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尘缘录】第一幕——人生若只如初见

子衿

听练铁生要自己带路，子衿眨巴眨巴眼睛，甜甜的一笑：“但是子衿只会跟着你走啊——你要不要吃红果果？很好吃哦~”说着把糖葫芦凑到了练铁生的嘴边。

昔·展凌歌

看见子衿不肯变出更多的玉来，忙道：“哎，那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买糖葫芦吃，你帮我变好不好？”
说完正准备继续做子衿的思想工作，却不想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长老。

“哎。。。长老。。。。我们去哪儿啊？”
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潇湘有月，挠了挠头，正想着要不要她一起去，虽然对方是鲁长老，可是毕竟有月的身份。。。。难保有月不会有危险。

可是转念想起她说卖掉玉可以，但不要卖掉自己。心里一暖，不忍心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见她似想拉住自己的袖子，又在迟疑，便主动拉了她的手。对她笑笑。
“别怕，一起去吧？”

又见到长老突然盯着练铁生看，还赞了一句“好剑！”

耶？难道那个打铁的剑袋里的东西真的是宝贝？早知道就早点谈好报酬了，唉。。。。。

昔·练铁生

听见子衿的回答，练铁生皱了皱眉头，并未说话。
既然她不知路，索性自己一个人便去了，去寻方才经过的那四人也好。那样的剑气，绝不是一般的宝剑能够散发出来的。
主意下定，却待要走时，突闻一声“好剑。”，回头看时，却见到是与凌歌说话的老人，正望着自己。
练铁生眼中掠过一丝自豪，然而很快便换成了黯然，缓缓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
“一把没有魂魄的宝剑，便是再锋利，终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无知觉的工具罢了，又有何可称赞的？”

上官慕容

鲁长老拈须一笑：“足下过谦了，这等手艺虽不能说天下无双，但也算得惊世骇俗了。老夫虽不算见多识广，但也绝非孤陋寡闻之辈，据老夫所知，有如此能耐天下只有两个，除了那金国第一剑师练铁生外，另一个便是足下了。不知足下是哪里的高士。”

昔·练铁生

练铁生突然听那老人提到自己名字，不由得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摇头冷笑道
“那练铁生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打出几把稍微锋利点的兵器，博了公子王孙的喜好，混来了些许虚名罢了，离铸出真正的好剑来，还差得远了！”
“至于在下，不过碌碌之辈，报出名字来污了先人祖宗，还是不说的为好。”
语毕，想到方才之事，又望向那老人继续说道：
“你来的晚了些，方才有几个人经过，其中一个人身上带的剑，恐怕比在下身上的四把，再加上那个什么练铁生一辈子铸出来的剑合在一起都要好得多。”
提及好剑，练铁生说着说着便神采奕奕起来，语气中带着兴奋与羡慕，最后终于还是归为遗憾：
“可惜，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遇上那么好的剑了。”

上官慕容

鲁长老听这人语言奇怪，也不愿透露姓名，只当是江湖上隐姓埋名的侠客，便会心一笑，不再多问，只是叹道：“若说这世上真有一把剑能当得起你这些话的，怕也只有传说中才能一见的上古轩辕宝剑了。”

昔·练铁生

练铁生听闻老者的感慨，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沉默了一会儿，便对那老者点点头，扫了还在把注意力放在糖葫芦上的子衿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转身往方才那几人的方向走去。

子衿

子衿后知后觉，不，完全是未知未觉的啃着糖葫芦，半晌才发现练铁生走远了。
忙急急的念了一口咒，顿时化作了半空中的一团小小的肉圆模样（见仙剑四中的“勇气”吉祥物）奈何手中那串糖葫芦和变身后相比太占分量了，一下子把她往地面上拽去。“啊——呀——！”
等着她好不容易拖了重重的糖葫芦，拍着自己的翅膀爬到了练铁生的肩膀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呼出一口气：“累死子衿了……”说罢张了嘴巴，大大的一口咬在了果子上。

上官慕容

“我们走吧。”鲁长老看向练铁生远去的方向摇摇头，继续引着展凌歌向人群里走去。

昔·练铁生

走出数十步，突感肩膀一沉，一只叼着糖葫芦的肉球飞到自己肩上。
练铁生余光扫了一眼，便知又是子衿变的。
再走出几步，却待周围的人少了些，忽地将肩膀一歪，将那肉球甩了出去，冷冷问道
“你们的王让我找的剑，可是方才的那把？”

子衿

“啊啊啊——子衿的果子！！！”小肉球抓不住因为惯性飞出去的大大的糖葫芦，子衿眼睁睁的看着那串糖葫芦“扑通”掉在了地上，和自己的心一起碎成了片片，然后低头，包了两泡大大的泪花，一脸委屈哀怨的扑腾着翅膀，飘回练铁生身边看着他道：“子衿的果子……呜呜呜呜……子衿才不会看剑，主人明明说你最懂那东西的，你问子衿干什么……子衿的果子……呜呜呜……”

昔·练铁生

练铁生对子衿哀怨的控诉视如无睹，只是皱起了眉头
“这世界上的好剑虽然不多，但却也不至于和那老头子说的一样，只此一把，你却让我找其中的哪一把剑去？更何况我也不知给你说的那把剑开锋的方法，你主人托我的事，我如何能完成？倒不如你先回去问个明白，再来告诉我，胜过在这里浪费时间！”

子衿

半空中的子衿抽了抽肉嘟嘟的鼻子，含泪答道：“主人说没完成前不许子衿回去，不然不给子衿吃东西，还让子衿天天变成最不可爱的模样——子衿才不要回去> <！”
说完又含泪看了一眼地上的果子，发现练铁生完全不理自己的哀怨，眼中包的泪终于收了三分。片刻又一屁股坐到了练铁生的肩膀上，小手一动，变出了一串和自己身量对称的糖葫芦出来，瞬间完全破涕为笑了：“果子~！”无限愉快的子衿露出了小虎牙，对着糖葫芦就又是一口。
砸吧了半天，子衿软绵绵打了一个小饱嗝，笑眯眯的说道：“子衿好像想起来，主人说的那把剑叫轩辕~~~"恩，继续吃果子~

昔·练铁生

原来要找到那把剑，居然就是传说中的轩辕剑！
尽管阅剑无数，这口剑却仅仅是听说而已，连真伪都是一个谜，更不知此剑的来龙去脉了。倘若能见上一面，倒也是平生快事。
方才的那个老者，倒似乎对此剑知晓甚多。只是这子衿日前问她，她只推说不知，如今才说出来，却到哪去找那老者？
练铁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答话，只闷头往前走去。

昔·展凌歌

“长老.......”
欲言又止地展凌歌似乎一改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略微地皱了皱眉。
长老这是要去哪儿呢，有月会不会有危险？

紧了紧牵着有月的手，脑子里装满了各种问题，一时如乱麻。
算了，多思无益，以长老的为人，既然长老能找到我，要拿下我们易如反掌，真要对有月不利又何必多此一举。应该不会有事吧.......

想到此处，便稍微加快了脚步跟上长老。

上官慕容

鲁长老一行人越过街巷，最终停留在一户偏僻宅院门前，鲁长老扣了扣门，须臾，门张开一条细缝，开门的是面容枯槁的老人，展凌歌识得他是鲁长老的师弟。
“进来吧。”老人咳了一声，背过身去，待众人均入得门来，锁门径自离去。

昔·展凌歌

“长老，您带我们来这儿，究竟是.......？”
握着有月的手并不松开，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人。

昔·潇湘有月

一路上看着那老人匆匆而行的背影，很想问凌歌他是什么人。朋友的话年龄不太相符，长辈吗？样子又不太像。还是世交、亲族？
忽然发现自己对凌歌的事情知道的好少啊……
没关系，反正以后凌歌会慢慢跟我说，我也会跟凌歌讲小时候的故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对方。
想到这里，就只是笑着跟凌歌一起走。

上官慕容

鲁长老入了房，随手不知按了身边某个地方，房内霍然打开一道暗门，鲁长老皱了皱眉，道：“臭小子紧张个什么，要拿住你们老头子还要弄这许多玄虚，你的那些小把式，哪个不是我亲自传授与你的，随便哪个小玩意在老头眼里跟那傀儡木偶娃娃没啥差别。也就你把这女娃娃当个宝贝，既然放不下心，一块进来吧。”说着一晃一摆入了暗门，边走边随口问道：“那些个东西，收集了多少？”

昔·展凌歌

“呵呵，小子心里想什么，您老人家当然知道啦，既然您知道凌歌当她是宝贝，自然也就不难理解我紧张什么了啊。不过。。。。。难道我那些机关真的那么差劲吗？”
拖长了尾音，展凌歌笑得不再拘谨。

似乎证明了心中的想法，展凌歌又恢复了往日油腔滑调的样子，转向有月时便换了一副面皮，笑得温和纯净，“来，别怕，我们一起进去吧。”

走进暗门，忽然听见长老问起，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应声道：“收集了一部分了，不过。。。。。。还有几样实在难找得很，只怕短期之内极难凑齐了。”
说完凑近了鲁长老身旁，笑嘻嘻道：“既然您都认为我那些个小玩意不入流，要不，您老人家再给我些厉害的？”

昔·潇湘有月

毕竟凌歌还没有正式给自己介绍那位老人家，不好意思跟的太近，稍微和他们拉开一点距离，也不好去听他们的私人交谈。
只隐约听到老人说了句“你把这女娃娃当个宝贝”，心中十分欢喜，且低着头抿嘴偷笑。

上官慕容

老人听罢，吹胡子瞪道：“没有了！万万没有了，这些年你来嫌搜刮我不够，我这把老骨头还指望着多折腾几年呢，你这小鬼办事不用心，要好处倒时时记得，跟你那师傅一个腔调。”
说罢长叹口气，背过身去道：“不过收了一部分……那也难为你了……真不知你那师傅如何想的，既然收你为徒，却不传你基业，非得让你靠自己的本事赢了才算，不论如何，剩下的时间也已不多，此番蟠桃会上，财神之争，你非赢不可。这不仅关系着我木族的形势，更关乎天下百姓。你若能一战而胜，天下财物任你驱使，娶黑帝的女儿自也不在话下，你若输了，你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昔·展凌歌

“唉，你说那个抠门的老头啊。其实这样也不坏啊，至少，也挺有趣的。等我赢了之后，当然得想办法搜刮他几件东西不是？”
展凌歌一面打量暗道，一面胡侃着。显然那个被他称作“抠门老头”的人就是他的师父了。
说着便拉着有月的手走到鲁长老旁边，对有月道：“有月，他呢，是我们的长老，鲁老头~是个好人哦~”

说罢又对着鲁长老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赢的，赢给那个抠门老头看看，而且。。。就算为了有月，我也一定会赢。”

昔·潇湘有月

向对方行晚辈之礼：鲁老先生您好，有月也会帮助凌歌的，凌歌一定会赢的！

对凌歌：呃，凌歌，你是要去做什么来着？

昔·展凌歌

展凌歌捏了捏有月的鼻子，笑道：“我要搜集各种宝物，用来参加财神之位的竞争。这些年你也见到了我搜集了各种宝贝，为的就是这个。就算为了你，我也一定要赢。”

说完掏出她送的那枚坠子，向她眨眨眼睛：“呐，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啊，这个可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