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七章风雪大邙

小溪

自知武力不敌，便用话语激怒对方从而转移视线，岂料冷不丁遭到那白发女子两记耳光，素手抚着有些发烫的面颊，眼里积起满满的怒气，不忿对道：“被人说中要害就想教训人啊？我说你这女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脾气还那么臭，活该啊一个人在这冰宫里头！”

凌素素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15:26
赵千真不敌众人，怒骂了声可恶，她寒着脸，看着楚千煌等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进了这里出不去也是死路一 ...

没有出路？正查探小师妹伤势，听闻此言，蹙眉问道：“前辈是说这里没有出路么？”打量四周，又看见那男人身上的玉佩，想起独眼张老前辈的托付，便欲上前将那玉佩取出，日后若能出去，也好给老前辈一个交代。

阿大.

刚才一战小溪重伤，赵千真冷笑：“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死到临头还不知轻重。”
此处寒冷，小溪又无功法护体，此刻重伤亦不知可支撑多久。
杨老大此刻倒开了口道：“这位姑娘莫不是以前江湖人称梅花仙子的赵千真？”
赵千真冷笑：“真没想到在此地还有人会认识我，阁下是？”
杨老大道：“杨某不过是一介草民，行商的商旅。杨某曾听闻梅花仙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现在杨某才知道这话不假。”
赵千真面色一沉，恨恨道：“这个男人始乱终弃，欺骗于我，死有余辜，若不是他花言巧语，我怎会上了他的当。”
她目光一瞥，看到凌素素动作，道：“贱人，你待如何？”

凌素素

梅花仙子？听闻杨老大之言更是怀疑，多年前的江湖旧事，一个普通行商如何会知？回想起这女子说道贱人之时杨老大面上神色，莫非这女子所说的贱人与他有什么关联？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那女子仍是气焰嚣张，恐小师妹再受其害，向大师姐使个眼色，希望大师姐将师妹护在身后，冷言道：“晚辈已说了，受托前来寻人，如今人找到了，晚辈至少得寻个信物，带回给那位前辈。”

楚千煌

见那女子言谈间甚是不讲理，只专心去查看小溪伤势做了简单包扎处理不再去理她，但若不快点离开，只怕这样的处理根本不够。

她内功修为不够，只得出掌抵于她肩背，将自身真气缓缓导入小溪体内。
又听见小溪这当头还在不依不饶地开口和那女子争（la）吵（man）不（chao）休（fen），眉头一紧低声喝道：“丫头你闭嘴！静气凝神！”

期间听见杨老大和那女子的对答，又闻她对凌师姐的呵斥，皱眉道：“小孩儿家再不懂事，犯了过错，也没有如你这般往死里打的道理。梅花仙子的赵千真……听说梅花仙子以花为貌，以月为容，以秋水为姿，以诗赋为心，早该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而今只能为了一个对你不起的人在此处与一个人小女孩儿置气么？”

阿大.

赵千真闻言冷哼，道：“闯了我的宫中，对我出言不逊，还妄图盗取我宫中之物，贼人莫过于此。”楚千煌之言让她眉头皱起，道：“我生平最恨花言巧语的男人。”
她欲拂手而去，杨老大道一声仙子留步，“仙子居住此处，吃住皆在此地，想来知晓出山的道路，可否告知。”
赵千真眼光在几人身上流转，沉吟半晌，问凌素素道：“叫人找这个负心男人的是不是个蒙古女子？”

梅疏影

心中觉得赵千真亦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但见小溪言语之中一直在冲撞她，也替小溪着急，冲她直摆手。

梅花仙子？心中一动，目光转向床背后冰壁上雕刻的梅花：“赵前辈，这朵冰梅雕的真美啊！”

楚千煌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16:11
赵千真闻言冷哼，道：“闯了我的宫中，对我出言不逊，还妄图盗取我宫中之物，贼人莫过于此。”楚千煌之言让 ...

（戏外吐槽：还真是跟月娘相爱相杀的--）
冷声道：“花言巧语？呵，你打伤我师妹，我有什么必要对你花言巧语？”
手上替小溪疗伤不敢懈怠，听得那女子之语心头一跳，这女子看来是和月娘有仇？
当即抢先答道：
“不是，让我师姐来寻人的，是银钩赌坊内一个叫独眼张的大汉。不过……你说的那个蒙古女子，倒是跟我们有些过节……那女子是否喜身着红衣？”

凌素素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16:11
赵千真闻言冷哼，道：“闯了我的宫中，对我出言不逊，还妄图盗取我宫中之物，贼人莫过于此。”楚千煌之言让 ...

听她将自己比作窃财贼人，脸上神色更淡，便不欲与她纠缠，道：“我已经说过了，托我寻人的是个男子，他姓张。”上前几步取那同心玉佩，又道：“是以，这人身上的信物，我必须拿走，得罪！”

阿大.

赵千真听梅疏影谈及梅花，她双目微阖，点了点头，算是对她另眼看待。她道：“我自知不是你们对手，但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你们不想陪我在此地老死，我们不妨做个交易。”
眼见凌素素取下了玉佩，她倒没有阻拦，因为就算她得到玉佩又如何，如果不答应她的条件，都是死路一条。
楚千煌之语引起赵千真追问，“我没见过那个贱人，莫非你知道那贱人是谁?既然要做交易，我不妨把我的事告诉你们，选择权在于你们。"在我二十七岁那年，我遇见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隐瞒了已于妻子的事，追求于我。他相貌英俊，气宇轩昂，又说得一嘴甜言蜜语，可恨我当年就这么被他欺骗，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痴心错付，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早已娶妻，而且他竟然是大元人，这个同心玉佩，便是他与他妻子的定情信物。”说到此处赵千真恨上心头，“我恨他，恨得一夜白发，常年居住在此地，就算杀了他也无法一泄心中之恨，我也恨那个大元女人，你们若答应帮我杀了那个大元女人，我就告诉你们出去之法。”话毕，她又道：“大元之人近年侵扰中原边境，不知有多少百姓命丧他们的手里，你们去杀一个大元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楚千煌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16:34
赵千真听梅疏影谈及梅花，她双目微阖，点了点头，算是对她另眼看待。她道：“我自知不是你们对手，但早已经 ...

这个男子竟是元人？他叫什么名字？
至于我们认识的那个女人她与我们也早该有一个了结。
但不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况且你既不知她是谁，又怎能确定我们是否能找得到她，又是否打得过她，你的武功已算得上是少有的高手，这仇恨既然让你如此刻骨铭心，为何你自己从不出去寻找？

阿朵雅

“原来如此……”想了想点头“杀她是没问题，可问题是，我们打不过她，见过那个女人几次，不过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你确定我们杀的了她？”斜睨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这男人，该死”

阿大.

“在杀了他之时，由于违背了师父之命，我发誓终身不踏出这冰宫一步，所以，只能靠外力。那个女子也有一个同心玉佩，此物价值不菲，你们拿着这块去找，想来能够打听。”赵千真道。
乌涣涣与杨老大沉默不语。

梅疏影

（戏外吐槽：又一个白发魔女啊）

“那名男子若真是前辈所说的薄情寡义之徒，就当真可恨，但，赵前辈，你确定他真的对你是虚情假意，真的没有爱过你吗？那么那朵冰梅，又怎会在床背后，雕刻得这样栩栩如生？”

凌素素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16:34
赵千真听梅疏影谈及梅花，她双目微阖，点了点头，算是对她另眼看待。她道：“我自知不是你们对手，但早已经 ...

将玉佩收在身上，妥善保管，赵千真没再阻拦，但听她回忆往昔，又觉得这女人如今的下场不值得怜惜，错付真心，罪魁祸首已然被她冰封在此，永世受她奴役，又与他无辜的妻子何干？于是冷冷看她一眼，并不言语。

楚千煌

摇了摇头，昔日叱咤江湖的梅花仙子，如今也不过是死水微澜，日日枯耗，得过且过罢了。
一腔情意所托非人，如今却是为难了别人也害苦了自己。
但若那女人真是月娘，迟早要跟她做个了断，答应了她也未尝不可，但若是寻常的无辜妇人，即便是元人，近年来的战争所谋者亦非寻常百姓，苍生何辜……
“这男子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另外你就不怕我们出去之后却并未兑现承诺，或是根本找不到她，或是没能力杀不了她，亦或者她早已不在人世？”

梅疏影

续道：“我很理解您的苦楚，痴情错付，付出的早已收不回来……但，若他对您有情，便是对他的结发妻子不义，他与妻子成亲在先，您可否站在他妻子的角度想想，自己的男人离开自己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她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要我看，最可恨的就是这个男人，三心两意，朝秦暮楚，根本不值得你们喜欢！不过眼下，既然他已经死了，您的仇也算是报了，又何必再去难为另一个可怜的女人呢？”

阿大.

赵千真道：“我知道在这世间毁诺者甚多，但我千水十二寨之人向来以信义为重，答应之事定不毁约，我不过以己度人，看各位也不像是不会遵守约定之人，此人名叫金屈轶。”
她听梅疏影之言，道：“若非那个贱人，他又怎么会离我而去。”
杨老大突然道：“杨某听闻西江的千水十二寨历来喜好打抱不平，锄强扶弱，那总瓢把子汪别更是豪爽侠义，姑娘既然是千水十二寨的人，怎么又这般为难无辜妇孺？就算中原与大元开战，战争那也是男人之间的事，又与妇孺何干，因其身份要杀之？”
赵千真听杨老大提及千水十二寨，又提及汪别，沉默了半晌，她长长叹息一声，道：“是我对不住大当家的，好，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说服我不杀那个女人，我就放弃这个交易。”

凌素素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20:39
赵千真道：“我知道在这世间毁诺者甚多，但我千水十二寨之人向来以信义为重，答应之事定不毁约，我不过以己 ...

为了妻子离她而去，本属应当，她竟将对这男子的仇恨转移到他妻子身上，可见是被这段感情蒙蔽了双眼，虽有不屑，却仍细声问道：“前辈，金前辈为她离去，可曾告知你？他离去后，你可曾探查真正的原因？”
（这个时候是不是一句爱过就解决了？）

楚千煌

原来如此，既然是千水十二寨的人，阁下可有想过你这样做，和那些市井愚妇又有何区别？前辈先别动怒，你仔细想想，你梅花仙子本是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头，才貌双全，傲然自负，原本世间哪个男子又值得你如此自苦、如此委屈？而今却为了这个已死之人一如死水微澜，日日枯耗，得过且过。前辈不觉荒唐可笑么？

听前辈之言，这男子对你不起，你一腔情意，所托非人，原亦寻常，却为何一直要守着一个已死且对你不起之人，岂非荒唐？天下如此之大，以前辈当年风采，可托付终身者又岂止区区一人，岂非可笑？

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他可知道？且不说他已身死绝无可能知道了，就算他未死，又会否永远留在你身边？若他留在你身边，抛弃的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同样作为一个被辜负了得女子，该不该恨他？该不该恨你？她是不是也该杀了你？若这男子不留下，你如此作为，用意何在？送他们夫妻去黄泉团聚？留你背负对不住千水十二寨的清誉骂名而一人孤苦一世？还是杀了这个其实也被这男人辜负了的女人你就会快活？这男子便会活转过来对你一心一意？如此你也不过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罢了，为难了别人也害苦了自己。

若那女人真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人，我迟早要跟她做个了断的，但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但她若只是一个寻常的无辜妇人，即便是元人，近年来的战争所谋者皆为上位者，所苦者皆为寻常百姓，苍生何辜？

我并非劝你放弃杀人，只是请前辈仔细想想，这么做于你真的有意义？

阿大.

赵千真铁了心，任他们万般言语也不愿改变主意，楚千煌一句送他们夫妻去黄泉团聚倒是让她蛾眉横起，咬牙切齿，道：“他的尸身在这，就算是那贱人死了，下了黄泉也定见不着他。”
乌涣涣冷眼看这女人，这男人已一箭穿心而死，却仍旧未被她掩埋，看来这女子恨意太深，就算他死了也要他跪在床前忏悔，着实可怖，想要劝服她，须得减了她的恨意不可，想及此处，她脸色煞白，这女子的这股恨意未尝不是执念作祟，一如她一般，她隐约察觉父亲留下的难题为何，却无法突破，苦苦支撑之下，却是晕倒在地。
赵千真听楚千煌把话说完，听到这句这男子便会活转过来对你一心一意，她突然发狂大笑，末了，一滴眼泪沿着脸颊划下，衬着那满头白发，她扶着床沿，黯然笑道：“我恨哪，我恨哪……你们岂有会懂得？”

凌素素

“乌姑娘！”抢一步上前将她抱在怀中，今日经历诸多变故，她又受重伤，支撑到现在已属不易，转眼望向小师妹，只见她面色惨白，强自咬唇硬撑着，再拖得几时，她二人恐怕……
那女子犹自沉浸在过去的悲苦回忆中，白发衬着她满脸的恨意，更显狰狞，不由忿然，怒斥道：“看看那冰面的倒影！前辈便如此吧！日复一日如行尸走肉，陪着他这具一无是处的臭皮囊，最后抱着你永远无法释怀的悔恨郁郁而终，跟他一起陈朽腐烂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合该那女子比你幸福，合该他去找她，她纵有千般不是，你纵使万般美好，她也始终比你多了一点，至少不会让恨意吞噬自己的灵魂！”
一语尽了，竟有些气息不稳，怔怔望着她，却像在看另一个自己，恨？旁的情感不敢多言，恨，如何不懂？然则人死灯灭，彼时所有的情感皆灰飞烟灭，那么支撑自己走到现在的，父亲临终的嘱托，对师闻元的厌恶，年复一年沉沦其中，沁入骨髓的仇恨，又当如何……

小溪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13:53
杨老大听闻阿朵雅一言，摇了摇头，面上却未见惆怅。
楚千煌轻轻一跃，不料刚一站定剑光又在眼前 ...

一语落地，眸中寒光一闪，遂不及那白发女子一剑刺了过来，来不及操控箭鬼，躲闪不及之下被一剑刺中肩膀，立时鲜血溅洒如雨，嘴角一丝猩红缓缓溢出，眉头紧皱在一起，微弱地喘着气，半阖着双眼看着眼前的战势，幸而敌方寡不敌众，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死到临头还不知轻重。”
听那女人冷笑，舒缓了气息，佯装无事强硬地说道：“死有什么好怕的？虽然我从未见过爹娘，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可是我有师父师兄师姐对我的关爱，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总好过有的人活了半辈子，却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像这样的人即使活得再久，她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正说时，左肩处已染红了一大片血色，半晌，见楚千煌走近替自己包扎伤口，咬咬牙强忍着疼痛，嘴唇哆嗦地发出“嘶”的声音。因那女子出手极为狠辣，而自身内力也不足以自调生息，双眼终是无力的阖上，只是在潜意识中知晓有人替自己运功疗伤，感受到一股真气缓缓流入体内，便集中精神对外界之事暂不去理会。

楚千煌

眼见乌涣涣再次晕倒，幸而凌师姐将她照料着，目光在乌涣涣，凌师姐和赵千真三人之间游移片刻，目中露出一种思索之色，却也满含苍凉。

仇恨，同时蚕食着这三个女子，明明是大好的年华，却为何偏偏要被仇恨生生禁锢，烧成劫灰。
师姐……

默然片刻，方才抬头，目光中有一丝隐痛和悲伤，似乎在回答赵千真的话，却是有意无意地看向凌素素：“的确，你的恨……我不懂……正如我不懂为什么仇恨可以如此疯狂扭曲一个人。甚至可以让一个和你再熟悉不过的人变得如此陌生，为何会让它浸入皮肤，溶入血液，深入骨髓？也许她恨报仇无路，矢志难酬；恨清明时节，何以祭奠？恨九泉之下，先人可安？恨人力微薄，何去何从？恨雾里看花，难遂遗训。可身在仇恨中的人，可曾想过身边的人也会痛，可曾想过这样的仇恨最终能给自己带来的是福音还是毁灭？”

轻轻叹息一声，用尽了全力，暂时护住了小溪的心脉，然则之前与赵凉韩戚交手所受的伤，加之心神的激荡，一手托住小溪，一手压在胸前，似乎要强行压下体内血气的涌动，但终究没能忍住，低头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拭去血痕，缓缓抬头，却完全不顾般直视赵千真：“前辈，在这世上，除了这个死掉的男子外，难道真的再无你在乎和在乎你的人？你的一生只为他而活么？便是你方才所说的大当家的，你这么做对他们公平么？”

阿朵雅

阿大. 发表于 2014-6-13 22:26
赵千真铁了心，任他们万般言语也不愿改变主意，楚千煌一句送他们夫妻去黄泉团聚倒是让她蛾眉横起，咬牙切齿 ...

“嘁”无聊的撇撇嘴“说好听点，你和那个男的你情我愿，说不好听，你不就是是勾引别人相公的狐狸精，人家死了相公还不够，你还要把人家夫人也杀了，啧啧…苗疆的人在狠，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你干脆还是别出去了，省的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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