京城恶霸甚多,许多平民不时都会受到恶霸的骚扰,天地会群雄有见及此,曾多次出手杀了许多恶霸。

且说群雄进了天地会总舵后,陈近南坐了前首椅子,说道:「各位兄弟,自小宝去后,青木堂香主之位一直空缺。香主负责处理堂中一切事务,此位甚是重要,青木堂一日不可无主。因此想请众多位兄弟请一位机智多谋、智勇双全的兄弟出任青木堂香主。」

玄贞道人说道:「我首倡李兄弟。李兄弟武功虽非极高,但他德高望重,颇得咱们尊敬。」李力世道:「我倒提议玄贞道兄出任青木堂香主。道兄他武功高强不在话下,而且他曾多次为本会出力,香主之位不是由他来当,还有谁敢当?」玄贞道脸上一红,道:「这个……兄弟如何敢当?」

陈近南微笑道:「玄贞道兄的人品如何,各位兄弟都心里有数。道兄又何必自谦?」高彦超忽道:「总舵主且慢。」陈近南奇道:「高兄有何高见?」高彦超道:「高见倒没有,低见总有些。玄贞道人的人品我很佩服,但武功嘛……我倒不如何认同。」钱老本怒道:「高兄,你是故意乱事的么?」高彦超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提出我的想法而已。」

陈近南素闻青木堂众位兄弟向来并不和阶,尤其韦小宝失踪后,关系变得更差。当下说道:「请高兄指教。」高彦超又连说两个「不敢」,接道:「我看玄贞道兄的武功,未必比风兄高。」

「风兄?是风际中吗?」
「哎哟,我倒忘了他。风兄弟的武功跟玄贞道人相比,额……只怕……」
「想想看,风兄弟的武功倒似略高于玄贞道人。」
「吵甚么?两位兄弟交交手便知道了。」
「风兄」这两字一出,众人都交头接耳谈论起来。

陈近南皱了眉头,道:「众兄弟请先安静。」又道:「风兄弟、玄贞道兄,你们俩可有想过要当香主?」风际中支吾了一会,玄贞道人正色道:「总舵主,此事还是由你来决定。青木堂究竟由谁来当总舵主,我是没所谓的,反正最后我都是要听他的话。」陈近南好生难做,无论选哪个当香主都会有损众多兄弟的感情,正自为难,崔瞎子忽开口说道:「大家为啥定要年资高的人当香主?难道吕姑娘就没资格当么?吕姑娘有勇有谋,勇在于敢到宫内刺杀满清皇帝;谋在于想出假扮宫女一计。大家来说说,吕姑娘如此有勇有谋,配不配去当青木堂香主?」

陈近南赞道:「崔兄弟此言甚是。反正吕姑娘现今已是我天地会中人,不知大家对吕姑娘出任香主之位可有意见?」未待众人说话,吕四娘忙道:「总舵主,此话怎讲?我……我一介女子,岂能做甚么香主?」陈近南微笑道:「吕姑娘,给点信心自己,你准行的。崔兄弟说得不错,你敢上京刺杀狗皇帝,为何就没有胆子当香主?」吕四娘低头寻思,陈近南又问了一遍,见没有兄弟反对,拍拍吕四娘肩头,说道:「吕姑娘,你从今以后便是咱们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了。」

吕四娘道:「我定会好好管理青木堂中各位兄弟,不姑辜负总舵主所望。」陈近南哈哈一笑,说道:「好,好。青木堂有此好香主,声望定会大胜以前。来,今天晚上就来个庆功宴,庆祝周少侠少年英雄,杀死黄公公,以及吕姑娘出任香主一职。」当下吩咐了群雄去买东西,以准备晚上的宴会。

当日晚上好不热闹,群雄放开机心,与大伙儿玩个快活,周剑扬虽跟他们不太熟悉,却也跟他们玩了一会。陈近南拍拍他的肩头,示意请他出去谈一会儿。周剑扬虽觉奇怪,但此刻不方便说话,只低着头跟陈近南走出天地会总舵。

陈近南问道:「只怕少侠此刻便要离开京城了吧?」周剑扬心道:「陈总舵主眼光果然厉害,知道我无意留在此地。」点头道:「不错。总舵主可有事要在下帮忙?」陈近南摇头道:「不是。只是少侠缺乏江湖经验,武功虽高仍不免遇上意外。反正我并无要事在身,就送你一程吧。」又问:「少侠要去光明顶么?」

周剑扬说道:「正是。义父和大哥二哥正在光明顶上等我。」陈近南低下首,与周剑扬同去取马,心里满是韦小宝的样子,心道:「若小宝有剑扬一半的毅力,能继承我的武功,青木堂的兄弟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我是地理白痴,所以不会写路程)一路之上,陈近南曾多次指点周剑扬的武功。他师父金灵忌所传的武功由难入浅,先要明白武学中的道理,再学武功,因此陈近南所教道理的周剑扬早就明白了,所谓「一理通,百理明」,武功又比之前进步了些。

一老一小很快便到了光明顶,途中因花了些时间来指点周剑扬武功,因此本来只有半年的路,竟行了七个月有多。周剑扬下了马,对陈近南挥挥手,说道:「总舵主,谢谢你一路送我。再见了。」陈近南微微笑道:「不用谢,再见了。周少侠,咱们有缘再见。」一拉马绳,返回京城。

周剑扬心里满是兴奋之情,自上次一别后,自己与义父、大哥和二哥已有一年没见过面,不知他们与自己再次见面时可有甚么感受?就在这时,一名少女喜气洋洋地走上光明顶去,那守门的明教弟子恭敬地道:「郡主你好。」少女道:「杨教主呢?他在吗?」那弟子道:「教主随耶律帮主出去了。」少女道:「原来如此。我是来替爹娘探望教主的,顺便带来了些礼物,你让我进去等杨教主回来吧。」那弟子笑道:「郡主金令一出,咱们小的怎么敢不从?」侧开身子,让少女进入大厅。

周剑扬大奇,心道:「这少女是甚么来头,怎么教中弟子都叫她『郡主』?哎哟不好,难道她是蒙古郡主?莫非蒙古人已攻陷了明教?」转念又想:「不会的,义父武功高强,尚在我之上。怎会轻易让明教落入蒙古人之手?看样子这明教弟子也不是蒙古人。待我进去看看。」便要越过守门,那弟子喝道:「你是谁?」周剑扬道:「我姓周,乃剑冢门下弟子,亦是杨教主的义子。」那弟子哼了一声,说道:「谁相信你?给我滚下山去。」

周剑扬灵机一动,说道:「你看清楚了。」寒剑离鞘,便要使出剑冢派独一无二的「玄转圆剑」,第一招尚未使出,刚才那少女忽出现在那弟子身后,喝道:「等等!你……你这剑……这剑剑身由寒冰制成,却坚硬、锋制聚在一身,这造剑的铁匠的手势实在高明。这剑如此漂亮,就送给我吧。」伸出手来,要去夺周剑扬的寒剑。

周剑扬道:「不行。这剑是我恩师所赠,决不能交给你。」少女眉头上扬,佯怒道:「你是谁?竟敢不听我的命令?」周剑扬道:「我叫做周剑扬,乃金灵忌第三弟子。」少女叹了一口气,心生一计,道:「好啊。你不许用此剑,只许用柄平平无奇的青钢剑跟我交交手,瞧是谁的武功更为高明?我看你啊,多半不肯跟我交手,是怕了我吧?。」周剑扬少年心性,说道:「谁怕谁了?好,来啊。」把寒剑放在一块大石的面上,又向身边的那名弟子借了一剑,叫道:「第一招来啦。」

谁知那少女嬉嬉一笑,并不拔剑,趁他换剑之际,绕到他身后,在大石偷到寒剑,笑道:「大笨蛋,嬉嬉,这剑是我的啦。」周剑扬此刻方知中计,失声道:「喂,喂!把剑还我。」那少女向他做个鬼脸,转身跑回光明顶上。那弟子故意讨好她,拦住去路,不让他进去。

周剑扬心下有气,想:「凭你这等角色能拦住我姓周的?」潜运内力,双腿用力一蹬,跃上半空之中,施展轻功。很快便已追上了那少女,他轻轻落地,正是「孤行傲步」的其中一个步法。

那少女武功本就不及周剑扬,他岂有追不上之理?少女心里一急,寒剑一削,周剑扬吃了一惊,狼狈避开,怒道:「你想杀人吗?」少女嘿嘿笑道:「你打赢我,我就把剑还你。」周剑扬话也没开始说,少女一剑又再劈来。

周剑扬暗叫不妙,须知寒剑锋利无比,被其斩中,非死即伤。鉴于此点,周剑扬竟被那少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心道:「她如此辱我,就算使点下三流的手段也没所谓了。」他冒险一拼,冲上前去,不惧寒剑剑锋,揽住那少女的腰。那少女失声一叫,惊道:「你……」周剑扬嗅到她身上散发出少女独有的体香,使他舍不得放手。其实他也无意去抱她,但要夺回师门宝剑,只得这样做了。他大声喝道:「还不还剑?」少女哼道:「不还!」周剑扬不说话,伸手去呵她痒。

少女咯咯笑道:「我……嬉嬉………不玩啦,剑还你啦……嬉嬉,好痒……」周剑扬哼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腰,伸手接回剑。

少女脸红得像个苹果似的,心情矛盾无比:「他……他还会来抱我吗?唉,我怎会想这些?被娘知道了还怎得了?」她自幼尊贵无比,她说的话,爹娘不敢不从,明教教众见她长得漂亮,尽力讨好她,从来没一人像周剑扬般如此大胆,敢去抱她,使她羞得连脸也抬不起来。

周剑扬还剑入鞘,正想跟那少女说点甚么,抬起头瞧瞧她的脸,但觉娇娆无比,红润的脸色更为她增加了不少俏丽,心道:「好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吕姑娘虽然也很漂亮,但跟她一比,就显得相形见绌。」问道:「请……请问姑娘……姑娘高姓大名?」心道:「我今天怎么了?说话竟会口吃?」

那少女道:「我姓张,叫晓碧。」周剑扬又道:「你……你姓张?难道你……你爹是……是张无忌……张……大侠?」张晓碧听他说话口吃得如此紧要,失笑道:「你真聪明,猜对啰!」周剑扬摇摇头,收摄心神,道:「张姑娘,恕在下刚才失礼了。」张晓碧笑道:「周公子休要多礼。」

周剑扬觉得场面甚是尴尬,得找点话题聊聊,忙道:「张姑娘,你可知道一个叫杨连冲的人?」张晓碧白了他一眼,道:「你找他干么?」周剑扬道:「他是我二哥。」张晓碧冷笑一声,说道:「这小子处处看不顺眼,他又看不顺我,所以我把他杀了。」周剑扬哼道:「二哥武功不知比你高明多少,你怎杀得到他?你快告诉我,我二哥在哪?」张晓碧嗤声一笑,微笑道:「你这小子煞也可爱,哎哟,我得去找杨教主。」

周剑扬心道:「你明明比我还小,怎么叫我小子?」叫道:「你不告诉我,你休想逃!」张晓碧转过身来,笑道:「怎么了?你又想来抱我吗?」说到这里,尴尬得低下头来。周剑扬脸上一红,正欲说话,忽听一人道:「剑扬,你终于来了?」另一人叫道:「三弟!」周剑扬转过头来,原来这二人便是他日夜挂念着的义父杨逍和大哥耶律齐。

杨逍道:「剑扬,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张兄弟的独生女儿张晓碧张姑娘。」周剑扬与张晓碧互相对望了一眼,却不说话。杨逍笑道:「哦,原来你们俩早已识得对方。」张晓碧摇头道:「不,我刚才遇见他。」杨逍素知她从不说谎,心道:「这两个娃子倒有点意思。」道:「晓碧,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晓碧答道:「爹叫我来问候教主,并带来了些礼物送给大家。」杨逍寻思:「张兄弟才走了一个月,决无再次探望之理。此事定非简单,但看晓碧的样子,她也不知此事。」当下假装收下礼物,微笑道:「晓碧,剑扬,你们俩年纪相若,互相谈谈心吧。耶律帮主,请你先留下。」耶律齐应了一声,张晓碧及周剑扬则走去旁边聊天。

二人对望了半天,却没开口说话。周剑扬打破沉默,道:「张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张晓碧没想到他会这个问题,答道:「十五岁。」周剑扬「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只比我小一岁。」瞧着她的样子,又问:「张姑娘,你爹娘既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怎地你武功如此不济?」张晓碧瞪着眼说道:「你这是讥讽我武功不及你么?」周剑扬忙道:「不敢不敢,还望姑娘恕罪。」

张晓碧听后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道:「你真可爱,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忍不住笑。」周剑扬只觉心跳得紧要,竟想不出言语对答,平时的聪明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纵,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张晓碧忍着笑意,道:「好啦不逗你啦。你要不要听我小时候的事情?」周剑扬心道:「佳人说故事,岂能不听?」道:「姑娘请讲。」

张晓碧道:「我自小与爹娘住在武当山上,山上的叔叔公公都很好人。尤其是张公公,他很疼锡我,还不时教我武功。我一身的武功就是张老公公和爹娘教我的。」周剑扬想起她舞剑时的身姿,确是武当派的轻功和内功。

又听她续道:「有这么多叔叔公公陪我,我在武当山生活得颇为高兴。但整天只顾着玩耍,没有好好勤练武功,以致现在才会不及你。倘若当时我肯下苦功,你怎会是我对手?」周剑扬微微一笑,道:「对啦对啦,我武功不及你便是了。」张晓碧笑道:「嬉嬉。大约在我七岁的时候,爹娘说要外出到光明顶探访杨教主,于是便将我交给宋伯伯照顾。只是宋伯伯最闷不过,整天只会练武功。我见屋里沉闷,便趁宋伯伯练功时偷偷跑出去了。」

周剑扬笑道:「呵呵,张姑娘。你可真顽皮。」张晓碧并不生气,只笑了一笑,又道:「我跑出去后,便跟山上的小动物玩耍,如追蝴蝶啊、猎兔子。那知就在我玩耍的时候,给我撞破了一件事情。自此让我性格大变,身体亦出现了毛病。」说罢,长叹一声。

周剑扬心道:「八年前……嗯,张大侠夫妇又去了光明顶探望杨教主,那时正是西方余孽作恶之时,难不成张姑娘所说的事情跟他们相关?」此事事关重大,因此特意留心去听;另一方面,又觉张晓碧肯将她的秘密相告,心里甜滋滋的。

且说杨逍将耶律齐留下后,道:「耶律帮主,我并非要阻止你们两兄弟相聚,只是我有一事想要请教帮主。」耶律齐道:「杨教主请说。」杨逍道:「当日你们俩随我回来光明顶,亲眼见着张兄弟把教主之位交回给我,对不?」耶律齐点点头,道:「不错。」杨逍又道:「一个月前,张兄弟夫妇和晓碧又来探望我们,你可还记得?」耶律齐奇道:「敢问杨教主的意思是?」杨逍道:「既然张兄弟一个月前已来过,何以又再遣他女儿来?」耶律齐道:「原来杨教主是为了此事而烦恼。瞧张姑娘样子,她并不知道此举来由。张大侠究竟有何用意?」沉吟道:「杨教主,咱们不如翻翻那些礼物,看张大侠可有留下提示或书信?」杨逍喜道:「不错。」

二人翻开果篮,入面不是水果便是糕饼,别说书信,连纸也不见一张。杨逍沉吟道:「张兄弟究竟有何用意?」耶律齐忽叫道:「等等,只怕另有玄机。」伸手撕开糕饼,果然夹着一张纸。

耶律齐喜道:「杨教主,你看。」杨逍接过那张纸,细看张无忌所书写的内容。但见他拿着信纸的手不住颤抖,颤声道:「原来张……张姑娘她……她……竟身中剧毒,无……无药可解……」耶律齐听后不禁一怔,一时呆在当地,居然想不出要说甚么。

且说张晓碧要将幼时秘密相告周剑扬,只听她说道:「那时我正跟兔子玩耍,施展张老公公所教我的『梯云纵』轻功,要捉住兔子。但那兔子跑得真快,我使尽全力都追它不上。直跑得山腰,只见有两名武当弟子互相对掌,左首那个颤声道:『我……我要回去……告诉宋掌门……你……你的秘密。』右首那弟子哈哈一笑,道:『哼,你还以为你有机会从我手底下逃出去吗?』吐出掌力,那弟子身子横飞,过了两三秒后才落在地上。他身子一碰地,口就喷出鲜血。他死后样子极为恐怖,双眼尚未合上,脸形扭曲,我忍不住要惊呼一声,但想到那人武功极高,又不知他们是为了甚么而打架,致最终要杀人,且好奇那个『秘密』究竟是甚么,那口气方才吞下,忍住不叫。」她扮着众人的口气、声音,装得活灵活现,使周剑扬更容易明白前因后果。

周剑扬听到这里,开口问道:「张姑娘,那人的手掌心可是呈黑色的?」张晓碧哼了一声,满脸嘲讽之情,道:「你猜我是你周剑扬么?做甚么事情都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顾后果。我看到那死尸已感到害怕,哪还有空闲去瞧他甚么掌心?」其实周剑扬聪明机智,尤在她张晓碧之上,他自然知道这点,因此只道:「是我的不是,请姑娘恕罪。但若那人掌心呈黑色,想必是练了毒掌。」

张晓碧也不知那人究竟是否练毒掌,却不愿让周剑扬炫耀见识,显威风,胡扯说道:「毒掌打人胸膛,必定有个大大的掌印,可是那死尸胸口没有,料那人应该不会使毒掌。」顿了一顿,又道:「那人从衣袋中取出一瓶药水,向尸体滴了几滴。那具尸体当即发出『沙』的一声,随即慢慢溶化。几秒过后,先是尸体的脚不见了、然后是身体、双手,到最后是头颅,全都化为一滩黄水。」说到这里,话音不断颤抖。周剑扬大感奇怪,师父见识广博,若知道这种化尸水,必会跟自己说,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亦不知天下竟有此等药水,竟能够将人化为一滩水。虽未曾亲眼见过,但想到当中情境,已是毛骨悚然,难怪张晓碧会如此害怕。

张晓碧深吸一口气,续道:「过不多时,有两人走近那名武当弟子身旁。我知道他们是那人的同档,因此缩在树后,不敢伸出头来看。只听得一人道:『甘兄何以要出手杀人?』那姓甘的道:『那天我收到你们的寄来的信,下来山腰要跟你们相见。那知他竟然无意中得知信中内容,一直跟随我到此地,并质问我是否西方余党。我跟他聊了三句话也不够便即交起手来,那弟子武功远非我之敌,于是便下重手杀了他,以免他泄露了我们之间的秘密。』另一人沉吟一会,道:『甘兄打算如何处理这人?』我正奇怪,那名弟子不是被化尸水化掉了吗?那姓甘的道:『我跟他都是宋远桥的弟子,我会跟宋掌门说最近失去了他的纵影。』」

「另一个较为年老的人道:『先别管此人之事。甘兄弟,你这几年在武当派学到了甚么武功?试在我面前一一演练。』姓甘的听后便依次施展套武当长拳、震山铁掌、神门十三剑三套武学。那老人看后点点头,道:『不错。武当派武学当真深不可测,单是这三套武学只要精通其一,在江湖上已能难遇敌手,张三丰那老道真厉害,果然名不虚传。』微微一顿,叹道:『要想消灭武当派,果然并非易事。来,我们先来想想破震山铁掌的招式。』说着,拉开架式,比划招式。」

「我暗叫不妙,原来这三人都是坏人,想要灭掉咱们武当派,因此急脚逃跑。那知那老者武功太高,听到了我跑步的声音,扑上来拿住了我背心,摔在地上。老人厉声喝道:『小姑娘,你是谁?干么来偷听我们说话?』那老人面容丑陋无比,我害怕之极,连话也说不出来,他一巴掌打在我脸颇上,我吓得哭了出来。这时,那姓甘的道:『慕容长老,她是张无忌的女儿。』那老人一怔,喃喃道:『张无忌?』忽哈哈大笑道:『原来这小姑娘是张无忌那小子的女儿,好啊好啊,待我好好保护这小姑娘,免得让她爹娘担心。』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三根手指放在我手臂上。我初不觉有异,又听他说要保护自己,心中巨石放下了一半,可是他三根手指放在我的手臂后,只觉痕痒无比,后来由痕转痛,不禁出声呻吟。慕容长老大笑道:『小姑娘,你已中了我「千蛛万毒手」的毒,经我三指一抓,剧毒入你「手少阳三焦经」,天下无药可治,便是你爹医术高超,也救不了你性命啦!』笑了一会后又道:『千蛛万毒手剧毒虽是厉害无比,我却有方法镇压住它的毒性,此药我给了你也无妨,只是今日之事你若敢对谁说起,嘿嘿,你的小命恐怕活不过十六岁。』我战战兢兢地答应了,慕容长老当即给了我一瓶药丸,并跟我说瓶中之药只够我吃到十六岁,吩咐我每天吃半粒。我回到山上后,一句话也没说,便撕开药丸,吃了一半,便即上床睡觉。谁不知此药虽能镇压剧毒,可负作用却甚多。打从我吃药那天开始,性格变得暴躁,不如先前般的乖巧,变得任性起来,连爹娘也没我办法。郡主之名,就是这样得来。」随即叹了一口气,左手拉起右手衣袖,露出三条黑色的线来,张晓碧道:「这几年来,色泽已退了不少。幸而一直以来,爹娘虽曾发现过这三条黑线,却不知当中竟有如此一段故事。」忽嬉嬉一笑,道:「这事我一直没跟别人说过,谢谢你做我听众,听完我说这故事。」周剑扬奇道:「你不怕那慕容长老抢回你的药丸或杀了你吗?依你所说,那老人能随心所欲地施展千蛛万毒手,恐怕武功尚在我之上。那时他要来杀你,凭我武功是阻挡不了他的。」

张晓碧笑道:「我现在已是十五岁,离十六岁尚余一年,这一年活多活少也没关系。况且此处是光明顶,你不行了,还有耶律帮主和杨教主,料那老人也没胆子上来光明顶杀我。」周剑扬微微一笑,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他本以为张晓碧刁蛮任性,是个野姑娘,但刚才跟她一聊之下,倒发觉她不如自己心中所想,刁蛮任性只不过是吃了那药丸后的后遗症,实则性子根本不是这样子,天性带着几分顽皮和温婉,不禁对她起了情意。

他抬头一望,但见杨逍和耶律齐急步而来,心中一动,叹道:「只怕张姑娘你中毒一事,张大侠早已知道了。」张晓碧吃了一惊,正欲发问,杨逍二人已赶到,问道:「晓碧,你身中剧毒一事,干么不跟你爹娘说?」耶律齐道:「就是了。张大侠武功极高,且医术高明,跟他说了又有何妨?」

张晓碧瞧了周剑扬,心道:「周公子之言果然没错。」她双眼透出哀求之色,周剑扬会意,道:「义父,大哥,张姑娘中毒一事大有来头,待我慢慢细说……」当下他将张晓碧如何遇见两名武当弟子相斗、如何得知杀人者乃西方余党派进武当派的奸细、如何给慕容长老发现、如何身中千蛛万毒手及获得药丸一事,详细告知二人。

杨逍听后哼了一声,狠狠道:「原来又是西方余党。他们真是无恶不作,连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竟也要如此加害。」耶律齐道:「张姑娘,张大侠来信告诉了我们你身中剧毒一事,可是你……你的剧毒已入手少阳三焦经,要医治看来不……不太容易。」杨逍道:「甚么不太容易?简直无从着手。晓碧,你别怪我说话太过直接。连张兄弟如此高明的医术,也治不好你,更别说我杨逍了。你还是尽快回去武当山,瞧张真人和张兄弟可有方法治你身上剧毒。」

张晓碧似是不太愿意,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下山,我还没有在江湖玩够呢。」杨逍厉声道:「晓碧,你该为你生命着想。你若不回武当山,你定然活不过下一年!」话音刚落,但见一道绿色人影擦过,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到了。

但见他满口鲜血,不住气喘,杨逍失声道:「韦蝠王,究竟发生甚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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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0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獨孤寧雲 发表于 2011-1-20 21:49
現在你洩嫌造反,欺君犯上,請滾出來受捕
我不知道明朝官府這麼注重禮貌,抓犯人還要說請?

是清朝不是明朝
楊逍當過總教頭,官職雖不大,卻是一般侍衛的頭,要拘捕上司,總該有點禮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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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0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靈蛇大俠 发表于 2011-1-20 21:54
是清朝不是明朝
楊逍當過總教頭,官職雖不大,卻是一般侍衛的頭,要拘捕上司,總該有點禮貌吧?

是清朝啊!是我誤會了!看到東廠就想到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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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31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靈蛇大俠 于 2011-2-5 22:38 编辑

第十四回:光明双使

杨逍失声道:「韦蝠王,究竟发生甚么事了?」韦一笑颤声道:「下面来了敌人,且武功高强,不在你我之下。」杨逍沉吟道:「敌人是何门何派?使的是甚么武功?」韦一笑摇摇头,说道:「杂得很,有的使刀,有的使剑。」耶律齐道:「如此说来,倒不是江湖上的门派来寻仇。」韦一笑急道:「教主,先别忙着讨论,他们快攻上来啦!」杨逍当下即道:「好。耶律帮主、晓碧剑扬,咱们下山应敌。」又对韦一笑道:「韦蝠王,请你传令下去:吩咐五行旗和众明教弟子随我们下去共同对付敌人。」韦一笑点头答应了。

耶律齐等人取过打狗棒和兵刃,跟着杨逍下去。周剑扬隐隐觉得不妙,却不知有何「不妙」,手掌心不禁出汗。

四人走了一段山路,却见山下敌人之多,远超出自己想象之上。杨逍一皱眉头,暗道:「糟糕!他们究竟是甚么来道?」耳听得山下众人大声叫道:「杨逍纳命来!」杨逍潜运内力,喝道:「在下杨逍。敢问各位,我杨逍甚么地方得罪你们了?何以要致我于死地?」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名衣服豪华,腰县长剑的少年,神色甚是狂妄,整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听得他冷冷地说道:「杨逍,你们明教当年杀我教中弟子,今日咱们就是要为昔日死去的兄弟报仇!」杨逍尚未明白,奇道:「我们明教甚么时候杀你教中兄弟了?」周剑扬一扯杨逍衣领,低声道:「义父,他们是西方余党。」

杨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想起张晓碧中毒一事就是和他们相关,恨恨道:「原来是你们!」那少年冷笑一声,道:「怎么样?认得我们了罢?」杨逍哼了一声,道:「想当年围攻武夷山、攻打紫禁城,何等威风?但那已是八九年前的事了,想来阁下当时还只是七八岁的小孩吧?不论怎么说,当年的战争似乎不关你的事。」那少年涨红了脸,说道:「我既投靠了主子,就是西方神教中的一分子,不论当时我是小孩还是大人,总之咱们现在就要杀了杨逍,灭了明教!」最后说到「灭了明教」四字,已是声色俱厉,且手握剑柄。

环看四周,众人无不手持兵刃,气势之大明教远及不上。杨逍心道:「即便出动五行旗,看来都未必是他们对手。」忽听周剑扬道:「义父,我看他们必定作过准备,编好计划,才敢攻上光明顶来。我曾听华掌门说过,他有一次落在西方余党手里,却没有杀他。你道为何?原来他们打算将华掌门留在那里,以便攻陷华山派,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华山派一无华掌门主持大局,必然不堪一击,况且风前辈和穆前辈两人皆已归隐,不理华山之事。若非华叔叔机智过人,逃出那儿,只怕此刻已无华山一派。他又说到,他被擒之时看出他们内里并不和谐,时有争论。」

杨逍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大笑之际,抢先出手。只见他飞快抢到华服少年身前,向他面门打出一拳。那少年低头避过,呼的一声劈出一掌。杨逍翻身打个后空翻跳到他身后,与一众西方教众厮杀。

周剑扬、张晓碧及耶律齐见杨逍有此举动,亦加入了战局。

就在这时,明教五行旗经韦一笑带领下已然赶到,开始使动阵法。

周剑扬心想「擒贼先擒王」,于大战当中找到了那华衣少年,挺剑向他背心刺去。华衣少年轻轻跃过,却不还手攻击。周剑扬哼了一声,冷笑道:「这么看我不起吗?是不屑跟我动手吗?」说话之间,连攻七剑,七剑一气呵气,从不间断。那少年吃了一惊,竟忘了闪避,周剑扬所刺出的七剑全都刺中了他。那少年一时之间,鲜血不住从伤口流出来。

少年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是甚么来道?」周剑扬冷笑道:「你又是甚么来道?武功如此差劲?」少年怒极,一拳挥来。这拳全然没有章法可言,乱打一通,倒似没学过武功。周剑扬冷笑一声,收起右手,左掌劈出,正中他关节位置,少年吃痛,惊呼一声。

周剑扬使劲一摔,剑尖指着他喉咙,喝道:「你要命不要?」少年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要……要……」周剑扬向后望去,却见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五行旗使开阵法杀了不少人,敌人亦杀了不少自己人,心想这样要打到甚么时候,不如以此人作为威胁,要大家摆手停战,说道:「你快传令下去,要大家都停手,不然我这一剑便刺下去。」那少年只得依从,大声道:「住手。」可大家正打得难分难解,且声音杂乱,这少年从没练过内功,叫众人如何听到?周剑扬气沉丹田,喝道:「住手!」

果众人转头瞧来,却见那华衣少年已被周剑扬所捉住,西方余党众教众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显得甚为惊慌。周剑扬道:「西方教众听好了,请你们速速离去,否则这少年性命难保!」众西方教众怒道:「此人杀不得!」周剑扬一皱眉头,道:「为何杀不得?」一名西方教徒答道:「他,他是天上派来的使……」话未说完,周剑扬已摇手道:「罢了罢了。」心道:「原来又是甚么狗屁教法,甚么天上的使者?简直一派胡言。」低头跟那少年道:「叫他们速速离去,说你有要事要跟咱们谈谈。」少年怎敢不从?又道:「各位兄弟,你们暂且离去。咱们将来机会多着呢,反正天也是站在我们这边。阿里胡,胡拉巴。」众西方教众面面相觑,点了点头,齐声叫道:「神明无处不在,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众人声音之齐,声量之大,倒吓了周剑扬一跳,暗道:「不知是甚么鬼暗号,甚么阿里胡,又仙福永享似的,黄太师叔武功极高,可最后不也是年老去世?这世上又有谁会是『寿与天齐』?」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他一把拉住了那少年的背心,交给杨逍。杨逍赞道:「剑扬,果然好武功。」周剑扬并不居功,道:「何足挂齿?」正想跟张晓碧聊上几句,却不见她的人,问道:「义父,晓……张姑娘在哪?」杨逍点了那少年几处穴道,吩咐冷谦先带此人进大厅审问,才道:「晓碧她刚才受了点伤,现正由教中弟子给她治疗。」拍了拍周剑扬肩头,说道:「剑扬,今日咱们两父子好好的聊聊。」

周剑扬心道:「莫非义父看出我有心事?」杨逍回忆往事,记起那个因自己之累而死在灭绝师太手上的纪晓芙,若非自己风流,她岂会有此下场?叹了一声,道:「剑扬,世间最奇妙东西,不是武功,更不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而是爱情。这『情』字,曾造就了不少夫妇和情侣,同时亦害了不少人。昔日武功高强的李莫愁就是因这情字而成了一代魔头,我年轻之时曾误在这个字上,使我现在还是好生后悔。」

他瞧了瞧周剑扬,见他满脸不解之色,又道:「剑扬,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大英雄,我年轻时十分风流,到处结下情缘。一次我见到峨嵋派的纪晓芙纪姑娘容貌漂亮,情不自禁将她污……污辱了。只怪我不好,可是她从来没有怪罪我,后来生了一女,改名叫作『不悔』,意思便是说她从不后悔。可她不后悔,偏生我十分后悔。若非我的关系,晓芙她……她又怎会给灭绝那老尼姑杀掉?」周剑扬惊道:「纪姑娘给灭绝师太杀了?」金灵忌曾跟他提起过灭绝师太,知道她的凶狠,还在丁春秋之上。

杨逍点头道:「不错。那老尼要她杀了我,方可当峨嵋掌门,晓芙不肯,便给灭绝老尼一掌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抚摸周剑扬的头,「此事我回想起来亦很后悔。剑扬你年纪尚小,不明这情字,待你长大了便会明白了。缘份一到,情便会到。」又问:「剑扬,你可是喜欢上晓碧了?」周剑扬脸上一红,嘴唇动了动,张口欲说话,欲又忍住不说,支吾了一会,方才点了点头,道:「义父你真聪明,这个也给你瞧出来。」杨逍心道:「我一生为情字所累,且你俩常你瞧我、我瞧你的,岂有看不出之理?」微笑道:「不用棒我啦。你现在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我看晓碧对你有点意思,倘若你俩当真两情相悦,切勿忘记我跟你说的话,要真心待她,不要亏待了晓碧,我不希望你步入我的后尘。」周剑扬叹道:「我怎会有如此好福份?我只要离远的瞧她几眼,跟她说几句话就心满意足了。」杨逍白了他一眼,又道:「晓碧双亲为当世大侠,家底甚好,她武功不凡,人又长得漂亮,可惜她……」周剑扬道:「义父,我知道您想说甚么。」杨逍点头道:「你知道便好了。连医术高明的张兄弟也治疗不了,我看世上已无人能解此毒。你别怪我直接,晓碧只剩下一年多的性命了。」

周剑扬沉默不语,良久后才道:「倘若张姑娘当真喜欢我,哪怕一年,就是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我也没关系的。」杨逍笑了笑,道:「好吧。我们先回去审问那小子,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二人返回光明顶大厅,只听得那华衣少年不住大叫,周剑扬皱了眉头,杨逍走到那少年身旁,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华衣少年张口向前扑去,杨逍双腿向后退了几步,喝道:「你究竟是谁?你不说的话,你一辈子也不可能出去。」接着脸一沉,厉声道:「你别以为胡言乱语就可骗得到了我们,你若敢对我们说一句谎话,我们就斩下你的左手,说两句斩了双手。」

华服少年听他要将酷刑施以身上,不禁吓了一跳,颤声说道:「我姓方,叫做方东山。」周剑扬道:「你叫方东山。嗯,你可是西方余党的首领?」方东山哼了一声,道:「甚么西方余党?咱们叫作西方神教,你记好了,别再念错了。话说回来,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日后咱们起事成功,杀了雍正那小子,荣华富贵总少不了你们。」周剑扬及杨逍、大厅里众人听到此言,心里大惊,满脸惊惶。惟杨逍轻轻答道:「谢了。不过,满清有数十尊大炮,火枪等西洋武器更是多不胜数,你们确有必胜把握?」方东山心道:「这是本教机密,岂可对旁人说起?反正他们对本教一无所知,便是说谎他们也不知道。」想到这里,便道:「满清的西洋武器何足道哉?以教主和左右二使的武功,哪又怕甚么火枪?」

周剑扬道:「那你在教中被任免甚么职位?他们为甚么叫你是天上派来的使者?」这时,张晓碧和韦一笑刚好走进来,见他们正在审问方东山,于是退在一旁默默聆听。

方东山道:「我是教中的神堂堂主……」韦一笑忽道:「甚么神堂?乱七八糟的。」方东山解释道:「我教分为神圣两堂。堂主职位只低于教主和左右两使,这便是俗语所说的:『三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说到这里,脸上颇有得色。

周巅骂道:「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变成了『三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荒唐,荒唐!」彭和尚问道:「教主和左右两使又是甚么人?」方东山心道:「此事告诉他们也无妨。」道:「咱们西方左使姓胡,武功极高,擅使一套双剑合壁的剑法。右使则姓韩,他文武双全,平时爱好作诗写文,武功亦十分高强,擅使刀法。」众人听他只说双使的姓,不说名字,想必那二人武功当真利害之极,使他如此尊重他们。杨逍问道:「那教主呢?」方东山正欲张口说出,转念想道:「不对。教主的身份怎能够暴光?若天下人人都知道教主的身份,那计划就不会成功了。」就要胡乱作出一个姓名,杨逍见他迟迟不肯回答,已知他心意,冷笑道:「哼,你给我乖乖的说,别想乱作姓名。」方东山给他看破心事,不由得胀红了脸。

周巅伸腿往他臀上踢了一脚,道:「你说是不说?」方东山冷笑一声,冷冷的道:「就是不说,你们又怎样了?」杨逍下令道:「把此人的鼻子割去了。」方东山听后脸一阵青白,手被斩了倒罢了,最少还能够生存;可鼻子一但被割去了,就不能呼吸,不能呼吸即代表只有死路一条。他虽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脸上仍是那股傲气。

但见一名教众取过一柄匕首来,杨逍接过并放在方东山的鼻子上扬了扬,厉声问道:「你说,还是不说?」方东山自知不说的下场,但此乃本教的机密,亦与他们教的兴衰有关,他又怎么能够泄露给旁人知道?须知泄露教中机密,得处以死刑,身中九九八十一刀而死,想到此酷刑,更是不敢说出口。

杨逍自然无割他鼻子之意,只想吓他一吓,没想到他受威吓之下,竟也不惧,他哪知他实是怕了西方神教中的割刀之刑。杨逍叹了一声,收起匕首,说道:「我敬你是位汉子,不肯出卖兄弟。但在下劝你一句,西方邪教害人不浅,我建议你还是退教的好。」方东山叹道:「我何尝不想?我每次看到教主都十分害怕,怕他要杀了我或要施以酷刑。但韩右使是我义父,我就是逃得天崖海角,也逃不出他五指山。」他神色惨白,显是对教主害怕之极。众人到此方明白为何他武功低微,却身居高职。

杨逍心里不隐,摇了摇手,道:「你去罢。」方东白脸上却无半点欢喜之色,喃喃道:「没用的……没用的……我打了败仗,回到去还不是要受刀刑?」仰天大叫:「老子……老子不干啦!」蓦地急跑到墙壁前,伸头撞去,只听得拍的一声,方东白头骨碎裂,眼见是不活的了。

厅上众人见生了如此变故,都摇头叹息。杨逍吩咐五散人好好安葬了。

此事告一段落后,周剑扬找回耶律齐,问道:「大哥,二哥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怎么我看不见二哥?」耶律齐眉头深锁,道:「二弟他失踪了。」周剑扬惊呼:「失踪?发生甚么事了?」耶律齐带他走进客房,示意他坐下,自己亦坐在床上。

周剑扬拉出一张木椅,当即坐下,急道:「大哥,你快说。二哥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了?」耶律齐深吸一口气,道:「三弟你别焦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他微微一顿,开始说道:「我们来到光明顶的一个月后,二弟他忽接到战书。原来那是『追云手』孟许云的师父找他来报仇,说要为徒弟杀了二弟。」周剑扬哼了一声,道:「二哥武功卓绝,这老小子怎会如此轻松就能报了仇?我看啊,他连二哥十招也接不住。」耶律齐续道:「二弟他看过战书后便冷笑道:『仙霞派的弟子就是没用,区区追仙剑法和锁云手,我杨连冲也不放在眼内。』说罢,把战书交了给我。」他一边说话,一边把那信递给周剑扬。

周剑扬打开一看,却见上边写道:

「字喻古墓杨连冲:
素闻杨大侠在江湖中颇有侠名,为人正派。却不知吾弟子何处得罪了阁下,何以汝要杀人灭口?汝杀我徒弟,吾誓要为他报此大仇。」接下来写的便是时间及地点,约会之地竟是古墓及全真派的根地终南山。

周剑扬沉吟道:「不知那孟许云的师父是何许人物?」耶律齐摇头道:「谁知道?仙霞派的名字,我也是首次听见。」周剑扬又问:「后来怎么样了?」耶律齐答道:「二弟他取过兵刃,跟杨教主等人告别后便下山去了。唉,不知他现下怎么了?凭他武功,本是不惧那甚么仙霞派的师父,但江湖人心难测,那知他们会使甚么诡计?」周剑扬忽哈哈大笑,道:「大哥,你会不会太过多疑了?二哥他天性不受拘捕,且爱好自由,说不定他打败了那个狗屁师父后就自己闯荡江湖了。」

说话之际,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你二哥那有如此利害?」正是张晓碧到了。但见她慢慢步进耶律齐的卧室,脸上笑嬉嬉的。周剑扬瞧见了她,心里大觉高兴,却板着脸,道:「张姑娘,二哥他身负古墓派的武功,又精通九阴真经,你说他利害不利害?」张晓碧笑道:「依你这么说,那你二哥武功不就胜过了你大哥了吗?」耶律齐听她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咳了一声,道:「二弟年纪虽比我小,却也不少得许多。倘若我们俩当真打起来,我胜在功力精纯,二弟胜在招式高明,胜负还在未知之数。」话音刚落,张晓碧抢先道:「是吗?原来你们俩的武功比杨教主还要高。」耶律齐给她一阵抢白,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要怎样回答,道:「这个……额……杨教主年龄甚高,江湖经验比我们丰富,认真打上来,咱们应该不是对手。」张晓碧又欲说话,周剑扬忙道:「张姑娘,你就别再损我大哥了。你来这儿干么?」张晓碧小嘴一撅,道:「杨教主叫你们都去大厅,说有事宣告。」向周剑扬瞧上几眼,嘴角含笑,转身跑出房间。

耶律齐笑吟吟的跟周剑扬道:「三弟,恭喜你。你有福啦。」周剑扬迷惘地道:「恭喜我?我有福?」耶律齐笑道:「咱们的大郡主喜欢上你这小子了。」周剑扬脸色转红,佯怒道:「你敢耍我?」耶律齐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耍驸马爷。」二人互相说笑,边说边走。

来到大厅,杨逍向周剑扬招招手,道:「剑扬,你过来。」周剑扬心道:「不知义父叫我出来有何意思?」思念又间又看见张晓碧,向她笑了一笑,又挥了挥手。张晓碧转过头去,不敢瞧他。周剑扬好生没趣。

待众人都来齐了,杨逍跟周剑扬站上台阶,道:「各位兄弟,多年以来,我们明教势力逐渐消逝,四大法王、死的死,去的去,当和尚的当和尚,而右使范遥更意外去世。若明教再照如此情况维持下去,恐怕要解散了。」众人哗然。

冷谦道:「教主,办法。」他生平决不肯多说半句废话,他这话意思便是:「教主,那你有甚么办法?」杨逍微笑道:「冷兄弟可别着急。不知各位兄弟有何想法?」周巅性子最暴躁不过,大声道:「教主,这样好了。你升我当四大法王,又升冷谦当光明右使,五散人都他妈的升上一级,问题不就解决了?」众人不禁失笑。

杨逍摇了摇头。锐金旗掌旗使吴劲草道:「不如提拔一些少年,升级当四大法王、左右二使?」众少年教众均现出欢喜之色,那知还是杨逍还是不赞成。

可隔了一顿儿,杨逍却又点了点头:「那也不错,倒可用来借鉴一下。」他目光随即投射到周剑扬身上,拍了拍手掌,道:「各位兄弟,众所周知,剑扬是我的义子。他既为我义子,本应入我明教。今日他为本教立了大功,擒住方东山,使本教不致被西方邪教统领。你们说说看,剑扬的功劳大不大?」周剑扬正欲说句:「过奖了」,话未出口,众明教弟子大声喊道:「大,大!」

杨逍向周剑扬笑了笑,道:「有见及此,今日我杨逍便升周剑扬为我明教光明左使!你们说好不好?」众人叫道:「好!周左使武功卓绝,正是当左使的人才!」周剑扬一怔,推辞道:「我……」一句话还未说完,转念想道:「男人大丈夫,怎能如此婆妈?更何况张姑娘在旁瞧着,反正当了左使又不会死,当一下也没关系。」当下改口说道:「既然各位兄弟如此棒我,我就勉为其难当下了。」群雄欢呼。

杨逍道:「还有一位,我颇想他当我光明右使的。他武功不下于剑扬,是彭大师的徒弟。你们猜猜看是谁?」周剑扬此刻虽贵为光明左使,但他来到光明顶不过是今日的事,大多数的明教弟子他都不认识,因此一直不说话。

群雄七嘴八舌地聊起上来,其时彭和尚的弟子众多,就连他也不知杨逍说的是自己的哪个徒弟。说不得大声道:「难道教主说的是宋超?」

「宋超?」彭和尚心道,忽想起一年前的往事:

那年宋超十七岁,拜入了我门下。我见他悟性虽非上乘,但十分勤力。人家练一天,他练十天,人家练一年,他练十年。于是我便将平生所学都授了他,宋超练功甚是勤奋,无奈资质所限,武功始终到不了一流境界。后来一日我遣他外出办事,回来后武功却是突飞猛进。我心里起疑,因此向他问了原故。他道:「还不是因为我练功勤奋之故?」我犹自不信,伸手往他脉搏一探,果是自己所传之内功心法。

我嘉许了几句,心里的疑心到底还未消除。宋超的武功一日比一日高,我的疑心就一日比一日重,但他所练的武功、内功均是自己所传,哪有别派武功的底子?

直有一日,朝廷派出官兵前来缉捕教主。(按:其时杨逍已回到光明顶,周剑扬陈近南到明教尚余三个月的路程。)大批官兵持着兵刃攻来,又带来了三尊大炮,不断炮轰我教。

教主奋勇杀敌,一柄长剑使得密不透风,攻得人无处可避,教主的武功当真厉害之极。我见官兵之中杂有满清的大内侍卫,手里拿着血滴子,那血滴子威力奇大,中头即死,因此我打醒十二万分精神。

正当众兄弟杀敌之际,大炮轰的一声,射出一炮,炸死了不少兄弟。就在这时,宋超冒死跑到三尊大炮前,趁众多官兵准备炮弹、燃火线时,挥剑将他们杀掉。他先把炮弹都取了出来,又对大炮拳打脚踢,挥剑狂劈,几经辛苦,终把三尊大炮打坏。(按:此乃游戏所作,大炮坚硬无比,寻常长剑一劈即断。)

去了大患,就再也不惧官兵。清兵见情势不对,连忙彻退。剎那间,一场战争烟消云散。宋超立了大功,得教主传授一招半式武功。自此他平步清云,当上了厚土旗掌旗使。我见到他有此福源,疑心就慢慢散去了。

彭和尚道:「说不得,你是说厚土旗掌旗使?」杨逍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说宋兄弟。」叫道:「宋超,你出来吧。」一人应道:「是。」

一名年约十八岁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但见他眉清目秀,只身子似乎有点瘦削,未免带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但杨逍既说他武功不亚于周剑扬,大家又怎么敢小觑了他?

宋超走上台阶,杨逍拍了拍他肩头,道:「宋兄弟,这光明右使一职,你不会拒绝吧?」宋超道:「承蒙教主提拔。」张中叫道:「教主,不如让周左使和宋右使切磋一下武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啊。」杨逍转头瞧瞧宋超和周剑扬,道:「你们……」

宋超淡淡道:「我没关系。」周剑扬道:「我也没所谓。」杨逍道:「那你们俩就比划比划一下吧。但切记要点到即止,不能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二人同道:「知道了。」

周宋走到台的中心,杨逍退在一旁,以防出了甚么意外,自己又能实时解救。

二人摆定架式,他们知道对方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稍有失手可能会伤在对方手上,因此都不敢轻敌。蓦地里周剑扬双掌拍出,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均是剑冢的上乘武学。宋超双拳纵横交错,力发千斤,一记重拳挥来。

周剑扬双腿后扬,双脚在后交叉踢过,群雄大声叫:「好!」宋超双拳直去,下盘左脚往后扫去,周剑扬以「如来神掌」接过,随着他内力愈深,这套掌法的威力愈大。但见他双掌飞扬,潜运内力,横劈一掌,却是寒剑四式里的一招。

宋超施展「明尊掌法」,横攻周剑扬中路,赫见威力。二人拳掌相碰,未待招式变老,即转变招。可剑冢派武学不限招式,讲求无招,招式千变万化,虽出手次次的招式不同,归根到底还是该招的道理。

宋超双拳有千斤之力,跟周剑扬左掌相碰后,却也给弹开,没想到他内力竟会如此深厚,心想剑冢门人果然厉害。他蹬脚踢起,使了招「回施踢」,周剑扬举臂挡下,顺手抓住他脚根,一把扯了下来。

宋超大喝一声,起了脚尖,往周剑扬面门踢去。他侧过头来,使这脚踢空,无名指一招「金玉满堂」,那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倘若风清扬在此,见他如此聪明,不限于招式之间,只怕连欢喜都来不及。宋超右手挥拳,周剑扬只好双手齐用,宋超站稳双腿,左肘忽地撞出。周剑扬绕到他身后,一拳攻来。

二人转眼间已斗了一百招以上,自己犹不知道。此刻厅上各人各有所思,韦一笑心道:「我教出了两位武功卓绝的光明双使,看来要恢复阳教主和张教主在任时的声势,也非难事。」众明教弟子则想:「周左使和宋右使武功如此高强,我到了甚么时候才能练到这样?」他们有些是彭和尚弟子,有些是韦一笑弟子,有些是四散人的弟子,除了新进来的教众外,均有四年以上的年资,但武功比起这位只进来明教两年的宋超却是差得远了,不由得好生惭愧。而张晓碧见周剑扬有此武功,为之神往:「周大哥武功此般高强,想来爹娘应该不会反对我喜欢上他罢?」剎时间百感交集。

台上二人仍是拳来脚往的相斗,哪想到台下各人有各自的想法。时间一长,他们内力逐渐消逝,招式中不免露出破绽,自不然想要斗内力。果见两人拆了几招后,周剑扬抓住宋超双肩,宋超挺起肩头,摆脱了他双手,与他两掌相拼,要斗内功。须知比拼内力是凶险无比的事,这是斗自身修为,不能靠机智取胜,若内功不及对方,便会死在对方手上。当年欧阳锋和洪七公在华山斗个两败俱伤,不但二人功力相若,还因为斗了内力之故。杨逍如何看不出来,当即走到二人身旁,伸手放在他们肩头上,潜运内力震开他们。

周剑扬及宋超被杨逍这么一搞,内力即被他所传来的真气隔绝。周剑扬暗暗心惊:「宋右使年纪不过大我两岁,可内力却十分深厚。那是甚么原故?」宋超亦大是奇怪:「周左使只小我两岁,怎么武功如此高强,内力之深毫不逊于武功。但若刚才再斗多一会,他多半不是我对手。」脸上露出微笑,道:「周兄弟好武功。」周剑扬道:「宋兄武功也不差。」二人到此,方自佩服对方。

比武结束,杨逍叫二人进了内堂,又升了厚土旗副旗使作掌旗使。

杨逍道:「剑扬,宋兄弟,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十分奇怪。」二人道:「教主(义父)请说。」杨逍道:「那我就直说了。当年六大派、咱们明教义军,剑冢军队及岳将军的岳家军一同攻入京城,明明已将所有西方邪教弟子杀光,但为甚么此刻尚有西方余党的复出?」宋超脸上变色,道:「也许是当年尚有漏网之鱼。」杨逍抬起头,道:「可能吧。除此之外,倒还有一个可能。」周剑扬道:「义父,那是甚么?」杨逍微笑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故事吗?」周剑扬道:「记得。义父你说过,西方一败派兵打垮了李自成建立的王朝,登上龙位。但没有好好打理国家,反而日日与妃子作乐……」

杨逍未待他说完,抢道:「不错,我正想说这点。你想想看,被西方一败这厮玩弄过的女人,该有的被他搞得怀孕了。事隔多年,儿子都应该生下来了,算算看,年纪应跟宋兄弟你差不多。」宋超道:「教主意思是,西方余党的复出跟西方一败的儿子有关?」杨逍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西方一败是不育的,又或者当年真有漏网之鱼。总而言之,西方邪教复出一事,已成事实,无论谁是教主也好,就是不能让他再次造反。」摆了摆手,道:「宋右使,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剑扬商议。」宋超转身出去了。

杨逍待他出去,内堂只剩下他二人时,才道:「剑扬,我刚收到全真教邱真人的求救信。」周剑扬惊道:「求救信?」杨逍点点头,低声道:「正是。全真教处境跟咱们一样,均受西方邪教秘密偷袭,是以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打从张兄弟跟天下各大门派修好关系后,全真七子跟我有点交情,他们素闻我明教弟子情深义重,因此特来写信求助。我想你替我到终南山,看可有什么能帮助的?」顿了一顿,声音变得愈来愈小了:「西方邪教奸猾无比,我怕他们又再次派奸细混入我教中,所以请你除了晓碧之外,别跟任何人说起。顺便看看,可有杨兄弟的消息?」

周剑扬听他说「除了晓碧之外」,不由得惊喜交集,道:「义父,你意思是说,晓碧能跟我一起去终南山?」杨逍笑道:「你们俩口子,当然要一起啦。」

点评

你LX那位是什么情况。  发表于 2011-2-1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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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31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回:光明雙使


楊逍失聲道:「韋蝠王,究竟發生甚麼事了?」韋一笑顫聲道:「下麵來了敵人,且武功高強,不在你我之下。」楊逍沉吟道:「敵人是何門何派?使的是甚麼武功?」韋一笑搖搖頭,說道:「雜得很,有的使刀,有的使劍。」耶律齊道:「如此說來,倒不是江湖上的門派來尋仇。」韋一笑急道:「教主,先別忙著討論,他們快攻上來啦!」楊逍當下即道:「好。耶律幫主、曉碧劍揚,咱們下山應敵。」又對韋一笑道:「韋蝠王,請你傳令下去:吩咐五行旗和眾明教弟子隨我們下去共同對付敵人。」韋一笑點頭答應了。


耶律齊等人取過打狗棒和兵刃,跟著楊逍下去。周劍揚隱隱覺得不妙,卻不知有何「不妙」,手掌心不禁出汗。


四人走了一段山路,卻見山下敵人之多,遠超出自己想像之上。楊逍一皺眉頭,暗道:「糟糕!他們究竟是甚麼來道?」耳聽得山下眾人大聲叫道:「楊逍納命來!」楊逍潛運內力,喝道:「在下楊逍。敢問各位,我楊逍甚麼地方得罪你們了?何以要致我于死地?」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名衣服豪華,腰縣長劍的少年,神色甚是狂妄,整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只聽得他冷冷地說道:「楊逍,你們明教當年殺我教中弟子,今日咱們就是要為昔日死去的兄弟報仇!」楊逍尚未明白,奇道:「我們明教甚麼時候殺你教中兄弟了?」周劍揚一扯楊逍衣領,低聲道:「義父,他們是西方餘黨。」


楊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想起張曉碧中毒一事就是和他們相關,恨恨道:「原來是你們!」那少年冷笑一聲,道:「怎麼樣?認得我們了罷?」楊逍哼了一聲,道:「想當年圍攻武夷山、攻打紫禁城,何等威風?但那已是八九年前的事了,想來閣下當時還只是七八歲的小孩吧?不論怎麼說,當年的戰爭似乎不關你的事。」那少年漲紅了臉,說道:「我既投靠了主子,就是西方神教中的一分子,不論當時我是小孩還是大人,總之咱們現在就要殺了楊逍,滅了明教!」最後說到「滅了明教」四字,已是聲色俱厲,且手握劍柄。


環看四周,眾人無不手持兵刃,氣勢之大明教遠及不上。楊逍心道:「即便出動五行旗,看來都未必是他們對手。」忽聽周劍揚道:「義父,我看他們必定作過準備,編好計畫,才敢攻上光明頂來。我曾聽華掌門說過,他有一次落在西方餘黨手裡,卻沒有殺他。你道為何?原來他們打算將華掌門留在那裡,以便攻陷華山派,正所謂『蛇無頭不行』,華山派一無華掌門主持大局,必然不堪一擊,況且風前輩和穆前輩兩人皆已歸隱,不理華山之事。若非華叔叔機智過人,逃出那兒,只怕此刻已無華山一派。他又說到,他被擒之時看出他們內裡並不和諧,時有爭論。」


楊逍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大笑之際,搶先出手。只見他飛快搶到華服少年身前,向他面門打出一拳。那少年低頭避過,呼的一聲劈出一掌。楊逍翻身打個後空翻跳到他身後,與一眾西方教眾廝殺。


周劍揚、張曉碧及耶律齊見楊逍有此舉動,亦加入了戰局。


就在這時,明教五行旗經韋一笑帶領下已然趕到,開始使動陣法。


周劍揚心想「擒賊先擒王」,于大戰當中找到了那華衣少年,挺劍向他背心刺去。華衣少年輕輕躍過,卻不還手攻擊。周劍揚哼了一聲,冷笑道:「這麼看我不起嗎?是不屑跟我動手嗎?」說話之間,連攻七劍,七劍一氣呵氣,從不間斷。那少年吃了一驚,竟忘了閃避,周劍揚所刺出的七劍全都刺中了他。那少年一時之間,鮮血不住從傷口流出來。


少年破口大駡:「他媽的,你是甚麼來道?」周劍揚冷笑道:「你又是甚麼來道?武功如此差勁?」少年怒極,一拳揮來。這拳全然沒有章法可言,亂打一通,倒似沒學過武功。周劍揚冷笑一聲,收起右手,左掌劈出,正中他關節位置,少年吃痛,驚呼一聲。


周劍揚使勁一摔,劍尖指著他喉嚨,喝道:「你要命不要?」少年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要……要……」周劍揚向後望去,卻見雙方實力旗鼓相當,五行旗使開陣法殺了不少人,敵人亦殺了不少自己人,心想這樣要打到甚麼時候,不如以此人作為威脅,要大家擺手停戰,說道:「你快傳令下去,要大家都停手,不然我這一劍便刺下去。」那少年只得依從,大聲道:「住手。」可大家正打得難分難解,且聲音雜亂,這少年從沒練過內功,叫眾人如何聽到?周劍揚氣沉丹田,喝道:「住手!」


果眾人轉頭瞧來,卻見那華衣少年已被周劍揚所捉住,西方餘黨眾教眾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顯得甚為驚慌。周劍揚道:「西方教眾聽好了,請你們速速離去,否則這少年性命難保!」眾西方教眾怒道:「此人殺不得!」周劍揚一皺眉頭,道:「為何殺不得?」一名西方教徒答道:「他,他是天上派來的使……」話未說完,周劍揚已搖手道:「罷了罷了。」心道:「原來又是甚麼狗屁教法,甚麼天上的使者?簡直一派胡言。」低頭跟那少年道:「叫他們速速離去,說你有要事要跟咱們談談。」少年怎敢不從?又道:「各位兄弟,你們暫且離去。咱們將來機會多著呢,反正天也是站在我們這邊。阿裡胡,胡拉巴。」眾西方教眾面面相覷,點了點頭,齊聲叫道:「神明無處不在,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眾人聲音之齊,聲量之大,倒嚇了周劍揚一跳,暗道:「不知是甚麼鬼暗號,甚麼阿裡胡,又仙福永享似的,黃太師叔武功極高,可最後不也是年老去世?這世上又有誰會是『壽與天齊』?」想到這裡,不禁搖了搖頭。


他一把拉住了那少年的背心,交給楊逍。楊逍贊道:「劍揚,果然好武功。」周劍揚並不居功,道:「何足掛齒?」正想跟張曉碧聊上幾句,卻不見她的人,問道:「義父,曉……張姑娘在哪?」楊逍點了那少年幾處穴道,吩咐冷謙先帶此人進大廳審問,才道:「曉碧她剛才受了點傷,現正由教中弟子給她治療。」拍了拍周劍揚肩頭,說道:「劍揚,今日咱們兩父子好好的聊聊。」


周劍揚心道:「莫非義父看出我有心事?」楊逍回憶往事,記起那個因自己之累而死在滅絕師太手上的紀曉芙,若非自己風流,她豈會有此下場?歎了一聲,道:「劍揚,世間最奇妙東西,不是武功,更不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而是愛情。這『情』字,曾造就了不少夫婦和情侶,同時亦害了不少人。昔日武功高強的李莫愁就是因這情字而成了一代魔頭,我年輕之時曾誤在這個字上,使我現在還是好生後悔。」


他瞧了瞧周劍揚,見他滿臉不解之色,又道:「劍揚,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大英雄,我年輕時十分風流,到處結下情緣。一次我見到峨嵋派的紀曉芙紀姑娘容貌漂亮,情不自禁將她汙……污辱了。只怪我不好,可是她從來沒有怪罪我,後來生了一女,改名叫作『不悔』,意思便是說她從不後悔。可她不後悔,偏生我十分後悔。若非我的關係,曉芙她……她又怎會給滅絕那老尼姑殺掉?」周劍揚驚道:「紀姑娘給滅絕師太殺了?」金靈忌曾跟他提起過滅絕師太,知道她的兇狠,還在丁春秋之上。


楊逍點頭道:「不錯。那老尼要她殺了我,方可當峨嵋掌門,曉芙不肯,便給滅絕老尼一掌斃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撫摸周劍揚的頭,「此事我回想起來亦很後悔。劍揚你年紀尚小,不明這情字,待你長大了便會明白了。緣份一到,情便會到。」又問:「劍揚,你可是喜歡上曉碧了?」周劍揚臉上一紅,嘴唇動了動,張口欲說話,欲又忍住不說,支吾了一會,方才點了點頭,道:「義父你真聰明,這個也給你瞧出來。」楊逍心道:「我一生為情字所累,且你倆常你瞧我、我瞧你的,豈有看不出之理?」微笑道:「不用棒我啦。你現在十六歲,正是情竇初開之時。我看曉碧對你有點意思,倘若你倆當真兩情相悅,切勿忘記我跟你說的話,要真心待她,不要虧待了曉碧,我不希望你步入我的後塵。」周劍揚歎道:「我怎會有如此好福份?我只要離遠的瞧她幾眼,跟她說幾句話就心滿意足了。」楊逍白了他一眼,又道:「曉碧雙親為當世大俠,家底甚好,她武功不凡,人又長得漂亮,可惜她……」周劍揚道:「義父,我知道您想說甚麼。」楊逍點頭道:「你知道便好了。連醫術高明的張兄弟也治療不了,我看世上已無人能解此毒。你別怪我直接,曉碧只剩下一年多的性命了。」


周劍揚沉默不語,良久後才道:「倘若張姑娘當真喜歡我,哪怕一年,就是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我也沒關係的。」楊逍笑了笑,道:「好吧。我們先回去審問那小子,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二人返回光明頂大廳,只聽得那華衣少年不住大叫,周劍揚皺了眉頭,楊逍走到那少年身旁,問道:「你叫甚麼名字?」華衣少年張口向前撲去,楊逍雙腿向後退了幾步,喝道:「你究竟是誰?你不說的話,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出去。」接著臉一沉,厲聲道:「你別以為胡言亂語就可騙得到了我們,你若敢對我們說一句謊話,我們就斬下你的左手,說兩句斬了雙手。」


華服少年聽他要將酷刑施以身上,不禁嚇了一跳,顫聲說道:「我姓方,叫做方東山。」周劍揚道:「你叫方東山。嗯,你可是西方餘黨的首領?」方東山哼了一聲,道:「甚麼西方餘黨?咱們叫作西方神教,你記好了,別再念錯了。話說回來,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日後咱們起事成功,殺了雍正那小子,榮華富貴總少不了你們。」周劍揚及楊逍、大廳裡眾人聽到此言,心裡大驚,滿臉驚惶。惟楊逍輕輕答道:「謝了。不過,滿清有數十尊大炮,火槍等西洋武器更是多不勝數,你們確有必勝把握?」方東山心道:「這是本教機密,豈可對旁人說起?反正他們對本教一無所知,便是說謊他們也不知道。」想到這裡,便道:「滿清的西洋武器何足道哉?以教主和左右二使的武功,哪又怕甚麼火槍?」


周劍揚道:「那你在教中被任免甚麼職位?他們為甚麼叫你是天上派來的使者?」這時,張曉碧和韋一笑剛好走進來,見他們正在審問方東山,於是退在一旁默默聆聽。


方東山道:「我是教中的神堂堂主……」韋一笑忽道:「甚麼神堂?亂七八糟的。」方東山解釋道:「我教分為神聖兩堂。堂主職位只低於教主和左右兩使,這便是俗語所說的:『三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說到這裡,臉上頗有得色。


周巔罵道:「明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變成了『三人之下,萬人之上』?真是荒唐,荒唐!」彭和尚問道:「教主和左右兩使又是甚麼人?」方東山心道:「此事告訴他們也無妨。」道:「咱們西方左使姓胡,武功極高,擅使一套雙劍合壁的劍法。右使則姓韓,他文武雙全,平時愛好作詩寫文,武功亦十分高強,擅使刀法。」眾人聽他只說雙使的姓,不說名字,想必那二人武功當真利害之極,使他如此尊重他們。楊逍問道:「那教主呢?」方東山正欲張口說出,轉念想道:「不對。教主的身份怎能夠暴光?若天下人人都知道教主的身份,那計畫就不會成功了。」就要胡亂作出一個姓名,楊逍見他遲遲不肯回答,已知他心意,冷笑道:「哼,你給我乖乖的說,別想亂作姓名。」方東山給他看破心事,不由得脹紅了臉。


周巔伸腿往他臀上踢了一腳,道:「你說是不說?」方東山冷笑一聲,冷冷的道:「就是不說,你們又怎樣了?」楊逍下令道:「把此人的鼻子割去了。」方東山聽後臉一陣青白,手被斬了倒罷了,最少還能夠生存;可鼻子一但被割去了,就不能呼吸,不能呼吸即代表只有死路一條。他雖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臉上仍是那股傲氣。


但見一名教眾取過一柄匕首來,楊逍接過並放在方東山的鼻子上揚了揚,厲聲問道:「你說,還是不說?」方東山自知不說的下場,但此乃本教的機密,亦與他們教的興衰有關,他又怎麼能夠洩露給旁人知道?須知洩露教中機密,得處以死刑,身中九九八十一刀而死,想到此酷刑,更是不敢說出口。


楊逍自然無割他鼻子之意,只想嚇他一嚇,沒想到他受威嚇之下,竟也不懼,他哪知他實是怕了西方神教中的割刀之刑。楊逍歎了一聲,收起匕首,說道:「我敬你是位漢子,不肯出賣兄弟。但在下勸你一句,西方邪教害人不淺,我建議你還是退教的好。」方東山歎道:「我何嘗不想?我每次看到教主都十分害怕,怕他要殺了我或要施以酷刑。但韓右使是我義父,我就是逃得天崖海角,也逃不出他五指山。」他神色慘白,顯是對教主害怕之極。眾人到此方明白為何他武功低微,卻身居高職。


楊逍心裡不隱,搖了搖手,道:「你去罷。」方東白臉上卻無半點歡喜之色,喃喃道:「沒用的……沒用的……我打了敗仗,回到去還不是要受刀刑?」仰天大叫:「老子……老子不幹啦!」驀地急跑到牆壁前,伸頭撞去,只聽得拍的一聲,方東白頭骨碎裂,眼見是不活的了。


廳上眾人見生了如此變故,都搖頭歎息。楊逍吩咐五散人好好安葬了。


此事告一段落後,周劍揚找回耶律齊,問道:「大哥,二哥不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嗎?怎麼我看不見二哥?」耶律齊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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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31 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此事告一段落後,周劍揚找回耶律齊,問道:「大哥,二哥不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嗎?怎麼我看不見二哥?」耶律齊眉頭深鎖,道:「二弟他失蹤了。」周劍揚驚呼:「失蹤?發生甚麼事了?」耶律齊帶他走進客房,示意他坐下,自己亦坐在床上。


周劍揚拉出一張木椅,當即坐下,急道:「大哥,你快說。二哥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了?」耶律齊深吸一口氣,道:「三弟你別焦急,你且聽我慢慢道來。」他微微一頓,開始說道:「我們來到光明頂的一個月後,二弟他忽接到戰書。原來那是『追雲手』孟許雲的師父找他來報仇,說要為徒弟殺了二弟。」周劍揚哼了一聲,道:「二哥武功卓絕,這老小子怎會如此輕鬆就能報了仇?我看啊,他連二哥十招也接不住。」耶律齊續道:「二弟他看過戰書後便冷笑道:『仙霞派的弟子就是沒用,區區追仙劍法和鎖雲手,我楊連沖也不放在眼內。』說罷,把戰書交了給我。」他一邊說話,一邊把那信遞給周劍揚。


周劍揚打開一看,卻見上邊寫道:


「字喻古墓楊連沖:
素聞楊大俠在江湖中頗有俠名,為人正派。卻不知吾弟子何處得罪了閣下,何以汝要殺人滅口?汝殺我徒弟,吾誓要為他報此大仇。」接下來寫的便是時間及地點,約會之地竟是古墓及全真派的根地終南山。


周劍揚沉吟道:「不知那孟許雲的師父是何許人物?」耶律齊搖頭道:「誰知道?仙霞派的名字,我也是首次聽見。」周劍揚又問:「後來怎麼樣了?」耶律齊答道:「二弟他取過兵刃,跟楊教主等人告別後便下山去了。唉,不知他現下怎麼了?憑他武功,本是不懼那甚麼仙霞派的師父,但江湖人心難測,那知他們會使甚麼詭計?」周劍揚忽哈哈大笑,道:「大哥,你會不會太過多疑了?二哥他天性不受拘捕,且愛好自由,說不定他打敗了那個狗屁師父後就自己闖蕩江湖了。」


說話之際,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你二哥那有如此利害?」正是張曉碧到了。但見她慢慢步進耶律齊的臥室,臉上笑嬉嬉的。周劍揚瞧見了她,心裡大覺高興,卻板著臉,道:「張姑娘,二哥他身負古墓派的武功,又精通九陰真經,你說他利害不利害?」張曉碧笑道:「依你這麼說,那你二哥武功不就勝過了你大哥了嗎?」耶律齊聽她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咳了一聲,道:「二弟年紀雖比我小,卻也不少得許多。倘若我們倆當真打起來,我勝在功力精純,二弟勝在招式高明,勝負還在未知之數。」話音剛落,張曉碧搶先道:「是嗎?原來你們倆的武功比楊教主還要高。」耶律齊給她一陣搶白,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要怎樣回答,道:「這個……額……楊教主年齡甚高,江湖經驗比我們豐富,認真打上來,咱們應該不是對手。」張曉碧又欲說話,周劍揚忙道:「張姑娘,你就別再損我大哥了。你來這兒幹麼?」張曉碧小嘴一撅,道:「楊教主叫你們都去大廳,說有事宣告。」向周劍揚瞧上幾眼,嘴角含笑,轉身跑出房間。


耶律齊笑吟吟的跟周劍揚道:「三弟,恭喜你。你有福啦。」周劍揚迷惘地道:「恭喜我?我有福?」耶律齊笑道:「咱們的大郡主喜歡上你這小子了。」周劍揚臉色轉紅,佯怒道:「你敢耍我?」耶律齊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耍駙馬爺。」二人互相說笑,邊說邊走。


來到大廳,楊逍向周劍揚招招手,道:「劍揚,你過來。」周劍揚心道:「不知義父叫我出來有何意思?」思念又間又看見張曉碧,向她笑了一笑,又揮了揮手。張曉碧轉過頭去,不敢瞧他。周劍揚好生沒趣。


待眾人都來齊了,楊逍跟周劍揚站上臺階,道:「各位兄弟,多年以來,我們明教勢力逐漸消逝,四大法王、死的死,去的去,當和尚的當和尚,而右使范遙更意外去世。若明教再照如此情況維持下去,恐怕要解散了。」眾人譁然。


冷謙道:「教主,辦法。」他生平決不肯多說半句廢話,他這話意思便是:「教主,那你有甚麼辦法?」楊逍微笑道:「冷兄弟可別著急。不知各位兄弟有何想法?」周巔性子最暴躁不過,大聲道:「教主,這樣好了。你升我當四大法王,又升冷謙當光明右使,五散人都他媽的升上一級,問題不就解決了?」眾人不禁失笑。


楊逍搖了搖頭。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道:「不如提拔一些少年,升級當四大法王、左右二使?」眾少年教眾均現出歡喜之色,那知還是楊逍還是不贊成。


可隔了一頓兒,楊逍卻又點了點頭:「那也不錯,倒可用來借鑒一下。」他目光隨即投射到周劍揚身上,拍了拍手掌,道:「各位兄弟,眾所周知,劍揚是我的義子。他既為我義子,本應入我明教。今日他為本教立了大功,擒住方東山,使本教不致被西方邪教統領。你們說說看,劍揚的功勞大不大?」周劍揚正欲說句:「過獎了」,話未出口,眾明教弟子大聲喊道:「大,大!」


楊逍向周劍揚笑了笑,道:「有見及此,今日我楊逍便升周劍揚為我明教光明左使!你們說好不好?」眾人叫道:「好!周左使武功卓絕,正是當左使的人才!」周劍揚一怔,推辭道:「我……」一句話還未說完,轉念想道:「男人大丈夫,怎能如此婆媽?更何況張姑娘在旁瞧著,反正當了左使又不會死,當一下也沒關係。」當下改口說道:「既然各位兄弟如此棒我,我就勉為其難當下了。」群雄歡呼。


楊逍道:「還有一位,我頗想他當我光明右使的。他武功不下於劍揚,是彭大師的徒弟。你們猜猜看是誰?」周劍揚此刻雖貴為光明左使,但他來到光明頂不過是今日的事,大多數的明教弟子他都不認識,因此一直不說話。


群雄七嘴八舌地聊起上來,其時彭和尚的弟子眾多,就連他也不知楊逍說的是自己的哪個徒弟。說不得大聲道:「難道教主說的是宋超?」


「宋超?」彭和尚心道,忽想起一年前的往事:


那年宋超十七歲,拜入了我門下。我見他悟性雖非上乘,但十分勤力。人家練一天,他練十天,人家練一年,他練十年。於是我便將平生所學都授了他,宋超練功甚是勤奮,無奈資質所限,武功始終到不了一流境界。後來一日我遣他外出辦事,回來後武功卻是突飛猛進。我心裡起疑,因此向他問了原故。他道:「還不是因為我練功勤奮之故?」我猶自不信,伸手往他脈搏一探,果是自己所傳之內功心法。


我嘉許了幾句,心裡的疑心到底還未消除。宋超的武功一日比一日高,我的疑心就一日比一日重,但他所練的武功、內功均是自己所傳,哪有別派武功的底子?


直有一日,朝廷派出官兵前來緝捕教主。(按:其時楊逍已回到光明頂,周劍揚陳近南到明教尚余三個月的路程。)大批官兵持著兵刃攻來,又帶來了三尊大炮,不斷炮轟我教。


教主奮勇殺敵,一柄長劍使得密不透風,攻得人無處可避,教主的武功當真厲害之極。我見官兵之中雜有滿清的大內侍衛,手裡拿著血滴子,那血滴子威力奇大,中頭即死,因此我打醒十二萬分精神。


正當眾兄弟殺敵之際,大炮轟的一聲,射出一炮,炸死了不少兄弟。就在這時,宋超冒死跑到三尊大炮前,趁眾多官兵準備炮彈、燃火線時,揮劍將他們殺掉。他先把炮彈都取了出來,又對大炮拳打腳踢,揮劍狂劈,幾經辛苦,終把三尊大炮打壞。(按:此乃遊戲所作,大炮堅硬無比,尋常長劍一劈即斷。)


去了大患,就再也不懼官兵。清兵見情勢不對,連忙徹退。剎那間,一場戰爭煙消雲散。宋超立了大功,得教主傳授一招半式武功。自此他平步清雲,當上了厚土旗掌旗使。我見到他有此福源,疑心就慢慢散去了。


彭和尚道:「說不得,你是說厚土旗掌旗使?」楊逍點頭道:「不錯,我正是說宋兄弟。」叫道:「宋超,你出來吧。」一人應道:「是。」


一名年約十八歲的少年從人群中走出,但見他眉清目秀,隻身子似乎有點瘦削,未免帶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但楊逍既說他武功不亞于周劍揚,大家又怎麼敢小覷了他?


宋超走上臺階,楊逍拍了拍他肩頭,道:「宋兄弟,這光明右使一職,你不會拒絕吧?」宋超道:「承蒙教主提拔。」張中叫道:「教主,不如讓周左使和范右使切磋一下武功,好讓大夥兒開開眼界啊。」楊逍轉頭瞧瞧宋超和周劍揚,道:「你們……」


宋超淡淡道:「我沒關係。」周劍揚道:「我也沒所謂。」楊逍道:「那你們倆就比劃比劃一下吧。但切記要點到即止,不能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二人同道:「知道了。」


周宋走到台的中心,楊逍退在一旁,以防出了甚麼意外,自己又能即時解救。


二人擺定架式,他們知道對方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稍有失手可能會傷在對方手上,因此都不敢輕敵。驀地裡周劍揚雙掌拍出,左掌在前,右掌在後,均是劍塚的上乘武學。宋超雙拳縱橫交錯,力發千斤,一記重拳揮來。


周劍揚雙腿後揚,雙腳在後交叉踢過,群雄大聲叫:「好!」宋超雙拳直去,下盤左腳往後掃去,周劍揚以「如來神掌」接過,隨著他內力愈深,這套掌法的威力愈大。但見他雙掌飛揚,潛運內力,橫劈一掌,卻是寒劍四式裡的一招。


宋超施展「明尊掌法」,橫攻周劍揚中路,赫見威力。二人拳掌相碰,未待招式變老,即轉變招。可劍塚派武學不限招式,講求無招,招式千變萬化,雖出手次次的招式不同,歸根到底還是該招的道理。


宋超雙拳有千斤之力,跟周劍揚左掌相碰後,卻也給彈開,沒想到他內力竟會如此深厚,心想劍塚門人果然厲害。他蹬腳踢起,使了招「回施踢」,周劍揚舉臂擋下,順手抓住他腳根,一把扯了下來。


宋超大喝一聲,起了腳尖,往周劍揚面門踢去。他側過頭來,使這腳踢空,無名指一招「金玉滿堂」,那是華山劍法中的一招。倘若風清揚在此,見他如此聰明,不限於招式之間,只怕連歡喜都來不及。宋超右手揮拳,周劍揚只好雙手齊用,宋超站穩雙腿,左肘忽地撞出。周劍揚繞到他身後,一拳攻來。


二人轉眼間已鬥了一百招以上,自己猶不知道。此刻廳上各人各有所思,韋一笑心道:「我教出了兩位武功卓絕的光明雙使,看來要恢復陽教主和張教主在任時的聲勢,也非難事。」眾明教弟子則想:「周左使和宋右使武功如此高強,我到了甚麼時候才能練到這樣?」他們有些是彭和尚弟子,有些是韋一笑弟子,有些是四散人的弟子,除了新進來的教眾外,均有四年以上的年資,但武功比起這位只進來明教兩年的宋超卻是差得遠了,不由得好生慚愧。而張曉碧見周劍揚有此武功,為之神往:「周大哥武功此般高強,想來爹娘應該不會反對我喜歡上他罷?」剎時間百感交集。


臺上二人仍是拳來腳往的相鬥,哪想到台下各人有各自的想法。時間一長,他們內力逐漸消逝,招式中不免露出破綻,自不然想要鬥內力。果見兩人拆了幾招後,周劍揚抓住宋超雙肩,宋超挺起肩頭,擺脫了他雙手,與他兩掌相拼,要鬥內功。須知比拼內力是兇險無比的事,這是鬥自身修為,不能靠機智取勝,若內功不及對方,便會死在對方手上。當年歐陽鋒和洪七公在華山鬥個兩敗俱傷,不但二人功力相若,還因為鬥了內力之故。楊逍如何看不出來,當即走到二人身旁,伸手放在他們肩頭上,潛運內力震開他們。


周劍揚及宋超被楊逍這麼一搞,內力即被他所傳來的真氣隔絕。周劍揚暗暗心驚:「宋右使年紀不過大我兩歲,可內力卻十分深厚。那是甚麼原故?」宋超亦大是奇怪:「周左使只小我兩歲,怎麼武功如此高強,內力之深毫不遜于武功。但若剛才再鬥多一會,他多半不是我對手。」臉上露出微笑,道:「周兄弟好武功。」周劍揚道:「宋兄武功也不差。」二人到此,方自佩服對方。


比武結束,楊逍叫二人進了內堂,又升了厚土旗副旗使作掌旗使。


楊逍道:「劍揚,宋兄弟,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十分奇怪。」二人道:「教主(義父)請說。」楊逍道:「那我就直說了。當年六大派、咱們明教義軍,劍塚軍隊及岳將軍的岳家軍一同攻入京城,明明已將所有西方邪教弟子殺光,但為甚麼此刻尚有西方餘黨的複出?」宋超臉上變色,道:「也許是當年尚有漏網之魚。」楊逍抬起頭,道:「可能吧。除此之外,倒還有一個可能。」周劍揚道:「義父,那是甚麼?」楊逍微笑道:「你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故事嗎?」周劍揚道:「記得。義父你說過,西方一敗派兵打垮了李自成建立的王朝,登上龍位。但沒有好好打理國家,反而日日與妃子作樂……」


楊逍未待他說完,搶道:「不錯,我正想說這點。你想想看,被西方一敗這廝玩弄過的女人,該有的被他搞得懷孕了。事隔多年,兒子都應該生下來了,算算看,年紀應跟宋兄弟你差不多。」宋超道:「教主意思是,西方餘黨的複出跟西方一敗的兒子有關?」楊逍搖搖頭,說道:「誰知道呢?說不定西方一敗是不育的,又或者當年真有漏網之魚。總而言之,西方邪教複出一事,已成事實,無論誰是教主也好,就是不能讓他再次造反。」擺了擺手,道:「宋右使,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劍揚商議。」宋兄弟,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十分奇怪。」二人道:「教主(義父)請說。」楊逍道:「那我就直說了。當年六大派、咱們明教義軍,劍塚軍隊及岳將軍的岳家軍一同攻入京城,明明已將所有西方邪教弟子殺光,但為甚麼此刻尚有西方餘黨的複出?」宋超臉上變色,道:「也許是當年尚有漏網之魚。」楊逍抬起頭,道:「可能吧。除此之外,倒還有一個可能。」周劍揚道:「義父,那是甚麼?」楊逍微笑道:「你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故事嗎?」周劍揚道:「記得。義父你說過,西方一敗派兵打垮了李自成建立的王朝,登上龍位。但沒有好好打理國家,反而日日與妃子作樂……」


楊逍未待他說完,搶道:「不錯,我正想說這點。你想想看,被西方一敗這廝玩弄過的女人,該有的被他搞得懷孕了。事隔多年,兒子都應該生下來了,算算看,年紀應跟宋兄弟你差不多。」宋超道:「教主意思是,西方餘黨的複出跟西方一敗的兒子有關?」楊逍搖搖頭,說道:「誰知道呢?說不定西方一敗是不育的,又或者當年真有漏網之魚。總而言之,西方邪教複出一事,已成事實,無論誰是教主也好,就是不能讓他再次造反。」擺了擺手,道:「宋右使,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劍揚商議。」宋超轉身出去了。


楊逍待他出去,內堂只剩下他二人時,才道:「劍揚,我剛收到全真教邱真人的求救信。」周劍揚驚道:「求救信?」楊逍點點頭,低聲道:「正是。全真教處境跟咱們一樣,均受西方邪教秘密偷襲,是以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打從張兄弟跟天下各大門派修好關係後,全真七子跟我有點交情,他們素聞我明教弟子情深義重,因此特來寫信求助。我想你替我到終南山,看可有什麼能説明的?」頓了一頓,聲音變得愈來愈小了:「西方邪教奸猾無比,我怕他們又再次派奸細混入我教中,所以請你除了曉碧之外,別跟任何人說起。順便看看,可有楊兄弟的消息?」


周劍揚聽他說「除了曉碧之外」,不由得驚喜交集,道:「義父,你意思是說,曉碧能跟我一起去終南山?」楊逍笑道:「你們倆口子,當然要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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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 12:4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为什么有一段重复了?

点评

他想看繁體吧?  发表于 2011-2-1 14:58
因為樓下有人不知為什麼替我發多一遍  发表于 2011-2-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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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3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宋超走上台阶,杨逍拍了拍他肩头,道:「宋兄弟,这光明右使一职,你不会拒绝吧?」宋超道:「承蒙教主提拔。」张中叫道:「教主,不如让周左使和右使切磋一下武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啊。」杨逍转头瞧瞧宋超和周剑扬,道:「你们……」
不是宋右使麼?怎麼是范右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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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5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huey1204 发表于 2011-2-3 08:56
宋超走上台阶,杨逍拍了拍他肩头,道:「宋兄弟,这光明右使一职,你不会拒绝吧?」宋超道:「承蒙教主提拔 ...

是筆誤,謝謝提醒,已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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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0 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陸青緣 于 2011-2-10 16:46 编辑

小蛇,私下弄個txt檔給我啊。
每回一個,要分段啊,
我想在手機看。
要繁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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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3 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為何遲遲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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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6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样子原创小说有点难写??

点评

確也難寫,想到了題材但寫不長  发表于 2011-2-17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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