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第二剧情分支——他心即我心，天理即公理

泺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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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废村落】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泪笛是你赠与我的，是为乐器吹奏；而簪花只是发式上的佩戴饰物，一个小小的佩物又怎能强加功用？这未免也过于牵强了吧？”

虽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是就凭你说的意外，我敢断定当中必有蹊跷。

这个村子荒废也不是一两天，亦是几个月的事了。

而此地人烟稀少、与世隔绝，在这种环境之下，身处凉棚的人无论什么意外均不会出现于此。

除非，是个有心之人？

苏泠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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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废村落】

看着泺桑颜，听完她噼里啪啦的一堆似是而非的道理。又见她似极力地在试探什么，想从自己口中得知什么事的样子，薛扬这个名字很陌生，但是又说不上在哪里有些在意。

下一刻，淡淡地转身不欲再跟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上纠缠，也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她的簪花。
“哪天你想通了，再拿回去罢。”

苏泠澈走过几步青石板台阶后又缓缓转过身来，在阳光映衬中愈发妖异的青碧眸中闪过一片寒光。
“你义父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有的事情不能深究，陷得深了，就会万劫不复。”

说完便没再理会她，径自跃上二人面前那间破败的茅草屋顶坐了下来，旁若无人地手执镇魂玉笛吹奏起来。
大有一副“我随意，你自便”的样子。

子虚·李祯

“我说怎不见苏少侠，原来却在此地。”
拨开挡路树枝，又弹弹身上灰尘，笑道。
“我想请苏少侠，还有泺姑娘一行相助，前往婉茹家乡调查一下天理门徒的事情。不知苏少侠能否助我一助？”

泺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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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废村落】

看了一眼别在自己腰间的泪笛，对苏泠澈道：“我义父是个雅人，或许你俩有着相同的兴趣，不过嘛他并非冷若冰霜，与尔相比和颜悦色的多。”

见他收下自己的簪花，便也不以为意。

心下念想起什么，摸了摸肚子，忖道：“难怪他说话中气十足，酒足饭饱当然是了。可忘了自己还未进食呢。”

见苏泠澈径自跃上茅草屋顶，一时并未上前，而是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某荒废村落——茅草屋顶】

半晌，也便跃上茅草屋顶，走近苏泠澈身边，将一个果子递到他面前：“笛子吹累了就先放一边，吃个果子解解渴吧？我刚尝了个，还不错呢！”

听方才一曲笛乐，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若有所思道：“以前义父吹笛子时，我也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虽说那会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可是看他的眼里却能感觉出有无尽心事。那你是否也是将情感宣泄于笛乐之中的呢？”

不由想到些什么，竟噗嗤一声笑出来，续道：“说来也巧，认识你这段时间，好像是第二次在屋顶上相谈？只是那次送了我这支笛子，这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

苏泠澈

【某荒废村落】
之前听着泺桑颜把她义父夸了一番还不忘顺带把自己的冷若冰霜损了一通，也只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和颜悦色有时候也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伪装的一种，比如之前在江宁办事，你是不是觉得那时的我要‘和颜悦色’的多？”

说罢坐在屋顶，旁若无人的吹奏镇魂，忽觉耳畔似乎突然清静了，李祯那边，老实说自己并没有多少兴趣，如今便也乐得清闲。

还未能清静多久，便听见泺桑颜喋喋不休的声音又回来了，不禁大感头痛，吹奏未停，也便由着她去了。
待她说到“那你是否也是将情感宣泄于笛乐之中的呢？”之时，笛声一顿，一曲消歇。方才有些冷硬地回道：“我没有情感。”

听她说到最后，打断道：“你义父从不曾教过你吹奏？”
话音刚落，又想接着说“我为何这一次要送你？”还未出口便遥遥听见李祯的声音，心中冷笑，这位可是心中算盘已经打好了？比起他那大哥，行事刚猛有余却心性缺乏磨砺。
当下转了话头，接过泺桑颜递来的果子，若有所指地看着李祯的方向，微微冷笑，用只有泺桑颜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看起来我还来不及尝一口这颗果子，你想要什么怕也及不上下面那位想要的迫切，你说，怎么办呢？”

泺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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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废村落——茅草屋顶】

听到苏泠澈提到江宁办事，那时的他与现在虽说是有差异，但也并无太多惊奇。

人，也许只有在真正经历过一些事后，才会慢慢懂得去改变着某事。甚至言谈，性情也会在不经意间与之较为不同。

他声称口中的自己是个善于伪装，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如若是，又为何直言袒露自己的真面目，难道他就不怕祸从口出？亦是另有隐情？别有一番苦衷？

看着苏泠澈冷峻的面容，手势依然是一副吹奏之姿。

一时陷入某种思绪，沉思而论。

却听一曲未完，笛声已顿。倏地回转过神，睁大眼睛看向他，便只是听到一句：“我没有情感。”

听到后不由发愣。他是在说笑话吗？可我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只觉得身后有股凉意扑来，仿佛夹杂着些荆棘慢慢穿透心口，在隐隐作痛。莫说是个人了，连动物都会有情感，可是看他说话的语气也并非玩笑。

又见他打断自己的话语，问道：“你义父从不曾教过你吹奏？”

便抿了抿嘴唇，摇头回答道：“义父只是教我些自保和自给自足的本事，至于别的……也没有什么别的了。”顿了顿，微微闭上双目忆道：“他说人活于世，不外乎开心二字。不过江湖险恶，有点本事防身也不怕被人欺负；再者也可以帮助需要的百姓。至于未能教我读书识字……我虽不知个中细节，但也曾听义父提起过：他说一个女子的美丽，除了天生赋予的相貌外，最重要的是有颗善良的心。写得一手好字，吹得一首镇魂曲。双绝天下，夫复何求。可是，有一次回来我发现他随身的长笛不见了，他说是转赠故人，还对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才貌双馨也只不过是云烟过往，亦是他日羁绊之人。”

言罢，便顺着苏泠澈的眼神往下看。那人不是李二公子吗？他不是应该在茶棚吗？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果然如自己之前所说，见面方式也与一般人不同，这个一般人又怎会找不着这里呢？

听苏泠澈的口吻，似乎把这事堆给了自己。便也朝他笑笑，若有深意道：“这有何难？本姑娘想要的东西还没得不到的呢。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我赢了，你得许我一件事，可好？”

苏泠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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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废村落】
“哼，才貌双馨又如何，在那之下不过又是一个自私的灵魂罢了。”
向来如同平静的湖面泛不起一丝褶皱的双眼蕴上了一丝薄怒，让他整个人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执住镇魂的手指也不期然握紧，用力到指节泛白。

好在此时的泺桑颜已顺着自己的目光望向下面的李祯，也不知是否留意到自己一瞬间的失态。

听她说起打赌，便淡淡应道：“怎么个赌法？”

泺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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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废村落——茅草屋顶】

话落便听得苏泠澈接过的话语，像是识得那位故人，似乎又如烂若披掌般了解。

又听他应道自己说的赌约，陷入沉思状态。

双眸灵动，嘴角微勾，只浅浅一笑，眼神看向李祯又转向身旁的苏泠澈，若有所悟道：“喏，他不是让我们去调查那个天理门徒的事吗？那……我们就比比看，看谁能最先一步将此事解决，谁便赢了。”

【某荒废村落】

还未等苏泠澈回复，便张开双臂，飞了下去。

对李祯点头微笑道：“李二公子，你方才说的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一句脱口便又转身看了看屋顶之上的苏泠澈，继续道：“可是，当中原因尚未清楚，还有天理门是个什么门？本姑娘行走江湖也有数载，可也未有听闻。不知李二公子可否详细告之，也好让我们多些了解？”

苏泠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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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废村落】
看着泺桑颜一路自顾自说完就飞身下去和李祯攀谈，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似乎这一路上也都是她在不停地说，他一直在听，偶尔应答一两句。
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转移到了李祯那里，之前在沙漠王呼和也那里见识过一次她出人意表的“计策”，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虽不抱什么期望，苏泠澈也调整了一个略为适意的坐姿，迎着泺桑颜不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摆出一副我拭目以待的模样。

子虚·黄婉茹

【某荒废村落】
小心的拨开前面挡路的树枝，这才施礼道：“妾身之父曾仔细调查过，这天理门极为神秘，而且到处宣传邪魔外道的言论，当属邪教组织。此邪魔外道蛊惑人心，意图不轨。甚至还渗透进了朝廷内部，只是到达何种地步家父并不清楚。也正是家父查到此处，当晚便惨遭灭门之祸……”
说道此处，已是泣不成声，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可怜我那才两岁的弟弟，也一同死在火海当中。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泺桑颜

【某荒废村落】
正等李祯回复间，突地看到前方树枝颤动，不由提高警觉，手也下意识地伸入腰间欲持笛，却走出一个人来。
在村寨见过，极为眼熟，似是经李富贵介绍名为黄婉茹的姑娘。
这才将手慢慢放下。
听她将天理门一事娓娓道来后，便蹲在地上泣不成声，顿生怜悯之心。仿佛眼前之人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地方。便上前几步，半蹲将黄婉茹扶起，柔声道：“黄姑娘，既然事已至此，难过只会徒增伤痛。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其巢穴，除之祸害，否则天理难容！”
抬头又瞟了一眼苏泠澈，对黄婉茹莞尔道：“放心吧，我和苏公子呢一定不会做事不管的。”

子虚·李祯

【某荒废村落】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事不宜迟，早日出发，寻得蛛丝马迹便早一分胜算！李祯虽不如大兄有见识，有学问，但也知道历史上那些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之辈所图甚大！既然有几位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了！我先代替黎民苍生，谢几位援手之恩。”

泺桑颜

【某荒废村落】
“为民除害是我们江湖儿女的份内之事，你就无需介怀了。”
替黎民苍生谢我们？这个口吻听上去，怎么感觉怪怪的？
也不知这个李二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酸秀才好像跟他颇有交情，若是此刻在身旁便可一问。不过凉棚离这里也稍有路程，单是脚程怕是赶不及；就算连夜赶路，等他到时我们也便离开，怕是失之交臂了。
望向茅草屋顶，用手拢在唇边看向苏泠澈喊道：“喂，热闹看够没？出发了！”

苏泠澈

【某荒废村落】
显然已经习惯了泺桑颜对着自己大喊大叫，轻轻跃下屋顶，走过泺桑颜身旁的时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方才对李祯道：“二公子准备从哪里开始着手查？”

子虚·李祯

【某荒废村落】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婉茹所言，这伙人竟然冲击府衙，那他们一定在镇上有极大地窝点。我们不如就潜回那里，慢慢搜寻。苏少侠以为如何？”

苏泠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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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答应也并未拒绝，只淡淡道：
“那么便叫上李老板霍公子凤姑娘他们一道吧，我相信他们应该很乐意助您一臂之力。请。”

子虚·李祯

“正该如此！婉茹你且留下，稍等片刻我便来接你。”
安顿下黄婉茹，离开此地寻找其他诸人去了。

凤卿尘

【村寨】
卿尘见苏泠澈已无意多说，足尖轻点，已跃出丈许，杨柳儿竟也无意纠缠，随他而去。卿尘心如明镜，料想他们定有要事相商，不便跟上，即便有这个想法，卿尘丝毫不会武功，也是望尘莫及的。环视四周家仆残破的尸体，不忍再看，快步走出树林，返回茶棚，唤了小二前来，掏出一锭银子，嘱他帮忙去小树林将尸首掩埋。
此刻茶棚内并不见二公子和霍平，卿尘也并不在意，要了一壶清茶，望着银针微微发呆。

剧场导演专用号

【紫须镇】
作为边疆附近的小镇，此处原本有数百兵丁把守，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抽调走了。这也造成了镇内守卫不足，以至于县衙被天理门徒攻破。现如今正是收成时节，镇门口却无人来往，也无兵丁把守。若是往镇内望去，也不见半个人影……
（所有本线人员均可登场）

苏泠澈

【紫须镇】
踏入镇门口，留神观察四周环境……

凤卿尘

【紫须镇】
卿尘随众来到紫须镇的途中，已知晓此番是来查探天理教事宜。此刻的紫须镇看上去颇不寻常，镇门无人把守，镇内死气沉沉，不见半个人影，只瞧见狂风卷着沙尘和落叶在地上不停的打转，情况似乎有些诡异。卿尘见苏泠澈踏入镇门口，也跟了上去，对苏泠澈说道：“苏公子，小心有诈！”

苏泠澈

【紫须镇】
听得凤卿尘提醒，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自上次在小树林中和凤卿尘有过一次不太愉快的交谈后，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交谈过。
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心底那份怒意究竟从何而起，或许是认为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吧。
罢了，他人作何感想又与我何干，苏泠澈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见周围似乎死气沉沉，眉峰一敛，眉心突觉一阵刺痛。心中明白大概也是因为梦魇之毒尚未完全根除所致。
便朝不远处一间看起来尚算干净的客栈一指，朝众人道：“不知这镇上究竟出了何事，如今天色不早，不如先在客栈落脚略作休整，诸位意下如何？”

凤卿尘

【紫须镇】
一路上的不交谈，或许自己心里也有赌气的成分，将苏泠澈的神色看在眼里，点头以示赞成。
次刻见他眉峰一敛，惊觉他体内毒素并未根除，心中暗自责怪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跟一个病人赌气。正色道：“苏公子可还记得卿尘在小树林里的承诺？事不宜迟，要赶紧找个客栈拔除公子身上残余的毒素。不能再耽搁了！”
（暂退）

泺桑颜

【紫须镇】
来到紫须镇大门，见凤卿尘已然归队，便朝她微笑示意。
眼见这镇毫无生机，门口也没兵丁把守，又无人影可言。
天理门？有天有理就无需守门了？
心忖道：“此镇确实与众不同。不过，正因如此，才特意过来查看究竟。”
此时听得苏泠澈的话语，顺着他手指示意的方向望去，心下一阵喜悦，自语道：“这回总算说了句中听实在话。自打叶家集来，昨儿个一休没睡，今日也还滴米未进，只是吃了几个野果子，好不容易有家客栈，怎么能错过呢？本姑娘当然要好好歇息一下才是。”
正欲答话，却听一旁的凤卿尘已然开口，便也无需多言，径自朝客栈走去。

苏泠澈

【紫须镇——客栈】
与众人一同步入客栈，也不知这客栈里是否有人，只好先自行动手勉强解决吃食问题。
苏泠澈余毒未清，日间又妄自运功动了真气，此刻却也没什么胃口，只匆匆对付了些便由着凤卿尘施针。待凤卿尘施针完毕示意其无需照看自己让其径自回房后，才半靠着榻弦轻轻阖上双目，房间的角落里燃着苏泠澈惯用的熏香，气味很淡，苏泠澈随身携带，只因此香能稍稍缓解身上的药痛。
此时的苏泠澈依旧是眉宇紧蹙，一张脸紧绷着，喉间不断发出低吟声，呼吸也急促起来。
青白的面孔，汗水已经浸湿了发鬓，若是苏泠澈此时还清醒，自然知道这却是比之往年梦魇毒发时算是安稳多了。
毕竟曾经的噩梦，让他宁愿三日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