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夜】第四幕————临江仙·垂笑君子兰

丁梦茹

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仰起头，恰当好处的离开
“怎么了？你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外~这几天我可能就离开上海，你可要与我一起回去？”

苏格

纤云 发表于 2014-7-14 13:55
“留着神秘，可是对充满好奇心的人最大诱惑呢。”
满心期待的回复却是无果，不免有些黯然，轻声叹了口气 ...

见她笑着跑开了，便也朝图书馆方向走了过去。
跟上她，有些不解道：“什么回答？”

纤云

苏格 发表于 2014-7-14 21:37
见她笑着跑开了，便也朝图书馆方向走了过去。
跟上她，有些不解道：“什么回答？”

来至图书馆门前，看着张贴着各种画册海报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这时见到苏格也紧随脚步过来，于是忙将手中的鹅卵石递到他面前，照着他之前的对白，笑嘻嘻地说道：“我记得刚有人说过，下次拿着它来找你，你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绝无隐瞒。不知道这次算不算呢？至于你指的回答，就是一件事的允诺。”

余忘忧

【齐府】
回到家，牛妈已经照常做好了晚饭：“太太，先生没和您一起回来？”
“是，他还有一些应酬，我们不等他了，果儿一定饿坏了。先把每样菜都拨出一些给先生留着，等他回来再给他热热吧。”

摸了摸果儿的头：“果儿在家乖不乖啊？有没有调皮？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要听牛妈的话知道吗？”
果儿兴奋地拉着妈妈的手：“妈妈，妈妈，你可回来啦，我今天很乖，画了一幅画呢，妈妈你快来看看我画的好不好？”

笑着被儿子拉到房间里，看他拿起自己画的儿童画，画中一个小男孩，左手领着妈妈，右手领着爸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妈妈，你看，这是妈妈，这是爸爸，还有我，这幅画就叫我的家庭，我画的好不好，好不好嘛？”
虽然儿子画得歪歪扭扭，但对于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一幅画真的很棒！
拿着画的手有一些颤抖，强忍住眼泪，笑着对果儿：“果儿画的太棒了！太棒了！”将儿子拦在怀里，想到明后天的任务，自己虽然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但果儿，果儿要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小，怎么能没有妈妈？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又放开他，语重心长地说：“果儿，妈妈如果不在家，你一定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妈妈为什么不在家呢？”
“因为妈妈也有工作要做啊，妈妈的工作就是要照顾好多好多小朋友，果儿是小小男子汉了对吗？不能那么自私，让妈妈每天留在家里只照顾你一个人呀，其他小朋友也需要照顾呀，你说对不对？”
果儿天真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那妈妈要早点回来。拉钩！”
“恩，妈妈答应你，妈妈一有空就回来看果儿，来拉钩！”
伸出尾指，和果儿的小手钩在一起……


饭桌上，又忍不住去吐了一次，牛妈警觉地问：“太太最近胃口总是不好，又喜欢吃酸的，难道是有喜了？”
摸了摸小腹，点了点头，看不出神色：“牛妈，这件事先别告诉剑秋，我想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给他一个惊喜……”


吃完晚饭，和果儿玩了一会儿，哄他睡熟了，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对不起，你才刚刚来到这里，就要和妈妈一起出生入死，怪只怪如今这个动荡的社会，妈妈答应你，会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

打开衣柜，为自己出席明天的盛会找了一套衣服，又看见剑秋的西装一件一件挂在那里，有的已经起了褶。
于是拿出电熨斗，将他的西装一件一件熨烫平整，似乎已经忘了傍晚看到的那一幕。因为爱可以包容一切，原谅所有……
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夫人，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我只能尽力去为这个家，多做一点事情……

苏格

纤云 发表于 2014-7-14 23:53
来至图书馆门前，看着张贴着各种画册海报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这时见到苏格也紧随脚步过来，于是忙将手 ...

看着她近乎耍赖一般的模样，不禁苦笑道：“这也算？至少也得明天之后吧……算了，你想说什么，又要我允你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14 20:09
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仰起头，恰当好处的离开

“怎么了？你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外~”

发丝从指间流走，丁梦茹的问话像是惊雷穿透了回忆的藩篱。
抚摸头发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头空空落落的，宛若被抽了魂。在这空落茫然里，憬然察觉了自己对忘忧仍留存的情怀。
心中倏然悸动，却捉不住缘由，自己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丁梦茹的邀请是这么的近在眼前，而忘忧，正离自己远去──

一只飞蛾撞上了头顶的灯泡子，嘶嘶声烦乱而没有节奏，就像是自己紊乱的心。
头一次恨起人的心是肉做的，而不是铁铸的。

“去──去哪里?”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15 12:03
发丝从指间流走，丁梦茹的问话像是惊雷穿透了回忆的藩篱。
抚摸头发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头空空落落的， ...

我的家乡，重庆。未来中国的核心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15 17:07
我的家乡，重庆。未来中国的核心

心中一动，重庆，自己早想去那里了，现在留在上海，为的也只是保住明光银行的业务，以令国民政府与对外的金融贸易能不中断。这事可以交托给他人。

听说日本天天空袭重庆，但在上海这种地方活着，还不如死在重庆那里。那里起码都是中国人，不会看到有英格兰人法兰西人和美坚利人占着自己的领土，更不会看到鬼子，除非城破──不会的，中国不可能会亡。

又想到了忘忧，如果要和她离婚，这几天恐怕是来不及了。离婚──今天不知怎地──头上的飞蛾撞击灯泡子产生的嘶嘶声更频繁更响了──头上的灯泡子如果是一团火，蛾子扑过了去，大概在轻轻的火灼声后便会无声无息了吧，离婚──

“这几天，赶着回去？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作安排。”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15 19:34
心中一动，重庆，自己早想去那里了，现在留在上海，为的也只是保住明光银行的业务，以令国民政府与对外的 ...

这几天上海会大乱，即使有时间估计也做不了什么安排了。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15 19:43
这几天上海会大乱，即使有时间估计也做不了什么安排了。

审视丁梦茹的面容，由紊乱变成惊讶：”大乱？南京政府要推行什么政策？还是日本人？难道他们要攻入上海租界了？”

纤云

苏格 发表于 2014-7-15 11:44
看着她近乎耍赖一般的模样，不禁苦笑道：“这也算？至少也得明天之后吧……算了，你想说什么，又要我允你 ...

微微侧头，凝视着他的脸庞带着微妙的表情变化。
嘴角含笑，终忍不住笑出声来：“跟你开玩笑的，没想你会这么认真，再说随口说出的，哪会感觉到珍贵？”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15 22:18
审视丁梦茹的面容，由紊乱变成惊讶：”大乱？南京政府要推行什么政策？还是日本人？难道他们要攻入上海 ...

这不是你我能过问插手的事情了。齐先生，趁着现在事态还在掌握之中，早日离开吧。等到了重庆，一切都会重头再来哪里没有人认识丁梦茹，也没人认识你。

苏格

纤云 发表于 2014-7-15 22:29
微微侧头，凝视着他的脸庞带着微妙的表情变化。
嘴角含笑，终忍不住笑出声来：“跟你开玩笑的，没想你 ...

“……珍贵……吗？”
微一阖目，似有所思般，最后点点头，只是笑，眼底笑意浅浅，却始终深藏着一丝落寞，道：“好，如果可能，我想要的，也不是一个短暂而草率的决定。”

纤云

苏格 发表于 2014-7-15 23:20
“……珍贵……吗？”
微一阖目，似有所思般，最后点点头，只是笑，眼底笑意浅浅，却始终深藏着一丝落寞 ...

“就这样？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了吗？”
将对方的浅笑收入视野，而他眼底那极尽掩藏的神色，也在她心中蒙生出一个问号。
“嗯，那……我过去帮帮她们。”
将鹅卵石小心收好，朝苏格微微一笑，却是有些言不由衷，与会话人擦肩而过。


（打克虫了，困告= =）

苏格

纤云 发表于 2014-7-16 00:15
“就这样？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了吗？”
将对方的浅笑收入视野，而他眼底那极尽掩藏的神色，也在她心中 ...

"……"
看向纤云，眼睛如同深水寒潭，幽暗之中却又有波光一片，含着涔涔的笑，在她擦肩而过的瞬间回身再次将她轻轻拥住，下巴温柔地搁在她的发间，眼底似有碎碎的光，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你。”
阳光正好，和着微风带着午后的微醺，苏格微微阖目感受着，像是有些不舍。
也许这阳光，此后经年，永在心上。
终于还是缓缓放开了双手，一贯温和地笑：“走吧，回去帮大家的忙。”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15 22:42
这不是你我能过问插手的事情了。齐先生，趁着现在事态还在掌握之中，早日离开吧。等到了重庆，一切都会重 ...

疑惑且紧张，思绪又纷乱起来，如果来的及离婚──假如丁梦茹所言属实──辞去工作交接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忘忧虽然负了我，可是我怎能弃她的生死于不顾不为她安排后路？果儿──我肯定是要带他走的。但是这么一来──

苦笑：“丁小姐，我有家，我还有工作，我需要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三天后我会启程。”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16 13:38
疑惑且紧张，思绪又纷乱起来，如果来的及离婚──假如丁梦茹所言属实──辞去工作交接也就是一两天的事， ...

（三天吗？算算时间应该也尘埃落定了。如果事情顺利，那时我也该到重庆）
“好吧。三天后我在上海码头等你。如果你在上海码头没有遇见我，就说明事情出了重大变故我必须先走一步。只能你独自一人去重庆了。到了重庆后如果还找不到我，便到重庆的明光银行去。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在哪里等你或者留口信。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16 13:59
（三天吗？算算时间应该也尘埃落定了。如果事情顺利，那时我也该到重庆）
“好吧。三天后我在上海码头等 ...

被丁梦茹云山雾罩的前言后语说的有点迷懵。
“事情出了重大变故我必须先走一步”这话表明她是知道上海大乱的缘故的，但她之前却说”这不是你我能过问插手的事情了”。

头上发出嘶嘶声的飞蛾不知哪儿去了，四下里又是一片寂然。
疑惑看着丁梦茹的双目，她的目光似有一份决然，亦似有一份淡然。
“我不大明白。你──是要去做什么事吗？”

丁梦茹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16 14:37
被丁梦茹云山雾罩的前言后语说的有点迷懵。
“事情出了重大变故我必须先走一步”这话表明她是知道上海 ...

“不要再问了先觉，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用好处。如果知道得太多，可能一离开校园就有人找上你了。我只是颗棋子，力量不足以保护你的。”

齐先觉

丁梦茹 发表于 2014-7-16 20:27
“不要再问了先觉，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用好处。如果知道得太多，可能一离开校园就有人找上你了。我只是颗 ...

先觉──听丁梦茹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心中不由一动，又听她说自己是颗棋子，却是一愣，忽地发觉眼前的她并不仅仅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百乐汇歌女，她的背后──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结果，虽有点不安，只是点了点头。

抬腕看表，知道在这里待的久了些，如果忘忧寻来看到此景──忘忧──心里又是一阵烦躁。让她看到又有甚么？她多情在先，婚已决定离了还顾虑甚么。
但最后还是：”这个时候，我夫人怕是要来寻我了。我得走了──梦茹，你──自己小心。”

丁梦茹

“你自己也得小心，保重。”
（还有...不行！）
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甚至连自己也震惊，忙压下脑海中惊涛骇浪，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目送齐先觉离开。在黑暗中徐徐走回百乐汇。一把男声无情粉碎了丁梦茹的心不在焉，也粉碎了无声无情的黑夜...

“距离你不到20步还未发现我？敏昙，你的警觉性降低了。是上海的纸醉金迷让本该最锋利的刀刃生锈了？”
“是...你！”

齐先觉

与丁梦茹作别后，在沪华大学内转了一阵才有人告知忘忧先回去了，知道后有点不悦。
在沪华大学寻找余忘忧时，不期然遇上了孙静秋，孙静秋将跟踪忘忧得来的谈话内容交予了自己，看到孙静秋记下的内容后满腹疑窦，心中又开始莫名地不安起来。

搭车回到【齐府】时是牛妈开的门，一踏入后便叨叨念说忘忧已回来和果儿用了晚饭，现在她去帮自己热留下的饭菜。点头答应着，也不去找忘忧，入了书房后坐于桌前以手支额，手指轮番轻敲前额想着孙静秋记下的对话。

余忘忧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16 23:28
与丁梦茹作别后，在沪华大学内转了一阵才有人告知忘忧先回去了，知道后有点不悦。
在沪华大学寻找余忘忧时 ...

【齐府】
将剑秋的西装一件件熨烫好，挂在衣柜里，抚摸着他的衣服，感受着衣服上剑秋的气息，似乎剑秋就在眼前，眼前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从前，他们把臂同游的日子，自己总喜欢慵懒地倚在剑秋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味道，在黄浦江畔，任晚风吹拂，心里是那么踏实，那么惬意……

一阵脚步声打乱了齐府的宁静，是他……回来了……吗？
心里闪过一丝惊喜，他还是在乎这个家的……

来到客厅，却不见人影，难道是我听错了？
问牛妈：“是老爷回来了吗？”
牛妈点点头，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老爷一进屋，就去书房了，我正要把饭菜给他送进去。”
垂眸：“好的，饭菜给我吧，我送过去。”

“咚咚咚”敲响了书房的门。

齐先觉

余忘忧 发表于 2014-7-17 09:38
【齐府】
将剑秋的西装一件件熨烫好，挂在衣柜里，抚摸着他的衣服，感受着衣服上剑秋的气息，似乎剑秋就 ...

坐直身驱，打开抽屉后将孙静秋记录的纸条放置其中。

"牛妈吗？进来吧。"

(在外手机会回的很慢，请夫人包涵。)

余忘忧

齐先觉 发表于 2014-7-17 10:24
坐直身驱，打开抽屉后将孙静秋记录的纸条放置其中。

"牛妈吗？进来吧。"

想要推门，心中却又有些忐忑，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推门而入，微微一笑：“剑秋，是我，回来这么晚，一定累坏了吧？先吃点粥吧。”

将餐盘摆在书桌上，为剑秋盛了一碗粥，递到他面前：“趁热喝，小心烫。”

（不要紧夫君，我回的也慢= =）